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妃不自扰-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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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方好不容易忍过了煎熬,化欲望为动力了,将思绪拉回了公事上,另一方却安安稳稳的睡了个天翻地覆,等到她醒过来时,外面已经漆黑。
身上未着寸缕,挑了一件男式的衣裳裹在身上,赤着脚便下了床来,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埋头处理政事的君夜尘。
灯下绝美俊颜,冷漠而严谨,实在是好看极了。
第一百零九章 万千宠爱的诺言()
临近他身边,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刚睡醒中透着慵懒,娇声道:“夜辰,我想喝水。”
君夜尘抬头,玲珑曲线完全被包裹在他的衣服中,一双白皙的玉足赤地,虽是春暖花开的季节,但地上还是十分冰凉的,眉间一皱便轻斥:“怎的连鞋子都不穿就跑出来了,你是打算再感染风寒一次?”
说完,长臂一挥,将她拉入了膝上坐着,顔溪动了动身子,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如懒猫一般的窝在他的怀中,道:“我说我渴了呢。”
将她往身上的披风里裹了裹,没好气道:“那边的桌上有水,你自去喝就是。”
“不要。”把玩着他如墨的长发,一口的回绝:“你倒给我喝,要不然你抱我过去喝。”
早知道放纵的结果会如此,就不该一而再再而三的骄纵了她,惩罚式的在她柔软的唇上汲取着美好,本想在她娇喘连连,脸色通红之际饶了她,却感觉有只不安分的小手竟然在他的下身敏感处逗弄,猛的吸了一口凉气,隐忍着某处胀实的痛楚,哑着嗓子道:“你身体还虚,别玩火自焚。”
小手从敏感处移开,正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那只不安分的东西竟悄然的探进了他的衣服中,在他的胸前不断的游走,略带羞涩的声音闷闷的从他胸口传来:“我。。。。。。我已经好多了。。。。。。”
这是赤裸裸的诱惑和提点啊。
无需再痛楚的煎熬,将膝上的人儿倏地抱起,朝着龙塌便奔了过去,一地的零落,舞动的窗幔,交织的声响,无不在宣示着这是怎样一场酣畅淋漓的交战。
没有任何的收敛和顾及,只为着最后一刻极致的享受,床上的两具赤身不知疲倦的在彼此的身体上不断的索取。
直到。。。。。。精疲力尽。
春宵后的拥抱是最好的缠绵,如密不可分的两个人,紧紧相拥,互诉着衷肠,只是这样的情景在君夜尘这里仿佛成了奢侈,因为这个女人在如此美好的情境之下,竟然问他:“你说,我跟你家雪儿两个人同时掉到海里,你先救谁?”
君夜尘仔细的想了想,道:“若我先救她,便是对你无情,若是先救你,便是对她无义,你希望我如何做?”
哟呵,会反问了啊,顔溪讨了个没趣,翻了个白眼儿懒懒的趴在一边,突然叹了一声,道:“君夜尘,你说你干什么职业不好,偏偏要当皇帝,这一个两个我都快受不了了,往后这越来越多的女人挤在这宫里,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难不成一辈子都过这种众女侍一夫的生活吗?可若不想离开他,便注定要过这样的生活,若眼下真的能离开,她竟变得不舍了,这个问题简直就成了梦魔般的困扰了她许久。
“后宫佳丽三千,我独宠你一人,有何不可?我身为皇帝,担当的不只是天下,还有这皇家的子嗣,溪儿,这点,你该明白,我给不了你一夫一妻的承诺,但我可以给你万千宠爱。”君夜尘认真道。
顔溪听闻,有些怅然若失,“在情感上,我是个很自私的人,我不愿意跟任何人分享我的夫君,钱财乃身外之物,我想过的是那种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在我心里,夫君是独一无二的,如何能跟旁人分享呢。可偏偏。。。。。。我喜欢的,竟是一代君王,可我还是自私的想拥有你,希望每天能看到你,希望宠我如宝,我知道其她女人也有像我一样的想法,所以我能理解他们每一个人,可是,我说服不了我自己呢。”
淡淡的忧伤从话语中控制不住的溢出,君夜尘怔了一怔,她从未看过她如此忧愁善感的一面,心下既是心痛又是开心,心痛的是他的无奈带给的她的忧伤,开心的是,她说了,她想拥有他,这句话胜过了万千的甜言蜜语让他兴奋不已。
稍稍的撑起上半身,靠近她的身边,在她潮湿的脸颊上落下一吻,“溪儿。。。。。。”只是一声浅浅的呼唤后,后面的话语淹没在了无可奈何之中。
他是帝王,坐拥后宫佳丽,绵延子嗣,是他不可推卸的责任,而对她的爱,只能一同沦为在这责任当中,他所能给的,就是比任何人更宠她而已。
扁扁嘴,吸了吸酸酸的鼻子,趴着的人突然转过头来,一脸的笑意:“干什么,刚才听我说那些话,是不是偷着乐哪,我告诉你,虽然我是很喜欢你,但如果哪天你对我不好了,我马上拍拍屁股走人,我可不是吓唬你。”
将她零碎的乌发往耳根处捋了捋,宠溺的一笑:“好。”
突然想到了什么,顔溪眨巴着眼睛道:“前几日你好像跟你家雪儿说。。。。。。哎哟。。。。。。君夜尘你要杀人啊,痛死我了。”揉着被咬痛的耳垂,顔溪瞪着眼睛叫嚣。
伸手替她揉了揉,道:“你说话便说话,什么我家你家的,再不好好说话,我还有办法让你更痛。”
报复性的在被中踹了他一脚,方才解恨道:“你那什么狩猎,我也想去。”
头上传来低低的笑声,片刻后,道:“我既答应了她,便不会放你一个人在宫中,即是你不提,我也会带你去的,你就莫要多此一举的动这小心思了。”
脑中忆起一件事,继续道:“只是在这之前,还有一桩事,你若愿意的话,也可陪陪我。”
“什么?”撑着下巴好奇的问道。
“过几日禹西国的太子会过来,到时候会有一场接待宴,你若不嫌吵闹的话,便一同来参加罢。”
禹西国?顔溪脑中转了转,四国之中,属禹西国与夜澜国实力不相上下,从经济上来讲,禹西当抵不过夜澜国,但禹西人天生就是在马背上生存,莫说男子骁勇善战,就连女儿家,也是飒爽英姿,这一点,跟天齐国有些相似之处。
说到天齐国,突然想起了那个桀骜不驯的索倩了,不知她的那番大胆有没有将心上人感动呢。
“在发什么呆呢?”君夜尘无语的将发呆的人拉了回来:“我的话就这般无聊?就这么一两句也能让你神游?”
小脑袋在他的怀里蹭了蹭:“我只是突然想到那个索倩公主了,她对王爷那般的一往情深,只可惜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呢,这小公主的爱情之路注定要坎坷了。”
第一百一十章 自得君王宠爱时()
君夜尘轻笑:“你这小脑袋一天到晚倒是忙得很,旁人的事也需你如此操心?”
“那怎么能叫旁人呢。”顔溪义正言辞的反驳道:“宣德王爷是你的哥哥,你是他的弟弟,兄弟不分家,你整日的是左拥右抱乐此不疲得很,也不关心关心你那哥哥,到现在可还是孤枕难眠呢。”
听着她的这些古怪的用词,君夜尘眉头微皱:“什么叫我左拥右抱乐此不疲的,整日的这般胡乱用词,看来我得请师傅给你好好的上一上文字课了。”
顔溪哧了一声,道:“我又没说错。”
“罢了,跟你争这些实在是自讨没趣,我只是好奇,你怎的突然关心起我皇兄了,你跟他很熟?”因为以往与她相处积累的经验,得出最重要的一条便是,不与此女子争对错,因为极少能争赢,她总是有各种稀奇古怪的道理将他说服,偶尔能赢了她了,后果便是冷战,索性不管对错,凡事让着她便是,于是避重就轻的追问。
顔溪心下暗叫不妙,这下感情用事说漏了嘴了罢,虽说她跟君修凌是清清白白的君子之交,但眼前这位可是个心眼儿极小的小气鬼,要真如实相告了,指不定会胡乱的想些什么歪心思呢,细细斟酌之后,还是决定善意的隐瞒一些容易让人误解的东西,挑了合适的应付:“也就在一些场合见过一两次,也算不上很熟啦。”
突然开始八卦:“你这个皇兄虽只比你大了几个月,但也早该是成家之时,眼下还是孑然一身,太后难道就不急吗?”都是一个胎里出来的儿子,区别怎么这么大?
君修凌细想了一番方才道:“母后倒不曾提过这个事。”顿了顿,又道:“我这皇兄性子比较淡,这天下他不在乎,这美人也不在乎,真是不知道他到底在乎些什么。”
顔溪白了他一眼:“都跟你似的那么贪?坐拥天下不说,美女又来者不拒,切。”
被她鄙视得简直一无是处,君夜尘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在他身上磨磨牙方才解气,却见她懒洋洋的趴在了一边,慵懒的玩弄着他的长发,样子极其的可爱,于是想小惩一番的心思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轻柔的摩挲了一番,望着她绯红色的容颜,有些失了神。
这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女子,总是能让他一次次的打破自己定下的底线。
这日,顔溪收到了母亲的来信,说是尘埃落定之后,家中一切都好,清念可以回府了,顔溪当下便将这封书信交于了清念看,原以为她会欢呼雀跃一番,毕竟宫里烦闷的生活,胆战心惊的日子,实在是不适合这个单纯的丫头。
可事实上并非她想的那般,清念在看到书信时,并未有过多的喜悦,反而是淡淡的忧伤,一副楚楚可怜的哀求模样:“姐姐,我还想陪着姐姐一阵子呢,姐姐就跟父亲母亲说说嘛,就说我想在宫里多陪陪姐姐,再过些时日回去,好不好嘛。”
眼下无他人,清念对着她开始撒起了娇。
顔溪诧异,记起母亲说过,这丫头自小便喜欢黏着自己的姐姐,看来这些时日的相处,让她有了很大的依赖性,放着家中安稳的日子不过,偏偏要待在她身边。
所以她并不十分赞同,但瞧着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实在是不忍打破了她小小的心愿,以免自己狗爬式的字引人怀疑,便让清念自己回了封书信,大概的意思就是此时一别,不知何日再与姐姐相见,便想在宫中多留些时日再回府。
字字有情,处处有意,纵使平日不曾太过于的关注她,纵使不曾将她视为了自己的亲生妹妹,甚至还不如离雪来得贴切,但未曾想,她对自己的依赖竟如此的亲切,顔溪也对这个丫头颇有了几分喜欢,心下想着,等日后出宫了,一定要将俊朗出色的北黎轩收了当自己的妹婿。
这不过是个小插曲,清念留在自己的身边的事,反正君夜尘也是知晓的,尚家的势力已去,太后那边就跟消失了似的,连面儿都未曾再见到过,所以让她觉得清净得十分的满意。
因为十分喜爱昌和殿的汤池,隔三差五的便往昌和殿跑,小李子见着习惯了,连通报都免去了,每次见着顔溪去了,便屁颠屁颠的往里面引,可今日却有些反常,顔溪到时,便瞧着小李子撒腿就往里间跑,心下一动,连忙喊住了他。
“你这是打算干什么去啊?”围着他转了一圈,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其实小李子并不怎么畏惧她的威胁,因为近日频繁的接触下来,这位溪妃娘娘并非之前大家谈论的那般不堪,反而平易近人,待人亲和得很,甚至并不因为他们是个奴才就颐指气使的使唤,虽因为身份的云泥之别不敢放肆,但还是很喜欢这位溪妃娘娘的。
小李子嘿嘿的干笑了两声,“娘娘来了,小李子当然去通报皇上,好让皇上高兴高兴啊。”
切,顔溪没好气道:“平日里也没见你这么积极,今儿倒是跑得勤快了,快说,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没没没。”小李子连忙摆手:“给奴才多少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做见不得人的事啊。”
顔溪也摆了摆手:“跟你闹着玩的,瞧把你吓的,你就在这儿站着不许动,我自己进去就好。”
啊!可。。。。。。小李子使劲的挠了挠头,只能乖乖的看着溪妃娘娘大摇大摆的进去了,心中叫天叫地的祈祷,可别出什么叉子啊。
兴高采烈的移步进去,不像往日般看到在案前忙碌的身影,换了个方向,朝着一旁的偏厅走去,偏厅与书房只隔了一道门,刚踏入便扯着嗓子喊道:“夜尘,我。。。。。。”
之后的话卡在了喉咙中,一双大大的眼睛滴溜溜的扫了一圈厅内的人,最后盯在了君夜尘。。。。。。被抓着的那只手上。
雪白柔夷,是个女人!
顺着柔夷往上瞧去,竟是个楚楚动人的女子,年岁跟非冥他们一般,一身青衣裹着身姿玲珑有致,乌发披肩肌肤如雪,两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