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妃不自扰-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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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飞羽?他怎么会在那里?
“司徒飞羽有说其它的吗?”他竟也能猜到她心中的所想?但又如何会这么好心的将东西亲自找到送了过来呢?这个司徒飞羽,到底是闲的蛋疼呢还是别有目的。
楚沫雨摇了摇头,道:“那倒不曾,只是让我将这个带给你,说你自会告诉我答案。”
有了这个东西,心中的疑虑便解去了大半,剩下的,便是让君夜尘知道真相了。
楚沫雨的小脸儿仍是不快,通过这一次,顔溪已经渐渐的喜欢上这丫头了,于是轻笑道:“这虽不是你亲自找到的,但大部分的功劳还是归你的啊,若换个不可靠的人去,说不定就无法这般圆满了,你既做了这么功高的一件事,就没必要这么板着小脸儿了。”
楚沫雨一听,食指指着自己道:“你方才说我可靠?我没听错罢。”
顔溪点点头,“好了,通过这件事呢,我觉得你虽霸道了些,但其实是个心地很善良,也很有责任感的好姑娘。”伸出手,又道:“咱们化干戈为玉帛怎么样?”
楚沫雨思考了半天,才慢吞吞的将手伸了过来,快接触到顔溪的手时,蓦地将她的手推开,没好气道:“我才不跟你化干戈为玉帛呢,哼。”
说完,蹦蹦跳跳的跑开了,仍不忘回头大喊:“你走快点儿,我要吃饭了,饿死了都。”
顔溪笑笑,握紧了手里的东西,快步的跟了上去。
在这个不算干净,但也不算很脏的牢房里已经待了一天一夜了,牢头儿会按时按点的送饭过来,虽是极简单的粗茶淡饭,但是足够解决温饱问题了,没有审问,更没有用刑,只是将他关在牢中。
入了牢中之后,便一遍遍的告诫自己,就算承受不人道的酷刑,也不可将真相说出,否则的话,晴儿便难逃一死,说不定,还会累及将他一手养大的义父,只是不曾料到,在此处许久,除了送饭的牢头儿,再无看到一人。
晴儿,她可还好?
还有那个当日为了他与皇上据理力争的溪妃娘娘,她可还好?
她并非傻子,知道溪妃娘娘是在救他的命,不管是因为与晴儿的姐妹之情,还是因为她与生俱来的善良,他终是欠她这般大的人情,若是日后有机会,这样的女子若有困难,他必定涌泉相报。
只怕是这样的机会是难得了,先不说,那般聪慧动人的女子,上苍如何忍心遭受磨难呢,更重要的,他怕是离断头台越来越近了。
皇上,不是他刺杀的,有人证明,但万不能作证,他不怕死,他只是怕,若他死了,晴儿日后若受了委屈,该有谁来保护。
此刻,他第一次由衷的希望,那个皇帝,会对晴儿好些。
那个溪妃娘娘说得对,相爱,不一定要相守,只要看着她幸福着,那便也是爱。
只是晴儿,你幸福吗?
第一百三十一章 受人之托的看护()
作为一个自小习武之人,哪怕是来人的脚步再轻,也难逃他的耳朵,不是狱卒的脚步声,此人刻意的提了气隐藏了自己的脚步声,怕是来者不善。
立刻保留了十分的警惕,迅速的站起身,退至了最里的角落,想看看来人的模样和接下来的动向,还好,只是将他关在此处,并没有束缚了他的手脚,若是有人相对他下手,他还至少可以对付一二。
来人一袭黑衣,中等身材,身型偏瘦,只可惜除了两只眼睛,再看不到其它,但那双嗜血的眼神,便可知,该是来取他命的。
手在背后捏紧了拳头,正准备迎战,却突然一阵响动,然后便看到自上而下飘下来好些人,定睛一看,竟都是侍卫,刚落地,便朝着来人奔去,打斗间,不难发现,这些身穿侍卫服的人,身手却比一般的侍卫要高上许多,寡不敌众之下,来人立刻居于了下风,很快便被摁倒在地,只听见咔嚓一声,来人浑身便散了架,除了呼吸,再无一处是自由的。
洛煜知道,这是防止来人自杀,所以断了他所有的筋骨,这不是一般的侍卫,或许是这根本不是侍卫,动作如此之快,下手如此之狠,经验又是如此的丰富,潜伏在牢中这么久,他竟然一点也没发现,他只是个囚犯,如何需要动用这些高手在此?
没多久,便看到透着亮光的门处走进来一个人,暖光洒在他俊冷的脸庞上,让人有着淡淡的畏惧,他认得此人,便是那日也在围场上的王爷,当今皇上的同胞兄弟,君修凌。
洛煜记得很清楚,除了那个溪妃娘娘之外,就是这个王爷站在了溪妃娘娘的这边,还承下了亲自督办的职责。
男人信步而来,立体的五官上除了冷漠,没有再多的表情,牢中的侍卫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自觉的让出了一个道,君修凌冷冷的扫了地上的男人一眼,抬了抬手,“拉下去,让他开口。”
只淡淡的几句话,却可想而知,接下来这个瘦小的男人将要受到的是何等的刑罚,不需去猜,从君修凌的脸上便可看到,只怕是想守口如瓶很难了,除非他能熬得过那些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刑罚。
那种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也不能的刑罚,他如何不知,因为他亲眼见义父用过。
“谢谢。”男人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开,洛煜忍不住脱口而出,既是谢昨日的那番话,也是谢今日的搭救之恩,虽说他是亲自督办,人若死了,他也有责任,但他还是个王爷,就算他今日真的遭到了旁人的毒手,他也能轻而易举的开脱,实在犯不着安排这些人在牢中作伴。
只是他的这声谢谢,并未激起男人任何的情绪,挺拔的身姿微微的转了转,淡淡道:“不必谢我,本王只是受人所托。”
说完,便不再多言的离开,留下的那些侍卫又回到了各自的岗位上,并没有一个人与他多一句话。
冷漠得让人退却。
受人所托?
一张小巧的纸条从魑魂的手里接过,打开,上面短短的几个字:如你所料,犯人安好。
顔溪舒缓的一笑,不愧是君修凌,没让她白白的将所有的法宝都压在了他的身上。
如果真正的刺客得知有人做了替罪羔羊,想彻底抹去罪行的最好的方法就是封口,只有人死,才是最好的封口方式,若是杀了洛煜,只会让人觉得是畏罪自杀,自然不会有人再查下去。
所以,狱中刺杀,十有八九会有。
果然,如她所料。
事已至此,那接下里,便是君修凌那边了。。。。。。
顔溪望着昌和殿的大门,定定的站了许久,实在不知道该不该在这个时候踏入,已经让小程子打听了他的消息,前不久已经从昭祥宫回来,眼下正在昌和殿,便急赶慢赶的赶了过来,就怕与他擦身而过。
从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改了性子,藏在心里的东西,总想说与他听,或许,他在她心里的位置,要远比自己想象得多。
若不是路过的非冥提醒,她怕是还要站个天长地久。
“娘娘是来找皇上的吗?怎的在这里发愣。”非冥奇怪的将她看着。
顔溪定了定神,点点头道:“我有些话想跟他说。”
非冥犹豫了一阵,还是忍不住说道:“因为那件事,师兄的心情一直不是很好,等下娘娘进去,若是受了什么委屈,还请娘娘谅解。”
顔溪理解非冥的用意,心下一暖,冲他会心的一笑,“放心罢,我自有分寸。”
两个人进到殿内时,君夜尘正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俊美的脸庞有一丝的疲倦,顔溪有些不忍打扰,但是既然来了,又不想无功而返,见着殿内也就非冥和沧枫,算来都是自己人,也就没那么多顾及了。
君夜尘见到她的到来,并未有过多的惊讶,似是预料之中的,淡淡道:“你若是为了替人开脱,就不要现在讲,朕累得很。”
其实,从顔溪的角度讲,她真心不知君夜尘的累是精神上的,还是身体上的,若是因为秦心雪受伤,心下舍不得,痛心疾首的话,那便是精神上的,若是因为衣不解带日日相护的关系,那便是身体上的。
但好像无论是哪方面累,离不开的,终是因为秦心雪。
若是她现在生了醋意,会不会被人说成小心眼儿?
醋意可以压,但他的话实在是不中听了些,而且连眼睛都没抬一下,丝毫不看他一眼,突然就生出一股火气。
什么叫替人开脱?
一想到方才非冥的话,便强压下了心头的不快,平静道:“若是那人真的是刺客,不需你动手,我便很想亲自了结了他,可若他不是,岂不是白受了冤枉,杀一个人对你来说是小,但日后若落下了话柄,便不是小事了。”
君夜尘闻言,疲倦的眼皮抬了抬,从塌上起身,行至她的跟前,道:“既你这么说,那朕便给你一个替他辩解的机会。”
天知道,那句不需你动手,我便很想亲自了结了他,竟轻而易举的就拨动了他的心弦。
他还在生气不是嘛,这个女人,竟当着那么多人面,为了一个陌生的男人,处处与他作对!
将带来的衣服摊开,非冥一看,是一件男人的黑色衣服,只有杀手才会穿的款式,看起来这个男人的身型也应该是偏瘦型的,君夜尘淡淡的扫了一眼,轻抿着嘴唇,坐到了椅子上,只等她开口。
第一百三十二章 话不投机半句多()
“这是从围场里搜到的,想必你们都看清了,这是件男人的衣服,这款式,一般会是什么样的人穿,想必就不需我解释了。”顔溪道:“那日刺客行刺之后,并没有多久的时间,围场的人便尽数皆知了,而且,围场外围守卫的侍卫,并没有发现刺客有闯出去,那剩下的,便只有两个可能,第一,刺客是从后山跑出去的,但这后山与事发的地点相差太远,刺客就是飞,也不会那么快飞到那里。”
顔溪顿了顿,瞧了非冥和沧枫若有所色的神色,继续道:“既飞不到那里,那便是第二种情况了,那就是刺客还在围场中,既然在围场中,我们又并非找到,那此人会去了哪里呢?”
顔溪故作不答,微微一笑的望着非冥,非冥在她手里的衣服上盯了半晌,突然脱口而出道:“他并没有逃出去,而是脱了衣服混在侍卫当中,然后借机逃走!”
语气中满是惊讶和佩服!
顔溪赞赏性的点点头,继续道:“所以,便有了这件衣服,而且你们看,这件衣服上有血迹,很明显,是刺客在对皇。。。。。。贵妃娘娘下手时,伤口上的血溅在衣服上的。”
“所以呢?”座上的君夜尘的淡淡的声音。
顔溪并未想太多,也未意识道他的话有什么不妥,沉浸在有条不紊的分析中继续道:“所以,我们现在抓到的刺客并非是真正的刺客,没有任何的迹象表明他有刺杀的嫌疑,而且证据确凿,确实是另有他人。”
“不对啊娘娘。”沧枫闹着脑袋疑惑道:“那这件衣服若就是从被抓的这个人身上脱下来来的呢?”
顔溪早就料到会存在这么一个疑问,洛煜的身型她怎能不知,比这个衣服的体型要高了许多,完全就是套不进去的那种,于是便道:“穿这件衣服的人,明显的就是身型矮小瘦弱的,昨日抓到的那个男子,不难看出,与这件衣服的身型完全不符合,如何会穿得进去,更何况,皇上和贵妃娘娘当时都在,虽看不清脸,但至少身上的衣服该看的一二的。”
难不成谁会裹着个到肚脐眼儿的衣服去刺杀吗?除非脑子有问题。
沧枫恍然大悟:“对啊,看我这糊涂脑袋,这件衣服确实与那人的身型差了许多啊。”
非冥也赞同的点点头。
“所以,这个刺客脱下衣服之后,混在了侍卫当中,我们是如何找,都不可能发现的,之后,他可能趁机逃跑,也有可能还还在宫中。”因为,他可能就是个侍卫。
“娘娘的意思是,是自己人干的?”沧枫悟道。
这点大有可能,顔溪赞同的点点头。
“照你这么说说,就是有人收买了侍卫,让他来行刺朕?”君夜尘突然道。
不可否认的,她确实如此怀疑过,既不是洛煜,此人又混在了侍卫当中,那可想而知,此人平日里就是侍卫的身份,或许是受人指使所致,之前尚兰柔对青蓉,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那再有如此之事,岂不是再正常不过。
心下这么想着,便也对君夜尘的问话点了点头,以示肯定。
原本以为事情会顺着自己的方向发展,谁知道君夜尘突然开口道:“仅凭一件衣服,就能判定此人无罪?你又如何证明这衣服上的血是贵妃身上的,又如何证明这件衣服就是刺客脱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