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安-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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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还不能表露出丝毫的异常。
这种隐忍着,将重大的悲恸极力用更强大的力量压制着。
甚至相爷出去小解的空档,挣脱出太子爷的手,偷偷的跟过去,在隐秘处询问。
声音有低低的抽泣。
楚宁钰:“昨晚,宁远是不是不在里面?”
相爷神色猛一僵,看着她,除了神色有点倦,现在已无其他异常就像是看一个傻瓜一样。
楚宁钰便小心着把那块木牌拿出,声音有丝隐藏不住的颤:“是萧恪,昨晚楚宁远到底有没有来过这里?”
楚宁钰:“有没有?”
一双手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抓住相爷的衣襟,胆怯、害怕,一而再再而三的,楚宁钰:“楚宁远昨晚是不是来过这里,他与萧恪是同谋对不对?”
相爷:“请太子妃自重。”
表情跟方才是一模一样,看不出什么异常。
莫非,相爷知道这内情?
楚宁远是跟相爷联手了?
一时间各种疑团,相爷早年是他们前朝的重臣之子,又娶他们前朝皇室血脉的郡主为妻。
这么多年来,更是作为他们前朝的内应,算是自己人,可萧恪给她这木牌什么意思,想让她哄骗什么人?
正迟疑着,一个叠成指节大小的纸片飞来,楚宁钰一手握住,拆开。
上面有写:“相府叛变。”
一瞬间似乎什么明朗了起来,就像黑夜突然被灯光一照,四下顿亮,但仍旧看不透什么。
也抓不透。
甚至此时,她都不知把这事该不该跟太子讲,怎么讲?
是否要坦白?
还是继续装作楚宁远已死?
手中拿着那木牌,看着那被划去的血色名字。太子爷身旁的一个暗卫走过来。
凌宇(暗卫):“太子爷说这次案件严重,他可能要回去晚些,还请太子妃先行回宫。”
随后一个请的姿势,也便是逼迫她离开的意思。
楚宁钰点了下头:“我有一样东西,想先交给太子。”
凌宇点头:“交予我吧!”
正午,已到饭点,云柯坐在餐桌旁,手中的勺子敲着木碗。
云柯:“公子还没回来吗?”
月莹坐在一旁打趣,用鼻子吸着饭菜的香味:“哪能这么快,人命关天,而且还是相爷的独子?”
云柯继续敲着,唇角微微的翘起,心底有点暗笑。
死的不过是个替身,弄个样子而已,不过相爷的那个私生子…孟舒然,孟舒然?
第一次见他时,似乎是听到,他是到京都找人,而后在一次奏折中的批注底下,写有他的名字,便去问秦衍,秦衍说是相府的一个门生。
难不成,楚宁远这次想改造的身份便是孟舒然?
勺子敲着木碗正迟疑着,一个人影从院外走来,速度闪的很快,还以为是秦衍。
探出身去看,走到面前,瞬间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咧开嘴勉强笑着,便坐下。
萧恪是不想多事的人,进来后便把月莹给点了穴,青木原本便是秦衍身边的暗卫,也不是什么能轻易被萧恪点穴的人。
从外面飞转过来,在萧恪点月莹穴道的瞬间,手中的一把短形弯刀就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萧恪打着趣,有些委屈着:“师妹,我只是怕这丫头太聒噪,又要跟我比武什么的,你快让他放开、放开。”
云柯摆摆手,眼眸挑了挑对面的位置:“知道你不会做什么,不过你来找我什么事?”
萧恪手一伸,递过去一张纸:“谈个事情,我们做一笔交易。”
拆开纸条看着,眸子蓦然放大,认真、而又有些迟疑:“你认真的?”
先前秦衍是说过,在她十二岁时应该有一部分记忆是被封掉了,还有一点关于他们秦刘两家的事,秦衍本来是不想告诉她,让自己想起。
利用突然想起时,那种冲动,以及对她父亲背信弃义的痛恨,到皇宫大闹一场,逼出当年事情的真相。
因为,就拿现在她父皇这五年对她以及她哥哥的照顾,她父皇绝不对在当年做出那种,弃她与哥哥的性命于不顾,而在秦刘两家和谈之后杀掉秦衍父亲的。
这里面肯定有一些原因,当年一定是哪一步出了错,所以才让所有人都以为秦衍的父亲是她父皇杀的。
而她父皇则成了为了天下,完全不顾自己儿女生死,完全没有人性的人。
这中间是有疑点,可是秦衍说过不让她去,这萧恪。
萧恪没有立刻回答她,只是认真看着她的眸子,良久:“难道你不想?你真想嫁给一个你们彼此有个杀父之仇的人?”
青木觉察出问题,刀锋一抵,直接逼近萧恪的脖子,迫使他脖子后仰,身子只得往后去。
两人简单的过招,月莹被定住,脑袋里紧张的要命。
两三秒过后。
云柯:“住手。我跟你走。”
萧恪唇角往上略勾了一下,他是盗贼,无论是轻功还是逃跑的功夫,那都是一流的。
云柯用自己的幻瞳之术,眸子瞬间变的绯红,控制住青木的动作,而与此同时,萧恪将手中的一支**香点燃。
拉着她的手,直接拦腰抱起就往外走。
上次还她的隐身衣,她走时忘了收,此时正好被萧恪用上。
青木捂住口鼻,追出去,偌大院落中,四下皆无任何踪影。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零六章 逼宫()
跑出府外,在一处空旷处停下。
萧恪放她下来,给了她一颗药,直接塞在她嘴里,二话不说,行动干脆、利索。
萧恪:“这是祭离鬼医交代的,本来一些事我也不想让你知道,但但是现在,身不由己。”
云柯摸着自己的喉咙,险些被呛住。
若是毒药,她自是不怕。可是还有一些事,云柯:“莫非,当年我还撞见了什么,你们都不知道的事?”
毕竟,她父皇背信弃义,临阵撕票,这事天下众所周知,这在五年前,她若仅仅是因为这件事,情绪崩溃而一发不可收拾。
不说以她的性格,她心理能力会不会崩溃到的一发不可收拾,即便会,即便她的那段记忆被封掉,但这件已经众所周知的事情,她迟早一天也会知道的。
所以封记忆,并不是有用的方法,而秦衍却说她在十二岁时应该还有一段记忆被封。
因为她吃了祭离的药后,虽然记忆全部丧失,只停留五岁时候,但祭离也说,会在一个月后,她的记忆将全部恢复。
加上她体内原本还残留的雪莲药效,如果要恢复的话,指不定半月就已经足够。
现在已经快到二十天了,她连十二岁父皇登记时的场景,以及这五年来的大部分记忆都已经想起。
但却关于十二岁那年的记忆,那段重要时期,却总是想不出。
那段时期有一个梗,而且祭离给她服下让她失去记忆的药是他在没有哥哥以及秦衍的情况下,擅自主张。
眼下祭离能够让萧恪找过来,恐怕是早一步棋想利用她,而当年,估计也是因为她撞见了不该见的事。
所以,才会有一段记忆被封。
萧恪一开始没有回答她,但见她良久没动静,看她在愣神,便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刘云柯,刘云柯?”
一时间思绪猛然就被什么给磕碰了一下,脚下一顿,就像是踩到了一块凹地,猛然一清醒。
云柯:“怎么了,师兄?”
萧恪上下看着她:“你方才问我问题?”
云柯:“有,有吗?”
云柯:“不对,我是在问你,我当年是不是撞见了什么,所以才会记忆被封?”
萧恪微摇摇头:“这个得等你自己想起来。我只负责把你带入皇宫,你脖颈的那块玉,与秦衍手上的扳指,好像有对应关系。
到了皇宫后,我会去拖延他找来。这会,太子妃应该暂时不会在宫中,你记得,要把你父皇逼到一个没有人的宫殿,将所有的太监、宫人都屏退。”
云柯:“可,当年的事”
萧恪:“你会记起来的,吃了那药,到了宫殿后,你就一直想五年期的事,跟你父皇对话,刺激加上药性,你会记起来的。”
鸾凤酒楼附近的一个小酒馆,几个人正吃饭准备稍做休息后再查看现场,青木赶过去,在秦衍耳旁耳语了几句。
秦衍不露声色,起身朝太子、相爷各一拜:“府中有事,还请见谅。”
随后转身便要走。
太子爷抬了下声调:“什么事这么急,难道是我皇妹又惹了什么事?”
秦衍抿唇一笑:“府中失火,见笑。”
而后边走。
太子爷四下看了看,太子爷:“今日这饭我也饱了,宫延尉,这案子就先有劳你了,好好照看相爷。”
然后也走,看似是与秦衍往不同的方向,但随后翻上屋顶,便去朝相反的方向,跟在秦衍刚才出走的方向。
但是走了些许,却并没有人。
凌宇(暗卫)看到一处,从他们所在的屋顶,往身后看去,远远的也有一个身影,在飞快的一个屋顶。一个屋顶的跳跃。
是往皇宫的方向。
随即明白了一点,方才跟秦衍耳语的人是一直在秦衍身边寸步不离的青木,今日青木没有跟过来,却在这个时候来。
而秦衍口中说府内失火,却是往着皇宫的方向。
而今日,莫不是他妹妹想起五年前那件事的时候?
而那件事,祭离与他提到一点。
五年前秦衍把作为质子的他们丢下后,被他们父皇带人找到,当时云柯只是抱着父皇哭了一场,问他是不是不要他们了。
哭的很惨,但这是当时他们兄妹商量后,那个时候,秦衍不肯带上他们一起走,率领余部就往江东逃。
而天下动乱未平,他与妹妹如果想浪迹天涯、过平常的日子,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就演一出苦情戏,绝口不提他们父皇杀害秦伯父的事。
只是让当时还尚幼的云柯去问,为什么要丢下他们,毕竟他们还有一层血缘关系,刘勋再不是人,也不会混蛋到这种程度,将他们再杀第二次。
而只要能回去,不管刘勋做什么,如果父皇想要登记,那他就去做太子,只要这权力掌握在自己手里,他们兄妹才能活下去,才不会受他人所控。
但若因为这件事,刘勋才让人封住云柯的记忆,那不可能。
当时他记得很清楚,那年他已经十七,很多事理,就算是平常十七岁的孩子,也都会明白。
父皇怕他怀恨,就将他软禁了起来,而妹妹因为那一场哭,待遇却很好,每日父皇都会抽时间去看她。还准她出入自由,能够随时进入他所被软禁的地方。
一开始,一着空云柯还会跑过去给他传递外面的消息,譬如,秦衍逃往江东的第三日,他父皇称帝。
同时立他母亲为后,他为太子。
再比如二皇子刘云楠被派往边塞。等等,但在他们回来第五日的时候,云柯就有些不对劲。
她十一岁,距离十二岁还差两个月的时候,被父皇的一位红颜下毒,是他与秦衍带她到塞外的雪山,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取了雪莲才救的她。
而父皇称帝的时候,她十二岁半,正是大病初愈,刚恢复健康的时候。但那晚她见他,她的面色却极为苍白。
他问她为什么,她咬口不说,他把她的脉,体虚。
问她是不是没吃好,她便把手颤着抽回,低着头磕磕巴巴着说是。
但他捋起她的袖子,却看到手腕上的伤痕,明显就是被放了血。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零七章 暗幕()
他就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磕磕巴巴着正要说什么,只说了一个‘是’字就被人带走。
而后当夜她就被人送去了长海,回来后,手腕上还贴着消除疤痕的药膏,但之前发生的事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十一岁她重病时,他与秦衍取来雪莲,大夫说只要半只就可解毒,他与秦衍一思量,是亲自煎煮,给她服了整只,就是希望她能百毒不侵,不惧怕任何人再用毒物,对她迫害。
当时为了害怕大夫偷取,从煎好药,到喂药,两个人都是谨慎小心,不仅一位大夫劝说,说这雪莲服用过量会有伤身体,在一年之内体内的凝血功能都不会太好。
一旦受伤,哪怕只是一个小伤口,都可能引起大出血。
而他发现她手腕有伤的时候,才只是一年只过了五个月。
联想到她面色苍白,也大概发现了什么。她那时五月前才服用过雪莲,身体内的血液具有解毒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