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妃不自扰-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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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人已带到。”
顔溪闻言,朝着来人望去,身子控制不住的晃了晃,感觉自己的手心在不断的往外冒冷汗,北太医!
北黎轩怎么会来此。
北黎轩身后跟着的那个瘦小的身影,竟是那个她险先当成空气的灵萍。
那是太后之前赏给她的丫头,身心瘦小,整日唯唯诺诺的模样,观察了一阵后,没什么动静,顔溪便将她凉在了一边儿,日子久了,她几乎忘记了这个人的存在。
今日突然出现在这里,心里蓦地升起一股绝望之感。
北黎轩穿着一声官服,从容不迫的信不而来,挺拔的身姿在阳光下微微的弯了弯:“参见皇上,参见太后,参见贵妃娘娘,参见溪妃娘娘。”
顔溪不敢看他,将目光转向了别处。
灵萍在北黎轩的身后一同跪下,君夜尘高高的俯视着她,道:“你今日来告诉朕,说溪妃娘娘跟北太医勾结,说说具体的。”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一语激起千层浪()
一改往日的唯唯诺诺和害怕,灵萍挺直了腰背,顔溪心中了然,什么叫养虎为患,虽算不上一只虎,但关键时候还是落入了这只耗子的手中,实在是失策,若是她预想得没错的话,北黎轩怕是逃不了了。
天时地利的策划,却忘了还有这么一双眼睛,到底是她太傻了,还是旁人太精明了。
灵萍道:“奴婢可以作证,晴妃娘娘并没有死。”
一语激起千层浪,所有的人都处于了震惊当中,唯独君夜尘和她两个人,闻言后,却是面不改色,一个是始作俑者,另一个呢,顔溪突然颓废,为何她总感觉这个男人知道了些什么呢。
“此话当真?”太后惊讶不已,不相信的再次确认,“你是如何得知晴妃没死的,速速道来。”
不知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还是预感到此事与顔溪脱离不了关系,太后显得急不可耐,顔溪心下狐疑,既然这灵萍是太后的人,这太后的表情怎么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奴婢不敢撒谎,所说的话句句属实。”灵萍稳稳的道来:“晴妃娘娘不过是服用了北太医的假死药,骗过了太医之后,只要服下另一种药丸便能醒过来。”
众人又是一阵惊愕,太后怒斥道:“北太医,可有此事!”
顔溪多想听北黎轩撒一撒谎,但一想到这个书呆子一向是个正派人事,怕是撒谎这种事做不来的,果然,北黎轩从容不迫道:“是。”
“你好大的胆子!”太后一手指着他的脸,一面怒斥道:“说!你与晴妃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又将晴妃藏到哪里去了!”
“微臣。。。。。。”北黎轩刚一开口,顔溪连忙接了上去:“此事与北太医无关,那假死药是臣妾给晴妃娘娘的,北太医什么都不知道。”
灵萍是她宫里的人,就算她不开这个口,她也是逃不了此罪的,更重要的是,她不能连累了北黎轩,与其这样,不如让她一个人抗了这罪。
“妹妹为何要将假死药给晴妃呢?”许久不曾开口的秦心雪突然开了口。
顔溪淡淡道:“因为晴姐姐不想留在宫里,我看她可怜,便想了法子让她逃出去。”
“想法子?呵呵。”太后突然冷笑:“好你个溪妃,你将我们都当做了傻瓜是吗?你利用这个时疫的机会,让晴妃装死,骗过了所有的人!你说,晴妃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顔溪淡淡道。
太后闻言,怒不可遏道:“不知道?好你个不知道!哀家向来知道你胆大妄为,没想到,连皇上的妃子你都敢私自放出宫,你告诉哀家,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好像没有了,顔溪心下念了念,道:“这宫中的礼数太过于繁琐,而且整日压抑得紧,晴姐姐不喜欢,整日郁郁寡欢,臣妾见她实在可怜得紧,便动了恻隐之心,所以。。。。。。”
“所以你就让她装死,然后将她送出宫去?”是君夜尘的声音。
顔溪望了她一眼,那道目光里多了许多的阴沉,心虚的将目光转移了开,险先就被蛊惑性的点点头承认,又听得秦心雪道:“妹妹也实在糊涂了些,这女子能嫁给皇上,是祖上积德之事,怎的会郁郁寡欢呢,想必是妹妹误会了罢。”
祖上积德?积你妹的德!
秦心雪又道:“北太医你也是糊涂,明知道溪妹妹任性了些,你还明知故犯的纵容她,那假死药,想必费了你不少的功夫罢。”
顔溪心下一冷,这秦心雪看似柔情似水的嗔怪,实际字字戳人心骨,言辞间坐实了她与北黎轩联手的罪名。
好一个秦心雪,比起往日的尚兰柔,更多了份聪明,这一招旁敲侧击的用得相当的狠。
北黎轩淡淡道:“微臣。。。。。。”
话还没说完,又被顔溪打断:“我刚才说过了,北太医是被我骗了,才给我那假死药的,他什么都不知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个人所为。”
礼节也省去了,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打算。
北黎轩一眼望了过来,心下深深的一叹,他如何不知这丫头是在救她,可他是个男人,更是与她说好的哥哥,他不能让她一个人担了罪名。
她的目光对了过来,他能够读懂她的意思,那是让他闭嘴!
一时间,殿内的气氛变得相当的沉闷,沧枫紧张的望着几乎快晕过去的离雪,心下十分的难受,那丫头估计什么都不知道,眼下知道了她的娘娘竟然瞒着众人做了这么一件事,怕是到现在还没缓过劲儿来罢。
也真的没有什么事是这个溪妃娘娘不敢干的了,幸好,他不是跟在溪妃娘娘的身边,否则的话,光这些惊心动魄的事情,想必都会让他每日提心吊胆的。
稍稍的有些同情锦云宫的那些宫人们了,得是多坚强的一颗心才能在这位溪妃娘娘的左右啊。
想到这里,沧枫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方才他们说晴妃娘娘是被送出宫去了,她一个女子想必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若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宫的话,目前为止,除了师兄,她和非冥,就还有另一个人了,那便是魑魂。
看来魑魂在这中间做了不少事啊。
他若能想到这一层,那势必皇上也想到了,魑魂这家伙,也是个死心眼儿,溪妃娘娘说什么,他便做什么,从来都不打折扣,真不知道当初师兄为什么单独的将魑魂留给了溪妃娘娘。
此时,除了溪妃娘娘的话,怕是谁的话他都不会听了,这样想着,便悄无声息的朝外面望了望。
“不管如何,这假死药是北太医所制,无论如何是逃脱不了的。”太后语带轻松道,“至于溪妃你,到现在还不肯说出晴妃的下落,如此冥顽不灵,到底置皇家的威严与何处!?”
顔溪心下手起刀落的赶紧做个了断,偏偏这个太后一直咬着北黎轩不放,心下有些恼怒,脱口而出道:“我说不知道便是不知道,我只是帮她出宫,至于去了哪里,我如何得知,我人在宫中,并未跟着她出去,多一个人知晓便多一份危险,她如何会告诉我去向。”
“溪妃!”太后怒斥:“这就是你跟哀家说话的态度吗!?”转头对侍卫道:“来人,给我拉下去打!”
淡淡的咳嗽声传来,太后突然懊恼,太过于生气,竟忘了皇上了。
第一百六十章 刑部大牢的常客()
但一想到证据确凿,溪妃也亲口承认了,皇帝便不会偏袒,就算是想偏袒,当着众人的面,也是不便偏袒的,如此大逆不道的罪行,除了死罪,别无其他了,想到这里,太后的心里舒坦得很,眼光不经意的望了秦心雪一眼,对方也正望了过来,彼此是心知肚明的含义。
“朕还未开口,母后就这般要打要杀的,难道忘了朕的存在?”君夜尘淡淡的开口。
太后愕然,秦心雪更是不解,众人险先以为自己听错了,这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被皇上亲自拂了面子的太后气得几乎要跳脚,这女人到底什么能耐,能让皇上三番五次的护着她,今日竟当着众人的面丝毫不给她面子,想起那日皇上说的那番话,心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低怒道:“皇帝,眼下证据确凿,他们都亲口承认了,难道你还要护着她不成?!”
君夜尘冷冷的扫过来一眼:“朕又何时说过要护着任何人?!”
太后的底气弱了几分,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她这个儿子她是越发的看不懂了。
慢慢的踱步到顔溪的跟前,冷冷的望着她的双眼,淡淡的补充道:“就算是要打杀,也是朕亲自动手,朕的女人,还轮不到旁人动手!”
说完,对着侍卫道:“将溪妃和北太医押入大牢,等候处置。”
没有亲耳听到问斩二字,太后心有不甘,想继续说些什么,秦心雪却朝着她眨了眨眼,便将到嘴的话吞了下去,狠狠的剜了顔溪一眼方才作罢。
“不要,不要,皇上,奴婢求求你,放了我家娘娘吧,娘娘是好人啊!”离雪扑了上来,死死的抱着顔溪不放手。
顔溪的脖子被她勒得生疼,心里却是十分的煎熬,紧紧的抱着她,嘶哑着声音道:“是我不好,不该瞒了你的,你现在该是十分怨恨我罢?”
离雪使劲的摇着头,道:“奴婢不恨,一点儿也不恨,娘娘做什么都是对的,娘娘,你快求求皇上,让皇上放了你罢。”
沧枫看着二人,心里也是难受得紧。
太后正要催促,心下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道:“皇帝,这锦云宫的人,怕是都。。。。。。”
“皇上!”顔溪知道她要说什么,抢在了前头道:“锦云宫的那些宫人,他们没有一个知情的,都被我蒙在鼓里,皇上若是位明君,就不该迁怒于他们!”
“混账!”太后怒吼!
君夜尘抬了抬手,这个只有对旁人才会用的姿势,对一个长辈来说,确实是十分的不礼貌,太后虽很不高兴,但也只好闭了嘴,只听得君夜尘道:“若此事与他们无关,朕自不会碰他们。”
有了君夜尘的保证,眼下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将离雪的小手掰了下来,用几乎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离雪,好好的听我说话,回宫以后,跟他们待在锦云宫里哪儿都不要去,好好的守着锦云宫,等我回来。”
离雪眼泪汪汪的望了她半晌,终乖乖的点了点头,松开拽着的双手。
北黎轩被侍卫反手在后,拉了便要往外走,顔溪身旁的侍卫本打算依葫芦画瓢,押了顔溪一道下去,刚伸出去的手突然被狠狠的打开,对上溪妃娘娘冰冷的目光,讪讪的收回了手。
跟前的君夜尘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并未出声,侍卫只能乖乖的跟在顔溪的后面,往刑部大牢走去。
北黎轩在前,顔溪在后,暗自庆幸着手脚还是活动自如的,连忙从腰间掏出一个哨子形状的东西,放在口中用劲了吹,片刻后,魑魂的身影便远远的飞了过来。
“快!将北太医带走,没有我的允许你们都不许回来,这是命令!走!”顔溪用着浑身的力气,对着魑魂喊出了这番话。
魑魂浑身震了震,只在那几秒的犹豫,便奋不顾身的打开了押着北黎轩的侍卫,点了北黎轩的穴道,便运足了气力飞离而去。
北黎轩在魑魂的手中动弹不得,回头望着那抹颇显孤独的倩影,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这个。。。。。。傻丫头!
看着魑魂将北黎轩带离,按照魑魂的身手,侍卫就是想追也追不上的,更何况,所有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不知所措,没有人会想到,一个嫔妃娘娘,明知身犯重罪之后,不但不求饶,还在皇上和太后的眼皮底下让高手将北太医救走。
侍卫半是欣赏,半是同情的看着嘴角露出微笑的溪妃娘娘,突然觉得,这个女子,此时此刻似乎比任何人都要美上三分。
顔溪心下这才放了心,完全不顾身后传来的阵阵愤怒之声。
“反了!反了!简直是无法无天啊!皇帝,这可是你亲眼看见的!”太后气得连连大叫,就差破口大骂了。
非冥摸了摸鼻尖,突然想笑,他想笑的是,魑魂这家伙在宫里简直是来去自如,不知道他们这位师兄心里作何感想呢。
又觉得鼻子发酸,这溪妃娘娘不按常理出牌,照理他们都该生气不是,为何,却偏偏如此想哭呢,不知为何,突然羡慕起被溪妃娘娘护着的那些人了。
“好了,押我去大牢罢,再晚了小心母老虎发威哦。”顔溪淡淡的一笑,转而又对本压着北黎轩的侍卫道:“不好意思啊,你要是实在手里空的慌的话,不如一道压了我罢,这到刑部还有好些距离呢,一道做个伴儿也好,走罢。”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