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之剑-第2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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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惶恐不安的弘历收到了太监捡来的一个黄金盒子，打开看过之后，只看了一眼，浑身冷汗直流。“我大清亡矣，我满人亡矣”，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昏厥了过去。在场的太监无不是吓得魂飞魄散，匆忙找来太医紧急医治。
整整昏迷了一天，弘历才悠悠醒转，第一句话即是：“速传纳兰德崇回京，否则我满人全族不保”。“奴才领旨”，身旁的执笔太监躬身一礼回道。
“陛下无恙即好，无恙即好”，张廷玉颤颤巍巍的起身说道。
“张卿家，朕有一事相求”。
“陛下请讲，奴才定当全力以助”。
“你代朕速去陵川县五峰山北十里处的阂谷五峰道人进京”。“奴才遵旨！”，张廷玉匆忙施礼退了出去。
“五峰道人，是什么人？”，欧阳轩询问吴秦峰道。
“回陛下，乃是周夫人堂兄左衡。一直以来与陛下当年隐居阂谷外修炼左圣祖留下来的独门秘传，密事司一名密探为其耕田杂役”。
“哦，原来如此。来人传令，留守猎豹队与今夜与朕前往太行山”。“诺！”，卫虞躬身领命。
没有谁比欧阳轩和猎豹队更熟悉阂谷，因为用熔岩封闭了进出通道，形成了一个深达百米方圆十里的狭长天坑，四周为高达百余米垂直立陡的悬崖。左衡住处就位于阂谷西北处的山谷中，一条白陉古道穿过其中。欧阳轩到来时，已是夜半时分，在山梁上临时住了一夜。于凌晨乔装成晋商，沿着白陉古道前行。
掐准时间，日近中午时分，乔装的商队才缓缓接近道观。远远望去道观位于古道上方的山崖之上，红砖绿瓦，与周边松林搭配得非常自然。“都走慢些”，欧阳轩隐隐的感觉到山林中存在的危险。
稍倾，令狐堰上前小声对欧阳轩说道：“陛下，附近可能有埋伏”。欧阳轩点点头，说道：“让大家提高警惕，尤其是防范弓弩……”，话音未落，一支劲弩带着风声射在了队伍前方的山路之上。
“何方神圣现真身？”。令狐堰朗声喊道。
“天盘梁，地当户，行身于此梁陀盘上”，欧阳轩笑着用河北方言喊道。
“感情这商货，有门梁子”，林中呼啦啦闪出一群黑衣人，为首者喝到。
欧阳轩缓步上前，打量了一下为首者，双手交叉抱肩，然后左手拖住右手肘部，右手向前一指说道：“行多方，蓝袍卦，走得落叶飘。风躲着”。
“哈哈，梁子门清。报哪家？”，为首那人问道。
“太原走货夯子沟，行个路杈，黄一白六请自取”。欧阳轩说完命人取来一两黄金六十两白银放在路中央。用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为首那人和身边喽啰交代了两句，一人上前取了六十两白银。将那一两黄金了一下方向，回到了本阵。
“通了路，老把头现个身何妨？”，欧阳轩双手握拳交叉于胸前问道。
“莫要起灰，即是得了，该杈就杈”，为首那人冷冷的喝道。
“哈哈，到了盘面，不拜会把头，怎么说也阳不了”。话音刚落，一个黑色身影突然闪过人群行至欧阳轩身前，一拳直袭欧阳轩面门。欧阳轩微微一笑，右手一把抓住手腕，右脚为轴，向左侧转身，左手化掌，直取来人脖颈。那人也不含糊，以左脚为轴，突然转身，左手握拳，带着风声直奔欧阳轩腰肋部。欧阳轩左臂弯曲下沉，肘部重重击打在了拳锋之上。在对方身形未稳之时，腰腹一收一弹，右手一松，将那人重重的弹了出去。一个太极起手式，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不打了，不打了。四十年前就不是你的对手，如今更不是。只是你的容颜怎么不见老？”，那人用苍老的声音回道。
“哈哈，你的拳锋倒是长进了不少”。
那人摘了头巾，脱掉黑衣，现出了一头苍白的头发，圆脸，高颧骨，额头布满了皱纹。“老了，没了当年的锐气了，只是你的容颜和身形怎么没见变化”，说完回头对那群黑衣人说道：“都现了光，还了路杈。你们的堂爷在此，还不上前折铺！”。
那些黑衣人听完纷纷摘了头巾面罩，脱去黑衣，放入背后的背包里。纷纷上前跪伏与地，齐声道：“不知堂爷于此，恕罪赎罪！”。“都起来吧，不知者不罪”。“谢堂爷”。
众人拜完起身，一人前去将弩箭从地上拔了出来，为首那人将六十两白银双手捧递到欧阳轩身前说道：“请堂爷收回！”。
“哦，这是我最长进的徒弟洪三。让堂爷受惊了”。
“哈哈，算了，六十两银子对我来说，不过是指缝间的事。拿着给弟兄们打酒喝”。说完，手腕一翻，一个太极挥手，直取洪三手臂。这洪三倒也是反应机灵，就势随行转身，巧妙地化解了这一击。“哈哈，不错，不错。学得精妙”。欧阳轩说完，抬起右手臂，自然的竖起食指向后挥了挥。
第一九一章 双窝寨故人（）
欧阳轩身后的猎豹队员在看到欧阳轩手势后这才解除了警戒，纷纷放下了放在刀把、手枪上的手。否则就这些人，用不上一个回合就能解决。
“诶呦，你手下的人，都很厉害嘛”，那名老者笑着说道。
“都是这些年教的徒弟，秦兄码头何处？”，欧阳轩笑着说道。
“就在对面的山坳里，要不去坐坐？”。
“也好，来人收拾家伙去码头坐坐”。
很快一行人随着这伙山贼钻入了旁边的山林之中，沿着崎岖的山路翻过两座山，了一个满是石头的山谷，山寨就在阳面半山腰。林中的积雪依旧很厚，硬硬的雪壳足可以经得住一个人踩在上面。“娘的，今年不知怎的，特别冷。好多弟兄出门围圈都冻坏了”。
“秦兄可认得吴峰道人？”。
“你说得可是五峰观那个牛鼻子？”。
“正是此人，怎么老哥认得？”，一边走，欧阳轩一边问道。
“怎么不认得，年年在白陉道上混饭，少不了和他打交道。你最好别惹他，这牛鼻子厉害得紧，除了功夫高外，他还有一支神机营，在王莽岭那边驻扎，每日操练不断。也经常劫商抢户，做些无本买卖。对了听说邹老弟当年与周俞廷留书，现在其手上”。
“怎么会在他手上？不是在俞廷身上吗？”。
“当初给你下毒的可有这个左衡，你不会忘了吧？你可知道这天下能毒死你的药，也只有他那有。当年他也没少给你下毒，什么蛇毒、砒霜、鹤顶红，哪一样他没用过。只不过你这百毒不侵的身子，着实厉害，不得已才找了西羌人，用了白骨散百菇散。只可惜了周书生那耿直的人了……”。
“你是说毒是他的？”
“嗯，这是他亲口和老夫说的，最少有十年了，还是我去他那里借杈子借路打劫，酒桌上说的。我还以为你知道呢，你这三十年做什么去了？”。
欧阳轩沉默了许久才缓缓说道：“我一直以为是慕容做的，曾杀了姑苏慕容斐一家上下三十余口，绝了江南长天门姑苏分舵”。
“长天门有啥能耐，成天喊着复国，都******千年了，也没见个动静。就这山西北七十里的盘龙峪就有他们一出分舵，也有万把人的神机营，听说用的都是外洋货，不过数量少了点，听我的水线子说，不过才三千来把，做弩箭用。比那五峰道人神机营差些个，老弟若是门路广，给哥哥弄些个，就不用看那牛鼻子脸色行事了。这次压老弟这趟水，还是******半个月前和牛鼻子求的，不然哪能在道观旁边十里内放杈子”。
欧阳轩微微一笑，说道：“他那是单发火铳子还是连发突子？”。
“就他那本事，还不是外洋压库底的火铳子。一打一拉栓，弹丸也不多。就是劲道足，五百步内，穿个脑壳没问题”。
“嗯，也好。你这多少人？等今晚上我让人给你送些连发突子，我这走南闯北的要没那家伙，不得饿死”。
“全算下来，三百来人，加上女眷和娃，千十来人。唉，还是你何俞廷在的时候好。还能教娃们识文断字，就现在这些个杆子，都是俞廷教出来的。都认得千把字，放到外面拿过秀才都没问题”。
欧阳轩听完，笑得前仰后合，“秦兄，别介意。就你这些杆子，还秀才呢，能把自己名字写明白就不错了”。
“嘿嘿，都是粗人老弟见笑了”。
到了山寨，欧阳轩命侍卫通过通讯器让卫虞准备三千支淘汰的半自动步枪，五十门淘汰的六〇口径的便携式火炮和三十门淘汰的九〇火箭炮，以及十挺轻机枪、五挺重机枪、四百个基数相应的弹药、五万两白银、千两黄金。“公子如此多的枪支弹药放到中原那将是灾难”，令狐堰有些担忧的说道。
“唉，与其在库里放着，不如送了弟兄他们少遭点罪，少死点人”，欧阳轩也是叹了口气说道。
欧阳轩通过这群山匪又了解了一些五峰观的具体情况，从他们描述来看这个道观平凡无奇，除了五峰道人，再无其他人，雇佣的杂役都在不远处的村子里住。平时负责种地、打扫道观、维护建筑等工作，这群山匪有时候也会去做个短工什么的，对那个道观还是比较了解的。在令狐堰和猎豹队员轮番诱导询问之下，确定了没有暗藏机关，并无暗藏通道。这些山匪最擅长的就是喝酒吃肉，怎奈山寨也实在没有多少肉，只能用鸡鱼咸菜代替牛羊肉。看得欧阳轩有些心酸，“你们平时就吃这些？”，令狐堰问道。
“小哥，这是堂爷来了才拿出来吃的，不然咸菜就馍就是一顿饭。咱们做买卖不像那五峰道人杀入越货，咱们就图个吃饭买粮，不受官家欺负，跟着少堂主学好武艺，悠哉过日子。一趟水头也就几十两银子”。一名年轻的山匪回道。
“他们都是穷苦出身，又有些文化。属于心地善良的山匪，要不我怎么会做了他们的堂爷，晚上补给就来，将好吃的都拿出来，也让他们开开荤”。“得了公子，吃食多着呢”。身旁的侍卫高兴的说道。这些侍卫和猎豹队队员，甚至是近卫军都是穷苦出身，他们的记忆中有着痛苦的童年记忆，又在欧阳轩的教导下，都是心地善良、忠心耿耿、嫉恶如仇的主。自然看到如此贫穷的山匪，勾起了他们内心的同情心。纷纷打卡行囊，拿出牛肉干、军用干粮、军用速食菜肴、泡面，五十五人份的量，足足堆了一座小山。“你们这是带了几天量啊？”，欧阳轩有些无奈的说道，就连货车底部都藏着干粮。“这不是怕路上耽搁，多带了五天的量。已经和家里联系了他们捎点干粮、粮食和肉干来”。
“服了你们了，都给我吃了，剩一粒米，就给我去道观里侦查去”。“得了公子，就擎好吧”。侍卫说完，开始交这群山匪如何食用这些华夏军用食品。
“贤弟，你这些人怎么看着不像练家子，就这怎么在路上护着安全？”，秦封山问道。
“哈哈，就是壮个声势，剩下的都是我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这次打算去哪贩货？”
“还能去哪，先去林州，看看时局，再决定是否南下，本来想去上海”。
“南边鞑子和叛军正打仗呢，现在的鞑子对汉人狠着呢。到了林州我看就不用南下了。我看你不如向北去华夏华州或者夏州，在缓冲区那做些生意也是相当不错。寨子里有些后生如今就在那开了几个铺子”。秦封山说到这里停了一下，转头对一名山匪说道：“去把我那个宝贝盒子拿来”。“好嘞！”
“给你看个宝贝，对咱们来说那就是废纸，对那些文人来说，可是无价之宝”。
很快那名山匪拿过来一个长花梨木盒子，轻轻打开，里面是一幅卷轴。秦封山轻轻打开绳子，逐步摊开，非常小心，生怕弄脏了。“你识文断字，又是俞廷的老师。看看值钱不，这是一个书生路过此地，重病不起，最后死在了寨子里，临死前让我保管好这幅字画，他说这个东西可是无价。你帮我看看值不值钱”。
欧阳轩接过卷轴扫了一眼，这是一幅自己在四百年前闲来无事时书写的一幅字画，也不知道赠送给谁了，现在流入了中原。看那字迹里的剑书书法还比较刚毅，和现在根本不能比，画的是一幅瀑布山水画。
“嗯，是神皇真迹。这样的画在中原可以卖到百万两银子”。
“哇，那么多，那可是值了。得收好，我说那书生怎么像保护自己一样保护这东西”。
“东西虽好，但不要拿出去卖，不然被官府知道了，你这字画也保不住了。找个土财主将字画十万两银子卖给他即可，多了容易招灾”。
“这个懂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