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观察者的幻想探索-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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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灵梦还在说着胡话:“小伟你快把神社前面的叶子扫了……”
在她身旁的一个全息窗口里,一名记者拼命报道着:“我现在是在伦敦,这里刚刚爆发了最近一段时间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游行,伦敦的全体公共交通工作人员和商店为了表示对于游行的支持开始了全面罢工。大家可以看到,现在英国是凌晨四点钟,但大街上仍然挤满了游行的普通民众,他们要求欧洲政府为本届主席和国防部长的死做出一个让英国人可以接受的解释,并高呼着反对欧洲联盟的口号,有些人群已经开始与警察发生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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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的,办不到的,真的办不到的。
早苗急匆匆地来到洗手间,把自己反锁到其中一个房间里。
我真的办不到……真的办不到啊……
从怀中掏出了那个灵梦一直死死攥着的东西,早苗再也忍不住了,捧着这个东西哭了起来。
“葛先生……为什么你就这么死了呢……你让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早苗的泪水滴到了那一把98式手枪的握柄处,歪歪扭扭地刻着“葛祎伟”三个字的地方。
第七十六章()
“我想我已经做出了足够的解释了,”即便是躺在担架床上,这个莫名其妙的欧洲人似乎还是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虽然她那一口流利的中国话听上去十分顺耳,但葛文豪已经听她喋喋不休说了将近二十分钟了,“那位是爱尔柏塔·舍利,在英国一个很有政治影响力的人物,而我则是她的贴身保镖,我们是想要到中国来寻求政治避难的……”
“我想我也做出了足够的解释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葛文豪叹了口气,“我们团现在要实施一项突袭任务,现在这里很危险,到处都是印度人,你却要求我们将你们两个人护送回边境哨所?保镖小姐,你要知道,这是一项可以一举改变中印战争形势的任务,我们每个人都是抱着必死的心态一路躲躲藏藏来到这里的,在印度人已经建成了空天监视系统的情况下让一个团的士兵不被他们知道来到这里有多么困难吗?所以你们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自己走回哨所去,要么就和我们一起参加这项任务,任务完成之后我们也没有必要保持无线电静默了,你们二位的情况我绝对会在第一时间汇报给上级的。”
“这位团长,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海伦娜直起上半身,不小心被牵动的伤口让她皱了皱眉,“你现在是在要求一个重伤员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性政治家和你们一起去执行一项送死的任务!”
“一起去执行?当然不是,选择权在你们。”葛文豪摇了摇头,“你们也可以选择凭借自己的力量穿过正在开战的边境到达中国境内,那里的部队肯定很乐意帮你们联系上级。另外还有一点,你让我如何相信一个能从欧洲绑架一架民航客机穿过中东联盟和以色列的战场空域的两人组合手无缚鸡之力?而且,那名政治家小姐好像对98式步枪挺熟悉的。”
“……同样都是姓葛,为什么差别这么大呢?”
“您刚刚说了什么吗?”
“没有,”海伦娜坚决否定了这一点,“绝对没有。您听错了。”
“希望两位可以尽快做出决定。”见对方并不想多说,葛文豪也没有深入追究,“我们团不可以在这里停留太久。刚才我也说过了,这里到处都是印度人,还有他们那些铁疙瘩——不过前者可是要比后者好对付多了……”
“那我们至少也要知道是要干什么去。”海伦娜说,“任务目标究竟是什么?如果连这一点都不知道,让我们如何配合你们完成任务?”
“配合?”葛文豪哑然失笑,“对不起保镖小姐,您刚刚是说了‘配合’是吗?”
“没错。这又有什么可笑的?”
“可笑的地方有很多啊。您刚刚也提到,现在您是‘重伤员’,对吗?”看了一眼海伦娜身上的伤口,葛文豪用鼻子轻哼了一下——虽然伤口的确很吓人,但是要称之为“重伤”未免太过分了一点,“一个‘重伤员’,究竟能给我们提供什么帮助呢?说实话,我现在到真希望二位可以选择凭借自己的力量穿越边境线,这样我们团的负担至少会小一些。”
“我可以将这一段话视为,”海伦娜把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用愤怒的目光看着葛文豪,可对方仍然是一副轻松愉悦的表情,“对于我的能力的挑衅吗?”
“当然不是挑衅,这只是最为基本的判断而已,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这么想的。”
“哦?”海伦娜的眉毛向上挑了挑,“那么,在见识到这件事情之后,你还会是这副表情吗?”
说完,她抬起自己的左臂,在那个比作战单元略小的仪器上用几块的指速操作了一段时间:“原来是这样啊……你们的任务,就是去那些铁疙瘩的主控室修改敌我识别吗?哎?为什么这群家伙在作战日志上开始聊天了?tmd……啊,我知道,这是中国的国骂是吧?”
“……海伦娜小姐?您干了些什么?”
“没什么,远程入侵了一下你们团的指挥中枢而已。”海伦娜晃着左臂上的仪器,脸上挂着笑容,“那么,团长先生,现在告诉我,我的这项技能对你们修改敌我识别有没有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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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为什么周围的一切都模模糊糊的?自己现在在哪里?
对了,掩护!好像马上就到撤退的时间了……不知道小伟他们有没有完成任务啊……
嗯?好像有些不对啊?自己在后来应该还经历了什么……好像被不死鸟驮着到了一个地方……是哪里来着?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好像还和早苗、魔理沙还有妹红说了不少话……迷迷糊糊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全身好热啊……
用尽全力睁开自己的眼睛,灵梦试图坐起来,却被一个冰冷的东西按了下去:“灵梦?你现在还不能乱动啊,否则伤口会裂开的!”
“魔理沙?”看着眼前晃动的金黄色头发,灵梦出声道,“是……是你吗?”
扭了扭头,灯已经被关上了,外面不知道是什么发出的光从窗口洒进来,让这个狭小的房间里有了一丝光明。周围和自己在“梦”中见到的一模一样,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什么东西都是白色的,仿佛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了白色一样。
“早苗,早苗?”魔理沙慌慌张张地推着趴在床上睡着了的早苗,“快醒醒!灵梦醒了!”
这么说,那一切都不是梦了?自己……没能完成掩护的任务并成功撤退吗?
对了,自己不是在基地里还看到妹红了吗?她现在在哪里?
“妹红……”灵梦动了动胳膊,用完全没有一丝力气的声音说着,“妹红在哪里?”
“放心吧灵梦,妹红她没事,只不过是去打工了而已。”醒过来的早苗一边操纵着手上的全息屏幕,一边回答她的问题。在看到了灵梦的身体数据后,她长舒了一口气,“太好了……按照王医生的话,灵梦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了,大概五天之后之后就能拆线出院了……”
“……王医生说的话真的可信吗?他还说过灵梦的烧要两天后才能退呢不是吗?”
“呃,”早苗停顿了一下,“毕竟我们也不是一般的人类了,恢复快一点应该也很正常吧。灵梦,你还真的要好好感谢一下王医生才可以呢,当时看到你的伤口我都被吓到了……”
“的确呢,那个老爷爷不像是什么坏人,确实要好好感谢一下他。”魔理沙在旁边点着头。
“你们都在这里……那,小伟呢?”仍然是用那种虚弱的声音,灵梦问道,“小伟……他在哪里?也是去打工了吗?”
听到灵梦的这个问题,另外两个人同时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儿,还是早苗说话了:“灵梦,葛先生他……任务失败了,恐怕他应该已经……”
听到早苗的话,灵梦静静闭上了眼睛:“啊,这样,他已经死了啊……真是可惜呢……”
“灵梦,你也不要太为难自己比较好……想哭的话……”
“没事,我们早就约好了的,”灵梦又睁开眼,似乎在身上摸索着什么,“早就约好了,是不能哭的……早苗,我身上的那把手枪,你看见没有?”
“那把……葛先生的配枪吗?”早苗摸了一下胸口,“灵梦,在这种地方把枪拿出来……”
“给我。”
“灵梦,这样真的不行啊!”早苗摇着头,“中国是禁枪的国家,如果把枪拿出来……”
“给我。”
“灵梦!”
“给我。”直直地看着早苗那双眼睛,灵梦面无表情地说着同样的话。
“灵梦……”犹豫了一阵,早苗掏出那把手枪,放到灵梦的手上,“千万别被发现了……”
“啊,我知道。”灵梦把这把手枪放到胸口上,双手紧紧地握着,“这句话他也说过很多次了,在这里是不能让别人发现特殊之处的……你们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们……先出去吧。”魔理沙拽了拽早苗的衣服,两个人一起走出了病房。在另外两张床上,其它两个患者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切,仍然在床上做着自己的美梦,偶尔还能听到梦话。
“你这个家伙啊……”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灵梦轻轻地说着,那语气就像是在训斥一个不听话的小孩子,“果然就这么给去了呢……你不是还要找所谓的真相吗?真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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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开始之前。
“上司?怎么不去睡一觉?”看到坐在那里的灵梦,葛祎伟走到那里搭话,“任务开始的时候可是晚上十一点,要是到时候又开始哈欠连天可不是开玩笑的。”
“有些睡不着而已。我又不是紫那个老太婆,说睡就能睡。”灵梦给了坐到自己旁边的葛祎伟一个白眼,“再说了,不是说只剩下五个小时了吗?说不定再有五个小时我就死了呢,死之前必须要好好看看这个自己曾经生活的世界才可以啊。”
“呵呵呵,真没想到咱们两个想到一起去了。不过纠正一点,可不是五个小时。”葛祎伟伸出右手食指摇了摇,“吉姆队长他忘了修改时差了,我们还有十一个半小时呢。”
“十一个半小时?那可真是够长的,看来必须要去睡一觉才行。”灵梦用手把眼前的那根食指扇到一边,“不过啊,你刚才说的那叫什么话?什么叫现在就当我们已经死了?”
“嘛,我不是也反思了么。都说了,一定要活着回来才行。”葛祎伟长出了一口气,“不过还是要预防万一,万一就真的死呢了?对了上司,从幻想乡是可以到冥界的吧?人死之后是真的到冥界了吗?我总有种相当不舒服的感觉啊。”
“冥界确实是有幽灵的,这一点你在上次也见到过了吧?不过呢,”灵梦用食指轻轻敲着自己的脑袋,“究竟那些幽灵是不是人死之后形成的我也不知道,因为并没有证据证明它们就是从死了的人身上飞到冥界的,我也没有看到过任何死人身上飞出什么类似于幽灵的东西……啊啊啊啊都是你的错,要是以前我怎么可能考虑这些问题啊!”
“得了上司,这个世界的秘密还有很多,一个一个去想未免太麻烦了。”突然被葛祎伟拍了拍肩膀,灵梦被吓了一大跳:“你你你你你干什么啊!不要那么突然好不好!”
“啊,抱歉。”葛祎伟挠了挠头,“不过上司,看来人如果死了,就是真的什么都留不下来了。”
“……是啊,这一点连妖怪也一样呢。只有那些妖精们才不怕死啊……”
“要我说啊,其实妖精们也是一样的。她们死了之后再复活,付出的代价不就是失去生前的所有记忆吗?这和死了之后又诞生了一个新的生命有什么区别啊。”葛祎伟拧开手中的水壶,喝了口水,“所以啊上司,咱们互相之间留下点儿东西吧。我可不希望你们和我那个哥哥一样,就那么不明不白地在欧洲死掉,收拾遗物的时候才发现出了几张小时候的照片什么都没留下。简直……简直差劲透了,我那个该死的哥哥。”
“留下些东西吗?又能留下些什么呢……活下来的只能睹物思人,不感觉太悲惨了吗?”
“那也比什么都没有要强吧?”葛祎伟从腰间拔下自己的手枪,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