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依旧是我记忆中的模样-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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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毛巾不再冰凉,景咪拿下来再次重复之前的动作。
如此反复几次,宋堇大概也觉得安逸,睡梦中舒服地嘤咛了一声。
景咪趁着冷敷的空档,趴在床边休息,但她不敢熟睡,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要再用冷水透一透毛巾,再给宋堇敷上。
反反复复间一直磨到了后半夜,好在宋堇出了一身汗之后已经退了烧。
景咪给他擦了擦脖子、胸口和手心的汗水,然后就将水盆和毛巾洗干净挨个放好。
最后,她从衣柜里翻出一条薄毛毯,关了灯,在宋堇躺下的另一边,睡下了。
因为前半夜没怎么休息好,景咪很快便睡着了。
可天亮时,景咪睁开眼睛才发现,原本自己和宋堇各分半边床的情况变成了她和宋堇睡到了同一边。
且,是她挪到了宋堇这一边,而她拿来盖在身上的毛毯早已不见,她和宋堇相拥着躺在被窝里。
明明她长得比宋堇高,可睡觉的姿势却是她的头枕着他的胸口,他的手搂着她的腰。
等等,搂?
景咪总算发觉这种姿势有多么亲密,一时间脑子空白,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渐渐回过神,她仰着头偷看宋堇的情况,发现他还在熟睡,默默松了一口气。
蹑手蹑脚地将搭在她腰上的手拿开,然后轻轻移到大床的另一边,将自己身上的被子全都推到宋堇那边去。
然后她四下找了找,发现那条毛毯已经落到了地上。
轻悄悄捡起来盖在身上,一切看起来与昨夜她睡觉时的场景毫无变化。
除了天色已经大亮。
景咪还在疑惑,她怎么就无声无息地钻到宋堇的被窝里了?
想不出个所以然,景咪拿起床边的手机,打开屏幕,已经早上七点半了。
手机里还有两条未读信息。
一条是黎恬十一点时发来的:好,我知道了,照顾好宋堇啊,晚安。
嗯,信息内容十分正常,还表达了对宋堇的关怀。
另一条是迎风十一点二十发来的:啧啧啧,发个烧而已,看把你紧张的!老实交代,你就是想借此机会和宋堇一起过夜吧?
景咪:”……”
迎风的脑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
考虑到宋堇八点半要上课,景咪迅速起了床,将毛毯叠好放在了衣柜里。
她走到宋堇面前,摸摸他的额头,没有发烧。
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想叫他起床。
还没开口,宋堇卧室的门就被“咚咚咚”敲了起来。
景咪的心脏都被提了起来,“嗖”的一下变回原形,跳上宋堇的床,藏进了被窝里。
敲门声还在继续,门外的堇母喊道:“堇儿?你起床了吗?感冒好些了吗?退烧了没有啊?要不要妈妈给你请个假?”
堇母很尊重宋堇的隐私,在宋堇没答应的情况下,绝对不会擅自进入他的个人空间。
宋堇听到响声,也迷蒙地睁开眼,沙哑懒散地回答:“不用请假,我好多了,等会儿就下来。”
“那好,你洗漱完就快点下来吃早餐啊。”门外的堇母应道。
“好,我知道了。”
堇母闻言,转身走下了楼,景咪在房间内听到下楼梯的脚步声,这才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小猫,早上好。”宋堇仍旧睡眼惺忪。
“早上好,你快点换衣服洗漱吧,早点儿吃完早餐就把感冒药吃了。”她细心地叮嘱。
他笑着,边掀开被子,边摸摸她柔软的头,“好,小管家。”
景咪:“……”
她这是又多了个称呼吗?
第119章 为什么骗她()
景咪站在自家屋顶,拿着手机。
低头回复秦芿的信息。
秦芿发来的信息内容为:“暗光”组织的所有制造者已经在上午被枪决。
她回:好,我知道了,谢谢。
关掉手机,景咪从外套口袋里取出一个通体黑色的哨子,光滑细腻的表面纹着弯弯曲曲笔锋狂乱的两个字体:鬼哨
她将鬼哨放在唇边,鼓足一口气,轻轻缓缓地呼出去。
透过鬼哨发出的声音不似孩子玩具的哨子声那么尖利,而是一种浑厚低沉又十分悠长的吹音。
吹完以后,景咪将鬼哨握在手里,静静等候。
大约两分钟,她的面前就打开了一扇黑雾缭绕的大门。往生穿着一套贴身的大黑色睡袍,且在睡衣外还披了一件黑色披风,边揉眼边打着哈欠从门内走了出来。
“今天吹得哪阵风啊?这还是你第一次吹鬼哨,有什么事儿吗?”依旧是那么懒散不正经的语气。
景咪不想和他贫嘴,打算直截了当地表明来意。
“我这次叫你出来……”
“不用说!”养生猝不及防跳到她面前,打断她的话,“我知道你想干什么。”
景咪轻悄悄后退两步,与他保持距离。
“你是想让他们的鬼魂受到惩罚吗?”他笑问。
景咪知道他口中的“他们”指的是今天早上已经被枪决的“暗光”的制造者们。
看来他对她身边发生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她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我知道你可以。”
往生了然地点点头,“可你知道地府有地府的规则,若是擅自用刑,你就不担心我也会被冥王惩罚?”
景咪抬眼,她还真没想到这点,她以为他好歹是个右冥使,这件事情应该不会难才对。
正当她犹豫着,往生却一屁股坐了下去,仰头“哈哈”笑了几声。
笑完才转头看向景咪,说:“知道你会担心我,就够了。哪怕是会受罚,我也会让他们尝尝锥心刺骨的滋味儿。也当是为了那些无辜的受害者吧。”
景咪低头看他,心头微歉,“谢谢。”
他摆手,“不客气。”
景咪转过头,看着漫天夜色,城市灯火辉煌。
往生的视线却从她白皙的脸转移到她的左手上。
她左手里捏着他送给她的黑色鬼哨。
这个鬼哨是他花费整整两天亲手刻字,亲手打造的。
她不知道,他也不会说。
清风吹扬了她黑色印花的裙子和长发,往生站起来,将自己身上的黑袍解下来披到她的身上,景咪下意识就要拒绝。
他却说,“夜里凉,你披着,陪我坐坐吧?”
景咪不好拒绝,人家都冒着被惩罚的危险答应了她的要求,她要是拒绝……不太人道啊。
“好。”她应着,就地坐了下去。
往生笑嘻嘻地也坐了下来。
“来生要大婚了,最近地府热闹得很,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可惜,你看不到那样的盛况,我们地府可跟你们想象中的虚无黑暗不同,繁华程度可以媲美这座美幻的大城市了,甚至应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景咪笑笑,“真可惜啊,我还不稀罕去呢。”
有毛病的人才会想要去地府,那可是死人才会去的地方。
往生也跟着笑起来。
两人静坐了十多分钟,在屋顶吹着凉风,谁都没有再说话。
觉得差不多了,景咪将披风还给他,再次道谢,“那件事情谢谢你了。”
他淡然接过,“不客气。”
“那好,我回去了。”
他点头:“嗯。”
景咪走到屋檐,直接变回白猫模样跳了下去,直接跳上了卧室的阳台上。
谁也没有说再见。
往生紧盯着她离开的方向,手里拿着披风,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的温热的体温和少女馨香。
以往纯粹的黑眸里现在却掺杂了难以言喻的落寞。
他闭了闭眼,对身后藏着的人说:“出来吧。”
来生从另一头的屋檐下飞了上来,站在往生的身边。
往生在他凑近的一瞬间捂住了鼻子,“你这香水喷得太多了吧?”
来生瞪他,“你以为我想?”
地府举行婚事有个习俗,婚礼的前三天都必须接受由地府最香的花酿制而成的香水进行洗浴。
还要定时喷香水,时刻保有香味。
寓意婚后多甜多滋,幸福美满,永葆鲜香。
也正是因为这花香的味道极为浓烈,景咪才没有发现来生的到来,以为是哪里飘散而来的花香,并没有太在意。
往生将披风披在身上,打趣道:“行了,能喷上这种香水你就知足吧,多少单身男鬼想要一喷香泽,还不行呢。”
来生低哼一声,沉默了一会儿,压低声音问:“你为什么要骗她?”
往生系着披风的绳带,装傻,“骗她什么?”
“那些人到了地府,是要接受审判的,以他们的犯事罪行判定,大概会直接被判到十六层地狱。那里自会有鬼差一一进行相应的罪罚,哪里还需要你插手?哪里还会受到冥王惩罚?这不是骗她是什么?”
往生不明意味地笑了起来,“来生真笨,当然是为了能在她心里留下一点痕迹。”
来生很难理解他的行为,“你什么意思?”
“她是只重情义的猫妖,我如此一说,她一定会心怀歉疚和感激。这样,即使她不能记一辈子,但偶尔,还是会想起我的。”
来生轻嗤一声,“你爱上她了?”
“爱?什么是爱?我这样的想法就已经是爱了吗?”往生抬起头问道。
来生负着手瞥他一眼,“在你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你已经有了答案。”
已经有了答案?
这么说好像也是,只是爱不爱又如何,他们之间隔着的是不可跨越的最遥远的距离。
来生蹲下,拍拍他的肩膀,“喝酒吗?”
往生嘲笑他,“都快成妻管严了,还敢喝酒?”
“所以说,你再不喝,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往生冷笑,“看把你能的,说的好像没有你我还找不到其他鬼借酒消愁了吗?”
“其他鬼可以陪你一起借酒消愁,我不一样,我是看着你借酒消愁。毕竟,我不会相思不得。”
往生:“……”
最毒兄弟心啊!
第120章 在一起()
晚上八点,迎风穿着一身粉色短袖运动装,甩着腿坐在和平广场的喷泉池边。
周围的人群叽叽喳喳的路过,偶尔会有人往喷泉池内扔下硬币,然后双手合十默默许愿。
莫辞来的时候穿得很正式,一身黑色西装,脚上穿着油亮的黑色皮鞋。手里还抱了一捧鲜艳的红玫瑰,引得一干路人侧眼相望。
莫辞缓缓走到迎风跟前,单膝跪地。
迎风浑身一抖,手里的手机都差点儿飞了出去,幸好动作够快,否则她就要重买手机了。
她站了起来,愣了一愣,不解地问:“你,你干嘛呀?”
此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迎风到处瞟了瞟,感觉不好意思,伸手拉住地上的莫辞,“你快起来,有什么好好说行吗?”
他坚持阵地,拒绝道:“不行,这是仪式感,必须有。”
她松手,“……什么仪式感?你不是说三月之期一到,若是我不喜欢,咱们就可以……分道扬镳了吗?你现在这又是哪一出?直接准备求婚吗?”
他捧着玫瑰花的手紧了紧,眉目间有了悲伤的暗影。
“三月之期,今天已经到了。”
迎风一怔,她自己都没有记过时间。原来三月之期,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她低着头摩挲手机边缘,其实她知道,莫辞对她的喜欢是很纯粹又直接的。
这三个月以来,她其实过得很开心。因为有人陪,啊不,准确的说,因为有他陪着。
逛街也好,吃东西也好,游玩儿做运动也好,他总是习惯在她身后默默陪着,她有什么需要都会第一时间替她做到。
他的话不多,很多时候都是她一个人噼里啪啦的说,但他从不会不耐烦,会在她说完以后或多或少发表自己的意见和想法,然后看她说累了,在适当的时候递给她一杯水。
接受一个人的好意和喜欢是会上瘾的,迎风知道,她也上了瘾。
可似乎她什么贡献也没对莫辞做过。
噢不,还是有的,莫辞不喜欢吃胡萝卜,每次俩人一起吃饭,都是她替他解决。
这么一想,迎风似乎好受了一点。
而她的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她低头看着他,故作生气问:“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莫辞一顿,抬头与她对视,浅绿的瞳孔里若有星辰闪动,“我想和你在一起,不止这三个月,我想要的,是你的一辈子。”
迎风握着手机的手用了用力,她的心脏仿佛漏了一拍,被他的话感动到了。
而周围的群众听到莫辞的话,响起惊喜的高呼声,然后随即开始齐声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