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克暴君-第3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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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一阵狂风席卷过街道时,从两侧楼房上掉落下来的岩石的波浪变得越来越高。
咵嚓!
一阵巨大的断裂声,街道尽头的地面被狂风掀起化作一个碎石的喷泉,并加速加速向废铁块们靠近,将石块狂野地抛向空中。
威肯挪动双脚,摩擦着下面的石制地砖,站的更稳以迎接攻击而非扑向掩体。
令他意外的是,巨大的岩石波浪在挑衅的深红色机甲面前停住,紧接着爆炸产生了无数飞溅的瓦砾。
轰!
石块砸向四周,击碎其他岩石并掀起无数烟尘,街道上顿时充满了尘土和蒸汽的浓雾。
当尘埃最终落下,法扎克擦去头盔的碎片看向一片狼藉的街道。
那里,在暴风袭来前的位置上,威肯仍骄傲地矗立在路中央,血红色的装甲上满是灰尘的痕迹,四周尽是断裂的岩石和破碎的地砖。
在他脚前一米处,街道甚至消失不见了——它完全沉了下去,被似乎要将整个城市撕成两半的巨大的裂口所吞噬。
这是非常骇人的场面,街道被一分为二直到威肯的脚前面。
在裂谷的远端,离威肯差不多一百米处,法扎克看见兽化人士兵们正纷纷涌进街道,转向街道化作碎片的位置,他们似乎和欧克一样吃惊。
法扎克看着他们背对着自己眺望向远处的身影,有点愤怒和好奇。
本能的,他伸手去按火箭的开关,然后才意识到早就把它抛弃了。
“老大,啥情况?”
小子们也从街道两边走了出来,这一突发情况也把他们吓得够懵的。
“不知道啊,邪性。”
法扎克摸了摸后脑勺,来到威肯身边,敲了敲对方的装甲板。
“喂!铁疙瘩,咋回事?”
“俺不懂。”
停在裂谷边缘,古克向下望去。
底部似乎在五十米深处,即使是在黄昏逐渐暗淡的光芒下,他依稀能看出其中流淌着是某种红色的液体。
短暂地停了一下,他怀疑是否这整座城市都建立在一个血湖之上——似乎无论在哪里,只要有个小洞就会有血水流出来。
他摇头驱散杂乱的想法,然后缓缓退离峭壁。
“这儿发生什么了?”
古克问到,将问题提莽古尔和巴特卡,而莫格卓根这时正从史古格巨兽背上滑下来。
“地震?和之前的并不完全一样。”
“这个大口子把整座城市一分为二。”
莽古尔报告到,向沟壑中看了一眼然后又迅速远离。
“地震来得很突然,有一些小子掉了进去,不过总体应该没啥大问题。”
古克点头表示明白,但仍凝视着另外两个家伙等待着他们的解释。
“没有什么太特别的情况,不过一些神经小子说在天上看到了一个罩子,不过俺没看到。”
巴特卡耸了耸肩,他反而很轻松,因为背后的传送机器,就算他掉下去,也能第一时间闪出来。
“臭佬被逼上绝路了,它们一定会想尽办法,俺知道这些玩意和虾米一样,在走投无路的时候肯定会去寻求恶魔的帮助,它们就这尿性。”
古克瞧了一眼五百米外绯红色的宫殿群,敏锐地了解着整座城市所发生的一切,必然又是某种狗急跳墙的尝试。
“俺听到了,下面传来了巨大的噪音,就像尖叫一般。”
莫格卓根不愧为最强的灵能小子,只有他真正捕捉到了问题的关键。
“它们在用大量鲜血做什么东西,俺知道有一帮子鬼玩意最喜欢血。”
他随后又补充了一句。
“可它从哪弄这么多的血?”
古克凝视着深渊下方,他突然好像抓住了什么,但又说不出来。
“血”
莫格卓根歪着头想了一会,然后又摇了摇脑袋。
“如果——”
巴特卡来到古克面前,摸着自己下巴说道:
“——是它们自己的呢?”
这句话就像一道闪光,顿时照亮了古克脑海中的迷雾,他终于明白自己刚刚抓住的是什么了。
“俺知道这些天臭佬为什么突然变傻!有人让它们故意来送死!”
第505章 蚀之刻(四)()
邪教徒们继续摇摆吟唱着,双眼因恐惧和狂喜而圆睁着,同时利林再次开始围着他们转圈。
一名教徒渴望地看着对方,渴望着兽裔之王能赐予他成为下一个人的荣耀,迫不及待地想把自己的鲜血融合到无数献祭向巨大血池的其他信徒的血液中。
每次利林经过他背,弧形匕首冰冷的刀锋切开他的皮肤时,他就更加大声地咏唱着符咒。
为了达成伟大的宏愿,他们已经让许多人泼洒了鲜血,但现在是他自己为事业献出献血的时候了。
他的思想因难以置信而眩晕着,那么多兄弟居然还不能看出起源的真像,他们仍然盲目地深陷长老的计划之中,他们依旧认为战争一定有一个目的——流血以祭血神并不足以成为目的。
蠢货们!
利林再次站住,向后猛拉着另一名教徒的头部并毫不在意地切开了他的咽喉,然后随意一推让躯体流着鲜血倒在圆圈之中。
他开始加快步伐,被符咒和鲜血刺激性的气味驱使进入了恍惚的状态,庭院周围的地面随之聚集着炽热的能量,它们挤压着石雕并将雕像迸出无数裂口。
最终,利林站在了他的身后。
在头部被向后拉,颈部暴露在祭祀匕首之下时,他的灵魂感到了无比的喜悦。
“利林!”
一声吼叫打破了刺耳的咏唱并使能量场一阵闪烁。
“请,噢,请切开我吧,”
教徒在思维里祈求着。
“拜托了!”
但利林停下了手,转头去看是谁胆敢打断仪式。
“凯特琳!”
他嘶吼起来,瞪着那高挑的女人。
“欧克已经突破了主城区,他们正在赶来的路上,你的士兵们几乎没有给我们赢得任何时间。”
凯特琳大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反感。
她正逐渐厌恶这个丑陋的变种人,尤其是在他进行如此邪恶的仪式的时候,某种意义上说光是站在这里,她就觉得自己满身罪恶。
邪教徒感到对方松开了他的头并抽走了匕首,在荣耀的边缘抛弃了他,他挫败地哭喊起来。
利林离开圆圈走向对方,指示邪教徒们在他离开的时候继续咏唱。
“你提到的情况我知道,流浪者的女王。”
利林强压下内心的怒火,抬起胳膊将对方请出庭院外。
“每件事情都在按照计划进行,一旦我完成仪式,你将得到想要的一切。”
凯特琳看着辛德里,怀疑着他的用词。
“我不相信你,巫师。”
她嗤笑的说。
“把熔炉之心交给我,交易到此为止。”
“我们的交易可没有这一条——至少在仪式结束前,当古克到来时,我将作为慷慨的主人满足它们对血腥盛宴的渴望。”
利林从脸上挤出一丝微笑,但确实充满危险的笑容。
“但无论付出何种代价,卡特琳,你必须阻止它们打扰仪式,这是个脆弱的程序,我无法承担它,第二次被打断的代价。”
凯特琳不确定地点点头,然后转身走开,让利林去做他该做的事。
“还有——”
忽然,利林在她身后喊道:
“或许我该建议你拿出一切来对付该死的绿皮,我说一切,尤其是在这关键时刻。”
“少指导我对付欧克的方法,巫师!”
凯特琳猛地站住脚步,扭过头回击到。
“抱歉。”
利林摊开双手,平稳地说道:
“我只是觉得你会很高兴于终于找到了与欧克交战的机会。”
凯特琳没有回答,而是加速跑进了神殿阴暗的内部,利林里则转向庭院里的邪教徒们。
“现在,我们到哪儿了?”
利林思索着,颂咒的的旋律再次渗入了他的灵魂。
“啊,对了力量需要牺牲。”
当利林再次拽住他的头,将冰冷的灵族匕首靠近他的咽喉时,之前被遗弃的教徒狂喜地喘息着。
终于,在一阵浅浅的痛意后,他躺在了脚下的一滩血泊里,能感受到生命正不断涌出,将他的灵魂带往血神的怀抱之中。
许诺将被遵守,恶兆将被应验。
它从虚无中上仰望,如同身处井底,因这世界已经用命运形成的引力将它囚禁,用来确保它最后能履行所定角色。
它看向可感知的现实世界的极限,在那感知意识的边界,有东西正在移动,如同飞虫触动蛛网般,在思维中荡起阵阵涟漪。
它开口了,并非用言语,而是用力量。
就像是蛇的嘶鸣,如同沙粒涌过沙漏细颈的声音,但无始无终,仿佛它一直在此,也将永远在此。
翻滚的血浪将它包裹起来,毫无动机与索求地奉献自己的能量,浩瀚之洋就是这般一个充满矛盾的国度,它翻涌而无限的环境能够造就一切事物,无论善恶。
凶残的掠食者被这力量所吸引,游弋在四周,如同初尝鲜血的鲨鱼,急不可耐,却又慑于更为强大的力量。
去吧。
它低语着,张开自己的斗篷,将万事万物容纳其中。
“将军,告诉我,情况怎么样?”
“欧克重整旗鼓又一次发动了进攻,大人,大量士兵在试图进入防御阵地路上死在了炮火之下,我们尽了最大的努力坚持着”
邪兽人的声音渐消,明显不愿意继续说下去。
宫殿中的大臣脸色变得愈发难看,大部分人已经跑掉了,留下来的那些都是能够看清楚现实的。
一旦这里完了,跑到哪里都没用,兽裔一族的存亡就在这一战,输了就万事皆休,只是灭亡的时间有所差别而已。
“还能坚持多久?”
政务大臣无意中听到了对话,并加入了进来。
“一个小时最多了。”
邪兽人将领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住声音。
“一部分士兵放弃了自己的阵地,其中包括精锐的黑刀战士。”
“那么他们就是群懦夫。”
大臣们纷纷斥责起来,但政务大臣却回忆起数天前时呈现在面前的景象。
那样恐怖的炮火,就算是铁打的人也顶不住啊,精锐也是有极限的,它们也是有思想的生物,不可能一点点畏惧也没有。
“比那还糟,大人们。”
将军坦白的说到。
“退却是对战士荣光的侮辱,但尚不足以否决它,这些士兵并没有逃跑,它们都把枪对准了自己,在绝望中自杀了。”
大臣们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接着相互看了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
“陛下呢?”
“还在庭院里,他似乎在准备什么仪式,要求任何人不得打扰。”
“他知道这些情况吗?”
将军摇了摇头。
第506章 蚀之刻(五)()
炮击停歇之后,威肯立刻进入广场,其他的机甲跟在他的两侧,由于烂牙的损失,他现在只剩下七个小弟了。
在进入开阔地带后,机甲们开始射击,密集的弹雨穿过广场,将掩体后的兽化人们撕成碎片。
“这太容易了!”
威肯和手中的多管机炮一起咆哮着。
“能打的在哪里?”
一阵打碎玻璃的声音使他抬起头向上看去。
大片的彩色玻璃从宫殿高处迸飞出来,虽然已经是黑暗笼罩前的傍晚,但在枪弹的火光之下,仍能看到代表着王权荣光的雄伟纪念碑从内到外都遭受了破坏。
威肯依稀看到臭佬带角的头盔在窗框后面的黑暗中隐隐绰绰地移动。
向破碎的彩色玻璃窗开了几枪之后,威肯激活了爪子冲进聚集在一起的兽化人之中,毫不费力地砍出一条血路。
废铁块们响应着他的动作,将火力聚集在高处的窗框之上。
他们不断用辅助武器向敌人攻击——火焰从胳膊下喷射而出,机械钳嗡嗡地击碎胆敢靠得太近的一切东西。
与此同时,法扎克对手下的暴风小子突击队打了个简洁的手势,然后他们立刻分为两部分。
一队用大枪向废铁块侧面的敌人们开始射击,无情的弹雨在臭佬中打开一条通道,法扎克立刻冲了进去,在冲向宫殿台阶的时候不断用手中的枪开火。
另一队跟在他身后,践踏着尸体拼就的地毯,试图在敌人合拢前抵达广场的另外一侧。
法扎克在对面从人群中冲了出来,跳过台阶撞在厚重的大门之上。
随后他立刻翻滚起身,将手枪再次对准兽化人。
随后,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