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记-第8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行,炎晗说你力气大,跑的快,还会遁术,若是还你自由,我要如何寻你”鹿骞脸色一沉,分外坚定的拒绝。
“可是。。。。。”祝艺菲内心极为火大,可又不得不温婉起来,装着羞答答的道“可是你我都已有夫妻之实,我为何要跑?”
鹿骞皱眉看了看她,没有说话,也不知是听进去还是没听进去。
祝艺菲打算来点狠的“你看看,我这个样子,就这么躺着也不利于有喜,万一万一怀上了,岂不是要因我心郁闷而保不住?”
此话一出,果然见鹿骞像是瞬间遭雷劈了般,迅猛的坐起身来,一下便将盖在两人身上的被掀落在地。。。。。。。。
“你。。。。说。。。。。我说的。。。。。对不对。。。”祝艺菲结结巴巴的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完,撇开眼真的不想再看,至于自己,就当这不是自己吧。
幸好昨晚蜘蛛精将那圣旨藏在了她的枕头下,还不至于这么快被发现。
鹿骞咽了咽口水,呆呆的点头道“娘子说的对,等我今日斩了那个妖道,就让戊戌道长解除你身上的法术”紧接着他又凑了上来,两只手像是章鱼爪般将她抱起,放在自己怀中,低着头喃喃道“娘子,我真不想起床”
“紫阳是我师父,相公,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他罢”
“就是因为他教了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就不要再说了,我保证给他个痛快”鹿骞的声音一下子大了起来,胸腔的起伏也变得剧烈,祝艺菲觉得自己跟他真的是没法沟通了,便也堵着气不再言语。
“娘子你是不是生气了?”鹿骞见她脸色不对,有些讨好的说道,一双臂膀将她箍的愈发的紧,似乎要将其融进自己的身体里化为骨血一般。
“我哪敢生鹿大将军的气”
“娘子,不要因为一个外人与我这样,我的心好难过”鹿骞抓着她那软濡无力的手放在唇边不断的啃咬着。
“紫阳不是外人”若论外人,你才是好吗?她心里这么想的,可也知道这话说不得,为今之计是要尽量与他周旋。
“从前对我来说,除了自己都是外人,现在,除了你和我,其他都是外人”鹿骞继续说道。
两个人这样身无寸缕的抱在一起说这些话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祝艺菲突然有些纳闷,他是一个怎样成长起来的人,怎么说话做事如此的怪异,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
“将军醒了吗?”正在心里计算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将士之类的。
“回萧大人,将军还未传”丁宁回道。
“将军很少起这么晚的,是不是有什么事?”
“回萧大人,将军。。。。。。。。”
“催什么催,我这就来了”坐在床上的鹿骞一声大吼,吓得祝艺菲一哆嗦,这男人声音是好听,可是这嗓门也不小。
门外果然没有了动静。
“娘子,我有事先走了,晚上再来陪你”说着又俯身在她脸上一顿乱亲,将她放下盖好被子后,便迅速穿衣梳洗,那速度,真是快捷迅猛,还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便全部搞定,回头望了她一眼便推门出去了,这行云流水的动作看的祝艺菲是目瞪口呆。
第一一九章 法场风云()
♂,
话分两头,祝艺菲在将军府内身不由己之时,小和尚和紫阳却在被押去法场的路上,紫阳的身上缚着两条粗重的铁索,却依旧气定神闲的走着,身后跟着的士兵瞧着他身材瘦弱都能如此强悍顿时开始小声的议论。
“这紫阳道长是得罪了谁,怎么审也不审的就要被斩了”士兵甲道。
“据说先帝是他毒死的”士兵乙道。
“原来如此啊,没想到长得相貌堂堂的居然也是个江湖骗子”士兵甲接着道。
“瞧着样子是有些真本事的,否则能得先帝如此重用?”士兵乙道。
“还是鹿大将军对先帝忠心耿耿,布置了好几日严查才捉到他”士兵丙接口道。
“据说今日处斩此妖道也是鹿大将军亲自监斩,以慰先帝的在天之灵”士兵乙道。
“鹿大将军号称杀将,每年不杀个把人都手痒痒,听说前年追杀冰国的小将魏己枢时直接单枪匹马杀到了北沿河一带,那可是冰国的地界,直砍了百十来个人头方才罢休”士兵甲道。
“嗨,若不是有他在,冰国这两年也不会这么老实”士兵乙道。
“也是,如今这先帝刚去,他便来到了京城,怕是这几位王爷多少都要看他的脸色’士兵丙道。
“嘘嘘,前边就是正街了,别说了”士兵丙小声提醒道,其他两人便也都闭口息声,不再言语。
相对比紫阳的狼狈,小和尚就轻松的多,士兵们见他老老实实的跟着也不说话,只拿了个小绳子像样的绑了绑,其实一挣就开,他蹦蹦跳跳的样子尤其欢快,一点也不像是行将赴死之人。
一路无话,带隅中三刻,方才到达刑场。
所谓刑场不过是在最繁华的街道交叉口那搭一个方形的台子,四周有士兵护卫,将往来的看热闹的百姓拦截在外,法场正对的方向便是皇城,意为敬天谢罪之意。
方台两侧摆着两面巨大的红绸鼓,一会午时三刻行刑之前都要鼓响三通,让往来的百姓前来观瞧,以儆效尤,再者就是刽子手,两个赤身大汉,臂上刺有虎头青,手中的大刀锃明瓦亮,锋利无比,即使是寒冬腊月映着白雪都能反射处凛冽威武的光泽。
紫阳和小和尚一同被押上刑台跪倒,面前是三张大桌子,一张正中坐着鹿骞,两侧坐着不知名的官员,看起来不过像是陪同鹿骞说话聊天解闷的,鹿骞身后站着一个灰衣老道士还有京令陆丰民,他看起来面色焦急,不断的擦着汗,试图想说些什么,可总是插不上话一般。
紫阳和小和尚一出现,那面无表情的灰衣道士顿时蹙起眉头,抚着胡须摇摇头,又点点头,不过却也没说什么。
鹿骞似乎是被身边的两只苍蝇说烦了,一摆手,站起身向着刑台的方向走去,待到近处看了看紫阳又看了看小和尚笑道“你就是紫阳道长?”
“将军好眼光”紫阳也云淡风轻的笑道。
“你知道我是将军,不错”鹿骞又道“你是艺菲的师父?”
“艺菲在你手中?”一听他这么亲密的称呼,紫阳顿时有些疑惑。
“昨晚我们过了洞房花烛,她现在是我娘子,按照辈分来看我是不是也要敬你一声师父?”鹿骞笑容顿散,面色冷了下来。
“没有拜堂成亲便算不得,不过你若是想拜入我门下,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紫阳两道剑眉斜错开,坏笑道。
“那就不必了,我从不认死人做师父”鹿骞那好听的声音中也透出了寒意,尤其是想到早上时怀中的女子为这人求情,心里像是堵了一块石头般,恨不得自己提刀将他砍成肉沫。
“这么快就判定我会死”紫阳继续笑道。
“喂,大哥哥,为什么连我也杀”小和尚在旁边叫到。
“留着你也不过是浪费粮食罢了”鹿骞觑了他一眼继续对紫阳道“今早起来,她还为你求情来着,看来你们师徒情不浅啊”
“你到底想说什么”紫阳有些摸不清这鹿骞的脑回路,感觉自己与他的交流似乎不再一条水平线上。
“艺菲在乎的男人都不能活”鹿骞顿了片刻,忽然说道。
“啊,我知道你为什么杀我了,因为那妖女最在乎的是我”小和尚忽然摆出一副恍然大悟般的表情。
紫阳挑了挑眉,险些没笑出声来。
鹿骞不想在跟二人废话,站起身来回到监斩的座位上,一抬手,旁边一灰袍小将迈步而出,将一卷明黄的御纸摊开,朗声念道“今奉皇后懿旨,斩妖道紫阳于黄天之下,已敬先帝龙御”言罢也两旁击鼓之人刚要击鼓,鹿骞大手一甩道“不必了,直接斩”
“那个,将军,不等到午时三刻吗?”陆丰民汗都滴成了河,这懿旨说的如此简单,连缘由都不清,怕是凭空捏造的假旨吧。
“本将军向来想杀便杀,若是杀人还要挑时辰,那打仗的时候岂不是要闹出笑话,哼,不用等了,也不用击那劳什子鼓,就这么给我砍”鹿骞说着将桌子上的监斩令抓一把向地上一扔,哗啦啦顿时散落一片。
台上的刽子手都愣了一愣,知道旁边断了白酒来的人捅了捅那他按异常粗壮的腰身,方才缓过神来,喝酒摔碗,淬刀一气呵成,将紫阳背后插着的斩标拔出一扔,挥着大刀照着脖子便砍了下去。
那刽子手很有经验,下刀抽刀之际,半响紫阳的头才从脖子上掉落,咕噜噜的一路便滚到了鹿骞的眼前。
“哈哈哈哈,痛快,下一个”鹿骞看着紫阳的头双目闭紧,眉头皱紧像是极为痛苦,顿时心花怒放指着台上的小和尚道。
另一个刽子手也是喝酒摔碗淬刀一气呵成,可抬起刀比量了半天实在对这个胖乎乎白嫩嫩的小娃娃下不去手。
“怎么,要不要换成你的头”鹿骞沉声喝道。
那刽子手咬着牙一闭眼,挥刀便砍了下去,只听哐当一声巨响,就感觉刀身剧烈一阵,虎口瞬间麻痒的没有知觉,张开眼一看,只见钢刀刃已卷,那对着脖子的地方居然还出现了个裂纹,而那小和尚正眨巴着大眼睛一瞬不瞬的冲着他笑。
刽子手瞧了瞧鹿骞那黑如锅底的脸色,狠狠心又砍下一刀,这一回是用了八分的力道,就算是与他相同身段的大汉也得难逃一死。
哐当当,又是一声巨响。这次刽子手大汉没有闭眼,而是眼睁睁的看着那刀砍在了小和尚的光秃秃的脑袋瓜子上,不但丝毫无损,就连他手中的刀都咔嚓一声碎裂成了两半。
正待众人都惊讶之时,只见地上那颗紫阳的人头缓缓变成了一颗马头,与此同时,那始终笔直跪着未栽倒的身子上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又长出了一个新的脑袋,不过片刻,眼睛眉毛嘴巴鼻子头发俱全,与先前的紫阳别无二致,四周的百姓都倒吸一口冷气,惊呼不止。
“给我接着砍”鹿骞见到此景不但没有丝毫悔悟和退缩,反而更激起他的好胜之心,啪的一声,狠狠拍了下桌子。
两个刽子手重新换了刀,继续上一套动作,砍小和尚的还是断了刀,这次砍紫阳的却是感觉像在砍云撩水一般,一丝碰到实物的感觉都没有。
如此这般折腾了不下七八次,两个刽子手的汗都下来了,鹿骞怒拍桌子,指着紫阳和小和尚道“今日,就由本将军来亲斩两个妖孽”说着便一跃飞上刑台手一伸,便夺过大刀对着紫阳横劈而下。
刀锋暂落,紫阳居然化作了一团雾气,飘飞到他身后又变成了人形,一拍鹿骞的肩膀道“竖子杀气重,当心绝了子嗣”
鹿骞听到此言更是怒火攻心,将大刀扔了便喊道“抬我的玉琼翔龙宝剑”
此言一出,便见四个身强体壮如熊的士兵抬着一把巨大的宝剑献了上来,鹿骞桃花眼一眯,伸手一抓,只听仓啷啷一声脆响,剑自脱壳便被他握在手中。
那剑真是巨大无比,长约九尺九寸,宽约三尺三寸,风光水玉之色,翻江搅海之威,长脊凹凸若鲨,短柄盘蟒附蛟,尖翘之处如龙尾,两臂三珠如嵌目,行不动天云变幻,甫出鞘断戟削铩,宛若神兵盖出世,又似仙君铸奇葩。
紫阳一见此剑非比寻常,便知不可再与这凡人相纠缠,急忙提步转身,将小和尚抱在怀中,剑指一点眉心,道“竖子杀心太重,吾道,去也”转瞬便凭空消失了。
鹿骞左右寻他不到,一声怒喝,抬剑便将刑台劈成了两半。。。。。。。。。。
第一二零章 共浴()
♂,
祝艺菲不知道多少次抬头望着外边的天色,问丁宁是什么时辰,期盼着鹿骞能快些回来,好将她从这种瘫软无力的状态中解救出来。
一日三餐都是丁宁伺候着,不过她却一口未碰,直到晚间的时候,见她又端来了那碗黑乎乎的药汁,祝艺菲脸色瞬间就变得难看起来。
“夫人,你该吃药了”
“谁让你叫我夫人的”
“早上将军走的时候吩咐的”
“我不吃,我没病”
“将军说这药你必须吃”
“等你们将军回来再说”
“夫人,还是不要为难奴婢了”
“好,我不为难你,你去厨房找把菜刀来,剁了我”
“夫人。。。。。。”丁宁端着药碗听她如此说便哽咽了起来。
“不要在我面前哭,我不会心软的”事实上她已经心软了,毕竟这么小的孩子,再说错的又不是她。
“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倒在那花盆里不就好了?这屋里就我们两个人,我又不会出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