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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欧克暴君-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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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双腿肿胀发痛,全身都很不适。

    裴格多谨慎而缓慢地把腿伸展开,扶着床沿让自己站起来。右边大腿一片麻木,仿佛它属于另一个人,冰冷的痛楚炙烤着他整条腿上的肌腱。他小心地掀开袍子,用手指轻轻按压自己腿部上的虬结肌肉,面孔顿时在痛苦中扭曲。

    “嘶”

    冷吸一口气,那些猎妖对他造成伤害的位置上布满了反响的瘀伤,一块块发黑的皮肤失去了生命力。与刀刃和子弹留下的伤口相比,灵体所承受的伤害会引发更严重的后果,它将损坏旅行者躯体的本质。

    除了休息与冥想之外,没有太多手段能消除反响的伤害,至少在这个地方没有。

    他看到自己的日记摊开在地面上,不知何时被自己扫落,于是躬身把它捡起来,却不由得因为坏死组织绷紧而皱起眉头。

    他感觉自己仿佛不眠不休地战斗了一个月,他的身体被推到了耐力的极限。

    “下次得注意了。”

    将他的日记收起来,脱掉长袍,换上了一件睡衣,他的身体急需睡眠。

    可是另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裴格多?在吗?”

    屋子的门被敲开,一位年轻丰腴的女士走了进来,脸上满是关切。

    她裹着一件白色轻纱长袍,微风将凹凸有致的身形暴漏在裴格多眼前,棕色的长发随意的搭在肩膀上,淡绿色的眸子好似两颗宝石,一个鹿形的面具挂在纤细的腰部。

    月色下,她是那么的美丽,仿佛由白色大理石雕琢的女神,笼罩着圣洁的光芒。

    “呃,在的。”

    这话虽然说的有点晚,但裴格多为了掩饰尴尬的气氛还是说了出来。

    “让我看看。”

    房门被轻轻合上,这位二十八岁就丧偶的年轻寡妇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到裴格多面前,蹲下身体抚摸着他的大腿,而这个姿势从裴格多的角度往下看,非常的

    冷静,裴格多告诫自己自己应该恪守原则。虽然他不是一个禁欲主义者,但导师一直告诫他要远离欲望,虽然是什么欲望并没有直说,但裴格多认为肉欲至少是最直接的欲望大概吧。

    “哈南如此的危险,我们不该过于深入。”

    她的声音是如此空灵婉转,作为志愿者来到要塞的她,是许多雄性的梦中女神。

    “是的,但也许能够拯救更多的生命。”

    “甚至不惜牺牲你自己?”

    柔和的光从白皙的手掌中升起,抚平了肉体上的伤痛,鹿派巫师是治愈的专家,无论是心灵还是肉体。

    “谢谢。”

    博学多闻的裴格多这个时候词汇格外的贫乏,大腿上的痛感正在消退,但这位女士却并没有站起来,她的手依然在轻抚着,而且好像有越来越“深入”的趋势。

    好吧,他虽然承认自己是一个无趣的人,沉迷于古籍和学术论文书虫,刻板的大头兵,但作为男人他还是避免不了有一些那方面的想法。

    这位女士其实算是他的“书友”,两人早在很久前就认识,至少因为某些原因一直不曾见面。

    “那个咳咳。”

    裴格多觉得事情不应该发展下去了,那股炙热的情绪已经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叶卡捷琳娜和她丈夫的婚姻似乎并不太幸福,只是单纯的家族联姻。出生于旧贵族家庭的她,并没有太多的选择,她能够成为女巫也全得益于她的祖母,一位德高望重的鸦派女巫,同时也是裴格多的导师之一。

    直到她的丈夫死在情妇的床上之前,他和她都没有太多的交际,也许见过几次,但沉醉于哈南之道的他并没有过多的关注外部世界。

    “还没好。”

    她发出了轻轻的笑声,是如此的诱人,她站了起来,离他如此的近,近到可以看清她每一寸肌肤。

    他觉得自己应该冥想一会,或者洗个冷水澡。

    “这里的。”

    她伸出手指,轻点裴格多的胸膛,让他不住的颤了一下。

    忘了说了,裴格多现在还是个处男,老处男。

    “呃女士,我觉得”

    他的话没说完,温柔的红唇便将一切语言堵了回去。

    “这种时候身为一个男士该做什么,我来教你吧。”

    在他的耳畔叮咛一句,年轻的寡妇侧过身,在裴格多愕然的目光中,轻轻吹灭的烛火

第51章 俺要收税() 
古克遇到了一个大麻烦,他从来没想到过的麻烦——他没牙了。

    当然这并非指他嘴里那些,而是他能够用来和金牙交易的牙,之前他很少有用到牙齿的时候,即便真的需要,叫近卫们去转一圈也齐活了。

    可小子们也学精了,现在只要看到白色的头盔立马躲得远远的,所以古克现在急需一个能够大量收入牙齿的方式。

    每当他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时,就会去回忆迪亚哥和他说过的每一句话,那些只言片语偶尔会给他一些不一样的启迪,虽然他也说不清为啥自己能记得那家伙讲过的大部分话。

    “我们忍受不了这样见鬼的高温,需要休息。”

    无意义的话,略过。

    “你们除了打架就没有别的娱乐吗?”

    “还有看别的家伙打架。”

    还是无意义的对话,略过。

    “你们的蘑菇为什么长得那么快?”

    “俺不知道,它就那么长的。”

    古克回味了片刻这段情景,并没有发现什么价值。

    “我们每天需要吃很多吃食物,严格说食量并不一定比你们少。”

    “你们也是吃蘑菇的?”

    “不,我们吃粮食,植物,各种肉,当然蘑菇也有,但更多只是调剂。”

    关于饮食的对话,古克没找到自己需要的。

    “打架虽然很常见,但不是每日的活动,我们需要劳作来获得食物。”

    “俺觉得怪,打架和吃有什么关系?”

    “老是打架都没有吃的了。”

    “古怪,东西就在那,和打不打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们需要耕种的人,那些人是不能总去打架的,虽然不太贴切,有点像屁精。”

    “那小子呢?”

    “没有小子,其他不耕种的人也需要劳动,去换取耕种人的粮食。”

    还是没有滋味的谈话,古克有些不耐烦了,他躺在皮垫上,仰望着夜空,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交换,俺们也有。”

    “差不多,但我们用的钱,不是牙齿。”

    “不一样么。”

    “不太一样,这东西得挣,长是长不出来的。”

    “那你是咋挣的,干架?偷?”

    “唔,虽然这个问题不太体面,但我也可以回答你,我不需要挣,钱会自动到我这。”

    忽然,古克脑海中灵光一闪,他隐约抓住了什么,开始努力回忆起之后的一切。

    “钱是长腿的?”

    “不是这样,我想想,换一个你也许能理解的方式就假设我是人类里比较能打的,那些不能打的,比如耕种的人,就需要按时将一些钱交给我,而我则需要保护他们,防止其他那些能打的随时去揍他们,把他们的东西抢光,我们人类把整个称之为税。”

    “税!”

    古克猛地坐起来,嘴里不停念叨着同一个字。

    “税,税,税!”

    他咧开嘴,露出了邪恶的笑容,好办法找到了!

    就在这一夜,上千名白盔近卫骑着史古克从黑石堡涌出,奔向白手部落控制的各个区域,并向每个头目带去一个可怕的“噩耗”。

    “国王”古克要征税啦!

    “啥玩意?”

    龅牙瞪大眼睛,一副吃了粪虫的表情。

    “国王交待了,每个老大按人头数交牙,一个小子交一颗,三天后俺们过来拿。”

    对面的白盔近卫显得有点不耐烦,作为古克最锐利的尖牙,他们蔑视除古克以外的任何家伙,即便是一个战争老大。

    可龅牙却犯了难,因为左手已经被利刃取代(断肢没长好),他只好用右手抓了抓后脑勺。

    “可俺不知道有多少小子啊?”

    “一万!国王说了,你,格拉克,纳兹,贝鲁夫各交一万!”

    其实古克没说过具体的数,这个近卫为了省事直接虚报了一个数字,龅牙听到之后点了点头。

    “那俺知道了。”

    “还有那些黄头盔,每个一百!三天!”

    近卫也没放过那些围观的小头目,听到他的声音,那些家伙纷纷缩起脑袋跑开了。

    同样的情景在荒原各处上演,面对古克的强权没有什么头目敢于拒绝,少数一些倒霉蛋只是稍微表现出不情愿,钢制的战斧就立刻落到他们的头上,白盔近卫从来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善茬。

    唯一得到豁免的只有技工和神经小子,古克没有去收他们的“税”,但他们老大会不会去收就没准了。

    一开始古克还在想这事靠不靠谱,等到三天之后,望着一辆辆满载牙齿的大车开到黑石堡,他非常开心的笑了起来,他已经设想好了未来的情景。

    四十五天,欧克长出一根全新的牙齿需要四十五天,而彻底一根全新的獠牙需要至少两百天。

    今后他计划每四十五天收一次税,这样他就有了源源不断的收入来源。

    虽然他没有贪财的癖好,但这个东西确实是非常有用的,不光是为了和金牙交易。当了那么长时间的老大,他深深的明白奖励和惩罚是同等重要的,一笔高额的赏金和一通老拳具有同样的说服力。

    就比如在造大枪这事上,因为贝鲁夫拿出的全部家当,技工小子们都发疯似的研究着人类的枪械,目前已经整出了不少真家伙,虽然都不靠谱,但总会有靠谱的出现。

    像点子佬研究的大转轮枪,他就很看好,但这货还没有解决子弹的问题。

    随着交易日期的逐渐临近,古克也大笔的洒出赏金,招募有水准的技工,扩建造炮的工坊,等到钢铁一到就可以立即开工,批量制造那些杀戮武器。

    一直忙碌到约定好的时间前五天,古克才领着近卫们朝海边进发,他还带着几十辆大车和十二个巨大的箱子。

    在他离开的时候,离黑石堡最近的血牙堡却格外的平淡,相对于其他据点,血牙堡的支撑作用并不明显,更多的时候是作为中转站。

    附近新生的小子聚集在这里,度过一段时间,找到属于自己的团体,然后大部分就都会选择离开,去到更加热闹的黑石堡或者其他有意思的地方,这个地太无聊了。

    所以血牙堡大部分时候就那么几个黄头盔小子在看着。

    “喝!”

    骨碗碰在一起,几个老大围着烤架上的史古格痛饮,不远处两个小子正在进行血腥的搏斗,利刃在空气中划过,带起一片血珠,旁边是两堆高低不同的牙齿。

    呐喊的小子围成半圆,他们声嘶力竭的仿佛要自己亲自动手般。

    这是最近在白手十分流行的赌斗,一般来说是由一个觉得自己足够强的家伙发起,另一个看不过眼的家伙去挑战,其他小子对他们下注,胜利者获得押在自己身上的所有牙齿,同时获得对方生死的权力,他可以选择杀或者不杀。

    至于其他押对宝小子,原则上失败方的牙齿就全是他们的,但没有谁会去分清谁该获得多少,所以这种情况下通常会引起另一场混操或者赌斗。

    据说在红眼堡有专门的竞技场,很多小子都慕名而去。

    “啊!”

    一个家伙倒下了,他的胸口插着一柄短刀,这并不是很致命。

    “死!死!死!”

    押错注的小子们疯狂嚎叫起来,恨不得冲上去撕碎这个混球,但规矩是不能破的,老大们都看着,只能打赢的那一方才有权力决定失败者的生死。

    waaagh!

    满身是血的胜利者高举双臂朝四周发出了炫耀的吼声,然后走到失败者面前,俯视着他。

    “服了没。”

    “俺、俺服了。”

    地上的家伙并不想死,胜利者露出了残忍的笑容,然后猛地拔出插在胸膛的短刀,周围的小子立刻发出了嘘声,显然一般来说这就是打算放过失败者了。

    那家伙也以为自己逃过一命,用力喘息着,捂着胸口准备从地上爬起来,离开这里,但当他抬起头时,迎面而来的却是沾满自己鲜血的短刀。

    “你”

    颈脖从中间撕裂,硕大的头颅向后一折,仅存的皮肉没让它掉下来,血像是喷泉般从裂口涌出,洒得围观的小子满头都是。

    吼吼吼!!!!!!

    随着尸体重重往后一倒,小子们立刻发出了高亢的呼声,这样的场面才是大家想要看到的。

    “你这家伙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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