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妃不自扰-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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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射死我的,省得那么麻烦了。”话落,自己的眼泪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无声无息的,后面的人不知,半边的枕巾早已打湿了一片。
紧咬着嘴唇不想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身后的男子静默了半晌,顔溪以为他离开了,方要转身,却听到他一声道:“若朕下得去这个手,何须浪费这些功夫,你说这些话,是在刺激朕吗?”
她不是想刺激他,她是真的想解脱。
她不想成为任何人的棋子,更不想成为任何人的阻碍。
突然觉得自己既可怜又可悲。
那司徒飞羽呢,他会如何?若是知道这一切都是圈套,会不会后悔放了自己。。。。。。
那一声小不点儿,关于她跟他的。。。。。。“当初我辜负了你,不曾来接你,是我对不住你,你还没骑过马吧,那我便带你骑马罢,所以,你别死。”
心中的疼痛越发的放大,肩膀不自主的抽动着。
肩上落下一张有力的手,强制的将她的身子掰了过来,男人深情的望着她:“朕答应你,日后不再瞒你任何事。”
她的眼泪是他最无力招架的弱点。
拉过被子的一角擦了擦酸涩的眼睛,声音微微的有些沙哑:“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从前你就这般跟我讲过,但你还是骗了我,你总怪我不相信你,那你做的这些事呢,有哪一件是你相信我的,你不信我,甚至怀疑我,所以你利用我,我只不过是你对付外敌的一枚棋子罢了。”
“君夜尘,你真的很无情,你到底有没有心,或者说你有心,但只是对你的雪儿,对旁人,那你用在我身上的那些虚情假意自己不觉得恶心吗?”一想到魑魂的背叛便更加的难受。
“溪儿。”伸手触上她眼角的泪滴,轻轻的拭去,被顔溪狠狠的打开:“滚开,别碰我!也别喊我,会让我吐!”
外面按照君夜尘的吩咐端了饭菜进来的丫鬟,一听到娘娘对皇上的呵斥,吓得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再进来了,直到看到皇上脸色阴沉走了出去,才敢进来。
小心翼翼的将饭菜放在了娘娘床边的矮几上,却被玉手一扫,洒了一地的狼藉。
第二百三十四章 (2)()
门外的君夜尘见状,沉沉的叹了口气,第一次看见有宫女能被她骂得哭红了眼跑出来。
宫女见皇帝仍在门外,连忙跪下去磕头:“娘娘不肯用膳。”
“再去端一份过来,娘娘什么时候用膳了,你们便什么时候吃饭。”君夜尘冷冷的吩咐道,宫女一听,急忙的爬起来跑了出去。
。。。。。。
顔溪绝食了。
对于一个以食为天的人来说,绝食是最残忍的抗拒方式了。
但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做了,只要有饭菜送进来,不是被她打翻了,便是扔在一旁直到冷却了也不会看一眼。
这样的绝食只一天的功夫,便饿得头昏眼花了。
君夜尘后来又过来了一次,不仅是她,楚沫雨跟非冥来过,离雪和沧枫瘸着来过,甚至是魑魂,也来过。。。。。。但都无济于事,靠不近房内的人,都被轰了出来。
这个一向对下人亲和的溪妃娘娘,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有些。。。。。。六亲不认。
甚至一些不明状况的人私下议论着,这个溪妃娘娘着实无理取闹得可以,眼下都这种情况了,竟然还耍性子,实在不配得到皇上的宠爱。
一屋子伺候的人,包括离雪,都在外面跪着,皇上下了旨意,娘娘什么时候用餐,她们才能什么时候起来。
这不,一天过去了,屋内的人饿得头昏眼花的,屋外的人也饿得直打颤,连跪都跪不稳了,但溪妃娘娘的房中还是继续传来了碗筷摔碎落地的声音。
滴水未进的人,呆呆的望着窗外有些刺眼的阳光,饿得晕晕乎乎的人迷迷糊糊的见着门口走进来一个人,身型,样貌好像她的北黎轩哥哥啊。
来人走近了她跟前,突然蹲低了身子,与塌上的她平视着,忽而又展颜一笑,低低的,柔柔的:“打算绝食到什么时候?”
揉了揉眼睛,又掐了一把来人的手臂,对方疼得皱起了眉头,顔溪才觉得是真的,倏地坐起来,脑缺氧的眼前黑顿时袭了上来,北黎轩眼疾手快的扶住她:“还是这般任性!”
斥责中带着浓浓的疼惜。
“你怎么在这里?”他不是走了吗?
北黎轩望了一眼地上的残渣,还徐徐的冒着些热气,想来又是被打翻不久,收回了视线,温柔的望着她道:“我是听说某人在闹脾气了才回来的。”
“胡扯!”顔溪没好气的回到:“你若是也像他那般对我撒谎的话,这个哥哥我便不认了。”
从未有过的亲昵的举动,大手抚上她的头顶,轻轻的拍了一下,轻斥道:“说好的是一辈子,怎有不认的道理,我这个哥哥也不是你想认便认,不想认便不认的。”
霸气了许多啊。
方要开口,便听得他道:“朝中发生这么大的事,我岂有不回来的道理,虽无过多的本事,但治伤救人还是能尽一些绵薄之力的,皇上看得起我,我也想尽一尽身为夜澜国的老百姓该尽的责任。”
“你对他倒是忠贞得很,也不知人家领不领你这个情呢,若有一天再犯个欺君之罪什么的,还不是一样的挨揍。”顔溪道。
北黎轩忍不住轻笑:“若不是你拐着我的惹事,我哪会有这么多的欺君之罪,你还好意思说。”
顔溪想了想,好像也是啊。。。。。。
北黎轩突然想到了什么,道:“之前我给你的续命丸可有服用下,这续命丸不但可以续命疗伤,而且可以缓解空腹带来的不适。”
顔溪哭笑不得:“你当我是做戏给他们看呢,这续命丸我只剩一颗了,宝贵得很,哪能这么大材小用的。”
北黎轩无奈:“那你好歹是吃些东西,就算不看在皇上的面子上,你也得看在那些宫女的情分上,她们陪着你又是挨饿又是罚跪的,实在可怜,众所皆知平日里你对下人们可是疼爱得紧呢,今儿倒是能狠下这个心了。”
“他不过是拿住了我的软肋,想用这一招逼我就范而已。”她偏不能如了他的愿。
北黎轩一叹:“那为了我呢,就当给我这个做哥哥的一丝薄面?”抛下了最后的杀手锏,只能卖力的劝说,不是因为皇上让他过来的真正目的,而是因为久别重逢的珍惜。
人消瘦了许多,听说孩子也。。。。。。再加上皇上的那一箭又着实。。。。。。这些尔虞我诈的欺瞒背后,他到底是该替她感到高兴还是愤怒,明知她是个不能被欺骗的人,偏偏又要如此。。。。。。
他唯有一个想法,若是当日没猜得准,若是司徒飞羽不顾及她的伤势,若是司徒飞羽根本不会将她送回来,那他们的皇上又该如何处理?
一切,不过都是在赌,赌对方弱点的可趁之机。
万万没想到,司徒飞羽这样的浪荡子,竟然也会有如此让他刮目相看的另一面,难道他对他的这个妹妹。。。。。。
顔溪将自己扔回塌上,背对着前来劝说的人,心下猜到了肯定是得了某个人的旨意而来的,撅着嘴道:“哥哥若是真心疼我的话,为什么不随了我。”
北黎轩闻言,顿时无力反驳,这。。。。。。
静谧了良久,塌上的人突然转过身来,眼巴巴的望着他:“外面有什么动静没有?”
北黎轩一时不知道她问的具体是什么,不解道:“你是问的那些跪着的下人们呢,还是朝中的动荡?”
“我没心思管他们跪不跪着。”顔溪违心道。
北黎轩的沉默让顔溪觉得有些不对劲,细细的斟酌了半晌道:“王爷回来了?”
北黎轩点点头,顔溪心下便明白了,若君修凌回来了,那就代表所有的状况都解决了,里外夹击,司徒飞羽被围困在其中,势必难逃,不得不说,君夜尘的这一出调虎离山,瓮中作弊用得真真是好极了。
那司徒飞羽呢,他会如何。。。。。。
这一刻,她突然很不想听到关于司徒飞羽任何不幸的消息。
北黎轩似是猜到了她在想什么,开口道:“司徒飞羽已被擒住,但具体的关在那里我并不知道,应该只有皇上清楚,你若是想知道的话,得去问皇上。”
顔溪羞赧的笑笑:“你这是变着法子的让我去求他啊。”
北黎轩轻笑:“我可是什么都没说,可是你自己暴露的。”顿了顿,又道:“那个禹西国的太子,我对他不过是一些肤浅的了解,也并不知你们之间有什么过往,但他能送你回来,我便心存了一丝的感激,但愿皇上能仁慈些吧。”
仁慈。。。。。。
造成这样一场灾难,君夜尘如何会仁慈。。。。。。
第二百三十五章 临别之前诉衷肠()
北黎轩走后,顔溪突然摇摇晃晃的从塌上起来,轻飘飘的走到了门前,一把拉开了房门,对着外面跪了一地的人道:“我要吃饭!”
众人一听,立刻开心不已,忙不迭是的跑去端饭菜去了。
为了让这位主子随时想起来吃饭的时候能吃上热腾腾的饭菜,厨房就没敢停下来过。
离雪蓦地抬起头来,眼睛明亮了许多,顔溪不好意思的冲她招招手,离雪乖乖的来到了她的身边:“娘娘有什么吩咐吗?”
“也没什么,进来跟我一道用膳罢。”
在身后奴人的羡慕的眼神中,离雪走了进去,跪了许久又饿了许久,早就没了多余的力气废话,等饭菜上来后,两人狼吞虎咽的消灭了个干净,顔溪一抹嘴上的油渍,顿时舒坦了许多。
虽不是在宫里,但这城中的伙食却一点也不差,而且好像都是她爱吃的东西,真不想这么快的就打自己的脸,但眼下有一件事,她必须去做。
去做之前,她单独见了魑魂。。。。。。包括离雪都被关在了门外,没人知道魑魂和娘娘在里面说些什么,离雪只当是娘娘对这次魑魂的背叛而准备责罚了。
。。。。。。
君夜尘正跟君修凌和非冥他们谈论着什么,突然听到侍卫来报,说溪妃娘娘求见,楞了一愣后,马上停止了交谈。
顔溪进来时,见到许久不曾见到的君修凌,微微的楞了楞之后,便开始行礼。
许久不见,她消瘦了这么多。。。。。。
君修凌的双眸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后,便不着痕迹的转移开来,与君夜尘一视之后,淡淡的点了点头后便离开。
非冥和沧枫也识趣的走了出去,走的时候还顺便将一众的侍卫和宫女叫走了。
偌大的厅内,瞬间便只剩下了两个人。
一路上想好的台词,突然见到之后,有些尴尬的同时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朕以为你会绝食到底。”君夜尘驱步来到她的跟前,深邃的目光直直的望着她。
好吧,她就猜到了这厮会哪壶不开提哪壶的。
顔溪懒得搭理他的故意,直切主题道:“我想见见司徒飞羽。”
君夜尘一愣,随即脸色变得有些冷:“你来找我,只是为了想见他?”
“没你想的那些意思,你瞒了我们,但他终归是不知道的,所以也算是救了我一命。”何止一命,加上之前的,她应该算是欠了他不少呢:“不管你要如何处置他,我只是想在他被处置之前见一见,就当是我谢谢他的救命之恩。”
“你明知。。。。。。”后面的话卡在口中说出来有些费力,毕竟,他隐瞒实情在先。
“我明知道我没中毒?还是明知道他对我有非分之想?”顔溪替他说出了口:“那又如何?在我心里,司徒飞羽就是救过我命的人,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其它的关系掺杂在里面。”
没来由的,因为她的这句话,他竟然松了一口气。
更鬼使神差的,因为她的这句话,她竟然就答应了。
所以顔溪很轻松的便见到了司徒飞羽,虽然那个人在囚牢外等着,但终归是见到了,好在他听了她的话,远远的在门外等着,并没有跟着进来,这让顔溪心下轻松了不少。
司马如峰也一同被关押了,但离死估计也不远了,他比司徒飞羽要可恨了多。
入到牢中,司徒飞羽单独的关押在了一间阴暗的囚牢内,顔溪缓缓的走进去,放眼眼前的场景,心下突然觉得,见了,还不如不见,眼前的人让她有些想哭。
那个笑若桃花,那个风流倜傥的好看的男子,竟沦为了如此的境地,身上的盔甲被砍破了多处,凝结着发了黑的血,脸上血迹到处都是,所以看不清真正的伤口到底在哪里,零散的头发遮挡了半边脸,看起来就像个濒临死亡的人。
可想而知,这样的惨状是经历过了怎样的厮杀,好在,君夜尘并未对他用刑,或许是对一个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