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红唇-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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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闭双眼的卓玛躺在钱贵怀抱里一动不动,模样跟死人差不多,鼻孔里似乎气息也没有了。钱贵用手在鼻孔前试控了一下,顿时骇得面无血色的道:“钱通,你老娘好像不出气了。”
钱通用手也试了一下,恐惶的说道:“怕不会吧,老娘怎么这么不经摔呢?有次从二楼摔到一楼都没事,这次从里间摔到外间就有事了,这老娘是不是在装死啊?”
“老货,你不是装死吧?”钱贵信真了钱通的话,因此跟着他说道。
钱通没有再继续下去,因为他清楚,如果卓玛是假装的,那他惨了,他可不想卓玛拎着他扔到房子外面的公路上去。脑壳不开窍的钱贵依然在混骂:“老东西,你就装吧,我回头如何找个道士来念消灾经,叫你好早登仙界……”
“老爹,老娘好像没死呢,你这么咒她,就不怕她等会儿罚你跪搓衣板么?”钱通见钱贵越说越不像样,狡黠的眨了眨了眉眼,心中便有了计较,“老娘你就死吧,老爹他一个人也怪可怜的,你就等他去找个老婆吧,不然他一到晚上又要去临街的红灯区了,也许你还不知道,上个星期老爹就去红灯区的……”
“钱通,你怎么这么说呢?”钱贵狠狠的瞪了钱通一眼,“要是你老娘没死,那我岂不是惨之惨了?”
“老娘活着的时候你偷偷的嫖,老娘如今已经死了,你也不用怕了,想去嫖******吧!”钱通似乎特别的通达,“只是老爹,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你嫖的时候,千万要记得戴套啊!”
“套你妈个头!”钱贵见钱通越说越淡像话,当即便赏了他一个狂野的爆栗子,“你老娘尸骨未寒,你便怂恿我去嫖,你把当什么人看了?钱通,我可告诉你,除了去年你老娘去美国夏威夷旅游,我一个人在家闷得慌去找一个女人玩儿了一个通宵之外,就再没有和其他女人玩儿过了,我说的都是真的,若我说了假话不得好死。”
“你已经不得好气了!”卓玛说着从地上翻爬起来,一个窝心脚踢翻钱贵,恶狠狠的骂道,“钱贵,你******狗杂碎,你竟然背着老娘去偷女人,你不是人,老娘今天就剦了你,叫你****的再嫖不成女人了。”上去一顿拳打脚踢,把钱贵打得蜷缩成一团窝在墙角边上,连正眼也不敢瞧卓玛一下。
钱通没有说话,只是双眼怔怔的看着卓玛发威。卓玛打钱贵的时候,根本就不容他插嘴,他敢多言,卓玛连他也不放过。在老钱家,卓玛说了算。她想打人,不打个满堂红,她绝不停手。所以当她发威打人时,最好的办法便是在一旁静观。
“我没嫖,我刚才是说着好玩的。”钱贵被打慌了,急忙分辨说,“我发誓,这一辈子我真的没有碰过其他女人,你是我唯一骑过的女人。”
“还想骑我!”卓玛说着一大巴掌抽翻钱贵,“老娘从今天开始,不一天睡一个男人,就不姓卓了。”说着一番猛踩,直到把钱贵踩得站不起来了这才放过。
052。软骨头(上)()
“老婆,求你饶了我吧,我保证不再嫖了。”钱贵悲催的哭求着,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我真的只嫖过那一次,不信你可以去问张三妹。”
张三妹是钱贵的初恋情人。钱贵本来说的是张三哥,张三哥是卓玛的远房表哥,卓玛还没有结婚的时候,这张三哥是卓玛的追求者之一。一听钱贵叫自己去问他的初恋情人张三妹,卓玛立时气不打一处来的虎吼道:“还有脸叫我去问那****,说,你和她到底有没有一腿?”
叭!
五指并拢的巴掌打在钱贵脸上,发出脆生生的响声,连房间里都因发生了共鸣而嗡嗡的鸣吟了好一会儿。钱贵脸上尽是红肿的掌印,他已经多年没挨过打了,所以一点也不适应,过去被打惯了倒没觉得什么,如今被打了就觉得有些习惯了,所以他一脸愤怒的瞪视着卓玛,那模样就跟敢怒不敢言的瘪三差不多,一副不甘心挨打的样子。
“那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
“放你妈的屁。”卓玛一耳光打在左脸上,“你不说过,她和你睡过一晚上么?当时要不是她家里嫌你是穷光蛋一个,你和她早滚一个被窝去了。”这话,钱贵当年曾经和卓玛说过,那时说这话是为讨好卓玛,同时向她表明他的态度,当年他和张三妹相好,那是因为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并不是他本人的意愿。
卓玛也相信他当年说的话是真的,可是刚才她装死听到钱贵竟又趁着她去外国旅游的时候到外面去嫖女人,这就让她不得不重新拣起钱贵的陈年旧事来说事了。在卓玛面前,钱贵一点都不贵,她要他坐着他不敢站着,他就像她的附属品,她随手都可以把他转手出去。
“姑奶奶,这可不能怪我啊!”钱贵此刻连死了表明心迹的心都有了,他如丧考妣的说着,“当年我和张三妹好的时候,不是还不认识你么?你干嘛老这事来说事啊!”卓玛嘿嘿一阵冷笑:“我不拿这说事我拿什么说事?要是你当年不钻人家张三妹的被窝,张三妹怎么又能甜蜜蜜的叫你贵哥啊?钱贵,说到张三妹,你骨头到酥了吧?”
钱贵悲哀到了极点,他一点也没想到,卓玛竟然会那壶不开不提那壶,倒叫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了。他只是怔立在原地,两眼呆滞的看着卓玛,仿佛不认识她一般。卓玛见他傻掉了,只道是他装的,于是用指头在他脑门上戳了一下,说:“我说老钱你就别装傻了,你和张三示有一腿那是你占了人家张三妹的便宜,我这么说我应该高兴才对,别老是苦着脸了,我刚才这么是逗你好玩呢。”
“你说我嫖女人居然是逗我好玩,我说卓玛姑奶奶,你别这么恶心人好不好?”钱贵哭丧着老脸说,“这话要是让外人听去了,你让我这张老脸怎么见人啊?”
“脸都不要了还见什么人啊?”卓玛嘻嘻一笑说,“不是我说你钱贵,像你这种吃里扒外、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家伙,我见多了,今天你不老老实实交代清楚,看我怎么收拿你。”威胁钱贵的事儿,向来是卓玛的强项。钱贵好像性格挺贱,卓玛好好的对他说,他一般都不会妥协,但等卓玛一发威,他就非妥协不可了。
从这点来说,钱贵就是个地地道道的贱皮子,一个软骨头,一个没有担当的家伙。如果一个男人连点担当都没有,那这个男人就不配当男人了。钱贵这些年外表看着很风光,其实他的内心苦着呢,远的不说,单是钱通与苏波高同性恋这事,也让钱贵吃了数不尽的苦头。先是卓玛骂钱贵没有当老爹的模样,一个孩子都三十好几了不找个女人结婚倒也罢了,却打个男人整天窝在屋子里玩鸡鸡,真他妈说出去都丢人。
见过丢人的,没见过像钱通么丢人的。这是卓玛给钱通新近的定义。钱通也真是,要找同性不找远一点的,偏偏要找隔壁邻居,这就让老钱家彻底的丢尽了脸面不说,还让邻居们认为他老钱家就是一家怪胎。只有怪胎才找同性当老婆。为此,钱贵差点没被邻居的口水淹死。所以,当钱贵被卓玛打得皮泡脸肿的时候,他想的不是如何躲开卓玛的暴打,而是如何教训钱通来出气。
052。软骨头(下)()
但想归想,说归说,做归做,钱贵真要敢拿钱通出气,也不至于他活得如此窝囊了。在他家里,最没地位的就是他了。从钱通出生开始,他的一家之主的地位便让贤给了卓玛,其后,他只好屈居老三了。位居老三的他,慢慢的就变成了软骨力,变成了窝囊废,变成了挨打相。钱通见老爹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毫不同情的说道:“我说老爹你嫖了人家张三妹也就罢了,居然还在老娘面前摆谱,你说这不是你皮子绷紧了想找老娘给你松松不是?”
卓玛听钱通这么一说,心里立时活泛开了,扯住钱贵的耳朵说:“钱贵,你不说你没嫖张三妹么?怎么这事连我家钱通都晓得了?说,你和张三妹到底来往了多久了?”经钱爱这么一火上浇油,钱贵嫖张三妹的次数便由一次变成N多次。
一想这事还可能扩大化,钱贵索性闭上了嘴巴。他想:“随你怎么问,只要我不开口,你就拿我没办法。哼哼,我就不信你敢杀了我!”就在钱贵如此这般自我安慰的时候,钱通又说话了,他说:“老爹,上次来找你那个阿姨,好像才二十几岁哈,和我老娘比起来,她就是一黄花大闺女哈。”
“黄你老娘!”钱贵见钱通在一旁火上浇没,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的骂道,“钱通你这狗杂碎的,害人也不能像你这么缺德啊!上次哪里有女人来找啊,那女人,不就是你外婆的三妹的四姨妈的小闺女的大女儿么?她今年才多大啊?你应该记得她岁数的,好像才满十九进二十的样子,你说这样的一个女孩子,我能娶她么?”
钱通哈哈大笑道:“我又没说你娶她,我的意思是说你和她交往有多久了?”
“什么多久了?我和她毛都没有一匹。”钱贵费力的解释着,“那次她来家里,是因为她替我捎了条皮尔?卡丹领带,顺便过来给我。”
“作贼才会心虚,我说老钱你没作贼你心虚什么啊?”卓玛向来不会给钱贵太多的理由与解释,在她看来,暴力代表着征服,这些年她就是这么一路走过来的,所以当她听到钱贵居然背着自己和一个黄花大姑娘好上了的时候,顿时便想打碎他的骨头,看他还敢不敢与其他女孩子眉来眼去的调情,“人家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你连窝边草也吃,显见你这人没救了。”
破例,卓玛这次没有出手打钱贵。钱贵怔愣在原地,惶恐的在心底里捉摸她为什么不出手了。钱通对他老娘突然的变化也大惑解,换在其他时候她早一个大巴掌煽过去了,此时此刻她不但没有煽他,反而连说话的语气似乎温柔了不少,仿佛她本来就没什么暴脾气一般。
钱贵胆怯的解释道:“我和楚迪真的没什么,按理,她应当叫我一声舅哩,俗话说得好,娘亲舅大,其他的不说,单是她叫我一声舅,我也不可能怎么样她啊!再说了,大家又仅一墙之隔,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你说我就是像野猫一样发情了,也不至于做出这种有伤风化、败坏道德的事情啊!”
“你钱大爷能有这样高的思想觉悟,实在出乎我的意料。”卓玛理了理鬃角的头发,哈了口气在钱贵的老脸上说,“人说知夫莫如妻,你钱贵肚里想什么,自然瞒不过我的慧眼,我也不想和你多说什么,我只想要你记住:夜路走得多了便会撞到鬼!通儿刚才说的话,权当我没听见,你好好反省你自己,免得到时你又说我武断,凡事都不听你的。”
这话说得既平淡又平静,一点也没她往天那种泼辣劲与野蛮味。钱贵看着她,就像看一个外星人。他想:“这老太婆今天不是吃错了药便是某根筋短了路,此前都那么暴躁,怎么一会儿就变了个人?”拿眼悄悄打量她,但见她脸色依旧,神情坦然,并没有任何狂暴的情绪流露在外面。
“人正不怕影子歪,心正不怕半夜鬼敲门。”钱贵小心翼翼的说道,“我都活了大辈子了,再怎么不济,也得保住这张老脸啊!今天向你保证,就算是天上的七仙女一齐降落到我面前,我也保证不动心。”
“动不动心那是你的事,我只相告诉你:如果你敢背判我,我会你背判之前打断你的狗腿!”卓玛笑吟吟的面容上浮荡着淡淡的冷凌杀意,“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说话向来算数,一个唾沫一个钉,麻烦你不要忘了你现在说过的话。”
053。 来意(上)()
钱通离开家走进穿越黑夜酒吧的时候,天已经落下了黑色的帷幕。笼在柔和的灯光之下,感觉整个人都似散了架一般。赵敏的话声仍然在他脑海里盘旋、轰鸣、敲击他的耳鼓膜。酒杯里的酒液,红得像是永不凝固的鲜血。乐器里流淌出来的音乐,像水一样注入买醉者的神经当中,让人不自觉的想起自己种种离奇的遭遇与迷离的故事。
半个小时不到,钱通便把服务生端来的一桶啤酒喝了个底朝天。对此刻的他来说,最好最幽闲的便是醉过一踢糊涂,值到明天才醒来。可现实却是他不能醉,而且还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直到那个人出现为止。
那个人便是洪三爷。赵敏已经在下午通知钱通,洪三爷在今天下午三点过钟的时候抵挡了省城并且入住了省城顶顶有名的亚洲酒店的总统套房。赵敏说他原本打算下午就见钱通的,可是当她打电话联系钱通的时候,钱通的手机竟然暂时无法接通,于是赵敏便给洪三爷回了个电话,把没联系上钱通的事情如实的向他作了汇报。对此,洪三爷并没有发火,只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