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克暴君-第4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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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话离开特鲁夫的嘴的时候,恶意地爆裂声响起了。
砰!
先锋被一发精确打击击中左边的护目镜,他的头在一瞬间爆裂开,在他后倒的同时,特鲁夫迅速隐蔽到岩石后。
“操!被发现了!”
他连忙接通小队的通讯频道。
“有谁看到吗?”
耳朵里传来一片否定声,特鲁夫只能扫视他右边的岩石边坡,用他的感知捕捉着凶手。
但是没有结果,他完全暴露了。
不过在他意识到这一点之前,他的感官检测到了什么东西一刹那从他的头上经过,它擦伤了他头盔的左侧,把头撞到一边,打破了护目镜。
好运气救了他一命,通讯器闪烁火光停止了工作。
“起来干!别等死!”
下达命令的时候,他站了起来,朝着锯齿状的岩石边坡移动,并且摘下他的头盔,将头盔固定在护带上。
他相信自己的视力。
“我看到了!”
一个小子突然大叫道:
“六十个屁精那么高,离你现在的前进轨迹的右边一百个屁精远,头!”
“压制!”
特鲁夫果断命令,没有确认位置,选择相信那个小子。
小队会压制住狙击手,但一定会有更多的敌人,他必须事先找到它们——
砰!
另一发射击击裂他右边的巨石,石头的碎片敲打着他的脸。
砰砰砰!
狭窄,尘土飞扬的空间回响着特工小队反击狙击手的轰鸣声,第一轮交火撕裂了斜坡。
砰!
又一枪击中特鲁夫的右护肩,冲击传到脚底,他因此转了半圈。
他忽然意识到为什么他们能如此接近虾米却不被发现,这极有可能是一个陷阱,早在他们抵达峡谷的时候就设定好的陷阱——
所以他们必须迅速反应。
反击,这是抵抗伏击的首要原则,对付狙击手,速度和凶猛更为重要。
继续暴露几分钟,小队剩下的成员一定将被消灭。
“杀上去!”
特鲁夫叫到,从边坡一跃而出,此时另一发射击擦过他的光头,划破了他的脸。
这次他发现枪口了。
从尘埃风蚀的巨石顶部的乍看起来只是另一个尘埃的壁架上。
特鲁夫从后腰掏出手枪射击。
下一刻,岩石微动,狙击手松开了把它伪装得这么好的隐形斗篷,暴露出了身形。
他戴着一个封闭式的头盔,盔甲的其他部分都被隐形斗篷完美的与尘土飞扬的环境融合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爆裂的子弹。
狙击手转过身,手里拿着一把长步枪,朝山坡上逃去。
但他没能走远。
特鲁夫的一发子弹击中他的小腿,使他鲜血四溅,整条腿都在这一枪下崩断,露出苍白的骨头。
“你完了!”
特鲁夫将狙击步枪踢到一边,让其离开岩石,也就在步枪离开时,狙击手用剩下的好腿向上伸到膝盖上。
那里有一把长而纤细的匕首,他用它刺向特鲁夫的腹股沟与大腿间的柔软地带。
“嘿!”
特战老大用手枪的枪身偏转刀刃,用另一只手上的匕首反击,而狙击手则灵活的扭开,然后抓着他的护带再度刺出。
欧克猛地拍了对方手臂一下,然后果然刺出匕首斩下他的头颅。
狙击手倒下,头盔裂开,匕首从手中滑落,但特鲁夫没有时间品尝胜利的滋味。
他感觉到岩石在振动。
有那么一会,他担心是引发了山体滑坡,然后他意识到情况远比这更糟。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深沉的颤动的嗡嗡声,几分钟之前听过这种声音,它是由虾米的机械所发出的噪音。
特战老大脚下的地面因另一个脚步声颤抖着,当他转过身时,影子落在他身上。
是第三个机甲,它把手上的炮口指向地面,太阳被其高大,修长的身躯遮住。
在那一刻,特鲁夫知道他命不久矣。
随即空气战栗,火焰逐渐在炮口凝聚,就像沉寂已久的火山在积攒能量,此时周围的枪声也响成一片,特战小队们遭到了天罗地网式的包夹,他们无处可藏,只能一个个殒身于峡谷之中。
特鲁夫仍然一动不动。
他直面着这个巨人,脑海里却想象着当它遇到搞毛金刚时的场景,那一定是场好仗,可惜自己看不到了。
“waaaaaaaaaaaagh!!!”
伴随着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特鲁夫高举着战斗匕首,向着这尊钢铁巨人冲去
一切又泯然于更为强烈的炮声中。
第724章 莽古尔的发现(上)()
天空被不断搅动着,它变得狂暴以及喧闹。
狂怒的风暴彻底撕碎了命运以及谎言的面纱,将切肤之痛的真实展现于世。
延绵到地平线彼端的营地里,侦查摩托队长正跪倒在他上级的面前,尽管小子和屁精都已经放低了他们的目光,但是他依然感觉到恐惧。
在这一群幸存者中,他们其中之一不得不传达这次灾难性侦查的结果,而这不愉快的责任已经落到了他这位队长的肩上。
“他们都——已经死了。”
摩托队长是一个强壮的欧克,他穿着深褐色的皮夹克,在全副武装的近卫头领凝视下,这个生物依然低头蜷缩着。
“哦?”
当近卫首领莽古尔说话时,低沉的声音以一种缓慢的语调从他嵌铁的大下巴中滑出,即便如此,这依然传到了营区最偏远的角落。
“如果虾米被杀光了,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如此的胆小慎微,这是一个不起眼的胜利?”
带着一种嘲弄的语气,莽古尔的思绪转向了一把染血的剥皮小刀上,如果他的下属把战斗汇报弄得一团糟,其他小子将会有令人愉快的工作要做。
莽古尔管辖的不仅仅是近卫,还包括整个附属于近卫的侦查体系,特鲁夫是他很早就结识的侦察兵,也算是老相识,虽然说不上是朋友,但也绝对是一个得力的干将。
但是他,却没有回来。
“不是的,头。”
“那是什么呢?”
莽古尔发出一阵嘘声:
“撒谎是一种缺点。”
摩托队长向后退缩了,在定了定身体后他重新回答道:
“老大,是有一些虾米被杀死了,但不是全部,关键是——特战小子全部死了”
可怖的寂静蔓延开了,身穿银边镶嵌战甲的近卫依然如雕像一般肃立着,但他们的眼神怀着愤怒与兴奋。
屁精停止了他们之中的窃窃私语,只剩下机械鸣报读数的滴答声,甚至于被关在摇摆铁笼中的跳跳也竭力把尖吼声变成一种“啜泣”。
只有外面装甲的隆隆作响与不长脑的神经小子的胡言乱语扰乱着这份寂静。
“所有——吗?”
莽古尔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可名状的恐怖。
“是的,老大。”
摩托队长回答道,这个欧克伏倒在近卫首领的脚下,脸已经恨不得贴在了地面上。
“怎么回事?”
“这些虾米设置了一个圈套,他们还有些大家伙。”
“大家伙?”
莽古尔低语着:
“你向俺保证了那里啥也没有,所以俺下达命令,派遣特鲁夫和他的小子去瞅瞅,现在你告诉俺虾米有大家伙?还把他们都杀光了?”
“恐怕是这样的,老大。”
摩托老大的声音已经近乎于啜泣。
“我你们杀掉了多少个虾米?”
“可能或许有十几个”
摩托队长仅仅用喉咙低鸣道。
“真是精彩啊”
莽古尔笑了笑,他一边用他的舌头微妙地在铁下巴锯齿状嘴唇的边缘上滑动着,一边随着装甲的嗡嗡作响走上前。
同一时间,变态小子巴特卡也从阴影下走了出来并站立在莽古尔的身后,目前他正和这位老大搭伙,共同准备一个“大计划”——当然是经过古克同意的。
巴特卡的躯体被包裹在一件镶有大量线圈的装甲内,但是他那宽大的斗篷可没有遮住他那张被刺青覆盖的脸。
他们一路走到开阔地,目光投向远方,那里隐约可见的是虾米们称为威特利尔的大峡谷。
“这就像个结痂的伤疤。”
巴特卡用略带电音的声音咕哝道,因为长时间与大功率的传送设备待在一起,他的声音都因此改变,电鳗巴特卡是他的新称呼。
“又丑又难看”
莽古尔凝视着面前的赤红色大峡谷轻声同意。
威特利尔大峡谷的形成与威特利尔河有很大关系,这条发源于比泰维勒山区的河流从自南向北横贯整个葛拉玛提亚行省,全长一千三百多公里。
借由威特利尔河的长期冲刷,不舍昼夜地向前奔流,有时开山劈道,有时让路回流,在主流与支流的上游就已刻出好几个个峡谷,而最后流经推罗南面的巴布高原时,更出现惊人之笔,形成了这个大峡谷奇观。
整个峡谷共146公里长,最深处大约1。2公里,最宽处8公里,山石多为红色,其中还有众多支流切割出的大量深谷,整个地形可谓支离破碎。
这是一个绝佳的要略要地,也是推罗南面最后的屏障,连欧克们都看得出来,人类一定会在这个地方和他们好好干上一仗——除非他们连这点脑子都没有。
古克也正有此意。
也许人类认为这里是他们的堡垒,但古克相信这里只会变成他们的坟墓,哪怕付出的代价大一点,但只要在这里聚歼帝国的主力,那么后面就可以轻松的一路推进。
“损失”从来不是他需要考虑的字词,只有胜利才是。
但是对于眼下的莽古尔来说,这个峡谷是个该被诅咒的鬼地方,他失去了最好的特战小子,也许连古克都会过问这件事,比较特鲁夫是他从险恶荒原起家时就跟随他的侦察兵。
按理来说,他应该很愤怒。
噢,他的刀将要尝到血的滋味,当然了,他将会以那些虾米为祭品,用这些刀将他们的血肉割下来以向霸主弥补这次失败。
不过,仍然还有一个机会。
“准备远距离传送!”
忽然,莽古尔下达了命令,他身旁的冠军用拳头捶胸以示致敬。
“老大,带上俺!!”
这位头顶红白色角盔的竞技场冠军急切地嚎叫着:
“俺要——”
近卫首领轻微地摇了摇头。
“不,盖尤,俺独自去。”
“你确定?”
巴特卡也走上前,肉眼可见的电弧在他的双眼和嘴唇间跳动。
“可别把自己搭上去,无论他们是谁,他们都把特鲁夫和他的小子们杀掉了,要说逃跑可没谁比得上特战小子更不用那东西还没有完善,远距离传送存在一定的风险,万一出岔子”
“俺知道。”
莽古尔打断了对方。
“准备好远距离传送。”
巴特卡只能摇着头走开了,莽古尔将他的手掌按在相位斧的斧柄上,被欧基米德修复后的远古武装在轻轻地吟唱着。
“确保在片刻后准备好传送俺,巴特卡。”
第725章 第726张 莽古尔的发现(下)()
“当然,但俺得准备一下。”
巴特卡回答道:
“还得收集照射器散发的能量。”
“随你的便。”
莽古尔喃喃自语,随后指着在他面前卑躬屈膝的摩托队长说道:
“至于这个,特鲁夫死了,你却活着回来,这说不过去。”
摩托队长哀嚎着想要逃跑,但是随着巴特卡使用一个手势,他被定住了。
一声枪响后,那家伙栽倒在地,莽古尔跨过他的尸体,一步步走到被近卫们重重包围的某个矩阵仪器。
在紧张的准备后,巴特卡让他站在上面,随即近卫首领的感官便感受到了巨大的压迫,就像这周遭猛烈的狂风。
他的意识被放大了,现实却开始虚化。
在一瞬间,他感觉到如羽毛一样轻浮的触角着缠绕着他,用前端的利爪撕扯着他的肉体、他的思想、他的灵魂。
然后,随着一个震耳欲聋的声响,他又重新出现在地表。
变化无形的闪电在欧克的周围飞舞,接着又消失于虚无。
眨了眨眼睛,莽古尔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处寂静的深渊中,周边是那些看起来曾经高速的岩柱而现今却是摇摇欲坠的废墟。
上方的天空像是盲人的眼睛,一缕缕的鲜红缠绕成一团。
一阵微风断断续续地吹过中空的岩石,在他的装甲上留下了沙沙声。
这份安静是如此的阴森。
莽古尔环视这周遭的事物,他慢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