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秀-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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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东方瑾以为此事是晋王与虞王相争,为了削弱虞王的实力,所以才将矛头对向了上官家,所谓的与鞑人串通,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可是现在看来,此事,不但是真的,而且真正与鞑人串通的,竟然是虞王。
虞王!
是他与鞑人串通,可是这个黑锅却让上官家来背。
他可真是做得出来呀。
东方瑾拿着信的手,忍不住微微的有些颤抖。
赵承林在一旁看了之后,心中纳罕。
此事,与她东方瑾有何干系,她为何激动成这样。
此时,云清子伸出手握住了东方瑾的手,冲她一笑道:“因果有轮回。”
东方瑾抬眼看了看云清子。
他难道知道什么?
东方瑾自认识云清子以来,不止一次的询问过他的身份,可是云清子都没有告诉她。
后来她也便不在问了。
此时,听了云清子的话之后,心里对他的身份不禁又有了好奇。
赵承林对他们两人说的话丝毫没有听懂。
东方瑾惊讶之后,旋即便隐去了自己的情绪,将信还给了云清子道:“吃过饭了,我们继续赶路吧。”
继续赶路!
云清子一脸不情愿的看向东方瑾:“我一宿没睡呢?哦,还有他,可是骑马赶了一宿的路,再赶路要出人命了。而且,我已经在这里定好了房间了,就在二楼尽头”
东方瑾也不等云清子说完,道:“是谁说的,不能让后面的仪仗追上,走吧,我们继续赶路。”说完,也不管他们愿意不愿意,便转身朝外走去。
她刚刚走到门口,便听到刚才的信使,与驿馆的驿卒争吵了起来。
“我的信在你的驿馆丢了,不找你要,找谁要?快点将关闭驿馆的大门,任何人都不要放出去。”那信使叫嚷着道。
驿卒得知信使的信丢了,心里也是害怕,忙对同伴道:“快,快关驿馆的大门,暂时不要让人进出。”
说着便从楼上冲了下来,越过东方瑾,将驿馆的大门关上了。
东方瑾回身朝云清子望了过去,见他不慌不忙的打着了火折子,将手中的信点燃了,不一会儿那封信便化成了灰烬。
“大家都帮着找一找,这位信使大人的信丢了,若是谁找到了,信使大人有赏。”驿卒对在场的众人道。
“没看到!”
“我们还要赶路呢!”
“谁会没事儿拿一封信啊,快开门吧,我们还要赶路呢。”
此事,那名信使才想起了来,进门的时候与赵承林起了冲突。
他从二楼上冲了下来,奔到赵承林的跟前道:“是不是你?一定是你,你偷了我的信,快将我的信拿出来,不然我可要报官了。”
“报去吧,反正我手里没有你的信。”赵承林没所谓的道。
信使一听急眼了,用手指着赵承林道:“就是你,你知道我是谁的信使吗?我是信王的信使,赶往京城送信的,你最好识相点,将信交出来,不然,若是被信王知道了你偷了他的信,让你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赵承林冷笑一声道:“若是被信王知道你这个信使竟然将他送往京城的信给弄丢了,怕是先要了你的命吧。”
那信使听了此话之后,脸上的神情一变,刚才的戾气全消,哭丧着脸“扑通——”一声跪倒在赵承林的跟前:“好汉,求你,将信还我吧,都是我的不是。”
就在此时,只听外面喊道:“晋王仪仗到此,驿丞前来接驾——”(。)
。。。
第一百七十四章 打听()
东方瑾听到外面的声音之后,不由一脸紧张的看向云清子。走到他的跟前小声道:“都怨你,我说快点走吧,现在怎么办?”
云清子忙用衣袖将自己的脸捂了起来,道:“我是罪魁祸,这万一让他们的人认出来,我就死定了,你是我的同伙,肯定也跟着我一起遭殃。”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驿丞已经带领这里所有的驿卒出去迎接晋王的仪仗了。
那位信使依然跪在地上,可是现在谁还管他的信丢没丢啊。
东方瑾小声道:“此事因我而起,若是有什么事情,我一力承担,与你们都没有关系。”
云清子拉了东方瑾道:“走,我们先回房间去,免得被人认出来。”
东方瑾此时别无选择,若是此时出门定然与晋王的人马碰头,到时候,她可真是向前无路后退无门了。
他们几个人在晋王的人进门之前,急匆匆的退到了二楼自己的房间中。
一进房门,云清子便放开了东方瑾,自己往床上一躺,道:“终于可以睡一觉了,”他说完此话之后,冲东方瑾道:“要不要一起?”
东方瑾朝他“呸”了一下,恶狠狠的道:“狗嘴里退不出象牙,谁要跟你一起啊。”
云清子翻身朝里,“不就是一起睡个觉吗,我又没说干别的,不睡拉倒。”
他说完拉过被子盖好了,呼呼大睡起来。
东方瑾站在当地,一时间不知道要做什么。
外面基本没有听到有人说话,只是不断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东方瑾扒着门缝朝外面看去,可是他们的房间在二楼的最尽头,什么也看不到。
她走到窗边,将窗子拉开了一个缝,才隐约看到了些服饰一模一样的女孩子。
想来是那个什么公主的侍女吧。
这些人都是低着头匆匆走过,没有一个说话的。
根本满足不了东方瑾的好奇心。
不知道那个晋王是死了,还是逃走了。
若是晋王死了的话,他们整个队伍都要挂白番赶路吧。
他们也不能如此沉稳镇定,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生一样。
看来云清子虽然烧了晋王的帐篷,可是还是让晋王逃了,根本就没有杀了他。
东方瑾想到此处之后,心里忽然便闪过一个念头。
还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容易接近晋王的?
她想到这里之后,走到门口慢慢的将房门打开了。
云清子听到开门上,警觉的翻过身朝门口看去。
他看到东方瑾走了出去,并没有开口制止,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接着便躺在床上继续休息了。
东方瑾出了房门之后,悄悄朝秀儿她们的房中走去。
她虽然性子直,可是却不是一个鲁莽的人。
到了秀儿的房中之后,对秀儿道:“你敢出去到驿站的厨房给我要些东西吗?”
秀儿听了此言之后,点头道:“只要主子吩咐,有什么不敢的,您想要什么?”
昨天晚上秀儿一直在睡觉,并不知道昨晚东方瑾与云清子去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蝶儿忙道:“主子,让我和秀儿一起去吧。”
东方瑾一摆手道:“不用,人多了反而容易引起旁人的注意,让秀儿自己去吧。”
她说罢,对秀儿道:“东西能不能要到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你将一路上的所见所闻都回来告诉我,哪怕是一个人也不要漏下,听到没有?”
秀儿听了此话之后笑道:“那主子不是让我去要东西,是让我打听事儿去,好办,这是我的强项。”
她说着便往外走,被东方瑾一下拉住了,“不要让人看出来你是故意打听事儿的,知道吗?”
秀儿笑了笑,道:“知道了,主子放心,可是主子想要知道什么?”
东方瑾走到秀儿的身边,凑到她的耳边低声道:“你想办法打听一下,晋王是否安好?”
秀儿听了此话之后瞪大了眼睛看向东方瑾,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打听这个。
“去吧,小心点,不要节外生枝。”东方瑾道。
秀儿愣愣的点了点头,出了房门。
不到半个时辰,秀儿便回来了。
东方瑾看了看房中的蝶儿和英儿。
蝶儿的刻板,始终让她不知如何应对。
英儿跟着她的时间不长,还不能完全信任。
最后,东方瑾还是将秀儿拉到了她的房间。
一进门,便传来云清子的轻酣,秀儿忙低下了头。
东方瑾朝床上瞥了一眼,对秀儿道:“你只管说就是了,就当是他是一头猪就好。”
秀儿听了此话之后,忍不住捂嘴一笑,道:“主子,奴婢打听过了,那个什么晋王好像被安排在了三楼天字房。”
“你的意思是晋王没事?”东方瑾一皱眉头问道。
秀儿摇摇头道:“这个奴婢不知道,不过,我悄悄跑到三楼看了看,天字房门口有好几个侍卫在把守,但是里面却没什么动静,也没见有人进出,所以他是有事还是没事儿,奴婢不知道。”
难道晋王受伤了,并没有死?
还是他们为了掩人耳目,故意装出了若无其事的样子?
东方瑾心里暗自揣度着。
躺在床上的云清子,一翻身,闭着眼睛道:“人,一天不吃饭可以,可是一天不拉屎撒尿可不行,若是那晋王安好无恙的话,定然会出门上厕所的,就算是他懒的出奇,不出门解决问题,总有人给他往外面提恭桶吧,总不能放在房中闻臭味啊,所以想知道他是死是活不难。”
东方瑾白了他一眼。
虽然他话说的粗鲁,可是却没有说错。
只要稍加观察便能知道晋王到底是死是活。
东方瑾对秀儿道:“他说的不错,你再辛苦些,盯一下晋王的房间,看看有没有人往外提恭桶。”
秀儿一捂鼻子,好像已经闻到了臭味一般,笑道:“好,奴婢这就去。”
东方瑾忙接着问道:“你刚才出去,还现什么事情没有?”
秀儿想了想,忽然道:“有,奴婢还现了一件事。”
“什么事?”
。。。
第一百七十五章 谋害()
秀儿想了想道:“就是那个什么公主,我看到一个医女提了药箱进了她的房间,难不成公主病了?从公主房间附近经过,都能闻到一股子药味。”
“我们暂且不管鞑人公主的事情,先搞清楚晋王是死是活再说。”
秀儿点头道:“是,奴婢这就去盯着。”
她说完便出了房门。
秀儿离开之后,云清子伸了一下懒腰,坐起了身,道:“睡个觉也不让睡舒坦了,走了。”
他说着起身便往外走。
“你干嘛去?”东方瑾问道。
云清子一愣,道:“回自己的房间啊,”说完此话之后,他的身子往后一仰,笑道:“怎么,想跟我一个房间?好啊,那我就不走了,让人将我的房退了,还能省下一间房钱。”
他说着便又往回走到了床边。
东方瑾听了此话之后,冲他瞪了一眼,道:“快滚,快滚”
云清子笑嘻嘻的出了东方瑾的房门。
一出门,云清子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了,冷着脸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主公!”门外传来赵承林的声音。
“什么事儿都不用做,先休息去吧,我们入夜便启程。”云清子冷冷的道。
赵承林站在门口,愣了一下,只好暂且离开。
走在二楼的回廊,他看到秀儿时不时的探头,便忙走了过去,问道:“在这里做什么?”
“奴婢见过姑爷,我,我在这里,我去厨房给少奶奶要些吃的。”说完,秀儿一溜烟下了楼。
赵承林一皱眉头朝东方瑾的房间看了看,忍不住走到了她的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东方瑾正在整理药箱,听到敲门声,以为是云清子又来了,连回头也没回头,便道:“你怎么又来了,还是不累,门没锁。”
赵承林推门走了进来,站在后面望着蹲在地上忙碌的东方瑾,不知道说什么好。
过了半晌方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东方瑾一听这声音,整理药箱的手顿时停在了半空中。
她没想到进来的是赵承林。
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应对了。
这些天以来,她与赵承林隔着车壁,虽然知道彼此的存在,可是却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
此时此刻,这个房间中,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赵承林就站在东方瑾的身后,东方瑾就在他的跟前,咫尺之距,触手可及。
可是,却犹如远在天边一般。
东方瑾慢慢站起身,不知道为什么,以前赵承林在他跟前的时候,她从来没有向现在这样觉得浑身不适。
她转过身,抬眼看了赵承林一眼,旋即便将目光转向了别处,双手握了握道:“你——有事?”
赵承林也显得有些局促,道:“舟车劳顿,你这一路上还适应吗?”
“啊,适应,适应,你——”
东方瑾实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