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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直上青云-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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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熙轻轻叹了口气:“到时候再说吧,我爹现在经不起折腾了。”

    黄鹂想到杨老爷的身体,也知道杨熙确实是没别的法子,只得轻轻叹了口气:“只能先这样了。”紧接着她便打起精神给杨熙鼓劲儿:“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了!别人怕你大娘,我可不怕,她若是日后敢来与你捣乱,我肯定有办法制住她的!”

    杨熙本来心情不大好,可听黄鹂这么说,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知道的,阿鹂姐最厉害了!”

    黄鹂见他笑,便有些误会:“什么我最厉害?我当日冲你大娘发脾气,还不是为了你?你还笑我……”

    杨熙打断了黄鹂的话:“我没有误会,我是真心觉得阿鹂姐很厉害!不是说你脾气厉害,是说阿鹂姐你方方面面都厉害,你读书厉害,写字厉害,为人处世厉害……我长这么大,就没有见过比阿鹂姐你更厉害的人了!”

    饶是黄鹂一向大方,听到杨熙这般坦诚的赞美也有些不好意思:“哪,哪有那么厉害?别的不说,就单论读书上头,像邵藻魏彦那样能拿小三元的才叫厉害呢!”

    杨熙认真地说:“也就是几个案首罢了,阿鹂姐一定也能拿到!”

    黄鹂虽然开玩笑说自己也拿案首才有意思,可是当时无论是黄家兄弟还是吴家兄弟,都当她说的是玩笑话,笑笑也就过去了,这会儿黄鹂见杨熙这样坚定的态度,虽然一向自信,但对他的态度也有些惊讶:“什么叫几个案首罢了?你觉得小三元很容易拿么?”

    杨熙理所当然地说:“小三元不容易拿,但阿鹂姐的话就一定没问题!”

    饶是黄鹂向来不缺乏自信,也被杨熙这种理所当然的态度镇住了,她认真地看看杨熙的脸,只见他一脸认真地看着自己,竟是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杨熙见黄鹂盯着自己,雪白的脸上升起两团红晕,他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坚定地再次说出自己的想法:“阿鹂姐一向说到做到,你当日说拿了案首才有趣,那就一定能拿上案首!”

    黄鹂干笑了一声:“如果我能把诗写成你那样的话案首大概就真的没问题了……”黄鹂确实没有表面上表现的那么不在乎,被人说的那么难听她当然也是不爽的!只是她不是生闷气的人,就像她说的那样:击败那些闲言碎语最好的方式就是自己也考个小三元出来,哥哥们以为她是在开玩笑,看她心里是真的把这考个好成绩堵上这帮人的嘴当回事儿的。此时听杨熙如此真真地表示相信她一定能考上小三元,黄鹂嘴上不说,其实还是挺开心的!

    *************************

    七月中旬的时候,黄鹂接到了黄老爷出门以后的第一封信,黄老爷在信上写到自己已经途径海州,崇州,来到了嘉兴,在找人送出了这封信。

    黄老爷这一路走得很顺利,他当时出门的时候带了七百五十两银子的本钱:其中五百两是从武娘子处借的,其他二百两是从家里拿的:杨老爷还了钱,又把店面租出去,家里头便有了四百两银子上下的现钱,黄老爷给钱氏留了二百多两,其他的都填到本钱里了。

    黄老爷跟武娘子一路先往北走,走到燕京,跟当地的北货商人收了些毛皮,还有人参鹿茸之类的东西。当然,黄老爷本钱有限,人参只能收些三五年的普通人参,武娘子倒是资金充沛,只是她不太懂药材,所以也不敢涉入太深,也以毛皮为主。

    黄老爷在海州崇州并没有卖货,毕竟这些地方离北方还是比较近的,直到一路行到了嘉兴,黄老爷这才开始甩货。

    嘉兴毗邻苏杭,水道纵横,货品丰富,黄老爷的北货在嘉兴很受欢迎,写信的时候,他已经把带来的皮子买的差不多了,人参鹿茸什么的倒没有全都甩了:因为接下来要去番禺,番禹那边这些东西的价更高。即便没有把货全都甩了,黄老爷那七百两本钱也已经换来了一千五百两的银子——在手头还剩下三百两银子进货价的东西的情况下!黄老爷准备把这些钱都换成丝绸这类江浙盛产的东西:这东西他在行的很!加上剩下的人参鹿茸,到番禹那边一定还能赚上一笔。

    当然黄老爷也不止说生意上的事儿,他好歹也是正经读了些书的人,还是颇通文墨的,心里头还细细写了海上的景色,比如苍茫的大海上,海天一色日出日落的景象,又比如北地商人喜穿皮草,毛朝外,布里朝里,风俗与山东很是不同;又有嘉兴人竟在粽子里夹肉,豆腐脑做成了甜的,简直不可理喻如此等等,十分有趣……看的黄鹂心驰神往,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父亲身边!

第一百一十五章() 
黄鹂捧着父亲的信细细读了几遍,遐想了一会儿北国南地的风土,海天一色的风光,又静下心来略微估算了一下黄老爷此行的利润,不禁有些咋舌:按照这么个赚法,他爹爹溜达这么一趟回来,只怕就能赚个两三千两银子,海商的利润实在是丰厚!难怪南方许多住在沿海的人一点都不乐意种地:这样高的利润,来钱又这么快,有这样的路子,谁还乐意辛辛苦苦地土里刨食啊!只是钱好赚,安全却不太有保障,黄鹂想到海上的风浪,不由得又担心起来,不知道自己的父亲现在是不是已经往番禹走了:六七月份正是海上风浪最大的时候,但愿父亲能像他说的那样在江浙一带多停一阵子,好歹避过了大风期再走。

    黄鹂收到了信,也等不到第二天了,看天色还早,直接就往官学跑去:拎着信直接冲到黄鹤的宿舍,敲了敲门,喊了声二哥,听到黄鹤应声便走了进来,谁知一进门,就把正手忙脚乱往身上套衣服的两个童生吓得前后脚扎到帐子里:原来是黄鹤的两个室友,天气太热了便脱了上衣在屋里读书,结果听到黄鹂叫门,惊得手忙脚乱斯文扫地,连声稍等都忘了说。

    黄鹂本是不觉得有什么尴尬的,每年夏收的时候去自家田地里,经常都能看到农夫们光膀子干活儿,就这么两个连肉皮都没露的家伙,有甚稀罕的么?只是见两个童生手忙脚乱的样子,才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哎呀,张兄冯兄,你们不要急了,我还是叫上我二哥跟喜儿出去说话!”黄鹤倒没有光膀子,不过也只穿了个薄薄的汗衫,汗衫的袖子被高高的挽起来,就这样还是满头大汗:此时正是终伏,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傍晚太阳虽然下去了,可是屋子却被烤了一天,正是最热的时候。倒是杨熙穿戴的依然整整齐齐,虽然只是普通的粗布长衫,却给熨的连一点褶子都没有,配上杨熙那种美如宋玉的笑

    张思德跟冯满山两个人都是十□□的年纪,正是青春年少的时候,在漂亮姑娘面前哪里肯露出半点小气?口齿伶俐些的冯满山隔着帐子便冲黄鹂叫道:“不用不用,还是我们出去吧,外头蚊子多,别咬坏了你!!”说话间便冯满山从帐子里钻了出来,衣服虽然有些凌乱到好歹也算穿戴整齐了,拽了张思德就往外走。

    黄鹂见两人出去,这才咬牙切齿地去捶黄鹤:“二哥你怎么不吭一声!显得我多没礼貌啊!”

    黄鹤说:“看书呢,听到你叫门就随口应了一声,忘了他俩没穿好衣服的事儿了!哈哈,妹妹你真是泰山崩于前也能面不改色呢!冯兄的脸都能烫熟鸡蛋了,你倒是一点都不羞!”

    黄鹂大大地翻了个白眼:“我什么都没看到,羞什么啊?嗯,冯兄跟张兄人挺好的很好,比那几个酸不溜丢的家伙强多了。”

    黄鹤道:“那是,要不然怎么吴二哥特地让人把我安排在这个屋。不过你下回有什么事儿还是让人传个话,我去找你吧。”

    黄鹂大大地翻了个白眼:“哪有那个闲工夫来回倒腾?我下回在门外多等一会儿也就是了。我日后要考秀才考举人,说不得日后还要当官哩,这样扭扭捏捏的连跟其他考生在同一个屋檐底下带着都别扭,那趁早回家去了!想当年我老师去军营跟杨将军商议公务,看着一排排士兵光着屁股下饺子是的一串串跳到河里练水战,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黄鹤顿时喷了:“这是山长告诉你的?”

    黄鹂大大地翻了个白眼:“老师怎么可能跟我说这个?是杨将军跟我说的。”

    黄鹤呲牙道:“杨将军可真是……老不正经。”

    兄妹俩随便聊了几句,黄鹂便把黄老爷的信递给了黄鹤,另一边杨熙已经麻利地切了瓜果端过来:“在井水里湃了一整天的西瓜,阿鹂姐尝尝!”

    黄鹂接过一块西瓜,赞道:“喜儿可真是越来越贤惠了!”

    黄鹤扑哧就笑出声来:“这词儿用的,还挺贴切!不过喜儿也就是对你最体贴!嗨,一筐瓜果李梨桃子,被他送到你那里一大半!”

    黄鹂翻了个白眼:“得了吧,当我不知道你”

    黄鹤看完了黄老爷的信,却没有提父亲的事儿,而是吧唧了一下嘴:“不知道夹肉的粽子是什么味的,回头让胡嫂做做试试!”

    黄鹂笑道:“快算了吧!就胡嫂那手艺,做了一二十年的甜粽子都做不好呢,你要她做这么新鲜的东西,不是难为她么?嗯,好像凌波是南方人,她会做不少吃食,你想尝肉粽子,回头我问问她会做不会。”

    黄鹤也就是打个岔,哪里就真的想吃肉粽子了,他看看时间,有些担心地问黄鹂:“鹂娘,你是经常看小报的,最近南边有飙风没有?”

    黄鹂摇摇头:“飙风一直都是有的,就看从什么地方过。爹说他会在嘉兴抛售货物,再进些东西……应该会等风季过去了再出发的。爹一向稳当,船东也是多年在海商走的,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唉,可惜只能收信没法寄信,要不然还能跟爹爹说说话”这也是没法子的问题,送信回来的地址是固定的,可黄老爷本人却是跑来跑去的,虽然知道大概路线,但是远隔千里,便是请人送信过去,也早不知道他又跑到哪里去了。

    三个人说了几句话,便一起去找黄鹏。黄鹏虽然跟黄鹤一样住的是四人间,不过房间却比黄鹤的要宽敞不少,两人过去的时候,黄鹏正皱着眉毛低声读书。黄鹂见大哥这样子,心里头有些纳闷:自家大哥很早的时候确实有读书一定要读出声的习惯,不过这几年已经不怎么这样了,怎么来到官学,又恢复了过去的老习惯?她哪里知道这是黄鹏对抗自己没法读懂书的笨办法:既然读不进去,那就念出声……只是他这毛病实在严重,想要念出声也不容易,往往一篇文章要念几遍才能念顺当,字好好地摆在那里,可念得时候总要想一想才能连到一次组成词凑成句。也是因为这个缘故,黄鹏的“笨”在官学里也有点名气,毕竟念书都要念几遍才能不磕磕绊绊确实显得有些笨拙了。当然也不至于有谁耻笑黄鹏,毕竟能十九岁就考上秀才这本身已经很成功了,只是提起来总被归类于“勤能补拙”这类里头,但对黄鹏考上举人这一点,便是最宽和的老师也不太报希望。

    黄鹏这阵子心情也不大好,这两年有安氏给他念书,他学习效率虽然不是特别高,但是也能维持在一个差不多的水准上,可是最近两个月,他学业上的进步简直如同龟爬:别的不说,光看书就能累死,两页书要翻来覆去看上一个时辰才能基本搞懂什么意思:当然上课的时候老师会讲,但光是考上课那点时间怎么成?科举考试记忆这方面是大头,他背书太吃力了!黄鹏本是抱着更进一步的目的来官学念书的,谁知道如今不但不能更进一步,反而比过去跟着刘先生读书的时候效率更差了!简直闹心死了。

    不过再怎么闹心,黄鹏见到父亲的信还是很开心的,几个人一合计,决定下个休沐日回家去,给钱氏念念信,让她也高兴高兴,省的她担惊受怕不算,还不舍得吃不舍得喝的:兄妹几个去了官学念书,钱氏在生活方面一下子就俭省好多,一个月也没吃几顿肉。黄鹂非常怀疑若不是自家大嫂还在哺乳期,钱氏准能带着一家老小吃上一整月的素!虽然上次回去的时候兄妹几个也劝了钱氏,不过几个人也都明白,以钱氏的脾气,他们一走,十有*还是老样子。黄老爷出门,给钱氏留了二百多两银子,起码要到秋收才能有新的进账,也难怪钱氏会那样俭省:毕竟家里大部分赚钱的营生都没了,如今全指望黄老爷赚了钱回来,钱氏实在是心里没底儿。

    黄鹂不敢拖到天黑了再回去,跟哥哥们商量好回家的事儿,便匆匆赶回陈府。

    她走到家门口,进了大门,便听到马厩里传来马的嘶鸣声,便问看门的下人:“家里来客人了?”自家那几匹马的声音她是很熟的,刚才这动静分明不是自家马儿的声音。

    下人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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