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法医苏三-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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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看上去有点奇怪,这浅滩其实就是荒滩,会有什么人到这里来呢?你刚才过来穿越灌木丛的时候会不会很困难?”
侯宇廷说:“不会,一点都不会,这灌木丛如果要硬闯,是肯定过不来的,不仅仅灌木丛密密匝匝,里面都长满荆棘,没有砍刀开路,根本就过不来的,我是在外延游荡的时候,发现有一条小路,估计是附近的渔民或村民什么的踩出来的一条小路,我是从那条小路走过来的。”侯宇廷把手指向那片灌木丛的北面。
我想了想,也许吕剑平时就是这样,把衣物绑在游泳圈上,从断头崖上扔下,然后自己跳崖,游好泳就带着游泳圈游到这片浅滩,更衣后从侯宇廷所说的小路回到城市,因为从断头崖往北游,这是最近的地方了,而往南游,最近可以上岸的地方就是港口码头,那可是有十几公里的路程,应该可能性很小。
但是这回不一样了,吕剑在断头崖水域遇到了意外,溺死在那里,而游泳圈却到了浅滩,并且到达浅滩后被人为挪动过,这过程实在是有点费脑。
如果假设游泳圈是海浪冲过来的,那么游泳圈到达浅滩后,又是谁会去挪动这游泳圈呢?
如果不是海浪冲过来,那么有没有其它可能呢?我又开始面对大海,深思起来。
上午潜水员捞起的那只红色高跟鞋一下子突然在我的脑海里闪了一下,游泳圈,高跟鞋,这个高跟鞋女孩带着这个游泳圈游了过来?
也不会呀,女孩是到断头崖自杀的,看上去分明和吕剑是两码事,跳崖自杀又怎么会带着吕剑的游泳圈来到浅滩?
所长来了电话,说是海潮太大,只能暂时中止打捞计划,到目前为止,女尸的打捞工作依然没有取得任何突破。
挂了所长的电话,吕剑手臂上的咬痕又隐隐约约浮现在我的眼前。
看来如果这女孩不找到的话,很多事情还是解释不清。
正当我的思绪陷入僵局的时候,刘大来了电话:“苏三,吕剑的情况我们已经摸清楚了,吕剑是一家外贸公司的高级经理。”
我正在煎熬中,思维已经进入了死胡同,这下要是去了刘大那里,说不定可以找到一些灵感,我打断刘大的话说:“刘大,我想过来听听你的调查情况。”
刘大说:“那正好一起过来问问情况,我还在他们公司里。”
我对侯宇廷说:“这边你先忙吧,我要去吕剑的公司问问情况,回头见。”
侯宇廷说:“我送你从那条小路出去,正好感觉一下这条小路的情况,对于下一步的分析可能会有帮助。”
我和侯宇廷一起走进了灌木丛,灌木丛就像侯宇廷所说的那样,要是没有这条小路,根本就无法穿越,除非拿着大砍刀,边走边砍。
小路其实都算不上路,不是那种正规的有路基的小路,而完全是经人多年踩踏形成的,一路上枝枝丫丫从两边压过来,可以说是勉强可以通行,要不是熟悉这里情况的人,是断然不敢走这种路的。
花了大约十分钟的时间,我们走出了这片茂密的灌木丛,来到了一片相对比较开阔的地方,眼前是一个小山坡,山坡上竟然还有一栋民房,侯宇廷说:“从这民房右边绕过去,就是大马路,外边还有公交站呢。”
我看这民房关着门,就问道:“这民房你访问过吗?”
侯宇廷说:“没有,我来的时候就是关着门的,我主要是想尽快到达浅滩,所以就没去多留意,怎么?对这民房有意思?”
我说:“也不是,只是随便问问,可能要跟刘大反映一下,要侦查员过来查一下,万一民房主人有什么发现呢?毕竟他是距离浅滩最近的居民。”
侯宇廷说:“也是也是,到时侦查员来了,我也一起跟着看一看。”
凌菲开着车子已经在公交站的位置等我,我上了车,朝吕剑的公司驶去。
到达吕剑公司的时候,刘大正好在吕剑的办公室里,办公室里有一个小伙子,正在接受刘大的询问,我就轻轻地走过去,在旁边听着。
刘大问:“你说的那个性格特别是什么意思?”
小伙子说:“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别人理解起来就是装逼的那种,虽然做的工作突出、业绩斐然,但是他这个人性格很独立,平时不太与民同乐,喜欢单独出去搞一些极限运动,节假日都去搞户外,攀岩、蹦极、越野、溯溪,什么都会。”
我说:“那不是挺好嘛,很多人都追求这样的生活,可是都做不到。”
小伙子说:“是啊,他今年三十岁了,也不找女朋友,我是他的部下,多少有受他的影响,有一次跟他去断头崖跳崖,我到了那里,看到断头崖的那高度,就退缩了,可是他像个疯子,真的跳下去了。”
果然,吕剑有这个跳崖的爱好,看来吕剑在现场的活动情况分析**不离十了。
我问道:“他去跳崖要不要带游泳圈的?”
小伙子说:“带的,他有一个蓝色的游泳圈,他把衣服绑在上面,先抛下悬崖,然后自己跳下去,不然,等从其它地方上岸的时候,无法更衣。”
我心里暗暗惊叹,我对于吕剑的基本分析都是对的,那吕剑从悬崖上跳下后的呢?是遭遇海浪拍击,溺水身亡吗?
我又问道:“你确定他没有女朋友?”
小伙子说道:“起码我是没有发现他有女朋友,也没观察出来他有女朋友的迹象。”
我对刘大说:“我们是不是到吕剑住的地方去看一下?”
刘大说:“好的,我正想过去看看,他们已经拿到钥匙了。”
第三十一章 断头崖7()
吕剑住在一栋高级的酒店式公寓里,距离他的外贸公司大约只有五百米距离,我和刘大就沿街走过去,这条街是我们城市的商业核心地段,无数创业公司在这里涌现,这几年外贸生意不太好做,但不影响日渐增长的创业热情,所以这个地段的酒店式公寓很畅销,几乎都是被这些公司的高层管理人员租住。
我们乘坐高速电梯直达二十八层,出了电梯右转到底,边套的房间就是吕剑的住处,我们用钥匙打开了房门,走了进去,房间里的装修非常精致,对得起这个外观极其豪华大气的酒店式公寓。
室内的打点非常整洁,书架上摆了一些异域风情的雕塑品,看来吕剑是一个非常细致,讲究生活品质的男人。
我拍了几张照片,固定了一下原始的状况,走到里头打开了他的衣柜,衣柜里有一件卡哇伊的连衣裙!
我连忙叫道:“刘大,吕剑有女朋友的。”
刘大不慌不忙地说:“是,你看,照片在这里。”
我扭过头去,刘大正弯着腰站在他的书桌边,在看一张照片。
我走过去,原来桌上摆了一个做工很考究的相框,里面有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美丽忧郁的女孩,坐在蔚蓝的海边,遥望着远方,海风吹拂起她挑黄的头发。
我由衷赞叹道:“真是一个美丽的女孩。”
刘大说:“是啊,可惜男朋友已经命丧黄泉。”
我说:“这个姑娘看上去那么忧郁,似乎总是有什么心事似的。”
刘大说:“不是说女人都有发达的第六感吗?你看她忧郁的第六感已经预测到男朋友不幸的结果了。”
我说:“我不开玩笑,这女孩我怎么看都不顺眼,只是一下子说不出什么所以然。”
刘大说:“我也不开玩笑,这是我们苏三法医的第六感,好的,我们就跟着你的感觉走,把她查清楚。”
其实我心里一直在惦记着那只三十七码的红色高跟鞋,还有吕剑手臂上的咬痕,咬痕和高跟鞋是不是同一个人,到现在还是没有任何依据可以关联或者排除,我心里非常着急。
吕剑的同事都不知道他有女朋友,现在吕剑的卧室里突然出现了这位神秘忧郁女,不得不使我多了一点心思。
刘大盯着照片里的美女说道:“苏三,给你个题目,你们今天打捞的主有没有可能就是这美女?”
我说:“是啊,我也在想呀,可是现在没有任何依据可以将这两者联系起来。”
刘大说:“这就是我的题目,认定或排除,给个说法?”
我想起了断头崖上的血迹,于是说道:“工作室可以做做看的,你看这件衣服应该是这美女的,我们可以拿回去dna鉴定,看能不能和现场的血迹对上,不过,这成功的概率不是很高,有运气的成分哦。”
刘大说:“我也理解你们技术的难处,反正去做就是了,死马当活马医吧,现在叫没条件创造条件。”
我把这件连衣裙整件放进了物证箱,准备拿回去检验。
刘大的电话响了,他接完电话,脸色都黑了,生气地说:“苏三,又一起凶杀案件。”
我愕然地看着刘大,刘大停留了一下说:“要么叫研究所再派个法医去看现场?”
我问道:“是哪里发了案子?”
刘大说:“是侯宇廷报过来的,说是在浅滩那边的一个民房里,有一个老头被杀。”
浅滩民房!不就是我刚才和侯宇廷讨论的那栋民房吗?真是邪了,刚才关着门,没想到关了个尸体在里面,侯宇廷也真是晦气的。
我对刘大说:“不用再叫其他法医了,那栋民房我刚刚去过,我现在就过去。”
刘大见我说刚刚去过,感觉有点不对劲:“这事有点奇怪,我也一起去吧。”
我们急忙带上那件连衣裙,关好吕剑的房间门,坐了电梯,下得楼来,把连衣裙的物证箱扔进后备箱,就朝浅滩方向奔去。
侯宇廷早等在民房的外面了,看我走过去,他叫道:“苏三,看你晦气的,你一说就出事。”
我说:“我好像刚才没说什么吧,我只是说要访问一下。”
侯宇廷说:“你走后,我回到浅滩继续搜索,后来我左想右想,还是决定到这房子这里看个究竟,我看着房子有个后院,后院有个围墙的门竟然开着,我就走了进去,发现房子的门也是开的,我走进去一看,吓了一跳,客厅里躺着一个老头,全身是血。”
刘大在打电话安排侦查员调查这房子主人的基本情况,我对侯宇廷说:“你难道害怕了?”
侯宇廷说:“怕是谈不上,可是这荒村路边,就我一人,还有一尸,多少有点别扭。”
我说:“不啰嗦了,进去看看再说。”
我和侯宇廷拎着勘查箱进入了现场,这房子极其简陋,地面连水泥都没打一下,客厅正中躺着一个老头,旁边有一张躺椅,躺椅上有喷溅状的血迹,看得出来,老头是在躺椅上遭到攻击,然后翻倒在地的。
我端下身来,老头的伤主要在颈部,我仔细地研究了一会儿,是一把砍刀形成的砍创,粗粗看上去,起码砍了好几十次,老头整个颈部都几乎要离断了。
我正疑惑这凶手是一种什么心理,才导致如此的毒手,侯宇廷叫道:“苏三,你看这边有一把菜刀,上面有血。”
我走过去看了一下,墙角的地面上躺着一把菜刀,刀面上有大量的血迹,这把刀就是将老头脑袋差点砍下来的凶器。
菜刀杀人,不像带来的吧,就地取材?现场拿菜刀砍人,是临时起意、激情杀人吗?
我说:“侯宇廷,你看呢?这老头的死,你怎么看?”
侯宇廷说:“我看老头厨房里没有菜刀,看来这把菜刀就是老头家的,凶手在现场临时拿刀杀人,还把凶器丢弃现场,离开的时候最后连门都不关,好像有点不可思议。”
我说:“感觉很嚣张,砍了好几十刀,颈部都几乎离断了,不是仇比海深,就是脑子有问题。”
侯宇廷说:“额,我看说不定是脑子有问题。”
我随便说的,侯宇廷却给了意见,我楞了一下:“你是说精神病杀人?”
刘大走了进来:“你们讨论得挺热烈嘛,情况出来一点了,这老头就是房子的主人,是一个孤寡老头,没有亲人,常年只有他一个人居住在这里,性格孤僻,村里动员很多次,他都不搬走,真是命该如此呀。”
我说:“我们刚才讨论了一下,这个案子有点蹊跷,颈部砍了几十刀,刀扔在现场,离开不关门,明显都是很随意又不掩饰的动作,这个凶手的行为特点很值得推敲的。”
刘大说:“哦,那你们仔细点。”
离开现场的时候,天都快黑了,远处海风吹过来,给夏日的炎热带来一丝凉意,我缩进汽车,心里没有了头绪,这老头被杀案件出乎我意料之外,凶手虽然有些特点,但我完全没有思路进行下一步的分析,我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