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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庸妃不自扰-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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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顔溪一叹,他们之间的对话永远仅限于此,她不从,他便杀,这就是他为君,她为臣的悲哀,终究无奈道:“你要是想杀谁,那是轻而易举之事,我这锦云宫总共不过这些人,若是皇上想杀便杀了罢,横竖都是死,一起死的话,黄泉路上还有个伴,正好,前些天离月那丫头一个人孤零零的上了路,正愁没人陪呢,我们正好去陪陪她。”

    也许是气话,也许是真的无可奈何了,顔溪自顾自的,继续道:“对了,杀完以后麻烦你行行好,将我们埋在一处,省得四分五地的,到时候连个鬼影都找不到,岂不是遗憾。”

    君夜尘被她的一番话说得瞠目结舌,他方才不过是一句吓唬她的气话而已,历来从未有哪个皇帝会被从床榻之上踹下来吧,但不可否认的,因为她不再喊他皇上,方才的怒气早就散去了大半,他不过是半真半假的想吓她一吓,怎就让她有如此绝望的神情?君夜尘弹了弹身上的灰尘,道:“你这般性子真是随了你那个父亲,很是倔强。”

    顔溪正琢磨着,虽然后怕了,但踹都踹了,横竖损了他的面子,违背了他的心愿了,要是今日一死的话,是投胎转世呢,还是又回到了属于她的世界里面,会是怎么个死法,痛不痛。却没料到他会突然提到她的父亲。

    她这身体的父亲该是个什么样呢?

    君夜尘被闹了这一场,对男女之事完全没了心思,将自己大大咧咧的扔在了床榻上,拍着床褥道:“躺下吧,不碰你就是了,穿着这些衣服这么坐着不冷吗?”

    “方才你还说要杀我们锦云宫所有人,现在又是唱哪出,要杀要剐赶紧的。”被他一惊一乍的弄得一头雾水,这真真假假的次数多了,顔溪觉着烦闷极了。

    胳膊被他扯住,一个用力跌回了床上,脖下的一只手臂挡着,免去了对她脑袋的撞击伤害,伴随着他的话语,身上随即落下了棉被:“杀了你们还得管埋,太费事了,朕突然没兴趣了。”

    尽管顔溪气得牙痒痒,又想着法子的将身体离他远些,奈何他力气大又霸道,死活不让她离了去,枕着他的臂膀,顔溪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平日里习惯一个人睡觉了,冷不丁多了一个人实在是不适应。

    就这么纠结着三更半夜,倦意慢慢袭来,顔溪抵挡不住,又见着身边的男人睡得十分深沉,心里一松,便渐渐的闭上了眼睛。

    均匀的呼吸声响在房内格外的清晰,身边的男子突然睁开眼,容颜在侧,若有所思的望了许久,只是那般轻轻的搂着,不再有其它多余的动作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五章 一城繁华半城烟() 
待到顔溪再次醒来时已是卯时,照理该是君夜尘处理朝堂之事的时间,终可以免了面对昨晚的那番尴尬,可顔溪睁眼的那一刻,竟看到本该在朝堂之上的人,竟然就坐在她床沿上,直勾勾的盯着她,那神色,似是要将她融化般,盯得她心头一阵火热。

    昨晚那一闹,顔溪反而一点也不惧怕了,他身为帝王,掌管生杀大权,也不是一个怕字能解决得了的,索性走一步算一步吧,她能护的尽量护着,不能护的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当然,也包括她自己这条命。

    生不由己,不过如此。

    “你怎么还在这里?”避开他的目光,顔溪揉着发酸的脖颈,声音有些发哑,惊讶于自己在那样的状况下竟然还能睡着。

    君夜尘大手一挥,将她裹入怀中,抵着她柔软的乌发柔声道:“我已经派人通知你父亲,明日便陪你一起回府,自你入了宫,我险先忘了你尚未回过一次家中。”又叹了一声道:“有些东西,是你的就该争取了,莫再这么傻傻的了。”

    待到君夜尘走后,顔溪仍没从他方才的话中反应过来,那人方才说明日怎么来着?

    “娘娘,娘娘,高兴坏了吧,我就说嘛,一大早的非冥怎就拦在门口不让我进了,原来是皇上来了。”离雪摇着呆呆的顔溪:“皇上明日要带你回府省亲呢,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还没有哪个娘娘让皇上亲自陪着回去过呢,娘娘,奴婢说得对吧,只要将皇上伺候得高兴了,娘娘说什么,皇上一般都会答应的。”

    恩,她是伺候了,伺候的那一脚还不轻,估计是将脑子踢傻了罢。

    “咦,娘娘,这是什么?”离雪认不得字,将手中的纸张扬了扬,“怎么会摊在桌上?”

    是她那日写下来的关于他生辰的法子这人真是怎么有随便翻人东西的坏毛病

    与顔溪想象中的省亲完全不同,原觉得应该有个声势浩大的队伍,一路浩浩荡荡的往颜府去,真真是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啊,前后总共两辆马车,她跟君夜尘共用一辆,后面那辆备着带去颜府的礼品和一些换洗衣裳,外加一个离雪。

    顔溪很奇怪,入宫之人大都有个陪嫁的丫鬟,她怎的身边的宫女没一个从自家带入宫的,这下可好,连个消息都打探不出,只能将离雪带在身边,毕竟她是误认为顔溪自那日病好之后落下了记忆不清的毛病的重要当事人。

    非冥和沧枫自不用说了,二人各骑一匹马随行在左右,再加上前后两个马夫,这数量,十个手指伸出来都嫌多。

    “怎么,嫌朕安排的排场寒酸了?”君夜尘十分清闲的捻起盘中的一个晶莹剔透的葡萄,漫不经心道。

    “没有。”说实话,相比于浮夸的阵仗,她更喜欢这样低调的出行方式,今日的君夜尘一身玄色便装,极其简单的穿着打扮,看起来就似谁家的翩翩公子,风流而倜傥,真是上等的衣服架子,在宫中,那一身沧海龙腾明黄长袍,威风凌然,高贵优雅;堂下,简单便装也能如此气度不凡。

    他们所乘的马车,外表看来只是普通的通体黑色的一辆马车,但是里面却是昂贵精美的丝绸所装裹,座上垫着厚厚的软褥,大大减轻了这一路的颠簸劳累,座旁还有一个小小的矮几,摆着几本书和一些吃食,空间不大,但却舒坦。

    马车不急不缓,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车外之人无法一探车内的究竟,而车内的顔溪也是无法一探车外的繁华,因为这辆马车仅有一个窗户,正是君夜尘所坐的位置。顔溪脖子张了张,够不着外面的风景,实在无聊又懒得张口,想用睡觉来打发这漫长的时间,但昨夜已睡够本,怎么也没有倦意,一时间显得极其的百无聊赖。

    “你要实在想看风景的话,大可以开口,憋着不难受吗?”君夜尘看破了她的心思。

    顔溪就喜欢他这点,别人是看破不说破,他是看破就说,从不憋着,也好,反正主动开口的不是她。

    “知道我难受你也不让让。”顔溪没好气道。

    “就你这样的态度,朕为什么要让?”君夜尘吐着葡萄籽儿,丝毫没有想挪动身体的迹象,说是微服走访的形式,这离宫都几十里地了,那皇帝的架子倒还是摆得端正。

    哎,顔溪一叹,什么怜香惜玉,什么温柔体贴,在这个男人这里,千万不要指望,更不要生气,因为都是徒劳。

    顔溪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要带她回家省亲,也不明白昨日他为何那般叹气,顔溪在这两件事上想了许久,终究没想出个所以然,也就随了它去,但这省亲对她来说确实不是什么好事,首先她对这个身体的成长环境实在一无所知,到了颜府她怕自己认不出谁是谁啊;再者,她这一省,再回到宫里,怕是又要多事了。

    离雪说,还没有哪个娘娘让皇上亲自陪着回去过呢。

    沿途吆喝声不断,顔溪从未见过这夜澜国的繁华景象到底是何样,安奈不住好奇心作祟,将身子朝着窗边挪了挪,看不见,再挪了挪,还是看不见。打算放弃之际,被一只大手自腰间捞了过去,君夜尘将她抱至膝上,一手环住她的腰间,一手将一旁的帘子往上卷了些,道:“就这样看看就好,不要将头伸出去。”

    自打昨晚之后,顔溪对这样的举动开始见惯不怪了,她发现自己的适应能力特别强,从来到这夜澜国,从夜澜国的君主在她身上多次的不雅举动,她竟然都适应了。

    纤细的手指攀着窗沿,将下巴枕在白皙的手背上,暖阳遍撒,绿瓦红墙,川流不息的行人,高亢强劲的吆喝,恬淡惬意的笑脸,一般生活,却这般满足,夫妻相携,一双人一双影,想扶相持,如此幸福。

    好一个一城繁华半城烟,多少世人醉里仙。

    若她并非落在皇家,这样的生活岂非很好。

    “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此路是通往城外的唯一一条路,商客众多,人脑繁华,他已走过无数遍,已看腻了这周遭的景象。

    “只是觉得那花很好看。”顔溪指着前方一女子手中捧的红色小花,这植物的生命力真是神奇,竟在这种地方也会看到这种花。

    她当然不会告诉君夜尘方才心中真正的想法,若是这样的身份早已注定,那方才的念想不过就是不切实际的空想罢了。

    君夜尘随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笑道:“只是几株野花罢了,也需你如此大惊小怪的,宫里的那些奇花异草难道不比这些珍贵?”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六章 帘里余音马上闻() 
“这种花的名字其实有好几个,我唯一对其中的一个虞美人记忆十分清晰,倒不是因为这花漂亮,主要是虞美人这个名字有一段传说很是凄美,是关于西楚霸王和虞姬的故事。”

    “西楚霸王?虞姬?”

    “恩,西楚霸王项羽,戎马倥偬,南征北战,虞姬作为他的妻子,项羽战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每当项羽在外苦战,虞姬就守在帐中等他回来;项羽领兵出战时,她给他鼓励,保佑他平安归来;项羽凯旋归来时,她翩翩起舞,千百柔情万般妩媚,只为他一人。甚至,她还身穿战甲,跟着项羽冲锋陷阵,作他坚强的后盾。西楚霸王虽刚愎自用了些,而且脾气暴躁,但却是个用情专一之人,他自始至终都只爱着虞姬这一人,只可惜到后来,西楚霸王在一次交战中,兵孤粮尽四面楚歌,但他没有留恋,没有悔恨,更没有叹息,却只担心着虞姬的命运,若落入敌军手中,悲惨将无法想象,当场,他悲痛交加的唱出了那一句:虞兮虞兮奈若何!”

    “虞姬当时为了不让自己成为项羽的负累,落入敌军手中受辱,就从项羽腰间拔出佩剑,当场自刎,一个侠骨柔肠有又多情的女子便这样香消玉殒,西楚霸王随后因无处可逃,也自刎乌江边。后来,虞姬被礼葬,据说,在虞姬自刎的地方,长出了一种罕见的美丽花草,老百姓为了纪念这个女子,就将这株花草取名为虞美人。”

    车厢中静谧良久,也不知是受了这故事的感化,还是深感在这宫中的处境,顔溪的心中有些凄苦,映波秋水,差些就落了下来。

    君夜尘将帘子放下,将她拥入怀中:“你这是从何处听来的故事?”

    顔溪懊悔,只不过是随口编个理由,却把自己给编了进去,这西楚霸王和虞姬,乃是真真切切的存在的,可是她如何向他解释这存在的怪异,只好又随口找了个不被疑心的理由,道:“只是从一些奇志怪谈书中看来的。”

    “不过是个传说罢了,怎还将自己弄得如此伤感。”抚着她的背,十分温柔:“若真有那西楚霸王,你也做不了那虞姬。”

    “为何?”顔溪纳闷。

    “就你这性子,怎还能容下西楚霸王那般暴躁脾气。”君夜尘一语道破,成功的将她从伤感中拉回。

    果然这招很是有用,顔溪犟道:“我什么性子了?我性子好得很。”说完,自他的怀中挣出,坐回了原来的位子上。

    君夜尘又是一副闲散的姿态,继续的捏着葡萄消遣,顔溪见他吃得很香,忍不住也捏了一个放入口中,贝齿咬下,一股酸味让她眉间紧皱,忍着酸感咽了下去,眼角已泛起了泪水。

    “这么酸!”顔溪抱怨。

    “是酸了些,但剥了皮就着这白糖会好很多。”说完,君夜尘将一小碟白糖往显眼的地方推了推。

    顔溪气结,鼓着腮帮不愿与他再多话。

    许久,君夜尘突然道:“以后不要再看这些奇奇怪怪的伤感书,若是想看书,朕那里多的是,只不过”

    只不过?“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你也不像是喜爱看书之人。”

    虽是事实,但怎能承认,顔溪突然发现自己最不愿意做的事就是顺他的意,能怎么反着来就怎么反着来。

    “怎么就不像了,我就喜欢看书。”

    “哦?”君夜尘嘴唇翘翘,笑得很是好看,但落在顔溪眼里,怎么看怎么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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