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克暴君-第5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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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斗志昂扬,吼声不断。
噗!
忽然,一个巨大澡盆状的木筏轰然碎裂,上面的小子纷纷落入水中。
但没有爆炸,也没有巨响,仿佛那个浮具是自己解体的。
“绿牙呢。”
古克放下望远镜,朝昆德拉咔投去一瞥。
“他在那。”
庭卫首领手一指,古克这才注意到,那个自己的老伙计正指挥一群小子往河里倒什么东西。
古克没看清那是什么玩意,反正就是一个黑漆漆的玩意,从笼子里哧溜一下就钻进了水里,接着绿牙就一溜烟从雨中跑回到古克所在的哨所里。
“老大,你找俺?”
“你扔了啥下去。”
“哦,那个啊,那是俺最新弄出来的,叫史古格鳄。”
正说着,突然河面上传来轰的一声巨响。
这与炮弹落入水中不同,是水里某个巨物破水而出形成的动静。
古克瞪大眼睛,看到一个浑身披挂着厚重鳞甲,脑袋扁平,四肢短小的东西一跃而起,满是倒钩利齿的长吻嘴里还衔着一个软趴趴,淡蓝色的东西。
“那是什么?”
“老大!俺去康康!”
绿牙一下又跑回岸边,那头巨大的水生巨兽似乎对他有所感应,立刻爬到河岸边,将嘴里的东西摔到地面上,然后一扭腰再次钻回到水里。
而绿牙看了一会后,扛起那个东西又跑回到古克所在的地方。
啪嗒一声,他把那玩意扔到地上,古克,包括其他军阀纷纷凑上来看看到底是什么。
“啥玩意?”
“好像还有点嫩俺寻思味道不错。”
“看起来怎么有点像虾米?”
“你瞎啦,虾米长这样?黏糊糊的不说,好像还是透明的!个屁精腚眼子,啥鬼东西。”
古克不管这些家伙的呱噪,用手把那个东西抓起来。
初一入手,他就感觉这个东西滑溜得不行,差点没拿住。
单从外形看,他也分辨不出这个是啥东西,因为它实在太过于奇怪,无法理解。
首先它没有皮肤。
古克不知道手上那种透明的粘液是不是它的皮肤,但这个生物软壳下就是清晰可见的内脏,其中还有很多古克无法辨识的东西。
整体的外形看,它像是某种水生动物,下半身是六根蠕动的触须,还有薄薄的鳍,但它的上半身却让古克对它的性质产生了怀疑。
因为那看起来就像一个被封上双眼和嘴唇的人类少女!
一个具备人类特征与水生动物特征的畸变体,大概只有一米五不到的长度,在史古格鳄咬出的裂口上,还不断渗出腥臭的粘液。
古克不知道它是死的还是活的,但它很臭。
“在水里搞鬼的,就是它?”
他还是有点不相信,明明连骨头都没有的垃圾玩意,怎能让小子们死得不明不白。
“把她叫来。”
听到古克的话,昆德拉咔转身离开,很快便重新返回,而他身后则是披着雨衣的丽雅。
“主人。”
“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古克转身,将手里那个东西向丽雅递去。
他当然不是要对方拿住,只是想要让她看得清楚。
而丽雅也确实看得一清二楚。
她急促的喘息了几下,仿佛受到了可怕的惊吓,接着后退两步。
“主人,请请把这个被诅咒的造物扔掉。”
丽雅捂着胸口,鬓角渗出细细的汗珠,仿佛再多看那个东西一眼,都是巨大的折磨。
古克回身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军阀,那些凶残的大个子都只是朝他耸了耸肩,他们没有这样的感受。
“好了,你说说这究竟是啥。”
想都没想,古克直接把这个东西随手扔到十多米外,然后七八只跳跳立刻扑上去,将其撕成碎片。
平复了一下心情,丽雅带着强烈的厌恶,低声道:
“主人,那是水妖精。”
“水妖精?”
“我也只是听闻过,这是一种可怕的邪物,在水中会袭击来往的船只,溺亡落水者,甚至还会制造出巨大的漩涡。”
“俺说呢,难怪!”
古克一拍手,知道是什么在搞鬼之后,他总算解除了一个困惑。
“主人,还没完,实际上这种邪物是人为的。”
“唔?”
丽雅缓缓走到护栏后面,凝望着枪炮声连绵不绝的河对岸,已经有小子登上了河堤,但和昨天同样的场景,立刻就被重火力压制在河堤上,动弹不得,然后被迫击炮收割。
“据记载,水妖精是人造邪物,制造的方式非常残忍,必须活剥一个处女的皮,在她还未死去的时候,召唤一个哈南的邪祟,附身于少女,成为她的新皮肤,在这个过程中要封闭少女的七窍,防止邪祟逃脱,然后再将少女浸泡到调制过的药剂池里,让少女和邪祟在巨大的折磨和痛苦中融合,并烙上所属巫师的印记”
可怕的事实,从丽雅口中被娓娓道来,但在场的除了古克,其他欧克都无法理解其中的残酷。
“他们已经疯了”
丽雅转过身,抬头看着古克,神情肃穆的说道:
“主人,他们都已经疯了,你要做好准备。”
“哈!对付疯子,那俺就不用留情了!”
古克伸出手,一把将绿牙拖到自己面前。
“你的史古格鳄有多少?”
“几、几百条吧。”
“全部弄过来,给俺把这河里所有能动的玩意全吃了!”
“是、是!”
古克松开绿牙,再次望向河对岸。
小子们又一次失败了,但这不重要,因为这不是进攻,只是武力侦查。
真正的进攻,已经越来越近了
第920章 英雄与懦夫()
“近日来,欧克沿思卡森河两百多公里的河段,连续对我军阵地发动大规模进攻,声势之浩大,历年罕见!”
在噼噼啪啪的声响中,一身盛装的本利尔被聚光灯和镁光所包围,无数报社与新闻记者将台阶围得水泄不通,而在本利尔身后,就是军事重镇敦威治市的议院大门。
随本利尔出席新闻发布会的,除了他的内卫之外,还几个重要将领,蒙巴顿也“恰好”就在其中。
“但是在我军将士英勇作战下,从14日开始,欧克的攻势便屡遭粉碎,之后攻势愈演愈烈,到19日,欧克主力发动全线进攻,上百万野兽试图强渡过河,但遭我军再次迎头痛击,浮尸百里!”
本利尔顿了顿,向右微微倾斜了一点身体,让自己看起来更像是在战场上视察战斗,而不是在接受采访。
“据不完全统计,在五天的战斗中,我军共击毙敌军两百三十九万,缴获各类装备物资六十余万吨,我军伤亡六百人!”
一时间,所以声音都消失了,现场鸦雀无声。
十多秒后,一个带着帽子的男记者小心翼翼的问道:
“将军,我没听错吧?”
“虽然我没上过大学,但在小学的时候数学可是经常考全班第一的。”
片刻后,本利尔机智的回答博得了一阵高过一阵的掌声。
“胜利,是因为我们不得不胜利。”
双手向下平压,示意众人安静后,本利尔的表情忽然变成沉重起来。
“我们必须胜利,因为身后就是祖国,是人民!卡狄伦的惨剧,永远不能再上演,每当回想到那一刻,我都深感自己应该被送上军事法庭!”
记者们立刻拿出笔记本,开始刷刷刷的记录这位共和国英雄的自白。
本利尔双目含泪,低头叹息。
“我们是军人,但是无法保护人民的军人,那还有什么意义!我们可也死去!我们可以牺牲!我们却不能再失败!正是这样的精神,激励着我们奋战,也是那些低劣的野兽无法战胜我们的原因!所以每一天我都会提醒自己,本利尔,你失职了吗?”
“将军!您没有失职!”
一个中年妇女忽然挤进人群,然后紧紧握住本利尔的手,他身后的内卫刚要上前,就被本利尔用眼神阻止了。
“将军!我们是从阿卡姆来的难民,我的儿子就在您的指挥下作战,我们相信终有一天您会带着我们回到家乡!”
“惭愧,惭愧”
本利尔轻握了一会妇女的手掌,接着几个军警就挤进来将那个妇女带走了。
“好了,现在是媒体发言时间。”
附近的官员一开口,一个有着金色长发的漂亮女记者便率先问道:
“利尔将军,我是金融时报的特派记者,请问您是否知晓欧克忽然发起大规模进攻的原因?它们是否存在某种战略目的?”
本利尔礼节性的微微一笑,然后沉声道:
“根据我对欧克的了解,它们并非目的性很强的生物,目前我们也正在研究它们究竟是自发性的组织了一场闹剧,还是被无情的头目压迫来送死。”
“将军,我是国防日报的记者。”
另一个健硕的男人怼了上来,取代了女记者的位置。
他还朝本利尔敬了一个礼,本利尔也还了一个。
“我想请问您,为何这次作战伤亡如此之低?军方又是如何捕捉到欧克发起攻击的信号的?”
“先生,你这可是在询问军事机密哦。”
本利尔摇了摇手指。
“但我能够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因为欧克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渡河,它们中的大部分愚蠢到连游泳都不会。”
“也就是说,大部分欧克是淹死的?”
“确实。”
“那么歼敌数字是如何统计出来的呢?”
“是,我们的内河舰队统计出来的数字,欧克的尸体虽然看似很庞大,但在水里却意外的会变得很轻,要计算水面上的浮尸,并不很难。”
很快第三个记者顶了上来。
“将军,我是菲利普斯州早报的记者,请问发起这次进攻的是否是苍白暴君?”
“目前还没有迹象显示那头野兽已经来到卡狄伦前线。”
“那领导这次进攻的欧克首领,军方是否知晓?”
“先生。”
本利尔微笑着转过身,从身后的近卫手中接过一个东西。
呼的一声,随着这位上将解开覆盖在那东西上的绢布,一面满是弹孔的破烂战旗随风而起。
它的底色是和欧克皮肤一样的深绿色,看起来十分的破旧,上面满是干涸的血污和被火焰侵蚀后的黑痕,但其中那红黑色的战纹却依旧显眼。
那是一个从中间被劈开的欧克头颅图案,上面那欧克仿佛还在大笑。
“这是我们在战场上缴获的战旗,属于欧克的裂颅军团!众所周知,只有军阀才会随身佩戴战旗,这是我们的狙击手消灭了一个残暴的巨兽后缴获的战利品!”
此言一出,无异于一枚重磅炸弹投入水中,众人哗然。
“将军!意思是我军击毙了敌人一个军阀吗!?”
“将军!尸体在哪里?”
“将军”
一时间,场面变得有些混乱。
也不怪这些记者过于激动,而是自本笃帝国与欧克开战以来,只有尤希金公爵在战场上消灭过军阀级别的欧克头目,并且只有一个头盔当做佐证。
这也是新加州共和国上下一直耿耿于怀的事情。
“一切国防部会在未来不久进行公布。”
本利尔说完,转身朝阶梯上走去,记者们连忙想要追上去,但立刻就被警卫们拦下了。
不过就在志得意满的将军甩动披风,转身离去的瞬间,另一个被重重人影遮挡的面孔,却露出的忧郁的神情,与热烈的胜利气氛格格不入。
而这一幕,恰好被一个记者用相机捕捉到了。
英雄与懦夫
人们如此称呼这张照片。
葵原岭一战,两个独立师全军尽墨,只有师长蒙巴顿一人只身逃脱。
一部分人指责他阻击不利,还有一部分人指责他贪生怕死,还有人甚至指责他在一整场大雷雨行动中畏敌,在泥镇一蹲就蹲了两周,坐视第二军在维德城覆灭。
知道真相的人其实很多,但蒙巴顿从未让任何人替自己辩解。
第921章 秘典师(上)()
“上校现在要见你,雷恩少校,”
戴着毛皮军帽的副官如此说道。
“谢谢。”
雷恩点头回答道,从走廊尽头的木制长椅上站起身。
他穿过大厅,走向简报室的门,抚平他双排扣的夹克和肩上的披风,然后解开了衬衫领口的扣子。
现在已经快到正午了,这座红砖砌成的大楼里热浪滚滚。
它坐落在孟非市十五公里之外,这座大楼原本是一个电报公司的办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