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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山河满目-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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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最强烈的镇静。

    “走啊!”何佳念换上了一条白裙,宽松但却飘逸。

    “噢好!走走。。”张沐远只是机械地跟着何佳念身后,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在想什么。

    “何佳念?我能问你件事吗?”他终于想到一件可以分散此刻精力的大事。

    “啊?你说。”

    “从今天开始,我能叫你念念吗?”

    “嗯?嗯。。”何佳念想起刚刚他突然叫自己的那声,心口有一点回甜。

    “真好,终于可以叫了。你知道吗?我羡慕卜爱文羡慕了两年了,可我越想说这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我发现我还不如我初中时候胆大了。”

    “你初中时候怎么了?”

    “你忘了吗?我当时怕你毕业了找不着了,一着急就想去找你要电话什么的,结果脑子不知怎么的一抽,直接问能不能叫你念念。。”

    “噢我想起来了,我当时还以为你跟我开玩笑的,没几天就把这事儿给忘了。”何佳念说谎了,她纳闷儿了好多天呢,是开了学之后,她才渐渐合理化这一事件。

    “没良心啊!”

    “很突兀啊!”

    “那你也没良心啊!”

    “噢”

    “以后可不能就这样随便忘了我啊!”

    “不会了,忘不了了。。”何佳念故意说得轻松,可她自嘲般地笑,是笑自己早就知道,可能这辈子都忘不了这个叫张沐远的少年了。

    “嗯!我也是。念念,你现在就是我的一根软肋。”张沐远推着车,目光望得很远,语气却很诚挚。

    “。。。”是亚当和夏娃的典故吗?她不敢问。

    “念念!”张沐远叫她。

    “嗯?”

    “念念!!”张沐远声音突然有点大,何佳念直想上前握他的嘴。

    “你干嘛啊?”

    “念念!!我好喜欢这样叫你啊!”

    “你别这样,别人还以为你疯了呢。”何佳念脸红起来,她小心地把手指放在嘴唇上。

    “不要,我就要这样叫。礼拜一我要跟卜爱文说,以后不许她这么叫你了,只有我能叫。”

    “那你恐怕,得费点劲。”何佳念想想卜爱文,估计不上来咬张沐远就算客气了。啧啧,这画面简直不忍心看。

    “那你爱她还是爱我?”张沐远今天有点兴奋过度,什么话都敢说。

    “什么啊?!你说什么呢。。”何佳念听到“爱”这个字,脸一下子全红了。

    “你回答我啊?”张沐远伸手扳过何佳念的肩膀,让她不得不看着自己。

    “你跟卜爱文争,你真是。。”突如其来的身体接触,让何佳念全身的皮肤都紧绷起来,她尽量平静自己的呼吸,不让场面更加尴尬。

    “好吧,她是女孩我就姑且允许了,但是以后都不许别人叫你念念了啊。真的只有我一个人噢!”张沐远光顾着宣告自己的主权了,这就忘了,不是刚才,自己紧张得呼吸不畅的时候了??

    “啊知道了知道了。”何佳念稍微侧了侧身,钻出了张沐远的怀抱。

    “你能慢点走吗?一会儿你想吃什么啊?”张沐远快步向前追去。

    “随便!”何佳念却是跑得更快了。

    大中午的,这样跑一会儿估计又要一头汗了。初尝爱恋里所有的清甜,会不会舍得浅尝辄止?还不急,还有太多美轮美奂,许多人穷尽一生都难于触及的精纯,在不远处等待,张开了双手,等班扇入怀。

第55章 小学时光() 
“念念,你是读哪所小学的?”张沐远这天突然想起来问何佳念。

    他们在一起之后,张沐远感觉有许多关节好像同时被解锁,有前所未有的畅快,可是有时又突然涌出更多好奇,有更多想要一瞬间知晓的故事。

    “我读z1小。你呢?”

    “我读z3!!我们小时候离得那么近?”张沐远说这话时,仿佛发现了什么宝藏。

    “是啊。”何佳念依旧笑得浅浅的。

    “念念,你想不想去我小学看看?”

    “好啊。我还真没去过。”

    “是吧是吧!可我去过你们学校,开运动会的时候。我们那年场地修理,就都拉到你们那儿开了。”

    “啊,2000年。”

    “就是2000年!”

    两人说好了,周日就去z3遛遛,张沐远说要趁那帮小学生还没回去,不会乌央乌央一窝蜂地把他们撞倒。

    其实,现在谁还能把他撞倒,这个暑假,他已经长过了一米八,很快就要和陆宇辰一样高了。倒是何佳念,那么瘦,确实有被撞倒的危险,但有他在啊,他能让她倒了吗。哎,这担心里都弥漫着某种酸臭味。

    周日,风和日丽。张沐远带着何佳念从小学后门的铁栅栏翻了进去。

    为什么不从大门正经地进去呢?

    因为大门今天看门的正是当时捉住张沐远带着一群同学扔粘粘手的老大爷,过去五六年了,一回来,竟然还是他值班。

    “粘粘手是什么?”何佳念听得有趣,张沐远竟然还有当孩子王的日子,而且还是坏孩子那一拨的。

    “粘粘手你没玩过?”张沐远表示惊奇。

    “没有啊。”何佳念摇摇头,相比同龄人,她的童年似乎过得真的太乖了一点,从来都是辅导班和小提琴课,而在学校的日子也都是老老实实地上每一节课。

    “啊好可惜!那个可好玩了!就是五颜六色的手型粘的橡皮泥似的东西,是半透明的,带一个长绳,一悠,‘pia’就粘到墙上了。一玩儿就上瘾,所以那会儿老被抓。”张沐远说得高兴。

    何佳念听的入神。她好像就看见一个小张沐远带着一群小屁孩儿在春天刚刚来到的时候,满操场换着地儿扔粘粘手。一个不小心,就粘了一地的杨树毛,也是十分肉疼。

    “粘粘手还有个近亲,粘粘流星锤!“

    “哈哈是吗,不过我也不知道。”

    “那还有奇多的飞盘?”

    “也没有。”

    “宠物小精灵?”

    “好像看过动画片。”

    “悠悠球你肯定玩过。”

    “那个,我好像也是看别人玩过。”

    “念念,你童年过得很无聊啊!”

    “。。。”

    “还好一长大就遇见我了。”

    “??”二者的关联在于?

    “那小学时候的吃的呢?”

    “什么吃的?”

    “比如辣椒丝,无花果,牛羊配什么的?”

    “啊这个我知道!一毛钱一袋的三无产品!”何佳念总算听到了自己记忆中具象的一些存在。

    “啊你吃过!”

    “额。。其实也没有,就是那会儿我同桌总买,看得多一点。”

    “。。。”这下轮到张沐远无语了,他怎么觉得这个小姑娘看似是自己的同龄人,实际和自己经历的童年大不相同呢。

    “没有恶意啊,不过那这样,你的童年岂不是既无趣又无味了?诶这算是通感了么?”张沐远边说边笑。

    “额,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不过我自己倒没觉得。”何佳念想想也笑了,不过回忆起童年来,她最先想到的可能不是这些玩儿的吃的,而是爸爸妈妈用自行车带着她往返于各种培训学校,她坐在后座上或满脑袋汗或冻红了脸,观赏整个城市的四季;假期里只有一个人在家的白天,爬到书架上翻爸爸买了多少年的艰深的藏书,一个字一个字查字典,又一个字一个字地忘记。

    张沐远的童年就和生活在这个城市里的大多数孩子一样,光怪陆离又天真烂漫,而何佳念的童年,是寂静的,也是深奥的。

    两个人就这样坐在校园里那棵如今又粗了几圈的大槐树下面的水泥台阶上,聊了所有小学里发生过的事,那些如今想来遥远又历历在目的九十年代。

    “其实我有的时候和你一样,好多人说的回忆我都没有。就跟有的人说那会儿一定买过打口碟,当代歌坛什么的,我就没有。还有上次你们送我那个菠萝,说实话我也印象不深。”张沐远诚实地说着自己关于童年的记忆与所有别人共同记忆里的参差。

    “你也看到了,我显然比你感受到的更少。不过这有时并不能代表什么,只是我们生活的角度都各不相同罢了,所以接触到的感受到的也千差万别。能有缘碰到的,应该就是最好的了。”何佳念的话有与她年龄不符的知足。

    “嗯!你说的对!我有缘碰到你,就是最好的!”张沐远今天对文字的把控很是到位。

    “什么跟什么啊!”何佳念立刻就不好意思了,她还是很难适应张沐远突然亲近的用词。

    “我说错了吗?”张沐远却是越战越勇。

    “你。。你没错行了吧?”

    “哈哈那是当然。对了念念,我想起来有个游戏,你没玩过今天也能玩。”张沐远望着头顶上刷刷掠过的槐树叶子,突然灵光一现。

    “是什么?“

    “拔根儿啊!”

    “啊这个我也。。观摩过。”何佳念底气不足。

    “这个不用学,马上就会。”张沐远说着跳起来,跑到旁边的大杨树底下找树叶去了。

    “你去哪儿?”何佳念跟了上去。

    “给念念找一根最结实的。”张沐远此时低着头的样子很像一只找米的小鸡。

    “噢。”何佳念乖乖地答道。

    终于,张沐远找好了两根看起来十分健壮的树叶,去掉了叶子,挑了一根看起来更精良的递给何佳念。

    “喏,这根给新手,算我谦让哦哈哈。”张沐远臭屁起来。

    “噢,谢谢啊。”啊啊乌鸦叫了两声,何佳念接过一秒变小学生的张沐远精心挑选的杨树根儿。

    “嗯,其实吧,如果加工一下,效果更好。但有碍观瞻,我还是不介绍此秘法了。”张沐远故作神秘。

    “什么秘法?”何佳念确实是没玩儿过,因为如果玩儿过的人,在这个时候就应该选择不问。

    “你真想知道啊?”

    “我不能知道吗?”

    “还是不知道的好,真的。。”张沐远一副为他人着想的样子。

    “哦。。”何佳念是个实诚孩子,她还真就不问了。额,要憋死楼主??

    “我还是告诉你吧,就是放在鞋里,一日之后,方得拔根儿界佳品。”张沐远美化了用词,但这传世秘法并未因此显得好闻多少。

    “额。。。”何佳念就猜到没什么好法子,果然。。

    “好了,我们开始吧!啊对了,你不觉得我们应该赌点儿什么么?”张沐远刚把两个树根儿套在一起,又突然想到了应该有点赌注。

    “你要赌什么?”何佳念抬头看他。

    “赌一个愿望。谁输了,要无条件答应另一个人一个愿望。”张沐远心中并无计划,但他觉得如果能得到一个愿望,就仿佛得到了月光宝盒,从此就有了给何佳念带来所有幸福的能力。

    “赌就赌。”啧啧,何佳念勇气可嘉。

    “好的,开始!!”张沐远说着就开始在手上用劲儿了。

    何佳念虽然没玩过,但她也是一点不示弱。努力用自己的树根儿把张沐远往自己这边拉。

    张沐远确实是对何佳念好,他给她选的这根根儿,如果重回小学,那一定可以夺得当时拔根儿比赛的金冠王。因为就算是她这样一个毫无技巧可言的新晋选手,竟然都能和张沐远这样的小学高手拼站三个回合。

    终于,再又一轮发力之后。何佳念渐渐没有了力气,她开始不敌张沐远的韧劲儿,额头上已经浮现出细密的小水珠来。但认真如她,还在努力争取生机。

    啪!张沐远的根儿断了!

    惯性使何佳念猛地向后倒去,因为她是靠着槐树那边坐的,所以眼见着头就要磕在石台阶上了。还好张沐远眼疾手快,拼命克服了自己这方的惯性,还努力向何佳念那边冲了过去。

    拉何佳念回来已经来不及了。张沐远在几毫秒的过程里,选择了最笨拙却也最疼痛的一种保护。

    一瞬间顿挫的响声。何佳念只觉得自己脑后一震,但并未有疼痛,因为张沐远瞬间奔过来时,将手垫在了她的脑后。

    “张沐远!你没事吧?!”何佳念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嗡”的一下,完全懵了。她无法判断,脑后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这一下,张沐远一定伤的不清。

    “没事没事。小事哈。”张沐远疼得青筋暴起,但他倒着气儿,还要语带轻松地说。

    “我看看!”何佳念清醒过来,她急得血腾地一下涌到了脑袋上。她急忙回头翻开张沐远的手。

    只见手背上,一道被已经破旧的石台阶楞儿上参差不齐的石头渣子狠划出的血道子。伤口看起来很深,但并未见骨,而且张沐远还能弯曲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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