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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章

欧克暴君-第4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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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尼拔耸了耸他的肩膀。

    “他们确有成功的机会,只有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还有合适的环境下。”

    迪亚哥微笑起来。

    “你看,先生,我没有说谎,我希望得到你的看法,你也告诉了我。”

    “我还没说完——”

    这次轮到汉尼拔打断对方。

    “但是你们杀不了他,谁也杀不了他,道路的尽头并不在此,也许这会让你很难受,但这就是现实,必定会发生的现实。”

    影子亲王的笑容消失了。

    “这不明智,汉尼拔。”

    “你不可能自负到认为你比它更为明智吧?”

    温迪戈大主教的语气变得刚硬。

    “你以为我能相信吗!那些该死的预言和宿命论!”

    迪亚哥厉声回答,怒火骤然迸发。

    “至上天的邪魔!血手凯恩诅咒你们!我所付出的一切努力,千千万万人的生命,这全都被古克置于极端危险之中!我会战胜你们那该死的幻景和臆想!不管是你的主子!还是大敌!休想让我屈服!我们有机会在阴影中发动反击,即便无人知晓也不被铭记,我们可以完成这项几乎无法完成的工作,而避免让整个世界熊熊燃烧!一个迅猛的结局,将毒蛇一剑斩首!”

    迪亚哥深吸一口气,平复下激动的心情,他知道自己又开始流鼻血了,但没有伸手去擦。

    “你是除了我之外,最了解他的人,帮助我,战胜他,我可以向你真正的主人献出很多很多”

    汉尼拔站起来,将的双臂环抱在胸前,俯首盯着迪亚哥。

    “这是个命令,还是个请求?”

    影子亲王的双眸在昏暗光线下熠熠闪亮。

    “这由你自己决定。”

第681章 日记(上)() 
这是一个毁灭的日子,我忠实的记录下这一天。

    身穿黑衣的士兵们是布罗卡的黑色军团守卫,这支纪律严明,恪尽职守的部队便是葛拉玛提亚的防御力量,也是往昔阿斯旺要塞守军的残余。

    他们训练有素,雷厉风行,不输帝国军队的任何一支精锐兵团,甚至在对欧克的战争中也有着骄人的战绩。

    然而他们数量太少,据守布罗卡的仅仅只有两个团,难以承受欧克主力的凶猛攻势。

    那看起来就像一场铺面而来的洪水,他们似乎理应扭头逃命。

    但他们没有逃跑,我应当认可他们的勇气,将这一点记录在故事里。

    他们直面欧克帝国的王庭主力,霸主麾下最为高效无情的杀戮机器,却并未退让寸步。

    他们面前的对手是凶蛮狂乱的巨兽,仿佛是大自然的野性变体,而他们依旧坚守阵地,他们奉命保卫佩罗,自始至终都没有背弃这项命令。

    于是他们所有人举身赴死。

    当热忱与狂热针锋相对的时候,就只有这一种结局。

    任何一方都不会抛下自己肩头那残酷而沉重的职责,因此至少其中一方的彻底覆灭便在所难免。

    黑色军团那标志性的深色大衣里织入了防弹护甲,但这无法抵挡大口径子弹的冲击,还有一些士兵配备了胸甲或防暴盾,然而在凶残的自动炮面前一切都纷纷凋零。

    他们的头盔是冷钢铸就,对于战斧和刀锋而言依旧脆弱如纸。

    他们的少数作战车辆都披覆着厚重装甲,但在单兵火箭发射器和各种战争机器的打击下,顷刻间便仅剩焦黑残骸,或是被重型火焰喷射器化作火葬柴堆上的木棺。

    据多位欧克士兵证实,废铁块的首领单枪匹马迎战了一辆炮车,仿佛那只是一头啸牛幼崽,即将被他扭翻在地捆缚起来。

    他用机械爪撕开了装甲,那钢铁车身如锡纸一样单薄,他让战车内部门户大开,随后用散弹把里面的车组人员化为肉酱。

    那毁灭景象令人心碎。

    军团继续前进,所过之处尸横遍地,惨不忍睹。

    其中一些被利刃肢解,另一些则焦黑熔融,各种枪支的轰击留下了一个个巨型伤口,看起来就像是苹果上的深深咬痕。

    另一方面,黑色军团的制式步枪和自动武器对于大肆杀戮的欧克而言如瘙痒无异,他们只遭受了些许轻微创伤。

    唯独重型武器和直射火炮能够扮演实际的威胁,然而随着欧克一方装甲部队展开进军,从海边那片云雾缭绕的区域隆隆逼近,就连这最后一点负隅顽抗的希望也彻底消逝了。

    如花岗岩一般灰暗庞大的坦克——应该是这么称呼,还有战争卡车从下层城区的林立建筑中埋头冲过,将塔楼与房屋轰然撞塌。

    它们的履带在城市街巷之间开辟出了新的道路,在身后留下一条条碎石铺就的死亡小径,武器随时搜寻敌人,将攻击范围内的任何目标迅速湮灭。

    幽暗的身影在四下奔窜,沿着刚刚形成的死亡之路冲入战火。

    它们看起来像是某种圆形的两足生物,大大小小像是散落的珠子。

    我不确定它们究竟是切实存在,还是被我想象出来的。

    烟尘笼罩四方,令人莫辨真伪。

    在那一天之前,我从未见过欧克们如此狂野,如此冷酷。

    他们往往以一种奇特的轻松与淡然看待战争,这种在行刑场依旧不忘幽默的态度让他们得以建立纽带,渡过难关,并放声大笑地直面命运。

    那几乎是一种喜悦与宽慰,一种妥善履行职责的急切心情,即便在最残酷的残酷战斗中,我也时常目睹这样的态度:刻薄的玩笑,相互喝倒彩,尖酸的讽刺,还有冷漠淡泊的思维方式。

    但在布罗卡并非如此。

    这一场征服太黑暗,太令人反感,他们让自己沉浸在战斗的狂怒之中。

    这在一定程度上使得布罗卡所遭受的惩戒更加极端而可怖,没有施以怜悯,怜悯甚至根本不在考虑之中,露出森森利齿的只有充满暴怒与仇恨的低吼,而非令人胆寒的笑容。

    带有金色瞳孔的血红眼眸蒙上了一层决绝的阴影,凌厉目光在恶战中愈发冷酷。

    鲜血招致鲜血,杀戮招致杀戮,火焰喂养火焰,在那愈燃愈旺的癫狂焚炉里,一个城市就此陨灭,一个社会葬送于此,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深重伤口在本笃帝国身上撕裂开来。

    近卫们履行了全部职责,毫无迟疑或顾虑。

    他们没有做错什么,他们是完美的战士,完美的刽子手,他们生来便是如此。

    这个故事,我的故事,并不是为了消除他们的罪责。

    但这个故事还要说明另一点,还要讲述另一件隐秘的事情

    那一天的经历在我脑海里已经融为一体,当承受了太多极端冲击,遭遇了太多残暴场景与震耳噪音之后,往往便会如此。

    短暂瞬间或许倍显漫长,不同的事件交织叠加在一起。

    我记得自己身处一片公园,或是某种公共绿地的残骸。

    所有植物都在燃烧,旁边有一座小型神殿类的建筑,它被炮火流弹击中,正在向淡红的天空喷吐浓烟。

    我们从东边顶着交叉火力推进至此,我暂时从天空落了下来,因为浓烟已经遮蔽了大地,也让观察变得极为困难。

    随后,我首次遭遇了那些怪物。

    情报中从来没有关于这支军队的记录,他们就像是凭空出现的阴影,横亘在欧克尖锐的矛头前。

    起初他们出于某种原因止步不前。

    那并非恐惧,或许他们为了取得某种优势的战术计谋,又或许源于某种克制。

    他们披着边缘镶金,冷酷怪形的黑色战甲,头盔鼻梁位置覆有类似毒蛇的标志性装饰。

    虽然在轮廓,体型和装备方面他们与黑色军团战士看似无异,但事实上他们之间有着天差地别。

    他们的行动方式便有所不同。

    欧克奔驰腾跃,他们则步履稳健。

    欧克埋头疾行,他们则昂首阔步。

    欧克高声呼嚎,他们则沉默不语。

    我站在那片焦灼草坪中间,看着两条敌对战线相互交汇,狂野的铁灰身影向黑色的战士猛扑过去。

    那声音如雷霆般震耳,两支大军像神话里的撞岩一样轰然相遇,其中又有金铁交鸣的锐利声响,这听起来恰似烈焰高原巅峰的可怖滚雷,在极高海拔位置由翻卷乌云所引爆。

    在只有天神及其半神行走于地面的亘古年代,战争想必正是此般光景。

    诸多威武巨人披挂着高贵铠甲,其中一些身覆战旗的灰暗武士更是如同神话里的天空众神。

    双方都施以重手,一位位战士在枪炮与刀剑下伤痕累累,殒命当场。

    轰鸣的链锯切入毒蛇形的战盔,怪形手枪的重击穿透粗糙的铠甲,两条阵线在迎面冲撞之后都丧失了各自的凶猛势头。

    随后,霸主近卫的狂怒仿佛便要将这支神秘军队彻底吞没。

第682章 日记(下)() 
欧克们正是在此刻开始遭受创伤的,我也正是在此刻开始目睹惨烈伤亡的。

    神秘的黑色军队释放了他们的恶灵,他们血脉中的毒素。

    暴烈电流在权杖和指尖上跃动,虚空邪光般的肮脏辉耀从双眼与掌心里奔涌而出,冲在最前面的近卫被他们的战斗魔法撕成碎片,抛入半空,扭曲或焚灭。

    还有一些在剧痛中固化成轻烟四散的焦灼火柱,敌人的武器上充盈着巫术之力,喷薄出地狱火烟与邪秽光芒,那些受诅咒的士兵随即突入欧克的进攻阵线。

    大批生命像镰刀下的玉米般瞬间断离。

    有些生命不仅仅被斩断了,它们彻底延烧成灰烬,让那些战士昔日的生命也不复存在,遭到遗忘。

    有些近卫尸首无存,只剩下一滩血迹或是难以辨认的残躯,有些则被无形幽魂和气态恶灵五马分尸,有些则变成了零乱白骨与焦黑甲片。

    我算是最熟悉的一个近卫便葬身于此,他被一个巫师在指掌翻覆间开膛剖肚。

    我也看到某个爱喝酒的家伙被一柄隐形巨刃劈作两半,他的鲜血从体内猛然喷射出来,就像压缩容器中涌出的液体。

    还有被困在盔甲里被烤焦,还有血液被抽干,还有双目失明,被碾成肉饼,还有被扭曲成一团全无人形的残骸

    太多了,太多了!

    我感觉到义愤填膺,天空圣殿教导我们要远离哈南邪力的诱惑,那是一种毒药,害人害己,只可利用而不能沉沦,本笃帝国却毫无顾忌的使用这样的力量。

    但我也感觉到了恐惧,因为我不相信我能够活下来,更遑论取胜。

    纵然近卫们怒火滔天,战技超群,依然可能会全军覆没,并由此证明布罗卡的神秘军团乃是怪物与巫师的结合体。

    我因此犯下了记录者最不该犯的错误。

    我停止了观察,我将视线移开,不愿亲眼目睹这一队近卫的覆灭,想要远离此地。

    于是我便错过了胜利的降临。

    我没有立刻发现那些从残垣断壁之间涌入战场的欧克疯巫师,他们的双眼明亮夺目,他们的武器喷吐着脉动光束。

    疯巫师身上的狂乱气息席卷双方阵线,恶灵的毒云立刻消逝殆尽,如同夜风面前的薄雾。

    邪恶的术士们在施展邪咒时突然张口结舌,他们口中的秽恶吟诵戛然而止。

    我看到他们蹒跚后退,双手攥着自己的喉咙,不住抓挠头盔的颈部密封。

    我看到他们的头盔里血如泉涌,铠甲缝隙里渗出一条条猩红粘稠的血线,我看到行使巫师的双手骤然痉挛僵死,如同致残的爪子。

    这可怖的冲击让神秘的军团措手不及,那些疯巫师则接踵而至。

    他们穿过散乱阵线涌向敌人,开始用手中金属长棍大开杀戒。

    他们的突袭中交织着狂乱与愚笨,每一次劈砍,刺击与转身都彰显出他们低劣的战斗技艺,而那源动力又是一股失心狂热,一种对于毁伤和杀戮的沉醉。

    但是这种笨拙的攻击依旧造成了可怕的杀伤,金属棍砸入头盔,将里面的脑袋一齐打烂,绿色的闪电和旋风在人群中跳动,将一具具血肉烤焦在自己的铠甲中。

    近卫们同样倾尽全力。

    在攻势如潮的强悍巫术消散之后,他们立刻与疯巫师并肩作战,毫不示弱。

    这场战争回到了物理层面上,它依旧是凶猛冲击,隆隆震荡,飞溅鲜血与炽烈爆炸。

    残存的草坪被染成一片猩红,空中飘扬着浓浓的血雾。

    超重装近卫随后和疯巫师一同出现,他们的银色铠甲在鏖战的漩涡中熠熠闪亮,离开平日的肃穆岗位踏上战场之后,他们和普通近卫一样势不可挡,特制的长柄战斧的锋刃渴求鲜血——

    他们步步紧逼,敌人朝布罗卡那些宏伟的广场和建筑不断退却。

    流星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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