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本宫要造反-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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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开始下意识地想要分走一些别人聚在虞氏身上的眼光呢?担心她成为众矢之的,所以无意间想再竖起新的焦点?
本来打算透露给陆充仪的事情,被他自己一拖再拖,反而任由皇后给了陆充仪压制苏宝林的机会?
周励定睛看着身下依旧镇定的女子,是琥珀色的眼眸,没有昔日的意乱情迷,而是波澜不惊,仿佛已经注意到自己的心不在焉。
“皇上若是累了,就早些就寝吧。”虞真真生硬地拨开了周励尚覆在她胸口的手掌,接着,整理好了自己的襦裙,安静地侧过身去。
周励一愣,自己是不是太敷衍,伤到这小猫的骄傲了?
不过,确实……今日他似乎有些,力不从心?周励有几分失落地躺到了床的外侧,虞真真往里缩了缩,背对向他,纤瘦的背脊微微弓起,是极端自卫的姿势。
周励就这样盯着她身体的曲线,有明显深陷的腰窝,不盈一握,平日有衣裳挡着,旁人看不出来,只有在两人坦诚相见时,他才能用眼,用唇,用手去触碰那一处的窄柔。
仿佛只要他力道猛一些,她就会被折断一样。
绮丽的欲念在周励的心头腾起,他突然又来了精神。
周励不动声色地贴近背对着他的虞真真,在她耳后吹了口气,“小猫,朕不累。”
虞真真动也未动,好似已经睡着了一般。周励既然动了心思,便不会任由虞真真这样“逃”掉,他不着急,只在虞真真颈后细密地落下湿吻,齿尖抵在她温滑的肌肤,然后微用力,留下他流连过的痕迹。
看着虞真真渐渐发红的耳根,周励终是笑了,小猫装睡?
周励刻意装作不知,撩起虞真真轻薄的裙子,摩挲在她腿根,耐心地撩拨着她。直至……直至虞真真再也不能按捺自己,猛地翻过身,藕臂缠上周励,索吻,并索要更多、更深入的感觉。
两人不知不觉就变了位置,虞真真伏在周励身上,两人彼此解着对方的衣结。虞真真动作轻巧,不似周励的鲁莽,玉指拨了三两下便解开了系扣。周励没由来地想起一句词——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这磨人的小猫,早晚会害的人“憔悴”吧。
随着周励笑意渐浓,虞真真贴在他耳边低央一句:“皇上,咱们今日换个姿势?”
周励难得的好脾气,在她翘臀上掐了一把,“悉听尊便。”
虞真真分开两腿,跨坐在周励身上,她到底是有些害羞,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楚楚地望着周励。周励倒是很快地明白了虞真真的意思,看着她赧色漫染的耳廓,却不肯配合,他伸手摩挲着虞真真的小腿,笑而不语。
虞真真恼羞成怒,真想趁着此时抽周励两嘴巴子,料他必定来不及闪躲。
此时她身上未着寸缕,周励也只忍得了一时,见她犹疑不动,免不得向上顶了顶,暗示着虞真真。虞真真轻哼,并不给他,“皇上都不帮臣妾。”
周励蹙眉,一副□焚身的样子。虞真真满意地笑起来,身子微微往下错了错,然后……
然后就有了一个注定捞不着睡觉的夜晚。
面对这样一个多疑且阴暗的男人,虞真真在春潮尽褪后,忍不住有了去当史官的冲动。
因为她真的很想划掉这帝王所有的功绩,改成四字评语——器大活好。
除此之外,一无是处啊。
翌日,虞真真第一次没有去给皇后请安,而且连着三天,虞真真都没有去给皇后请安。
皇上仿佛初尝虞真真的滋味一般,在床第间大展雄风,虞真真有些吃不消,几次婉拒都未果。
十月,皇后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竟然不顾皇帝的反对,自作主张,将虞真真晋为正四品美人。栖凤殿里,弥漫开对抗着的气氛。
一向和睦、彼此敬重的帝后,正僵持着,谁也不肯让步。
“皇上既然爱重虞氏,晋她个位分罢了,又有何妨?”
周励拳抵桌角,手背上露出青筋,“朕说过,朕宠她只是为了安抚宁武侯,藉以麻痹虞氏。”
皇后轻笑,温和的眉眼抬起,里面却藏着深深的凄惶,“是吗?那皇上大可不必让人在彤史上记旁人的名字。”
“她不会有孕。”周励声音沉静,“朕没有断过她的药。”
皇后并没接话,只是淡然地凝视着大燕的帝王。
周励被皇后看的急躁,偏开头去,望着窗侧的香几,瓷瓶里横出了两支海棠,半晌,周励又道:“她知道,她从没有反对过。虞氏,不会觊觎你的位子。”
所以,你不必急着把她重新放到众人瞩目的位置上去。
“她才入宫三个月,晋到四品,太快了。”
皇后抚着裙裾上的绣纹,俯身低言:“臣妾没有这个意思,只是皇上,臣妾希望您能明白您自己的心意。”
您是帝王,请您杀伐果决,对待虞氏,是除是留,总要作出选择。
周励闻言一愣,抬手揉着额心,“朕明白了,就依你说的做吧。”
江山美人,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不然……这样吧,”皇后做主让步,“让定充媛、陆充仪、孙美人都晋一品。”
周励紧绷的脸色微微缓和,“为什么是她们三个?”
皇后浅笑,“因为对于您来说,虞氏和她们是同样重要的,不多也不少。”
周励叹息,伸手搭在皇后的肩上,“阿星,谢谢你。”
多年毫无私心的相伴,这才是夫妻。
“皇上言重了,其实,虞才人是个难得的,您的后宫里,需要这样一个让您觉得有意思的女子。”想起虞氏的清冷的面孔,皇后似乎能猜到皇帝为何会动摇,“您若改了主意,可以随时告诉臣妾,臣妾很喜欢她。”
周励摇头,“有你,有陆氏就够了。”
“那孙氏呢?”
“朕……朕很感谢她。”周励浮出笑来,“物是人非事事休,朕早就是不是从前那个自己了。”
皇后心头的重石终于落地,“皇上,您这么说,臣妾就安心了。您若是不愿意,孙氏可以依旧居美人位。”
周励摆手,“无妨,朕也只能在这上面补偿她了,过了年是她的生辰,到时候晋为充容吧。”
皇后笑着颔首,这么多年来,这桩事终于尘埃落定。
十月中旬,皇后正式颁布懿旨,定充媛晋为定修媛,陆充仪晋为陆修仪,孙美人晋为孙婕妤……而虞真真,晋为虞美人。
徽兰殿里,虞真真怎么都笑不出来,虞美人,我还蝶恋花呢!
每次听到旁人唤她一声“虞美人”,虞真真就说不出来的别扭。可是乍逢晋升,她总不能再去央着皇帝给她赐个封号,或是再晋一阶。只得强自忍着,这一忍,便忍到了腊月。
是一个雪天。
虞真真身披貂皮大氅,踏雪而来。一张清丽精致的小脸儿被风帽周沿上的雪白狐毛掩去了七八。这件大氅是虞义自西北巴巴儿让人送来的貂皮与银狐皮所制,她第一次穿这件儿氅子去给皇后请安时,可让众人羡煞。
立在含元殿外的董玉成远远地瞧见步来的虞真真,忙撑起一把大伞迎上前去。
“奴才参见虞美人。”
虞真真的眼底有着几不可见的厌弃,敷衍地应了一声。
对于虞真真的态度,董玉成并未往心里去,侍驾已久,这位虞美人什么性子,他还能不知道?况且此主长宠不衰,皇上对她的宠爱益发真切起来。以他精明的眼色,岂会不知该奉承谁?
“皇上在含元殿等您,特地让奴才来接美人过去。”
虞真真颔首,“有劳公公。”
她得了皇帝召见的旨意,自顾地往紫宸殿来,却不知皇帝竟在含元殿。周励素来只在紫宸殿处理政事,更靠北的含元殿是他寝居消闲之所。
作者有话要说:JJ最近在严打所以……【正色脸。请大家自行脑补睡不着觉的夜晚都做了什么…vvv…!另外谢谢ECHO的霸王票!!么么么!!
☆、有孕
含元殿里铺设了地炕火龙,周励歪靠在软榻上,正拿着虞义的奏报,阅后沉思。董玉成先虞真真一步进到偏殿内通传,周励随意地放下手里的奏章,示意董玉成引她进来。
虞真真施然而入,“臣妾参见皇上。”
“起吧。”
桂枝忙上前替虞真真解了皮氅,拢着氅衣,躬身退了出去。
周励玩味地拍了拍身侧的位置,“过来坐,可知朕召你来所为何事?”
虞真真依言而行,脸上却是并不很上心的神色。“请皇上赐教。”
周励伸手,将虞真真冰凉温滑的侧颊上轻轻一拂,并不肯答,“你且先笑个给朕看看,朕不过是前日去了趟陆修仪处,你便醋到连笑都不肯给朕了?”
虞真真轻推开皇帝,微侧身,“臣妾不是为此事而醋,是怨您不知爱惜自己,陆修仪明明是给您……您倒连半分防备都没有。”
周励被她堵得怔忡一下,无奈地哄着,“多年情分,朕若不总去看她,未免让人寒心。”
“难道陆修仪就不曾让皇上寒心?”
周励没想到时隔这么久,虞真真竟还能记着这桩事,不由蹙眉,沉下面色,并未再接话。
虞真真见周励不豫,犹自一叹,“罢了,皇上这么做,必定有您的理由……臣妾,臣妾只当自己长的是驴肝肺吧。”
周励闻言笑出声来,在虞真真交叠于膝头的手背上一拍,“你的心意,朕领了。”
真是个耿直的姑娘,难怪她在宫里交好的人并不多。
“您也就嘴上说说。”虞真真轻嗔,见榻上矮几摆了橘子,伸手捞来,犹自剥开,“不过,您让臣妾过来,究竟是什么事儿?”
皇帝想见她,多是亲自上门来寻,甚少将虞真真召到自己的寝宫内,帝王居处,在嫔妃之中始终保持着它的神秘性。
周励闻言,坐直了身子,长臂一揽,便将虞真真箍在了他怀中,“都说了,先给朕笑笑。”
虞真真冷睇他一眼,并未屈就,“臣妾又不是青楼楚馆里卖笑的,您是一国之君,哪能这样轻薄自己的妃子。”
言罢,虞真真往自己嘴里喂了一瓣儿橘肉。
唔——真甜。
虞真真与周励在心中同时叹道,只不过,一个是赞橘肉,另一个是赞虞真真的软唇。
“老流氓。”虞真真娇嗔一声,接着往皇帝嘴里又塞了瓣儿橘子。
周励被骂,非但不恼,反而笑出声来,看着虞真真微弯的朱唇,满意地靠回先前的地方,“就你胆儿大,敢这么骂朕。”
虞真真接连又往皇帝嘴里塞了几瓣儿澄黄橘肉,“臣妾这是肺腑之言。”
“就会浑说。”周励轻斥,接着伸手将适才放到引枕一旁的奏章递给虞真真,“自己打开看吧。”
虞真真并没接,目光犹疑地逡巡在皇帝脸上,“臣妾身为后妃,岂能看这个。”
周励微笑,“无妨,是你哥哥的,专门来问候你。”
听皇帝这么说,虞真真这才放下手里的橘皮,用软帕将指尖沾染的橘汁擦净,方接过翻看,果然,入目便是“臣虞义”三字。
古文言简意赅,但写给皇帝的奏章,少不了东拉西扯、辞藻华丽的废话。虞真真三行并做两行的大致看完,眉眼映笑,“哥哥在西北,可是如鱼得水呢。”
“你怎么知道你哥哥在西北?”周励脸上始终含着笑,他早就察觉到虞真真已经不甘被瞒在鼓中,开始着手打听虞义的消息。不过时隔这么久,虞真真若能按捺性子才是稀奇,周励并未再做阻拦,任由她在宫中渐渐收拢麾下之人。
不知什么时候,周励已经默许虞真真在宫中做着各式各样的小动作,当然,一切都必须在他可控范围。
虞真真耸肩,“哥哥如今是人人称颂的大将军,他的消息,臣妾自然有的是法子知道呀。”
坦然得很,也骄傲得很。
周励暗笑,这丫头,其实是骨子里的清高,还有个浑不怕的性子,虞氏才不管自己这么说,会不会招惹他对虞义的忌惮。
“你倒是不替你哥哥谦虚。”周励从虞真真手里抽出那奏章。
虞真真瞥了眼皇帝并无殊色的面孔,长出了一口气,数月来不辞辛劳地在皇帝面前表演高贵冷艳的戏码,她若是还不能将皇帝洗脑,减弱戒心,虞真真就实在没办法了。
好在,这皇帝虽多疑,却也刚愎自用。只要让他误以为摸清楚了自己的脾性,后话就好说多了。
“那是臣妾的哥哥,臣妾自然不需要替他谦虚。”虞真真纤眉一挑,含情秋波却是渡至周励脸上。
周励被虞真真这一望,受用极了,脸上的笑意明显深了许多,宠溺地道:“朕拿你真是没办法,等开了春,朕会让你哥哥回京述职,到时候会安排你们兄妹见面。”
“皇上的话可当真?”
“自然当真。”
虞真真柔情微笑,俯身啄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