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爽世界崩坏中[综]-第7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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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愣了一下,然后僵硬地点了点头。
柳泉的视线有一瞬间停留在他脸上,但很快地,她就再度保持先前那种目不斜视的状态了,看上去非常安静,毫无存在感,完全保持了一个旁听的姿态,就活像一尊雕像。
“很好。那么,你首先需要弄清德拉科打算干什么。一个惊慌失措的少年不仅对他自己危险,对别人也很危险。向他提供帮助和指导,他应该会接受,他喜欢你——”邓布利多说。
“——他父亲失宠之后,他就不那么喜欢我了。德拉科怨我,认为我夺走了卢修斯的位置。”斯内普悻悻然地答道。
邓布利多笑了一下。
“没关系,试试吧。比起我自己来,我更关心的是那男孩任何行动计划的意外牺牲品。当然啦,如果要把他从伏地魔的暴怒中解救出来,最终只有一个办法。”
斯内普扬起眉毛,用讽刺的口吻问道:“你打算让他把你杀死?”
“当然不是。必须由你杀死我。”邓布利多十分平淡地说。
长久的沉默,屋里只有一种奇怪的咔啦啦的声音。凤凰福克斯在啃一小块墨鱼骨头。
“你希望我现在就动手吗?”斯内普问,语气里透着浓浓的讽刺,“还是你需要一点时间构思一个墓碑?”
“哦,暂时还不用,”邓布利多微笑着说,“我想,那一刻该来的时候总会来的。从今晚的事情来看,”他举了举自己焦枯的手,“我们可以肯定它将在一年之内发生。”
“既然你不在乎死,”斯内普粗暴地说,“为什么不让德拉科得手呢?”
“那个男孩的灵魂还没被完全糟蹋,”邓布利多说,“我不愿意因为我的缘故把它弄得四分五裂。”
斯内普的脸上露出了一种非常奇怪、非常痛苦的表情。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勉强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发出一种疼痛的嘶嘶声。
“那么我的灵魂呢,邓布利多?我的呢?”
这个时候,自从这个场景开始就一直避免和斯内普的视线彼此碰上的柳泉,终于转过脸去注视着斯内普了。
假如斯内普这个时候抬起眼睛来注意她一下,就会发现这个假莉莉那双绿色的眼眸里好像隐约泛起了一种悲伤的雾霭,就好像对于他问出这个问题时的无奈和痛苦感同身受一样。
但是她没有说任何话,斯内普也没有抬起头来望向她。
而且在斯内普真的抬起眼睛注意她之前,她又十分刻意地将视线转开了,似乎想要假装成自己对他刚才的问题从未注意过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5月6日:
首先说明一下。
这一章里面有大约两三百字是之前番外里出现过的内容,当然我整章都经过了重新改写和添加字数,但这些字数是必须出现在正文里的,而且因为现在JJ规定作说里不能出现正文,所以我也不能简单粗暴地直接在作说里给大家补偿字数了【对手指
所以我统计一下大家想看谁的番外,然后两周之内我会把番外写好,在作说里附送给大家当作补偿,希望大家谅解。
看了一下副长和室长的都有,但是因为副长线之后才会登场,那么我就写个室长的小番外好了w
两周之内的某一天我会在作说里更番外的,请大家耐心等待哟hhh
下次更新:明天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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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5章 920·【回归篇·之五】·11()
“只有你知道帮助一个老人免于痛苦和耻辱不会伤害你的灵魂; ”邓布利多说; “西弗勒斯,我请求你为我完成这件大事; 因为死亡对于我来说是铁板钉钉的事; 就像查德理火炮队将在今年的联赛中垫底一样。说句实话; 我倒愿意没有痛苦地迅速结束生命; 而不愿意拖拖拉拉; 死得很狼狈,比如,把格雷伯克牵扯进来——我听说伏地魔把他也招进去了?或者落到亲爱的贝拉特里克斯手里,她喜欢把食物玩够了再吃?”
他的语气很轻松; 但那双蓝眼睛却犀利地望着斯内普; 就像从前望着其他人一样,似乎能真切地看见他们所谈论的灵魂。最后; 斯内普轻轻地点了点头。
邓布利多好像满意了。
“谢谢你,西弗勒斯……”他说; 然后终于往后靠入了那张椅子宽阔的椅背里; 疲倦和劳累——或许还有一点病痛的侵袭——仿佛一瞬间就全部涌上来包围了他似的。他微微合上眼睛,不再说话了。
柳泉愣了一下,倾身往前想要查看一下邓布利多的状况; 然而她被斯内普阻止了。
“让他在这里休息一下吧。”他面无表情地说道,“魔咒总会令他不舒服一阵子的……即使是魔药也没办法完全让他立刻舒适起来。”
柳泉:“可是……”
斯内普不耐地瞥了她一眼。
“除去那个恶咒之外,他休息一阵子就会好些的。但假如一个聒噪的格兰芬多喋喋不休地在这里纠缠他、打扰他的必要睡眠的话就说不定了。”他飞快地、抑扬顿挫地说道,即使是在喷吐毒液; 听上去也像是在吟唱咏叹调。
柳泉:“……好吧。”
她确实也感觉自己在这里并没有什么可做的事了。邓布利多已经中了伏地魔施加在复活石戒指上的恶咒,唯一能够稍微帮助到他一点的或许就是斯内普的魔药。她作为莉莉,呆在这里原本就只有精神上的支持——以及给斯内普打个下手——的功能而已。
现在,他们能做的都做了。邓布利多该向斯内普说的也已经都说了。她作为一位在场见证人,已经深深地把这一幕都刻印进了脑海里——或许未来在霍格沃茨决战的那一天,这些记忆都还有用。
因此她只是对着倒在椅子里闭目休息的邓布利多说了一句“如果有什么我能做的事情,请一定要告诉我,邓布利多教授”,就紧随着斯内普钻进了壁炉。
不过,她喊的目的地却并不是“麻瓜研究课办公室”,而是“魔药办公室”。
所以当斯内普钻出壁炉,一转过身来却发现身后还跟出来了一个她的时候,脸上的五官都要皱到一起去了。
“你来做什么?”他冷冷地问道,一边大步走向自己的桌子,把那个装有瓶瓶罐罐的小龙皮袋放在上面。
“如果你作为一个同样冒进的格兰芬多有什么特殊感想的话,我建议你不如去找米勒娃告解一下。”他冷冷地说,“我对你们格兰芬多的悔恨和痛苦并没有什么兴趣。今夜我还要去巡夜——”
他这么说着,果然哗啦一声拉开了魔药办公室的大门,好像也不管柳泉呆在里面会不会打翻他那一屋子的珍贵魔药似的,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柳泉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眼看着那扇沉重的木质大门马上就要轧轧地合上之时,她忽然一个箭步冲了上去,重新拉开门,奔到了门外的走廊上。
早已经过了午夜,地窖里冷清得像是冰冷潮湿的墓穴。
斯内普黑袍滚滚的背影就在她前方十几米外,她加快脚步奔过去,到了他的身旁却并不立刻说话,只是调整了自己的步幅和速度,跟在他身边走着。
“你感到愤怒吗,西弗勒斯?”在两个人就这么缄默无声、却脚步一路愈走愈快仿若角力地走出去很远之后,柳泉突然出声问道。
斯内普就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怒气冲冲地回过头来。
“愤怒?!你是在说,在我一再地被你们格兰芬多用花言巧语蒙骗着给我安排了强人所难的任务之后,我还需要富有涵养地表现我的风度,乖乖地踏入你们的圈套而——”
“你理应愤怒,西弗勒斯。”他听到那个冒牌货语气温和地说道。
“因为你所接受的,是除你之外无人能够完成的任务。即使是邓布利多也不能……”
斯内普的脚步微微一滞,随即又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
邓布利多也不能?这个冒牌货现在骗起人来说辞真是一套一套既不重复、也太流利了。
邓布利多当然不能。因为邓布利多这个人、这个名字,就不可能取信于黑魔王。这个冒牌货说这些毫无意义的事实到底还有什么用?
他冷冷地嗤笑了一声。
“你不用说得这么好听我也会接受那个强人所难的任务的。”他厌烦地说道。“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应该知道,在你们这些鲁莽冒进的格兰芬多反而总是能够光芒四射、得到一切胜利和赞誉的时候,斯莱特林只能是那个不受欢迎的异类;甚至到了最后还要——”
他没能吐出更刻薄的字眼,因为那个冒牌货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一时间没有收住脚,大步又往前走了好几步,那被愤怒、混乱、茫然和痛苦所主宰的头脑这才迟钝地意识到,她并没有跟上来。
他猛然停下脚步,但拿不定主意是不是应该回头去看上一眼——毕竟这就似乎代表着他在某种程度上的让步,一定会让那个冒牌货洋洋得意起来!
但是,就在他背对着那个冒牌货的时候,他听到那个冒牌货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不是那样的,西弗勒斯。”
在深夜寂静而冷清的走廊上,她的声音不高不低地响起,反而显得更加清亮朗润,像是下雨时檐下滴落的雨滴。
“邓布利多教授确实是一座灯塔,会照亮我们在黑暗中彷徨不前的道路。”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构思着更好的措辞。然后她说:
“在黑夜里我们需要太阳……然而即使是在晴朗的白天,谁说阴影就不重要了呢?”
斯内普:“……”
那个冒牌货好像并没期待着他能给出点什么令人振奋的回应,继续说道:“我们躲进暗影里,期待着能够获得短暂的清凉,令我们被太阳晒热的头脑得以冷静——”
她站在他的身后,但是他不用回过头去也能够猜到,她此刻的脸上必定扬起了一丝笑容。
她说:“在炎热夏日的午后,长长等待的时候——”
“得到树荫下的阴影中清凉的庇护,比什么都能够让人打起精神来。……你不这么认为吗?”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笑意。而他一时间竟然感觉无法作出反应。
好像什么反应都是多余的,什么反应都不足以确切地表达那一瞬间他的感想或受到的震动;虽然他知道她蛊惑人心的本事,并且认为自己对此有着绝对的自制力而不会上当,在那一刻,他的确也清楚感受到了某种精神上受到了不在预期之中的冲击而产生的茫然感,以及——
他觉得自己好像无法处理这种陌生的狼狈感,于是他沉下了脸,表情愈发严厉了。
“我不知道事到如今你说这个还有什么用处。”他语气僵硬地说道。“倘若你看到这种阴影会最终吞噬掉你所谓的阳光和灯塔,你大概就不会用那种一厢情愿的口吻了。很遗憾,你刚刚应该也亲耳听到了,我答应接受这个任务;并且,当那一天到来的时候,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去执行。因为我可不是什么口是心非的慈善家,答应了的事情——即使是要我出卖灵魂才能做到的事情——我也会……”
“是的,我知道。”那个冒牌货爽快地同意了他的话,不过斯内普可不会幼稚地以为这就是今晚这段奇怪对话的终点。
果然,那个冒牌货在他身后继续说道:
“你的灵魂毫无瑕疵,即使你接受了这个别人都做不到的任务。”
斯内普:“……”
他默了一下,才回答道:
“你说起话来像个孩子。多么强大而自以为是的一厢情愿!我的灵魂如何,是不可能由你来裁决的——”
可是,那个冒牌货就好像没有听到他声音里的厌恶和抗拒似的。她的声音温柔平静,带着某种强大而不容置疑的信心。
“可是,你的灵魂如何,同样也不能由你一个人来裁决呀。”她说。
斯内普:“……什么?!”
他听到她忽然轻笑了起来。
“你是想说你的灵魂如何,别人会根据你所做的事情而有一个判断,是吗?比如你做了什么在别人眼里不可原谅的事情,那么他们立刻就会愤怒起来,认为你的灵魂已经堕落了——对吗?”
斯内普说不出话来。和他的僵冷相比,他身后的那位格兰芬多的冒牌货却显得游刃有余。即使含笑说出了这么伤人的真话,她仍然显得有丝轻松愉快似的,继续抛出了更富有冲击的观点。
“好吧,就算你认为你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