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妃不自扰-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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顔溪蓦地皱眉:“怎么不早说!”说完,便匆匆的向隔壁跑去。
小程子十分委屈的站在原地,离雪上来杵着他道:“快别委屈了,还不快去请大夫去!”
小程子拔腿就要往外跑,身后却传来了一声柔和的声音:“且慢。”
小程子止了步子,又听得女子道:“我曾经拜在一位名医之下,多少学了些皮毛,去请大夫来回总是要花些功夫的,不如让我先去看看,说不定能瞧出什么来,以免耽误了病情。”
第二百零九章(3)()
离雪和小程子对视了几秒,总觉得这个苏姑娘不像是坏人,也便应允了,于是便领着人往魑魂的房间走。
顔溪跑到魑魂的床边时,魑魂的面具早已摘去,脸上的那一层黑色也已经被洗得干净,露出的便是一张俊美无暇令人垂涎三尺的脸,苍白的脸色尽显,让这张好看的脸失了几分神采,再加上眉间紧皱的川字,似是在极度的不舒适中沉沦,让人瞧着,心立即柔了好几分。
心疼的探手抚上他的额头,滚烫的热浪立即袭上了她的指尖,吓得立即收回了手,手伸入被下,摸到了那双长年握剑而有些粗糙的手,竟然是冰冰凉凉的,再往上探去,衣服上竟是冷冷的潮湿。
来不及多想,顔溪掀开了被子,心下又是一痛,他竟然是和衣而眠的,鼻尖传来微微的腥味儿,顔溪闻着奇怪,心里紧了紧,两手在他身上翻看了半天,心疼的目光最终停留在后腰处的伤口上。
一侧的腰部位置,竟然包着纱布,粗糙的处理方式,使伤口仍在往外慢慢的渗着血,顔溪哆嗦着双手将纱布轻轻的挑开,映入眼帘的,竟是一条半尺长的伤口,明显是剑器所刺,而且凶手是下了狠手的,因为伤口很深,顔溪隐约几乎能看到里面的骨头了。
这苍白的脸色,这高热的滚烫,或许就是这伤口流血过多,感染所致,顔溪狠狠的倒吸了一口气,到底是何时。。。。。。她怎么一点儿也不知。。。。。。
随后进入的离雪见到眼前的一切,立刻吓得捂住了嘴,半晌,喃喃道:“怎么会。。。。。。魑魂哥哥明明都是好好的。”
是啊,他们都认为他是好好的,她甚至以为他是个无坚不摧的人,从不会有什么能难倒他,可她忘记了,真的忘记了,他也只是个有血有肉的年轻的男子,连日的奔波劳累,他的和衣而眠,或许根本没有好好的睡过一次觉,她却任性的命令他出去,面对着自己望而畏惧的湖水,只因为她的一个命令,眉头都未曾眨一下。
顔溪啊顔溪,枉费你对众人平等,为何偏偏在魑魂身上如此的粗心大意,不管不问哪。
苏音盯着那张熟悉的面庞,一脸的不可置信,这个男子竟然就是。。。。。。原来,原来他故意的隐藏了自己,原来竟。。。。。。这般好看。。。。。。
苍白的容颜让她不再做过多的猜测,微微的上前了几步,在顔溪身边低声道:“夫人莫慌,我对医术有些研究,让我替他看看可好?”
顔溪这才从怔楞中回过神来,触及到苏音关切的神色时,心中暗暗后悔,将魑魂如此暴露在陌生人的面前,实在是。。。。。。但听到她破懂医术之时,便来不及多想,立即站起了身,让开了一个位置,道:“那就有劳苏姑娘了。”
苏音的纤纤玉手置在了魑魂的脉搏上,又查看了一下魑魂的伤处,渐渐的,微微拧起的眉也让顔溪的心悬了一悬,但随之,脸色也微微的红了红,顔溪心下有些不悦,也有些懊悔,但情况紧急,也就抛开了这些杂念。
半晌,顔溪瞧着苏音将魑魂身上的被子小心翼翼的重新盖好后,方才道:“她的伤口应该是昨日所致,因未及时的认真处理,所以已经感染了,需马上上药包扎,另外,还得用些消炎去热的方子,让他的温度将下来,否则的话会引起其它的病发状况。”
顔溪拧了眉道:“昨日的伤口?”
昨日魑魂将她抱回来,她哪会去注意什么伤口的事,后来在房中,也未曾注意到其实他已经换了衣服,这该死的魑魂,实在是。。。。。。让她头痛。
苏音抱歉道:“此事是因为而起,他的伤也是因我而伤,我心里实在歉意得紧,我这就去抓药过来。”
眼见着她就要离开,顔溪立刻喊住了她:“苏姑娘将方子写下来,我的丫鬟多少识些字,让她去便可。”
苏音楞了楞,浅浅的一笑后,道:“也好,那我便写下来。”不着痕迹的望了一眼床上双眼紧闭的男子,随即匆匆的离开。
待她离去后,小程子突然不放心的道:“此人我们根本不认识,夫人就如此的相信她?”
小程子的担心顔溪不是没想过,但细想下,苏音应该不会对魑魂下什么手,作为一个女人的直觉,她反而看到的是她眼里的担忧。
担忧?不禁有些疑惑,这才见过一次面的人,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神色,除非。。。。。。顔溪深深的叹了口气,望了一眼那张略显苍白的桃花脸,这英雄救美女,美女爱上英雄的故事太多了,更何况是让女人如此神魂跌倒的美男子呢。
好吧,但愿她是想多了,或许人家只是因为救命之恩产生的恻隐之心呢。
床上的人眉间紧得更厉害了,不知是做了噩梦还是伤口越发的疼痛了,顔溪对着小程子吩咐道:“你速去打盆冷水来。”
小程子匆匆的离去,顔溪忍不住伸出食指在禁止的眉间按住,渐渐的,紧皱被慢慢的抚平,顔溪拖过他的手,微微用力的在他的每个指节处按压着,她不知道这个办法是否有用,小时候生病的时候,妈妈经常这么做,当时总觉得这感觉似乎不错。
小程子进来时,看到顔溪的动作,连忙将手里的水盆放下,凑过来道:“这可使不得,夫人,还是让我来罢。”
顔溪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有些不悦道:“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既是一家人,哪来的那些讲究,今日若不是魑魂,是你或者离雪,我都会这样做。”
小程子心下很是高兴,却反驳道:“夫人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觉得夫人的身体还没完全的康复,再如此操劳的话,我怕影响夫人的恢复。”
顔溪心下一暖,对方才的不悦十分的后悔,柔声安慰道:“无妨,也不是什么多累的事情,你且将毛巾放冷水里浸一浸,然后覆在他的额头上,等毛巾暖了之后,再重新换一换,或许能帮助他降温。”
小程子乖巧的照做着,所以等离雪拿着药回来的时候,顔溪已能明显的感觉到魑魂的热似乎退了一些,离雪买回来的还有些药酒和纱布,跟在后面的苏音柔声道:“夫人烦且让一让,他的伤口需要马上处理。”
不知道为什么,顔溪总是有些不乐意,但大事在前,她这个小女儿的心态未免有些矫情了,于是沉默着站起了身,将位置让给了苏音。
第二百一十章 轻言相哄的温柔()
苏音坐到了顔溪的位子上,在小程子的帮助下,将魑魂翻了过来,点到为止的只露出了伤口,在小程子脱掉了魑魂的上衣之前,离雪早就奔出了室外,但顔溪并没有动,只眼睁睁的瞧着面红耳赤的苏音仔细的处理着他的伤口。
她的动作很轻,也很温柔,昏睡中的魑魂完全没有任何的反应,只那般静静的趴着,却不知一个陌生的女子替他宽衣治伤,也不知若他醒过来后知晓了,会是怎样的一副表情。
。。。。。。
魑魂是在傍晚时分才醒过来的,醒过来的时候,顔溪并不在身边,被离雪劝慰着正在隔壁休息,只有小程子和苏音在,头脑有些昏沉,魑魂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刚想说些什么,突感觉嗓子中像塞了什么般难受干涩。
“你终于醒了啊,都快被你吓死了。”首先发现他醒来的正是小程子。
正在闭目养神的苏音蓦地睁开眼睛,心下一喜,连忙快步的走到了他的床前,魑魂猛地一震,连忙去摸自己的脸,却什么都没有,原本柔和的双眸蓦地变得冰凉,沙哑着声音道:“你是谁!?”虽是疑问,却是质问,听着很是不礼貌。
小程子埋怨道:“快别这么吓人了,人家苏姑娘可是救了你呢。”
随后,苏音柔声道,微微的有些失落:“公子莫要紧张,我姓苏,正是昨日你救得的女子,今日登门致谢时,正遇上你伤口感染昏迷不醒,我略懂些医术,便。。。。。。”脑海里不由的浮现出那精瘦有型的身体,脸颊忍不住红了红。
魑魂这才反应过来,但自小就不喜与陌生人接触的他,更何况还是个女子,便无法隐去心中的芥蒂,并未多看一眼女子,将目光转向了别处道:“多谢姑娘好意,我的身体并无大碍,姑娘若无事的话,便请出去罢。”
赤裸裸的逐客令,若是换做脸面稍些薄弱的女子,怕是要掩面而泣,而后溜之大吉了。
只是苏音并非常人女子,听到魑魂的这番话,并未生气,反而柔声道:“公子的救命之恩,苏音铭记在心,家父曾教导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如今恩人因为我身负重伤,我岂能不管不顾,公子若不嫌弃的话,便让我留下照顾罢。”
此番话听得小程子云里雾里的,挠了挠后脑勺,这留下照顾是何意思?简单的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理所当然来,突然想起顔溪交代过,若是魑魂醒过来的话,便立刻通知她,于是就忙不迭是的向顔溪的房中跑去。
魑魂对一个陌生的女子出现在他的房间本就十分的不习惯,摸了抹身上的伤口,已无了过多的疼痛,想必是包扎得很好了,便猜到伤口的包扎恐怕也是该女子所为了,因为他的阁主,从来就没有那么多的男女芥蒂,只要是她认为可以的,那便是可以的。
忍下心中的烦躁,更对她的那一口一个公子有些不适应,魑魂沙哑着嗓子方要开口,却听得她道:“嗓子是否难受?这是因为感染所致,我已开了方子,只要按时的服用,几日后便能恢复。”边说边给他倒了杯水,递在了魑魂的眼前。
纤纤玉手举了半晌,男子也未曾接过,甚至不曾太眼看过她一下,苏音十分的失望,却并不厌恶,静静的走到桌边,将水杯放回原来的位置上,正要柔声相劝,身后却传来了一声:“你好歹是醒过来了,再不醒来的话,我铁定给你扔江里喂鱼!”
带着半分指责半分嗔怒的口气,正是出自那位夫人的口中,到底这个男子与这位夫人是什么关系,那日看来,他应该是她的下人,到底是有多幸运的人,能揽得如此出类拔萃的人儿,实在让她羡慕。
并不中听的一句话,却让床上的男子严重蓦地一亮,伸手掀开被子便要下床来,苏音正要开口阻止,却有人比她更快了一步:“起来做什么!还想继续伤口恶化啊,你说你,受了伤了也不说一声,好在只是感染昏迷,若是那伤口带了毒了,或者再致命些,我是不是得给你收尸了啊!”
苏音微微的皱了眉,就算是下人,这夫人也太。。。。。。
谁料床上的男子却并未生气,反而十分的顺从,低声道:“属下知错了。”
顔溪闻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屁股在他的床边坐下,将刚倒好的茶水递到了他面前,嗔怪道:“你说你这个犟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这般拘谨,你非得不听,现在倒好了,连受伤了都不说一声,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我这个夫人!”
“属下。。。。。。”魑魂被呛得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解释理由。
昨日阁主落了水,他只担心着阁主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哪会顾及到自己的伤口,那两个人本不是他的对手,只是在阁主落水的那一瞬间分了神而已,才让他们钻了空子罢了。
“好了,闭嘴吧!”顔溪恙怒道,听着他嘶哑的声音有些心疼,柔声的问了句:“渴吗?”
魑魂想了想,竟乖巧的点点头:“嗯。”
顔溪又问:“饿不饿?”
魑魂再点点头:“嗯。”
苏音微张了嘴,实在不敢相信方才对她还疾言厉色拒人以千里之外的男子,眼下竟变得像小绵羊般温驯,若不是亲眼所见,谁会想到!眼巴巴的瞧着这位夫人亲自倒了一杯茶水,送到了他的嘴边,男子想也没想的接过,一饮而尽。
然后顔溪按住了他的肩膀,柔声道:“先躺下休息,等会就有吃的过来。”
魑魂拒绝道:“不必,属下。。。。。。”三人的性命系于了他一人身上,他从不敢懈怠。
顔溪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恙怒着斥责道:“你当你是铁打的是吗?既是铁打的那你为何会受伤,会生病?别死撑着了,我向你保证,待在这里哪儿都不会乱跑了行不行?”眼见着他有些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