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仙绮霞传-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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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蜀雨对懿姜是一点怜悯之心也无,终日只想迫害她,让她没日没夜的织布,织不够数量就不给她饭吃。
可怜的懿姜娘娘,眼睛都看不清楚了还在不停的织布,她虽然身处窘境,但是三界的神仙有很多还在惦念着她,记得她的恩德。
所以在座的多数神仙听了蜀雨如此大不敬的话,都心生愤怒。
这个妖后!
她竟然当众说要拿娘娘织的布料做鞋垫子,还要天天踩着!真是过分了。
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沉。
诸人表面上不做声,都在肚里悄悄骂她。
墨隐听了心中暗笑。
这个夭天,是老天要亡你么?让你弄了这么一个女人做天后?!
真是天要帮我,我不坐这个位子看来老天都不愿意。
这时王母的老情人,人称‘绿帽公’的东王公站起来阿谀笑道:“娘娘的主意,自然是极好的。娘娘自小就聪慧灵透,在服饰剪裁与用料方面从很小的时候就颇有见地、心思巧慧,这是天底下任何女子都不能比的。”
蜀雨听了微笑着点了点头。
东王公说的更带劲了:“就是那纺织之祖蚕桑娘娘,也自称眼光不及娘娘的一半儿。娘娘的巧装打扮才真正能称得上是别出心裁、雍容得体,哪是那些寻常的女仙可以比的呢,足可以领导三界之潮流,实在是潮流界的先驱啊!”
一边说的吐沫翻飞,一边又奉承道:“就说今日娘娘用这一副绿松石耳环,陪衬身上的软胭红流罗衫,真是慧心独具,一般的女子都不敢这么装扮,通通的红配红、绿配绿,真真是俗不可耐!独有娘娘这样的巾帼人物才会有这般的巧思啊!”
这一番话说的墨隐差点没把口里的菜喷出来,真他妈的会拍!这也能拍!真真是脑子里面有东西,他怎么想的?!
只听见蜀雨又咯咯娇笑道:“舅公过奖了,蜀雨哪有那么多的慧质兰心?记得小时候家里穷,我连条裙子都穿不起,记得今生的第一条裙子还是哥哥卖了祖传的宝剑给我买的,那时候谁认识我们兄妹俩啊?”
东王公一听这话,脸一下子绿了,尴尬的回到自己座位上。是啊,那时候谁知道这小妮子有一天能做天后呢?不然早把她接来好好供香起来了,还等到今日挨这番奚落吗?
王母脸上也是一阵红一阵白的,刚才天后这话不仅是说的东王公,也暗暗的在斥责她。他们本是远房亲戚,若论家族谱系,续是续的上,可就是离的远点。夭天嘛,离王母这一支倒是近一点,蜀雨和他们离得可就远多了。
当年是王母发现这女孩长得不光美艳动人,还有一副好心计,她拿蜀雨的八字卜了一卦,是个上上之卦,卦象上说这女孩是尊贵已极的命相,就是??????命里生就克夫之相,不得好死。
那我就管不着了。
只要她能帮我捞着荣华富贵就行,还有万人景仰的地位。
就这样,王母培养了她七年,瞅了一个机会,把她引荐给夭天。
夭天一见就迷上了,这才回去有了休妻的打算。
墨隐听蜀雨说起她的哥哥,也不禁暗暗的思量,不知这个号称无影公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听说他驯养了一批影子高手,专为夭天刺探情报,谁要是有隐匿不忠的行为言语被刺探了去,那无疑是个死罪,自己可真是要万分小心,不能露出一点马脚。
训练影子听说是一个秘术,这无影公蜀枭竟然会此术,这也是个奇人。他的妹妹又会奇特的房中术,连夭天这样的神也欲罢不能的,看来我要离她远一些。
这个女人只怕修行的就是此术,她以此来提高修为,估计和她交合的男人要短命。
想至此墨隐不禁又撇了一眼蜀雨,这个女人也在看他。
四目交汇处,蜀雨的眼光一闪,似是有泪水含在眸子里。
这个女人也有难言的心事么?
??????。
第一百六十一章 伤情之怒()
希望有多大,失落就有多大。
紫翌本来以为这回可是一定会找到绮霞了,没想到,转来转去,还是这个圈子!这张画被送到了皇宫里,从皇宫里又不知所踪!
绮霞,你究竟去了哪里呢?
这次的失落像是压倒了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使他执着寻找的心轰然倒塌。这一刻,只想把自己喝的烂醉,最好人事不知,远离这无穷无尽的思念和痛苦!
紫翌踉踉跄跄的离开了季仲达的家,一路上失魂落魄,不知所以,一颗心就如失去了重量,再也不能安安定定的存活在腔子里。
他不知从哪儿抢来了两缸酒,一边喝一边哭泣,浑不知自己要往哪里去。
这些年的心酸、焦虑、期盼统统的化成一腔怨愤,混合着酒精,一齐涌上头来。
这时,突然明晃晃的白热天气突然暗了下来,似是有一块乌云遮住了太阳。
紫翌抬头看看天,醉醺醺的又撂起酒缸来灌了一大气,然后把空酒坛子‘康啷’往墙角一扔,酒缸立刻跌得粉碎,引得周围的人都拧头看他。
他的身子忽的拔地而起,嗖的一下窜上天空。
周围的人都一片惊叫,不知这是遇上神仙还是撞上鬼了。
紫翌酒气熏天的踩在云彩上,云堆里软绵绵的,踩在上面晃来晃去。他手一伸,另一坛酒又被他拿出来,咕噜噜灌了一大气,然后‘咯’一下打了一个酒嗝。
这酒是度数极高的烧刀子,喝下去整个胃里都如烈火在燃烧,他忽然觉得整个胸腔里烦热不堪,云彩上的热辣辣的光亮也让一颗心更加烦躁。
就让它下点雨吧!刮点风,下点雨,唔,最好是下点雹子,那才叫爽快!
心里这么想着,紫翌把手里的酒缸往空中一抛,那缸立刻倒扣过来罩到天上,从坛子口顿时倾泻出不尽的暴雨和冰雹。
空气立刻凉爽多了。
再来点风!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把随身用的折扇,随便往外面这么一扇,狂枭的冷风立刻卷起来了,只刮得天地变色,山河无光。
呵呵??????呵呵呵。
紫翌狂笑着,把扇子又扇了几下,云彩都被扇跑了,他干脆就踩在酒缸上??????。
倾盆大雨挟着巨大的冰雹一个劲儿的下,让人奇怪的是,这下雨的云彩一会儿在东,一会儿在西??????。
那是紫翌踩着酒缸一会儿咕噜到东边,一会儿咕噜到西边。
这场雨加雹子下的真大,把绮霞的豆腐棚子都砸塌了。
季生心疼,要冲进暴雨里去拯救这座摇摇欲坠的豆腐作坊。
绮霞拉住他,说道:“不值当的,淋坏了身子怎么办?再说咱们很快就要搬家了。”
季生这才作罢,恨恨的骂道:“这老天爷也不长眼,下这么大的雨和雹子,是诚心不让穷人过活么?!这房子,再下下去就又要漏雨??????哎!”
九天玄女在外面拿着画寻访,突然明晃晃的下午变得天昏地暗,转瞬间瓢泼大雨夹杂着大块的冰雹从天而降,让人惊奇的是,这雨和冰雹里竟然还有很大的酒味儿。
难道今儿龙王是喝醉了来的么?
她站在一家店房屋檐下躲雨,越看越觉得这雨下的不对劲儿。
本身下雨之前就没有一丝征兆,正好好的,晴天白日的,当啷一下子下起雨来,这个不像是行雨的规矩。
玄女和风神、雨神、雷神这些行雨的诸神都一向交好,她熟悉行雨的规矩,要先来个阴忽天,阴云慢慢的氤上来,然后龙王打个喷嚏,滴答雨点,闪电娘娘打起镜子,雷神放雷,这才开始下。今儿是怎么啦?都不按规矩来?
再说这雨加雹子下得也忒大,雨就如一个人拿着水桶往下倒似得,那冰雹都比拳头大,这京都的皇帝是不是犯了什么戒条,天帝要如此惩罚他?
再这么下去庄稼可就都砸毁了!
九天玄女看看天上,没有停雨的意思,风刮得也离奇,打着卷儿就在空中肆无忌惮的乱窜,突然这时候头顶上的雨又停了,抬头看看那片湿云,好像是往西面跑去了。
众行人看雨停了,刚离开了避雨之所,走到街上,那片雨呼噜呼噜又回来了,惹得诸人一片尖叫,赶紧又跑回来避雨。
不行,我得上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这里作妖?!
玄女往后面墙角处退了退,看看无人注意她,就悄悄的隐了身形,直奔天上而去。
到了头顶上那片天空,看见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男神紫翌正在那里作妖,一个人踩着大酒缸在天上飘忽来去,手里还拎着一个酒瓶子,时不时的喝上一口儿??????。
玄女一看就急了,连忙把他拉下来,替他收了法力,把他手里的酒瓶子抢过来,搀扶着说道:“你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又喝多了?知道吗?你今天闯了祸了,下面的庄稼房屋不知毁了多少?天帝要是知道了,只怕是会怪罪??????。”
“怪罪就怪罪吧!”紫翌大声笑道:“以为我怕他呢?早就不想当他治下的什么顺民了??????。”
玄女吓得赶紧用手捂住他的口,“休要胡说!喝多了在这里胡言乱语!咱们赶紧回客栈去吧!”
紫翌挣脱她的手,大声叫道:“我不回去!怎么找也找不着?!找不着!??????。”
“绮霞她??????,她就是不想让我找到!我眼看着就要找到她了,转了一个圈子,她又不见了??????。我要让这雹子使劲砸!使劲的砸!砸碎这京都!砸塌了绮霞就出来了??????。”
玄女一听知道又是为着绮霞,肯定是今天找的有点眉目了,但是又没找到,这一下受了刺激,不然这个一向沉稳内敛的人不会变的如此狂躁。
看来越是平日不善言语的人,遇到事心底里的压抑就越深,这份感情是压得他透不过气来啊!
玄女心里一阵心疼。
好不容易死拉硬拽的把他弄回客栈,玄女给他喂了几大壶水,又煎了醒酒汤给他喝,折腾了半宿,这才沉沉睡去。
季生家的房屋受损严重,院子里的草药也都被砸坏了,还有绮霞喂得鸡,死的死、伤的伤??????。
季生一气之下干脆都宰了给青童吃鸡肉。
磨刀,杀鸡。
烧开水,拔鸡毛。
“爹,咱的房子还修不修?爷爷房里都砸了一个大窟窿。”青童蹲在他边上看着他秃噜鸡毛,小声问道。
季生心里窝火,没好气的说:“不修了!老天爷不让咱在这儿住,咱就搬家!你娘和青霍舅舅去山上收拾房子去了,咱们明儿就搬到山上去住!”
“好哎!好哎!”青童拍着手笑着说:“这个雨下得真好,又有鸡肉吃又可以搬到山上去住!”
季生看见他高兴,心里这个火也就渐渐消下去了,“青童,喜欢吃炒鸡还是炖鸡?”
青童看见他把鸡身上的毛拔得干干净净的,那鸡就像人脱光了衣服一般,浑身光溜溜的,精光白净,心里想道:这鸡脱光了衣服显得瘦多了,不知道那只五彩雀扒光了毛是什么样子?
季生剥干净了鸡,就把刀拿过来,准备给鸡开膛,他见青童不言语,又问道:“喜欢吃蘑菇炖鸡么?前几天你娘和翠芹姑姑在山上捡的蘑菇,刚晒干了,炖小鸡吃正好。”
“喜欢,鸡腿肉多,给爷爷奶奶吃。爹和娘吃鸡翅膀,青霍哥哥吃鸡脖子鸡头??????。”
“那青童吃哪里?”季生一边和他说话一面慢慢的把鸡肚子拉开,那些肝化肠子一下子流了出来。
青童看得眼都呆了,鸡肚子里原来有这些东西?
“青童就吃??????就吃鸡屁股。”
季生笑了:“鸡屁股肥嫩,倒是好吃,但是要弄干净了才能吃。你看,这个鸡肝鸡心也是很好吃的。”说着他把肝儿和心摘出来拿给青童看。
青童看着那个血淋淋的样子,心想这个好吃么?要是这样吃那不就成了白三郎他们了。也不说话,就看季生在那里忙活。
季生说道:“青童,你现今不能叫青霍哥哥了,你要叫舅舅知道么?”
青童笑了一下,腼腆的道:“好吧,我知道了。”
他蹲在旁边看着季生又从鸡肚子里摘出一个荷包来,那上面有青色的白筋,不知是什么物件儿。
“爹,这是个什么东西?好吃么?”
“你猜!”
“是鸡的肾?鸡的肺?”他歪头猜到。鸡肝鸡心都在那儿了,不是肺就是肾。
季生指指地上一个小碗儿里面放的东西,里面有一对儿白色的蛋形的东西,“那是肾。”
“那这个是??????鸡的胃?”
“对了,青霍真聪明。咱们看看今天它吃了什么?”说着季生用刀把鸡盒子拉开,里面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