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克暴君-第5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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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
由于敌人的火力全部被吸引到了别处,士兵们便从掩体后冲了出来,加入到了对抗废铁块无畏的战斗之中。
一波又一波爆失弹毫无威胁地砸在怪物的甲壳上,变了形的弹头疯狂地弹向空场各处,造成了几乎和刚刚被削弱的敌军火力一样程度的威胁。
在空场边缘,狼獾巫师烦躁地等待着长剑完成附魔,由于过度使用,他的武器的温度已经达到了临界水平。
卡瑞尔和德里昂第三次尝试放倒欧克无畏。
“你左我右!”
两人交错而过,让无畏一时间不知该从何下手,接着卡瑞尔使出一记凶狠的纵劈。
咣!
那怪兽的装甲上的一条裂缝变成了敞口,利刃刺入了机械与血肉器官混杂的物质之中。
霎时间,黑色的液体从伤口中流了出来,但卡瑞尔却看不出这是鲜血,亦或者是机油,还是其他什么完全不同的东西。
但当他想拔出剑再补上一下时,发现剑却被钩住了,因此在无畏转身回踢时,他不得不将放弃手中的剑才勉强避开了向自己头部袭来的攻击。
德里昂却没有这么幸运。
他的武器卡在了对方小腿肚和股骨交汇处的装甲板之间,努力试图挣脱的他丝毫没有注意到无畏挥来的左臂。
“唔!”
眨眼间,它便将德里昂抓在巨大的拳头之中并提到半空,就好像一个健壮的成年人并不比时常穿的袍服重多少一样。
废铁块无畏巨大的方块脸像孩童看着一件新玩具般盯着手中的人类,丝毫不在意周围人类加强的火力。
在检查了悬吊在半空的德里昂几秒钟之后,一个只能被理解为厌倦的表情浮现在它残破的脸上,然后它便将迷离之刃扔出了好几米远。
“不!”
卡瑞尔的吼声顿时响起,脑中已预想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
德里昂仰面倒向大地,废铁块无畏将拳头在腕关节处弯曲,完全暴露出前臂末端的三枚邪恶的尖钉,然后向前刺出胳膊,扎穿了脆弱的躯体。
然后欧克无畏的胳膊向上挥舞,受重力作用而下坠的德里昂连同身上的护甲一起被劈成了两半。
先是一声金属相互摩擦的刺耳噪音,两声被砍断的战士落地的潮湿的碰撞声紧随其后。
达瑞和瓦尔同时在愤怒的吼声中诅咒发誓起来,但他们射向撤退中的绿皮们的火力却丝毫没有减弱,虽然同袍被害时他们正背对着废铁块无畏。
“卡瑞尔,让你的小队停止追击,回来进攻这个怪物。”
巫师的声音中混杂着一丝孤注一掷的感觉。
“塔萨巴斯?你的黑暗剑准备好了么?”
“马上。”
狼獾巫师的声音传来,他用右手握住剑刃,割破手掌任鲜血从边缘滴落。
那柄造型古朴的长剑随着鲜血的溢出,开始泛起不祥的黑光。
“再不干掉这东西的话,我们都活不过一分钟。”
“卡瑞尔,带着你的小队迅速撤退。”
忽然,一个的声音侵入到卡瑞尔的脑海之中。
从其他迷离之刃歪着脑袋的样子上看,很明显他们也都能听到这个声音,这是从通讯频道里传出的声音,来自他们的直属上级——努坦斯。
“为什么?长官,我们正在执行任务”
“放弃任务!撤退!”
“布莱斯特堡还在等待我们”
“没有布莱斯特堡了!”
“什么?”
“古克来了,布莱斯特堡已经于十分钟前陷落,迅速撤离该地区!”
直到这个时候,卡瑞尔终于意识到,为什么要塞的守军会出现在这里,并且看起来还十分狼狈。
waaaaaaaaaaaaaaaaaaaagh!!!!
正当废铁块无畏在人类的围攻下岌岌可危,而周围的小子们已经被驱散时,一阵响亮如汽笛般的咆哮骤然响起。
哒哒哒!
一阵暴风雨般的弹雨骤然扫树林,碗口粗的树木纷纷被折断,发出噼啪的脆响栽倒在地,还有几个倒霉的士兵直接被打成了血雾。
“圣父啊”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庞然大物推开倒地的树木残骸,迈入众人的视线中。
它的外形和之前的无畏差不多,但是要大上一圈,筒形的躯体上有四条挥舞的手臂,每一个上面都安装了致命的武器,其中之一的转管机枪还在冒着烟。
但最为显眼的,还是一个巨大的机械爪。
“威肯!!!!!!!!!!!!!!”
废铁块巨大的喇叭中,传出了令人震颤的吼声,背部银色的金属支架随之摇晃起来。
“撤退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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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鲁夫传来什么消息?”
站在布莱斯特堡的废墟上,看着格拉克正在兴高采烈的处决那些投降的守军,古克忽然偏过头,看了一眼在一旁手舞足蹈的巴特卡。
“嗯嗯!”
“他说了啥?”
“他说,正在努力突破虾米的防线。”
古克咧嘴一笑,眼中却并无笑意。
“努力?他不是已经快到了吗。”
“没说,好像还没到。”
这次他真的笑了。
“算了,也不指望他了,这事还得俺亲自来。”
从倒塌的护墙上走下来,古克走到格拉卡斯面前,盯着这个男人。
“告诉俺,他准备好了吗。”
“当然。”
温迪戈教会的使者微微屈膝,然后大手往前一挥,说道:
“推罗的道路已经打开了,陛下。”
第869章 推罗!(十五)()
推罗第五警备师师长,瓦尔伯
这讽刺是如此直白,他甚至能真的尝到那种意味。
就是它们,就是它们把他变成了这样。
虽然不完全如字面所述,当然,他要为了他的“强化”而感谢新主人,但如果不是因为帝国官僚们的懒惰,他今天也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那还是两年之前,或者是三年?
不管怎样,那时候他刚刚在阿克苏姆打完一场对抗绿皮的战役,他负责率领一个祖恩人编成的团——作为人,他们是一群血腥的畜生,但却是我见过的最好的步兵。
当命令从推罗传来时,他正要从铁螺湾起航到葛拉玛提亚的某个要塞去接手一个新组建的团。
他当时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一支由矿工、农民和娃娃兵临时拼凑而成的部队在面对敌人进攻时的表现远远无法令人满意,但他们的战损却不大,当时的战场主要集中在两个行省的交界处。
欧克没有发动大规模进攻,可是小规模的入侵从未停止过。
当欧克的入侵遍及整个行省边境时,两边都开始投入越来越多的军力的时候,整个战局变得胶着起来。
所有主要的堡垒都陷入了包围,即使在一个偏僻的小堡垒——他的团就驻守在那里。
由于消息不畅,知道欧克的部队包围了他们,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孤立无援,在帝国的战报里,他们已经被列入阵亡名单。
他们选择了一座矿山要塞作为藏身之处,因为它坐落在一座高耸的山脊之上,易守难攻。
但这里很快就变成了囚笼,而且几乎成为了所有人的坟墓。
起初的几个星期还算比较轻松。
他们占据着高处,这意味着敌人没可能将火炮运到足够轰击到的位置,而多亏了那条通向要塞的陡峭的斜坡,任何徒步冲锋都看上是那么的缓慢和艰难。
反步兵地雷和重机枪很快就摆平了那些跑得离他们的阵地太近的家伙。
在围城的前七天里,他们只损失了两个士兵,那两个家伙都死于矿道塌陷事故。
而那正是问题的一部分。
荒僻的矿山要塞不单单是被设计为用来对抗欧克的掠夺,根据他们的发现,还被设计为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可以完全自给自足。
多亏了巨大的蓄水池,和雨水收集装置,他们几乎不会缺少水。
但是食物呢?
那完全是另外一码事儿。
在正常的环境下,一座普通矿山能够毫无压力地供养大约三百名个矿工和相应的人员三个月,直至再次需要进行补给。
在补给延迟的情况下,地下室里还储备有足够吃一个月的储备粮。
但是眼下这里挤进来超过三千个人,所以不管如何严格精准地进行分配,那些储备粮也在头一个月就几乎消耗殆尽了。
在标准的围城环境下,会出现一种奇异的自然选择。
饮用污水引发的疾病和战斗带来的人员损失会减少人口数量,因此即使口粮不多,也足够维持很久。
但现在他们的人数不会这两种因素而削减,仍旧有几乎和我们当初封锁要塞出口时同样多张嘴在等着吃饭。
于是,每个人都明白了敌人的战术——欧克就是要把他们饿死,等所有人都死了,它们再大摇大摆地进来。
而且在那之前,另一个东西也没有停止折磨他们。
在晚上,当所有人都饿着肚子艰难入睡的时候,一个东西潜入了他们的梦境。
它许诺不会伤害它们,还给他们展示了其他一些东西。
如果投靠它,不仅仅是让他们得到他们寻求的东西,还能得到奖励——
权力、荣耀、生命。
瓦尔伯生命中另一件讽刺的事就是,这些噩梦反而让他们当时的食物供给又多延续了那么一丁点。
他和在他指挥下的士官们清楚士兵中有一些将会屈从于诱惑,于是就开始睡在大门附近。
在最初的噩梦出现之后一周的时间里,矿山的人口减少了大约二百人。
但那些梦是残酷的。
无论是什么难以猜测的原因,瓦尔伯的噩梦总是最糟糕的。
它让他看到自己的权力不断膨胀。
他走在一支叛乱的大军前面,带领着他们纵横于帝国的诸多城镇之间,将挡在面前的一切化为灰烬。
在那些梦中,他还是他,但又不同于他。
渐渐的,瓦尔伯的脸看上去还是老样子,但是有些说不清楚的变化。
相比过去,他的面容更加吓人,而头发是白色的,像是一个白化病人。
整整一个月,每个晚上那个存在都会把这些情景传入他的梦中+整整一个月,每天清晨他都会在一身冷汗中惊醒。
当他不再为吃人肉而感到剧烈的恶心时,瓦尔伯意识到那些梦终于开始在自己身上起作用了。
起初,就地处决只是一种震慑——警告其他人不要听从他们梦中的声音。
但是之后,随着食物供应的迅速减少,军官中有一个在烘烤某个逃兵的尸体时被抓了现行。
瓦尔伯自然是当场处决了他,但是其他军官和士兵的眼神告诉他,他们也会做出同样的事。
团长不得不重申自己的权威,不得不控制局面以确保士兵不会发动哗变然后放门外的敌人进来。
通过电台断断续续传来的消息,黑色军团已经开始反击边境涌入的绿皮战帮,正在逐一地解放各个堡垒。
只要他们能够再坚持一段时间,就一定能得救。
瓦尔伯盯着那个刚刚被他顶住脑后开了一枪的连长的尸体,下令从那时起,任何试图打开大门的人被抓到后都将被处决,但他的尸体会留给那些他企图背叛的还活着的人消耗。
在这一消息传开之前,只有十来个人又做了投敌的尝试。
随着新的军粮的消耗,瓦尔伯在要塞内执行了更加严格的军纪,并越来越多地用死亡来惩罚违纪者。
有一个人因为在抽烟后打开了一扇小窗而被处决,另一个是因为在立正敬礼时衣服上带有血渍。
最后,士官们和他开始寻找任何借口枪毙士兵,将一具具尸体送进了停尸间,而唯一阻止这些士兵发动兵变的原因就是他们知道军官们这么做是为了能让他们有多一天的口粮。
久而久之,瓦尔伯的噩梦变得越来越糟。
在一个不断出现的梦中,他坐在一场被围困的部队为自己举办的宴会的首席上,但是桌上的每一只碟子中盛着的却都是士兵的肉块。
在另一个梦中,矿山着火了,人们被火焰灼烧炙烤着,而他只是看着,笑着。
一个声音对他轻语道:
“你打破了最后的禁忌,加入我们吧,加入我们吧。”
到最后,只剩下一个噩梦不断重复。
在这个梦中,下属们背叛了他,在他还活着并且完全清楚正在发生的事时候,他们用长官的血肉和内脏狼吞虎咽地饱餐了一顿,而其他士兵则饥渴地旁观着,等待着他们变成食物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