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族传说-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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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身北荒，也是机缘巧合下才来到这南漠之地……这符族我可是从未听说过……”苏穆一脸尴尬地回道。
“原来你不是南漠之人？这也难怪了……”
“这符族只存在于南漠，曾经也是我们古族的一个分支，只是在数十万年前他们背弃古祖传下的炼星一道，转头去修那些所谓的仙人赠与的符文一道，彻底地叛出了我们古族。”白夜神色阴沉地解释道，好像对于这符族异常地仇恨。
“古族的分支？数十万年前叛出古族？为何我从未听说过？”苏穆面露古怪之色，显然是对这闻所未闻的符族生起了一丝兴趣。
“因为这符族人数稀少，是当年古族中身体最为羸弱的一脉分支，只在南漠之地活动过，后来背叛古族后被南漠之地的三大古国联手镇压，最后消失在了茫茫沙海中。”
“我以为他们已经死绝了，没想到居然还活在这地底下！而且听他们的话，居然和我们夜氏古国内的商人有联系！那群该死的古国叛徒，居然还和他们通商！难道忘记了这符族人带来的灾难吗？”白夜咬牙切齿地说道，苏穆猜测自她口中说出的这讯息即使是普通的南漠之人估计也不会知晓。
“灾难？这符族人不是身体羸弱，人数稀少吗？能带来怎么样的灾难？”苏穆凝视着那些在盆地内正欢快猎杀鹿兽的符族人，好奇地问道。
“你可知晓这南漠之地在许久之前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吗？”
白夜略有深意地看了苏穆一眼，见他摇了摇头，便知道这来自北荒的少年消息闭塞开始细细地讲了起来：“遥远之前，这蛮古共分四大境域，分别是群岛聚集的西海，荒凉贫瘠的北荒，万年不化的冰川之地东寒，以及有着食物最富饶美称的南蛮！”
“南蛮？不是叫南漠？”
“对，就是南蛮。当初的南蛮可不像现在这南漠这般寸草不生，连水源都缺少异常。当时的南蛮之地万物生长，到处是繁密的树林植被，这里有着整个蛮古大陆最肥沃的土地，只要种植粮食每一年都是大丰收，自南蛮之地盛产出一年粮食足够四大境域内的所有古族人食用百年之多！”白夜眼中闪着精光，脸上露出一丝追忆之色。
“一年盛产的粮食足够天下古族人百年食用？这也太夸张了吧？”苏穆瞪大了眼睛，有点不敢相信。
“一点都不夸张，我都是按少了说了。据说当初的古族人口兴盛，光南蛮之地的古国就多达三百余个，而且连黄金古国都达到了数十个之众，声势可谓如日中天，名动各大星域。”白夜越说越激动，从她口中描述出的美丽景象让苏穆都深陷其中。
“黄金古国？这又是什么说法？”
“你到底是不是古族人？怎么连黄金古国都不知晓？你是不是出身部落？”白夜一脸怪异地问道。
“在下出身一处北荒的小部族，确实从未听说过这类说法。”苏穆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解释道。
“那就怪不得你了，只有古国皇朝内的大姓氏之人才能碰触到这类说法。蛮古中的古国共分三个等级，最低等的便是青铜古国，高一等的为白银古国，等级最高的便是这黄金古国。”
“划分的依据呢？”
“凭古国内的顶尖战力，以及古国内的人口数量来划分的。青铜古国人口需达上亿之数，皇朝内最少需要三名九星存在坐镇才可立青铜之名。白银古国人口为十亿之数，最少五名九星坐镇。黄金古国则是五十亿人口，最少九名九星高手存在才可立黄金之名，我们夜氏古国便是南漠三大黄金古国之一。”说道这白夜自豪地拍了拍胸脯，好像对自己的国家强盛十分在意。
“原来是这样……”苏穆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这古国分级的说法。
“小子，继续套这个丫头的话，我想听听这数十万年前的事。”就在这时，苏穆魂海内那沉寂了近月许的残月突然一抖，发出了一声熟悉之音。
“拜月！你醒了？”苏穆心中一阵惊呼，之前呼唤了无数遍的拜月居然在这时候说话了！
“那荒血中蕴含的古老意志太过恐怖，耗费了我数百万年积累的魂力，现在不过是恢复了点意识。”拜月的声音略带一丝疲惫，看来是真的元气大伤了一番。
顺着拜月的指示，苏穆开始套起了白夜的话，这来历不明的少女好像对这南漠中的隐秘之事十分了解。
“那为何当初南蛮之地存在那么多的黄金古国，现在就只剩三个了？”苏穆回想起了白夜之前所说继续追问。
“这就要怪这群该死的符族了！”
“数十万年前，这批符族的祖先，由于体弱竞争不过普通古族族群，为了让族群兴盛，便带着一族族碑前往那东方仙域，投靠了那批对我们古族人窥觊了很久的仙人。”
“那些仙人为了能够得到我们古族人的肉身，接受了这群符族的投靠，但是当时的古族太过强盛，仙人们不敢和古族开战，便从古族人的习性中寻找弱点以此来瓦解古族的战力。”
“最后他们研究出了以食物之根断绝我们古族的未来！”
“当时的一位仙域之尊赐给了符族人祖先一枚封印了百道恒星的玉简，骗他说是能让符族种植的食物变得多产的宝物。等到符族当时的老祖将这枚玉简在南蛮之地激发后，灭顶之灾便降临了。”
“数百道太阳高挂于空，三日之间富饶的南蛮之地化为一片死地，等到古族人醒悟后取出当时古祖留下的神弓射下这数百个太阳后，那些落下的恒星碎片将整个南蛮之地烧成了一片沙漠，便有了现在的南漠。”白夜说着，一拳轰进了身前的岩石中，好像在宣泄着心中的怒火。
“六星之后不是能吸收天地之精，达到辟谷之境吗？”苏穆眉头一皱，显然是还未理解那些仙人所做的事。
“不错，六星之后的古族确实可以摆脱对食物的依赖，但是大部分的普通族人在那场颗粒无收的灾难之中被活活饿死。没有了这些普通族人的繁衍，我们古族的人口开始大幅度的下降，基数的减少，最后能成长至顶尖战力的人便更少了。”
“等到奸计得逞后，那些谋划了许久的仙人便在符族的领路下大规模的入侵蛮古，以至于当初兴盛的南蛮三百古国一个个破灭，连最强大的黄金古国都被毁灭了过九层，最后还是集合了整个蛮古的力量才将那批仙人赶出了南蛮。”
“只是这场战争到现在还没结束，持续了数十万年的仙古一战，从蛮古打入了星辰战场。只要达到八星修为，便会被征召入星辰战场中。这也是为什么，现在的蛮古之地少有八星的强者在外走动的原因。”白夜一口气地将这上层封锁的消息全都透露给了苏穆，眼神中望着盆地内的符族战士越发地冰冷，好像下一刻就要出手将他们杀死。
“仙古之争……南蛮之地的覆灭，导致古族人口衰减，粮食的缺少让古族人过上了最原始的捕猎生涯……还有那处星辰战场，达到八星后必去之地……”苏穆口中呢喃在，他在飞快地消化着白夜带来的讯息，只是目前的他实力太过弱小，还接触不到这蛮古之外的事物。
“那些仙人为何觊觎我们一族的肉身？”苏穆想要问个明白，但是白夜给他的答案却是摇头，显然这个来历不凡的少女也不知晓这其中的原由。
“我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进攻蛮古的。”
沉默的拜月突然开口，那魂海中残月轻轻地颤抖着，洒下一片淡淡地月华，一席白色人影自月华中走了出来。
“为什么？”
“为了求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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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仙人！？（）
“为了求长生！”
魂海中的拜月抬头望着自己眼魂所化残月，口中轻声长叹。这长生二字从他口中说出好似蕴含了难以诉说的悲凉和无奈。
“这天下真有能长生之人？”
苏穆一问拜月，搅动了魂海原本平静的波澜。
“并没有……无论是何等古老存在都无法打破这轮回……长生只是那群仙人妄自遐想的空梦而已……”拜月感慨道，每一个修炼之人都在寻求这个答案，但是事实却是残酷的。
“若无长生，那这些仙人求的到底是何物？”
“长生不过镜花水月，我活了那么多年还真没听说哪个老家伙能扛住轮回而不死，即使强如曾经的万星之主，也没有哪一个能挡住漫长岁月的侵蚀，就连你们的古祖也一样。”
“这世间或许有无限延长寿命之法，但是真正的长生却是不可能……因为这天，都未曾永恒，生于这天地之人又何来求长生？”
苏穆二问长生，得到的答案却是这惊人的话语。
连天都不曾永恒，何来长生一说？
既无长生，那仙人们所求到底是何物？
一个个疑问在苏穆心中烙下深刻的印记，越是不可知的东西越吸引人。
苏穆平息了心中疑惑，继续追问道：“那这些仙人为何要夺取古族人的肉身？”
“因为这些东方星域的仙人，原本出身自一种名叫凡人的羸弱种族。这些凡人原本手无缚鸡之力，寿命不过百年，但是他们族群数量庞大，一些凡人中的先贤创出了修仙一道，以魂为根修那东方仙术以此来求地长生。”
“但是凡人的肉体根基薄弱，即使修炼到极深境界，脆弱的肉身依旧是他们的软肋，所以这些蜕凡为仙的人开始在星域之中寻找匹配他们夺舍的对象，而你们古族强横的炼体肉身便是他们看上的目标之一。”拜月用手轻轻一捞脚下魂海之水，一杯神力之酒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他开始细细品味那杯中之酒一边悠然自若地解释道。
苏穆脸上露出一丝思索之色，欲言又止道：“目标之一？莫非……”
“不错，这些仙人也打过我们太古三族的注意，不过被我和其他两位族尊出手给打退了。没想到那么多年过去了，这群仙人还未放弃那个空妄的长生梦。”拜月将手中之酒一饮而尽，脸上露出一丝讥讽，显然是对仙人们的做法抱有睥睨之色。
……
“苏穆，他们刚才好像在说要将这些鹿兽供奉给什么上仙？难道这地底世界有仙人存在？”退出魂海的对话，地底世界这方盆地边沿处，白夜正一脸严肃地观望着那些符族人说道。
苏穆没有回应她，只是在观察这些符族战士的情况。他发现这些曾经的古族分支好像真地像白夜所说身体羸弱，原本不大的血色鹿兽都需要他们数人才能扛起，这低下的身体力量根本就不像古族人。
“我们跟上去看看……既然他们能逃过南漠诸国的围剿，而且搭上你们夜氏古国内的叛徒，肯定藏了什么秘密……”
两人一猴开始小心地尾随上了这伙实力低下的符族战士，这批符族人的脚程奇慢无比，也不知是出于身体原因还是这地底世界被黑暗遮蔽住的视线。
等到这伙人运着鹿兽尸体翻过了两座低矮的小山后，苏穆才看到了他们的栖息之地。
那是一处类似于小型部落般的村落，四处泛着淡蓝色荧光的植被和装饰物成了这村落的照明，一些体态瘦弱的符族人在其内进进出出。
在村落的中心，一座高插入地底世界顶部岩层的古老碑石引起了苏穆的注意，因为在他双眼之中，那古碑上的文字正不断地闪动，好似有一股吸引之力勾动着他体内的古神力量般。
“白夜……你有没有感受到一点不对劲？”苏穆试着问了问身旁的白夜，但是得到的答案却是没有。
“难道只有我能看见被碑石的问题？”苏穆强忍着心中疑惑，趴在小山的坡顶继续观望着。
那群运着鹿兽尸体的队伍一进村落，原本平静的小村庄开始骚动了起来，无数明亮的荧光石块被堆积在了村落中心。
几个年老的符族老者围着那古老碑石开始念起了悠长的古老经文，只是隔着太远，苏穆并没有听到经文中的内容。
上千名符族村民围着古碑跪伏了下去，神情虔诚地朝着碑上拜了过去。
那些新鲜的鹿兽血肉被处理干净，整齐地摆列在了石碑前的祭台上，好似在供奉着什么。
“嗡嗡嗡！”
随着符族老者的吟唱声越来越大，一阵绿光光晕自石碑中绽放开，一道绿光投射的人影出现在了祭台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