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姬-第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为求逼真,手掌上还有一个筷子般粗细的血洞,稍稍动下,便有不少鲜血涌出。
她缓步走向岳老二,阵阵阴风袭来,岳老二打了个哆嗦,迷迷糊糊睁开眼,入目的便是一张惨白的脸,吓的他大叫,连滚带爬的躲到床角。
待看清楚是谁时,脸色一变,跪着不断哭着求饶,“大哥啊,不是我害的你啊,是那个白老三逼我这么做的啊,你要索命你去找他啊!”
式微俯身慢慢靠近他,那只血流不止的手,想要抓住他,嗓子沙哑又阴沉,“为什么杀我?你们为什么要杀我?”
血一滴滴往下落,雪白的床被被染红了一片,眼看那只手要碰到他,岳老二大声惨叫,一股脑的将事情全部说出。
那次田老大被桃夭伤了以后,伤口一直不见好,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田老大脾气不好,全部怪罪在岳老二与白老三头上,两人一直是敢怒不敢言。
一次实在受不了,在给他上药时,加重了分量,当场就没命了,没想到被张阿牛看见,怕他说出去,本想一起解决了,没想到那时他约了言喻,事情一下子败露,要是一下子死了三个人,事情怕是会闹大。
无措时,言喻为保命,谎称有解决法子,说只要放她走,必定帮他们,岳老二等人一开始是不相信的,但言喻再三保证,将张阿牛扣押在他们那,知道他们关系好,必定不会弃他不顾,才勉强放心。
第18章 还我命来()
岳老二等人在张阿牛家中住了几日,果然言喻就带来了消息,她得知方玉笙早前与他们发生过争斗,很多人都看见了了,便让他们诬陷方玉笙买凶杀人,怕理由过于牵强又让张阿牛诬陷她通奸,又根据方玉笙这几日的出行记录,编好了所有的事,之后又给了她木簪,让方玉笙辩无可辩。
好一个狠毒的言喻!岳老二还哆嗦着看她,她突然猛的将手袭向他的脸,在快碰到他时停下,岳老二被突如其来的一下,吓的一下子停止了呼吸,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床上地上有不少的鲜血,为了不让人看见,手一挥,消失的干干净净,事情大致都了解了,经过今晚这么一出,开堂时岳老二怕是也不敢再理直气壮了,至于张阿牛那儿……她本想让张大爷出堂作证,将他所知道的都说出来,可一想到他们是父子,让父亲亲自解决了自己的儿子,未免太残忍,只得作罢。
屋外传来开门声,式微这时才反应过来,在这里浪费了太多的时间,赶紧闪人离开。
白老三刚打开门,就看见点点青光逐渐消散,使劲眨眨眼,又什么都没有,只道是自己喝多了,眼花,走去看那岳老二,睡的四仰八叉的,摇摇头随便找了个地方眯着。
回到方玉笙身体后,天已大亮,几日后苏家老爷才会再次提审她,这几日她都要待在牢中,未免夜长梦多,她要求申述,又让桃夭在外散布消息,说,真凶杀人逍遥法外,可怜妇人替罪受过。
这事件在芙蓉城已经引了不少人关注,人人都道方玉笙是杀人凶手,是毒蝎蛇妇,如今闹了这么一出,谁不感兴趣?一下子事情被闹大了不少,就连邻城也略有耳闻。
苏老爷迫于各方面压力,不得不按方玉笙要求,重审!
江素心一早就收到消息,虽然说难牵扯到言喻,可世事无绝对,这次方玉笙要求重审,肯定是有一定的把握,万一事情败露,难保言喻不会为了保命,供出她来。
那天夜里,她见言喻急匆匆的赶回来,再三逼问下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时她心急解决方玉笙,就给她说了个法子,借刀杀人,她真是给自己埋了个雷。
看来她现在不得不给自己留条后路了,她招招手,唤丫头进来。
“小姐。”杏儿福了福身子,来人二十出头的样子,一个双环髻,眉目秀丽,一身月色的儒裙,眼睛里透露出精明干练。
杏儿是江素心在娘家时的丫鬟,之前与她一直要好,她嫁到苏家来,怕母亲被人欺负,所以留她在府里照顾母亲,母亲死后她更是忠心耿耿的要求为母亲戴孝守灵,几日前才被她带到苏府来。
江素心唤她上前,一阵耳语。
杏儿闻言,眸子不停转悠,细细考虑后才说到,“是。”她话不多,不管是什么事,只要她家小姐吩咐了,她会去做,而且要办的漂亮。
重审之日已到,衙门口已站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言喻也在其中,而苏澈与江素心站在堂后听审,苏禀夜坐在椅子上,紧蹙眉头,急躁不安。
环视与这件事有关人员后,‘啪!’的一声,苏老爷重重的拍响惊堂木,开口道,“犯妇方氏有何话要辩!”
她出了这件事后,苏老爷急着和她撇清关系,当天夜里就给了她一封休书,将她扫地出门。
式微抬起眼眸,直勾勾的看着苏老爷,苏家老爷被她看的不自在,正准备训斥,只见她开口。
“民妇想问问与这事有关之人。”
苏老爷点点头,表示默许。
式微转头看向身旁之人,“张阿牛,我且问你,你说我让你去杀人,你是怎么杀的?”
张阿牛低着头,偷偷看她一眼,将事先对好的话说出,“你告诉我他手受伤了,在他伤口处下毒药就好,这样就算他死了,也可以说他是伤口溃烂造成,不会牵扯到我,没想到却被人抓个正着。”
“那毒药是什么毒药?哪里来的?”
张阿牛想了想答道,“是乌头,你给我的。”
堂下不少人在窃窃私语,这乌头不是入药的东西吗,怎么会是毒药呢?
式微闻言,对着苏老爷说道,“普通百姓都知道,乌头为散寒止痛要药,既可祛经络之寒,又可散脏腑之寒。可极少有人知道,然其有大毒,用之不宜过多。所以一旦有人去药房取这味药,药店老板都会告知并限制他们取的药量。芙蓉城大大小小的药店不过八家,大人可以派人去取他们账簿,查看近一个月来,到底有何人取了这味药。”
张阿牛身躯一震,有些心虚的看着岳老二等人,岳老二自从那日遇鬼以后,人一直浑浑噩噩的哪里有空管他,白老三表面镇定,内心早已掀起一片波澜。
苏老爷准许,让人要来后,让师爷一一翻阅。
衙门外,一人穿着金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手持象牙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手心,嘴角不断上扬,冲着身后的侍卫道,“就是这里了。”
师爷将翻阅结果告知苏老爷,近半个月方玉笙从未取过药,反而是岳老二与白老三等人前前后后在八家药房取了不少乌头,除此再无其他人。
得知结果,岳老二一急,加上之前受惊,也顾不得其他,连滚带爬,来到苏老爷面前,解释道,“田老大之前受过伤,他疼痛难忍,知道乌头止痛,逼着我们兄弟两给他拿药,我们也是没办法啊!”
此言一出,惊了四座,他这么说间接性的洗了方玉笙的嫌疑,白老三闭上眼睛,暗骂蠢货。
张阿牛顿时也是不知所措,那他这样说,不是摆明了是自己陷害方玉笙了吗!
岳老二也是一阵后悔,刚想改口,眼睛一撇,悬在梁上的牌匾突然变了样,那明镜高悬几个字开始变的模糊,不少鲜血往下流,形成了其他字样——还!我!命!来!
第19章 没有证据?()
岳老二眼睛瞪的老大,指着牌匾说不出话来。
其他人按他所指方向看去,又什么也没看见,一阵疑惑。
岳老二突然大叫一声,疯了一般又哭又笑,抱着自己躲在一边,嘴里不停说着,“不要啊,不是我杀的你啊,是老三逼我的啊!”
白老三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他的嘴,对苏家老爷道,“大人,这岳老二言行无状,怕是受不了田老大的死,疯了,还请大人同意让我将他带回去好好医治!”
明眼人都瞧的出来有内情,哪里会这么放他离开,苏老爷拒绝了他,让岳老二将事情说出。
岳老二有些神志不清,倒是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个干净,言喻被牵扯了进去,与众人一齐跪在地上,白老三死咬岳老二已疯,他说的话,信不得,言喻也是死活不开口,因为没有确实的证据,案子一下子陷入了两难。
苏老爷宣布暂时将有关人等收押,容后再审。
案子告一段落,听审的苏澈立刻带人前往张阿牛的宅子,将周围邻里的供词一一记下,又根据邻里所说,去了下溪村请了张家老爷子进城,势要将证据一一摆出。
再次开堂,张家老爷子大义灭亲,不仅将张阿牛与岳老二等人的勾当说出,还说了些他往日为人,一口咬定方玉笙是清白的。
父子两一时在堂上吵的不可开交,张阿牛气急,竟不顾在场其他人,直接动手准备将他打倒,张老爷子挨了脚后,式微最先反应过来,下意识直接抱住他。
预料中的疼痛,迟迟没有袭来,一抬头只见苏澈死死的将张阿牛按在地上,张阿牛脸贴在地上不断喊疼,张家老爷子心痛不已,在式微怀里偷抹着泪。
张阿牛人品摆在那里,他说的话实在不可信,说方玉笙买凶杀人之事也是妄言,案子已明了,苏老爷让师爷陈词,准备还方玉笙一个清白。
白老三良久沉默,在师爷要开口时,打断了他,“大人,难不成你是相信了岳老二那个已经疯了的话吗?”
“就算他说的话不可信,这些人证所说的,已经足够可以证明方玉笙的清白!”
白老三嗤笑,“大人,何为人证?那张家老爷子向来和张阿牛不亲近,几次向儿子要钱都没有要到,说不定收了某些人的好处,开始陷害自己的儿子也说不定的呢。”
“你!”张家老爷子死死盯着他,“我那日被你们几人打瘸了腿,四处有好些人看见了,如果不是因为我听见了你们的秘密,你们何必要这么做!”
“那日啊!明明是你偷我们东西,我们才出手教训你的,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我们怎么可能放你一条生路,那不是给自己留下祸端吗?再说了,有人看见你被我们打了,他们哪里知道你为什么被打?”他环顾四周,指着一个年轻证人,“你知道吗?”
被点中的人一震,他有些畏惧,怕是碍于白老三的地位,摇摇头,结结巴巴的说,“没,没有,那日,我,我站的比较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其实也没看清楚什么,只是隐隐约约听见发生了争斗……”
见状,白老三又点了另一个:“你呢?”
那人是白老三手下的,立即道:“我也没站得多近……不过……似乎是有听到有人说什么……让你偷我家的东西……看老子不打死你之类的。”
他这一句一出,立即就把张老爷子的话给推了翻,气得张老爷子满脸通红,颤抖的指着他,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于是围观的百姓们又再议论纷纷,也不知道是说张老爷子的指证,还是他想陷害别人,这些窃窃私语,更是惹得张老爷子气急得咳嗽连连。
式微拍着他的后背让他顺着气,却是再一次明白老三是一个什么样的狠辣人物。于是道:“你说张老爷子为了好处就陷害自己的儿子?如果他有好处,还至于在那破屋里孤身一人住着?要是张老爷子真想张阿牛死,他又何必再为张阿牛心痛流泪。”
“哼。”白老三冷笑:“肯定好处是要等张阿牛死了之后才会得到的啊。”
“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张老爷子气急,脚一软的坐在地上,厉声的边捶着地面边道:“我张老头一辈子,从来没有干过偷盗的不法事情,要不是这逆子死活不肯医治他娘,老头子我又怎么会天天上门去……可怜……可怜他娘就这么的……病死了,呜……”
听着老人呜呜的哭了出来,庭外围观的百姓也有不少抹起眼泪来,这张老爷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这些城里的人不清楚,但是张阿牛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还是很清楚的,于是一时之间,众人纷纷指责起张阿牛来。
“就是因为快病死了,你才进府偷东西的。”白老三一口咬定。
“我没有!真的没有!”张老爷子大叫大闹。
“肃静!”苏老爷一声惊堂木响,立即震慑了一众吵闹的人,苏老爷才道:“那日张老爷子因什么原因被打容后再查,现在先要查清方氏买凶杀人之事。”
“大人!”白老三立即道:“这毒妇通奸又买凶杀害我大哥,罪证确凿,请大人判刑。”
“大人。”式微立即道:“民妇申请呈证物上堂。”
“准!”苏老爷示意,立即便有人去拿指定的证物。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