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克暴君-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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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徒活动之间的联系。
这些联系目前已被证明是子虚乌有,来自外地的贸易压力使得本地联盟不得不与那些进行非法贸易的船长做些不太明智的生意,而那些船长中目前并不存在与拜血教的直接联系。
特米维斯一直认为这个轻松工作很适合他,所以就接下任务,在迅速而有效的调查之后完成了档案。
但在之后,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当地的治安官员意外地向他要求会面。
这是非常罕见的,一般来说这个国度并不怎么欢迎他们,甚至很多时候在那些警长眼里,他们和邪教徒一样危险,虽然这让许多审判官感到愤怒,但教会与新加州共和国的政府有条约,在此地他们也必须遵守法律——即便它看起来再愚蠢不过。
他和他的侍从们一起住在金雀大酒店的几个套间里,这是一座位于上城区的高级酒店。
透过远离烟灰所污染的窗户,可以从肮脏灰色塔楼之间望见十多公里外未被污染的海湾。
新式四轮汽车嗡嗡作响地在巨大的城市建筑之间穿梭,火车和有轨公共列车编织出复杂的网格,将城市分割成数十块。
在远处的地峡之外,黄色的阴沉空气之中,熔炼厂将棕色的烟雾不分昼夜排入高空。
“他们在这里。”
女服务员充满活力的声音传来,一行人从外面的大厅走进了套房的休息室,她穿着带着丝绸披肩的蓝色锦缎礼服,完全符合特米维斯的审美。
特米维斯站了起来,他必须表现出礼貌,因为卡狄伦的警察局长艾金斯汉萨德亲自前来拜见了。
“不好意思,打搅了。”
对方是个穿着双排扣棕色长袍的大个子,但他细长的如同剑鱼般的脸让他的庞大骨架显得不那么突出,两名身穿灰色制服的警官和一个穿着深蓝色外套的小个子漂亮女秘书陪同着他。
“艾金斯局长。”
特米维斯走上前,握着对方的手,对方立刻报以友善的微笑。
“久仰大名,特米维斯审判官。”
“这是我的侍从贝斯,戈德温,以及学者艾莫思,能帮上您什么吗?”
“我不想浪费你的时间,审判官。”
他这么说着,很显然,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存在而显得紧张,这也许很好,并且正如特米维斯所期望。
“一个案子引起了我的注意,并且我相信它很明显地超过了本市的警察力量可以侦查的范围,坦白地说这表现得就像邪教仪式,因此我个人认为需要凯蒙教会审判庭的介入。”
他说话很直接,这让特米维斯印象深刻,一名新加州政府的官僚,能做出正确的判断是很少见的。
不过,他仍然希望这事务只是个误会,就像之前有关贸易联盟的事一样,因为现在首府,或者说整个埃塞克斯州的气氛都很紧张。
自从欧克大规模入侵以来,大量的难民从东部涌入,这对未遭到入侵的城市产生了巨大的冲击,恐慌和物价暴涨不可避免,而这又反过来加剧了骚乱和犯罪行为的产生。
更为关键的是,整个共和国的军事力量都在往这里集结,全国进行了紧急动员,根据教会的判断至少有十五个师已经武装完毕,他们大多是之前的退伍士兵和民兵,还有至少三十个师在等待武装和补充,这个国家强大的工业能力允许他们进行这样大规模的扩编。
尽管特米维斯不知道新加州共和国的高层有什么新计划,但毫无疑问,大量聚集的军队加剧了紧张气氛的蔓延,关于战争的传言愈演愈烈,在如此节骨眼上,作为重要军事中转站和物资储备的州治所卡狄伦,出现任何异状都是值得警惕的。
尤其是在得知欧克与邪教徒产生某种勾结后,特米维斯对此尤为警惕,现在审判庭正逐步向这边投入力量,他只是第一批,后面还会有更多。
不管这个国度信仰如何之不坚定,但它都是人类的土地,绝不容邪魔与野兽施虐!
“在上个月,全市有四人死亡,我们相信这些案件之间有联系,我希望得到您关于这些案子的建议它们因为看上去涉及仪式般的杀戮而被联系在一起。”
“给我看看。”
“哈莱小姐?”
他转过了头,有着一头褐色短发的年轻女秘书走上前来,带着敬意点点头,然后递给特米维斯一个带有警署金徽的文件袋。
“我已经准备好了一份简单的事件摘要和现场照片。”
特米维斯开始快速阅读这些资料,然后当他看到一张照片时,停了下来,慢慢地,又从头开始阅读。
所有四名被害人都被刺瞎,并割下了鼻子、舌头和双手——至少如此。
那名传教士,是唯一在被发现时还幸存的人,他在被送到医院的8分钟后重伤而死,似乎可以认为,他可能是一个在凶手完成工作前以某种方式逃脱了那种仪式性的折磨的人。
其他三人就没那么走运了——铁厂工人格雷万,地毯厂工人赫沃,纺织女工伊迪雅。
赫沃在一周前在工厂附近一个土堆丽被城市中进行日常清扫的清洁工发现,有人试图焚烧他的遗体,并将尸体丢进城市的下水道里,但人类的躯体非常坚韧,残留物不能确认他遗失的身体部分是否是因为腐败而脱落并被冲走,但残留在他前臂骨上的痕迹似乎可以令人信服地确认是一把锯子留下的。
当伊迪雅的身体在一栋出租公寓屋顶下的地板中被发现时,对赫沃的伤有了更多的启示。
她不仅遭受了传教士所受的伤害,她的大脑、脑干和心脏也被切除了,这些伤势非常可怕,以至于其中一名发现她的工人在几乎昏了过去。
无血的干燥躯体被被公寓的供热管的烟雾烘干了,并包裹在深绿色的防水帆布中,被用钉子固定在地板的下方。
而她和教士案的交叉对比,又使警署确信那位地毯工人很有可能也被摘除了脑干和心脏。
格雷万事实上是第一个被发现的受害者,在他被渔船从海湾的水里捞出来的时候,他被推定为是某艘路过的船只上自杀的成员,直到艾金斯细致的交叉检查中标出了太多和其他案件的相似点。
由于他们被抛尸的地点的特殊环境,从解剖学上无法确定任何确切的死亡日期或时间,但法医可以确定一个时间窗口。
格雷万最后一次被人见到是在第19天前,也就是他的尸体被发现前3天。
赫沃在24天前同一天晚上和朋友在一家熟食店里吃了饭。
伊迪雅5天前没有按时去纺纱厂报到,而根据她朋友的说法,在前一天晚上她还很开心地期待下一次轮班。
第363章 异动(下)()
“一开始我觉得我们可能会在中层逮到一个连环杀手。”
艾金斯说着,有些不安的搓了搓手。
“但在我看来,这种断肢的模式似乎更加极端,这不是野蛮的谋杀或是精神病在谋杀后的疯狂,这是一种具体而有目的的仪式。”
“你为什么这么看?”
发问的是特米维斯的侍从贝斯,他曾经是梅腾海姆王国的一名警察,对于谋杀案有着丰富的经验。
事实上,他通晓办案程序,熟悉各种运作手法,这是特米维斯招募他作为审判小队一员的原因。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他在战斗中的凶猛,这是一个狡猾勇敢的斗士。
艾金斯侧着脑袋看着他,就好像他正在质疑对方的能力。
“因为肢解的特性,还有尸体被遗弃了。”
他无视了怀疑的视线,转而看向特米维斯。
“以我的经验来看,审判官,每一个连环杀手心里都希望他能被发现,并且希望出名,他会以放肆的公开态度展现其杀戮,宣布自己力量超越大众。他会因为自己制造的恐惧和害怕而兴奋但这些些尸体被花了很大功夫藏起来,这让我认为杀手对于死亡本身而非死亡造成的影响更有兴趣。”
“没错,局长。”
特米维斯点了点头,这也是他的看法,邪教的谋杀通常会是隐蔽的,所以邪教徒就能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继续他们的工作。
“应该还有其他的受害者没被找到”
侍从戈德温一边清洁着自己的手枪,一边随口说到,这是一个让在场的人都毛骨悚然的预言。
“邪教谋杀?”
艾金斯话中带了些颤音。
“我带着这个来见您就是因为我也很担心,但您真的认为”
“在很多时候,拜血教将受害者的手和舌头切下,因为这是交流用的器官。”
特米维斯开口了,一般他很少对普通人说这些,因为这会对他们的精神世界造成极大的冲击。
“大脑被挖出来,因为邪教徒要摄入他们的猎物的精神物质——或者就像你可能要说的,灵魂在其他一些国家和地区也有邪教徒将受害者眼睛挖走譬如古灵教,赫斯帕拉学会,夜行者等等。”
忽然,他将脸凑上前,用食指按住自己的右眼睑,凝视着对面的艾金斯。
“你看,眼睛是灵魂的窗口,事实上,异端们还经常把他们仪式受害者的手切断,然后还把他们的遗言写下来,使用的榨出来的的墨水的来源是”
“信息够详细了,先生。”
艾金斯连忙打住了对方的话,他已经面色苍白了。
“这些很显然是邪教谋杀,局长。”
特米维斯笑了笑,后背重新靠到沙发上。
“在你的城市里有一个异端的有害细胞,我会帮你找到它的。”
在短暂的调查后,特米维斯立刻抓住了一个细节——他总是不会忽略细节。
发现纺织女工尸体的那个屋子,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居住过,甚至也没有人出入过,是铺设供热管道的工人破墙而入时才发现了她的尸体,这很容易得出一个结论——拥有屋子钥匙的人,必然与此事有关。
辗转数日后,特米维斯找到了屋子的主人——一个在养老院里濒死的痴呆老头。
线索似乎就此中断,但特米维斯是一个注意细节的人,当他发现养老院负责看管老人遗物的养老院义工消失数日后,他认为自己找到了新的线索。
他马上带队去了贫民区,那些死者也都是那个区域的居民。
贫民区其实是卡狄伦的老城区比尔威亚,这是一个被忽视的,忧郁,惨淡而贫穷的地方,脏兮兮的污染覆盖在每个表面,酸雨下个不停,各种管道无时无刻不在发出着噪音,光线暗淡在街道上爬行,这里的建筑的每一块石头似乎都在腐烂。
“上!”
街角传来的声音迅速获得了回应,审判官的侍从们身著黑色大衣的身影步出黑暗的窄巷,英普瑞放平手中的散弹枪,对准生锈大门的沉重铁锁开火。
砰!
震耳欲聋的枪声回荡在小巷中,在金属上打出一个拳头大的洞。
特米维斯用力踹开大门然后冲了进去,其他人紧跟在后。
门后是一条散落著废弃物的回廊,几枚肮脏的油灯提供了模糊的照明,一名坐着的男子两脚翘在简陋的木桌上,睁大了双眼,迷幻烟无力地挂在他的嘴边。
随后,散弹枪的第二声枪响将他向后击倒,男子的鲜血溅洒而出,整个人倒向墙边。
所有人半弯著腰走向回廊,快步穿过四散堆积的扭曲金属和碎裂石块。
“闻起来像见鬼的化粪池。”
戈德温低声嘟哝,特米维斯不得不表示同意,当他靠近一扇关起的门时,猛然一指,身后两名侍从迅速在门的左右两侧就定位,其中一人踢开门,两人同时冲了进去,手中散弹枪平举。
巷子里光束划破了眼前无法照亮的黑暗,一些啮齿动物匆忙逃避照明,恶臭指数已然破表。
特米维斯扫视一眼,又一条空荡荡的巷子,另一扇门位在前头,头顶上一盏油灯有气无力地散发着冰冷的光芒。
“以圣父的名义,谁会想要躲藏在这种地方?”
贝斯评论到,还加上多采多姿的咒骂。
“当然是那些不想被打扰的人,”
特米维斯尖锐地回答,然后中断了这段对话。
“贝斯,我已经听够你的牢骚了。”
那名侍从又小声嘀咕了几句,特米维斯只能努力克制自己痛扁那大个子一顿的冲动。
专心,他告诉自己,继续朝著那扇门前进,然后听到了一些含糊的声音,是呼喊声,他咒骂。
特米维斯提起沉重的靴子猛力一踹,大门的链条本已长年锈蚀,整扇门应声向内而倒。
“谁!?”
这是个巨大的方形空间,沙发和椅子都已经被点燃,一张矮桌上则摆满纸张文件,墙边陈列著床铺和书桌,东边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