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克暴君-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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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玩意!?”
他摇摇发晕的脑袋,抬起头,却看到可怕的场景。
在他原本所处位置的右侧,一个能装下三四个小子的大坑正在冒着烟,附近是两个小子残破的躯体,其中一个还没死透,但他的腰部被无形的巨力撕裂,内脏、血液和热沙融合在一起,如一幅残酷的绘画。
但这不是全部,更可怕的是在他身后,一团烈焰正在升腾,某个喷火小子突然就炸开了,连带着他身边两个一起,在眨眼间化为了焦炭。
“是啥玩意!!!”
帕帕科卡莫名的惊恐起来,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攻击自己,远处的轰鸣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力,他只知道有什么东西正在撕裂自己的队伍。
一颗铁球,当轰鸣声又一次响起,他终于看到了,那是一颗巨大的铁球,带着可怕的力量滚过密集的队形,能够将阻挡的一切毁灭。
“古克”
惊愕的望着那面大旗,帕帕科卡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却是。
“沙巴尔呢??”
白盔近卫们在炮火声中,发起了势不可挡的冲击,他们中的大部分虽然一直在黑石,但没有人可以命令他们,所以直到古克出现,他们才得以参战。
其实他们早已饥不可耐。
就像一把烧红的刀子切进厚实的脂肪,白盔近卫们组成的菱形阵毫无阻力的嵌入了帕帕科卡的努力维持的战线中。冰冷的钢制武器无情的举起,落下,铁靴跨过一具残尸,寻找下一个牺牲者。他们如冷漠的机器一样高效屠杀着敌人,磨练纯熟的杀戮技艺在这个时候成为了所有小子的噩梦。
从炮击中存活下来得到喷火小子们试图教训这些傲慢的大高个,但一阵疾风骤雨般的投矛和飞斧把他们打得抱头鼠窜。
古克专门组织了一拨小子去“照顾”他们,他们喷火的距离其实很近,任何远程攻击都能够把他们打退。
“国王!国王!”
白手的小子们疯狂的呐喊起来,只为那银色的巨型欧克出现在了战场上,
“撤退!撤退!”
帕帕科卡心里几乎想要宰了沙巴尔,那个混球说好的去挡住古克,结果却把对方放到了自己面前,这简直是想要杀了自己。
他狼狈的后退,眼前只盯着地面,似乎想要快些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老巢,但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他的去路。
“沙巴尔!你个混球!”
这个该死的家伙居然还出现在自己面前,帕帕科卡抬起手就准备给他一拳,但对方却以更快的速度将一把匕首送进了他的喉咙里。
“俺得说”
沙巴尔的笑脸没有持续多久,帕帕科卡嘶吼着,左臂抵住他的脖子,压上全身重量往前猛推,两人纠成一团,周围的小子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一口鲜血喷出,为沙巴尔的脸染上怪异的颜色,匕首深深没入对方的喉头,他用力转动刀柄,感觉切断了什么。
帕帕科卡用颤抖的右手举起大锤,血液浇满两人所处的地面,即使遭受重创,身为欧克老大的他依旧奋战不休。
沙巴尔一个侧身,感觉到重物搅动着空气,大锤擦身而过,砸在地面上。他一甩手拔出匕首,用另一只手抽出腰上的双刃剑,用力刺去,伴随着大滩的鲜血钉穿帕帕科卡的头颅。
獠牙突出的大嘴在垂死的咯咯声中吐出血沫,最终归于死寂。
周围的小子很快从惊愕中回过神,此时他们才意识到自己的老大被干掉了,纷纷咆哮着朝沙巴尔冲来,但一大群身上印着新鲜白手图案的小子从他们身后冲了上来,一下把他们打垮。
沙巴尔卑劣的叛变了,在友军的后方掀起了一波杀戮狂潮。
“什么情况?”
古克站在巨兽扎实的颈后,左手拽着粗实铁索打造的缰绳,约束下面这个躁动的大家伙,他看到了远处的混乱,却不得其解。
“不管了,都给俺杀!”
手中的缰绳一甩,古克的身体剧烈的摇晃起来,暗红的野兽如失控的战车,连蹦带跳的一下撞进小子堆里,疯狂的撕咬,拍击,朝着敌人发泄自己被鞭打和束缚的愤怒。
战场的形势瞬间崩塌,面对老大已死且前后夹击的情况,小子们失去了所有斗志,开始四散溃逃。
恐慌迅速蔓延,另外一侧的战场也发生了连锁反应。
“该死该死!”
阿普没命的逃跑,完全没有了往常老大的样子,他的右臂被斩断,撕裂的创口正在喷洒着宝贵的血液,在他身后追着一个红色的怪物。
裸露的黑绿相间的皮肤像是布满难看的霉点,张开的大嘴皮肉外翻,露出昏黄的牙齿,野性的嚎叫声从里面滚滚而出,滴血的战斧上挂着一缕缕皮肉。
格拉克渴望着复仇,长久的战斗让他拥有了非凡的恢复力,即便是全身高度的烧伤也很快就无碍,唯独血肉愈合的痛苦无法避免,而这成为了他杀戮的动力源。
在宣泄痛苦和愤怒的过程中,他将周身十米范围内变成了屠宰场,阿普几乎丧命于此,他发誓如果能活着回去立刻离这地远远的。
轰!
一阵闷响打断了阿普的步伐,几个小子被突然的巨力砸得四分五裂,破碎的尸块拍得他晕头转向。
感觉到身后袭来某个巨大的生物,阿普本能的弯腰避开,但眼睛的余光却瞥见一柄血肉斑驳的战斧正从下往上抬起,那铁锈混合着污物的恶臭味隔着老远就能闻到。
“这什么套路?”
这是他被一分为二前最后的念头。
至此战斗基本已告结束,等堡垒里那些家伙发觉事情不对的时候,他们已经完全被堵在里面了,即便此时攻下最后的部分,也注定只能成为牢笼中的困兽。
他们的老大决定投降,低下头颅向古克献出自己的忠诚。
而此时堡垒里的守军,仅剩下不到一千名小子和头目,为了奖励他们的顽强和勇气,古克将一面战旗授予了最后活着的那个黄盔小子,允许他成立属于自己的军团——血牙团。
那夜,整个堡垒都在狂欢,曾经厮杀的对手不分彼此的痛饮,没有几个小子会记得谁宰了谁。
这一架干得很过瘾,这便足够了。
第55章 吟游诗人()
“就这玩意?”
古克紧皱眉头盯着碗里的黑色液体,这东西像水不是水,有点类似史古格分泌的粘液。
“能点着?为啥不用史古格油。”
“史古格油得用火去点,这东西混点其他的,自己就会着。”
一旁的沙巴尔详细解释了起来。
“黑油烧得久,史古格油烧得快,俺们试过,史古格油不靠谱。”
他说得唾沫横飞,附近的头目们都离他远远的,即便反水的理由很充分——找个真正的老大来一次轰轰烈烈的waaagh。可没谁希望身边旁边待着个战斗中随时会背后捅刀子的杂碎,虽说欧克没啥信誉概念,可干仗的时候不去揍对面,而是揍旁边的,怎么也说不过去。
古克也不是很喜欢他,沙巴尔说的很直白,他觉得三个家伙拖累了自己,让他没法大展拳脚,但这个理由并不那么充分。
反复无常且野心勃勃的家伙,可以话古克其实更愿意一刀劈了他。
但现在他不是一个部落的老大,他是国王,迪亚哥没有教导过他什么是宽容,却告诉过他何为利用——没有什么存在是无意义的,就看怎么去思考。
古克把视线从碗里挪开,转向远处耸立的四座木塔,这个地方确实很穷,穷到为了建这些东西连营寨都搭不了多少,更远处是一座简陋的堡垒,那曾经是黑火的核心,现在成了他的财产。
“一天能挖多少。”
他指着那些木塔,黑油就是从此产出,借由某些奇妙的设计,从地下挤压到地面。
“三、四、五六百桶?俺不太记得。”
沙巴尔挠挠头,数字是大部分欧克都不太擅长记忆的东西,除了技工小子对这方面比较敏感外,基本上两位数就是欧克的极限了。
“加,给俺再加二十个,材料俺让独耳运过来。”
那些烧烧小子给古克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特别是对于精妙的“屁精供压系统”犹为惊艳,其实只要稍微改进一下,把脆弱的皮囊包裹上铁皮,输压力增大,完全可以作为高效的杀戮武器,尤其是对付脆弱的人类。
古克都迫不及待的想要闻一闻烤肉的味道了,虾米烤肉如此美妙的想法。
“头,俺想去干架。”
沙巴尔却并不想担下这个任务。
“不愿意?”
古克斜睨他一眼,其中蕴含的意味让他双肩不住的抖了一下,其他欧克纷纷漏出的幸灾乐祸的表情,格拉克甚至已经把斧头握在手上,只等古克一动怒,就立马活劈了这个二五佬。
并非出于情绪上的厌恶,只是单纯的想砍点啥。
“那你来干。”
出乎所有欧克的意料,古克把手指向了缩在队伍后面的阿孔,那家伙都惊呆了,愣着说不出话,直到一个家伙碰了碰他,才磕磕绊绊的开口。
“是、是的,老大!”
“那就这么着。”
古克转身准备离开,垂着脑袋的沙巴尔才松了口气,这个老大厉害是厉害,就是压迫力太强,随时处于生死边缘的感觉可真不妙。
他抬起腿准备跟上,那银色的背影却猛地一回身,巨大的拳头结结实实的砸在了他的脸上,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脑子似乎都被打飞了出去。
“没有第二次了。”
古克冷漠的从一旁的近卫身上扯下一块布,用力擦了擦自己的左拳,转身离去。
几米开外,满脸是血的沙巴尔仰躺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几乎失去了意识,周围的窃笑一直未断,但也没有谁去找他的麻烦。
烈日下,无形的阴云正在笼罩。
踩着驯服的头颅,一路来到巨兽颈后,古克眺望远方,他燃烧的目光仿佛穿透了空间,定格在了笼子的最后一把锁上,那将是他征服之路的起点。
“俺来,俺看见,俺征服!”
窜起的火必须投入更多的燃料,勃勃的野心之花需要更多的鲜血来浇灌,他早已饥渴难耐。
现在,时机已到!
“您好,阿拉特里斯特先生。”
女仆们恭敬的弯下腰,一身黑衣的男人在双唇前竖起手指,然后轻轻的走入阳光和煦的庭院。
在精心修饰的花圃和喷泉萦绕的中心,是圆形的回廊,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男人正在吟唱着古老的调子,满是老茧的手轻轻划拨半圆形的五弦琴,沧桑的脸庞刻满了岁月额痕迹。
在他身边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年轻女孩,洋溢着青春的活力,丰满的额头挂着由银币串起的头饰,挂有铃铛的手鼓在她手中发出轻盈的节拍。他们都拥有一头黑发,以及浅棕色的皮肤。
在他们的对面,坐着两个拥有皇室血统的高贵女孩,她们都拥有精美的面容和琥珀色的秀发,身穿华贵的紫色连衣裙,年长者和对面的女孩一样十三四岁,年幼者似乎才七八岁。
她们相互依偎这,聆听那古老的民谣旋律
古老的纪元前
有一位王族少女
根据古老的故事
她是最美的公主
在石头的城堡里
她每晚独自长眠
连亡者都能惊醒的声音
都无法唤醒她
噢哩哟喔喔喔
遥远的国度来了一位陌生人
希望与她结为连理
她的父亲说,不行,滚开
她某天终会嫁给一个国王
那个陌生人去而复返
带着千军万马
战斗的呼喊能吓破胆
但还是无法唤醒她
噢哩哟喔喔喔
战斗持续了一整天
但城堡的墙壁又厚又硬
陌生人高喊,让她决定吧
她的心意究竟属于谁
国王敲响了她的门
只有你能结束这场战争
没人知道这个故事的结尾
她醒来了么?
她还会醒来么?
良久的沉默后,两位公主热烈的鼓起了掌。
“比那些昏昏欲睡的音乐剧好听多了。”
“姐姐我们再听一首可以么。”
沧桑的男人似乎注意到了其他来者,立刻站了起来,抚胸弯腰。
“迪亚哥。”
这时两位天使才注意到那个男人正双手插着裤袋,斜靠立柱微笑的望着她们。
“迪亚哥!”
两位公主欢脱的跑到他身边,如两只幼鸟欢迎归巢的母亲。
“迪亚哥,我还能听一首吗?”
稍微年幼的公主用星辰般明亮的眼睛仰视着他,发出央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