位面身为一只亡灵-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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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已经找过晴明了，就连我身边的这些式神都是他们帮忙得到的，到这来只是因为一路上带他们升级不知不觉间来的，所以顺便来看看你，我走以后你一个人还好吗？”
般若微笑道，“还好，只是我现在已经不住在这个村子里了。”
“为什么？”明明自己离开时还好好的，怎么这么短的时间内就都变了。
他看了看王灵几人说道，“你们还是到我家来吧，在这里要是被这个村子里的人看到了不好。”
她想起自己曾被这里的村民当成妖怪对待的事，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那你带路吧。”
得，这下她的这几个式神要炸了，他们没想到人类居然是这样子的，就好像，酒吞童子不曾抓过什么贵族家的小姐吃过，但那家贵族小姐的消失硬是被推在了他身上，天知道这事该怎么算，说不准人家姬君是跟人私奔去了呢。
好多妖怪身上子虚乌有的罪名就是这么来的，不过没想到人类自己连他们本身也会怀疑，强加上妖怪的名头。
像是姑获鸟这种妖怪不就是因为母性泛滥，爱捡被人类丢弃的小孩子抚养却不曾想居然会被认为是极恶之妖，专门偷人类的小孩子吃掉，这污蔑也是够深的，也从侧面体现出人类对妖怪的惧怕。
人类本就是容易对未知的、力量比自己强大的人产生恐惧之情，更何况这个人鬼共存的年代呢？他们宁可错杀一万也不会放过一个值得怀疑的人，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有机会存活下来。这也是这个时代人们的悲哀，整日里生活的提心吊胆的唯恐一个不小心就死在妖怪手里。
众人到了般若在森林里的家，这里靠近小溪，屋子是用木头建在小溪边的一棵大树下的，王灵越看这里越是眼熟，“这不是那次遇上妖狐的那个地方吗？我记得我还在这里小歇过。”
“对就是这个地方。”般若把众人（妖）迎进了屋子，他这个木屋搭建的不大，一个人住的话这里足够宽敞，两个人正好，但一下子迎来了这么多客人，一下子就显得很拥挤了。
红叶皱着眉头打量着这狭小的空间，心里暗道，“估计今晚会住在这里，可这么小的空间根本就住不下这么多的人，难道还要在这里住在外面吗？”
一直生活的很精致的红叶不禁开始怀念起自己在枫叶林中的处所，那时有小妖怪们伺候，要多惬意就有多惬意，不过跟起能够和阿灵相识相比，那他宁可风餐露宿。
王灵打发自己的式神随便做什么都可以，她要和自己的小伙伴叙叙旧，但几个妖谁也没动，她无奈只能让他们旁听。
“能给我讲讲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吗？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般若笑道，“你还记得我当初为什么不和你们离开这里吗？”
“当然记得，你不是说这里有你放心不下的另一个人类朋友嘛。”她可是记得十分清楚呢，“难道是你的那个朋友出事了？”人类和妖怪相比可是很脆弱的，那不成就是因为他这朋友出意外了，一时刺激过大容貌大变？呸呸呸，性情大变还差不多，这和外貌的改变呢有什么关系？
般若沉思片刻道，“嗯，可以这么说，但是他出事是因为我把他给杀了。”说这话时他的眼中带着浓浓的恨意。
“…为什么？我相信这中间肯定是有原因的。”
他语气苦涩的说道，“你说的不错阿灵，那个人他并没有把我当做朋友只是从头到尾的利用我罢了。”
咦，果然有问题，王灵心中暗道，她就说嘛般若那么亲近人类的妖怪怎么可能会滥杀无辜，更何况那个人还是他的朋友，“你能详细点儿告诉我吗？”
般若忍住眼中的恨意，缓缓说道，“在你离开以后，我觉得很无聊就去找我的那个人类朋友…”
“力，很久没看见你了，你最近怎么样？”般若朝着一个年轻的人类男子说道。
“亏你还是我的朋友呢…算了算了，我还要回家，我妻子还在家里等我哩。”叫做力的青年扛着锄头，很明显是刚耕作完回家。
般若丑陋的脸上有一些羞涩，他最近一直陪着新交到的朋友一起，都把自己的这个朋友忘在了脑后，“对不起，我最近有事都没找你玩，你要怎样会原谅我？”
力停下往回走的脚步，回首看着般若身上的和服道，“这可是你说的，那你帮我把剩下的活干完，我就不向你计较了。”至于他回首了也不看般若的脸还是因为太丑，他也不忍直视。
他眼睛一亮，拍着胸脯保证道，“好就这么说定了，那我干完活就来找你玩。”
力头也不回的冲着他挥挥手脚步不停的向着家的方向走去，“那到时再见。”
得到了朋友原谅他的方法，般若高高兴兴的朝着力的地里走去，他没少到地里帮他的忙，所以路线什么的熟练的很。
现在是正午虽然天气冷但太阳还在，但这种寒冷的天气没几个农民在地里干活，所以般若就找来了喜欢翻地的蚯蚓妖怪让他去翻地，不一会儿就全部搞定，以前人多时，他都是亲自动手帮忙的，现在这片区域没有人类，他也不用一直自己动手干活了。
力家的地里只耕过一点点，在这连耕牛都没有的时代，人力就显得格外重要，他很快就搞定了耕地的工作，般若高高兴兴的就向着力的家里出发，想要给他一个惊喜，结果却听到了…
“力，你的那个丑八怪朋友对你这么好，你这么利用他不太好吧。”力的妻子端着菜摆放在桌子上。
她口中的力拿着筷子，正在夹菜吃，听到她这么说忍不住反驳道，“般若那个家伙长的这么丑，我愿意和他玩就不错了，让他帮我做点儿事又能怎样。”
“你啊…”力的妻子忍不住叹息一声。
力像是想起什么似得面上带了一些恐惧，“般若他这么多年直到现在长相和身高都没变。”他小声的说道，“你说他是不是妖怪啊？我要不要请一个阴阳师把他消灭掉？”
“就你那钱还是他给你的，你用他给你的钱对付他不太好吧？”力的妻子抵不过心中的良心谴责，忍不住劝道，“即使他真的是妖怪，但他又没有对你出过手，这么过河拆桥…”
“你这是妇人之见，妖怪可都是吃人的，你不能随便就认为他是好是坏，说不准这是他特地表现出来的呢…我看我还是找个阴阳师把他给灭掉好了，免得夜长梦多…”力说完又大口大口吃起饭来。
只是躲在一旁想给朋友一个惊喜的般若呆住了，他没想到自己真心教好的朋友居然会这么看待自己，他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半晌后冲到镜子面前。
模糊的青铜镜映出了他丑陋的面孔，“都是这张脸的错…”般若伸手使劲剥开自己的脸，镜子中真诚的展露出般若因为剥掉一层脸而血肉模糊的面孔，他不断地剥着自己的脸，就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鲜血从他的脸上滴落染红了他身上的和服，也染红了地面。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村民们都早早回到了家中准备休息，在这个夜间属于妖怪的时代，这里的人们夜晚是不会轻易外出的，灯也早早的就灭掉了，怕招来什么妖怪。
而般若却是像想起什么一样，停止了自己麻木的剥脸动作，就这么顶着满脸的鲜血径直打开房门向着力的家中走去。
他用妖力打开力的门，站在力和他妻子的床边呆了片刻，然后伸出双手掐住了力的脖子，杀死了他并把他的脸也给剥了下来，他看着手中被自己剥下来的脸，轻笑道，“这是你欺骗我的代价。”
他没有把力的妻子也给杀了，因为力的妻子最起码不像力那样无情无义，还劝过自己的丈夫。
般若杀死力带着他的脸就离开了他的家回到自己的住所，他把力的脸制作成了面具，还有自己剥下来的第一张脸也被他制成了面具。
他用水清洗了一下脸上的血迹，发现自己的脸变得不在向最初那么丑陋，于是他把制作好的两个面具挂在墙上，又对着镜子剥起了脸来，直到他终于把自己的脸变成了一张可爱漂亮的少年的脸他才住手，而这个过程整整耗费了他一天两夜的时间。
他看着镜子中照映出的脸笑道，“这么漂亮的脸，这回总算不会有人因为这张脸厌恶我了吧，但是那种丑陋的心却让我在也不会轻易相信人类了。”
该说什么好呢，这种情况的发生能怪的了谁呢？怪力吗？可他的做法是这个时代人类普遍的做法。那怪般若吗？他又有什么错，他仅仅是想交个朋友而已又没有害人之心。
这一切都是时代造成的悲哀。
按理说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力的死亡也早就该被发现了，但是力的妻子却没有让村里的人来抓般若，她不可能猜不到罪魁祸首是谁，因为在般若离开力的屋子时，他感觉到了力的妻子已经醒来了。
但她说不说都与般若无关了，他已经决定把住处搬走，搬到阿灵当初和自己去过的地方。
“我就剩下阿灵这个朋友了，她希望我保持善良的心地，那我就保持下去，只要她不向力那样欺骗我就行了。”
般若用妖力把自己最初的那张脸制成的面具固定呆在头上，衣服是王灵离开前给她做的和服，只是他同样在背后用妖力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鬼面背着。
他看着身上的短款和服喃喃自语，“人类男子送和服给一个女性的话就是定亲的意思，那阿灵送给我和服也是这个意思吗？”
他记得人类女性的和服如果是男性给的话，除了女子的父亲外，就只有未来的丈夫可以给了，这还是力当初告诉他的。
只是…亲你清醒一点，你都说是女子了，你和王灵的性别可别搞混了，这个等式是不成立的！不要想太多。
随着般若的诉说，王灵渐渐红了眼眶，“那你住在这里是为了等我吗？你呆在村子里是不是为了期待我在回来？”
“是的。”
王灵这回哭笑不得了，“你可以来找我啊，我不是告诉过你我要去哪儿了嘛。”
“不一样的。”我在这里等你和去找你是不一样的，我只是想要证明你和力不一样，不会把我给遗忘。
“是不是如果我不来你就一直在这等着？”
“不，我最多只会等十年而已，如果你不来我就去找你…”然后把你杀掉。当然最后一句他不会说出口的。
十年也足够久的，人的一生能有几个十年，她该庆幸对于妖怪而言十年只是弹指一瞬吗？
“…般若…你啊…”王灵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到是没有深思般若未说完话，但是她没深思不代表她同样听到般若话的几只不去深思。好家伙他们现在的情敌还不够多么，居然又来一个，还让不让妖活了？
不过他居然还抱有过想要杀掉阿灵，也要看看他们同不同意才行。
“阿灵，你不是说自己已经是个阴阳师了，那你能不能也把我收作式神，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般若眼珠一转向她提到。
“可是你是我的朋友…”王灵有些为难，这朋友之间签订契约不太好吧。
“没有可是！”般若打断她的话道，“如果我们真的是朋友的话，那你就把我收作式神。”
“这…”王灵看着眼前神色坚定的某妖，总算松了口，“好吧。”她掏出输入有自己气息的蓝符递给了般若，“你在上面用妖力写下自己的名字就可以了。”
他忙接过蓝符，写上了自己的名字，一阵蓝光中式神契约就建立好了，他这回总算是放下心来，冲王灵露出了可爱的笑脸。
王灵也很欣慰，般若现在总算愿意露出笑容了，还是那种真情实意的那种。
但是她的式神们可一点儿都不觉得欣慰，‘md又来一个情敌。’抱着这样想法的他们怎么可能欣慰的起来。
不过莹草枫到是唯一一个表示欢迎的妖，按照他的想法就是，闹吧，不怕闹得不大，反正我就在一旁看着不参合就是了。
反正平时就已经明争暗斗了，再来一个妖也不怕，有阿灵大人看着总不会闹出妖命来。
王灵这还在高兴着朋友也可以和自己一起走了，浑然不知私下里这五个妖怪眼神厮杀的有多么激烈。
般若起身抱住王灵的腰仰着他那张可爱的小脸看着她道，“这几个妖也是阿灵你的式神吗？能跟我介绍一下吗？”
王灵也不介意般若这么抱着她，在她看来般若就是一个正太而已，完全没有自己被吃了豆腐的自觉，“可以。”
她指着酒吞童子开始介绍，“这个白发的背着鬼葫芦的是酒吞童子；那个红发头上长有树枝只有一只鬼手的是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