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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顺流而上-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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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他倒觉得有意思了。那韩先生隐居山村不是过的挺好的吗,怎么突然出现在光化了?此事还少不得要打听打听,虽然韩先生不像是会坏了自己事的人,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知道的清楚些总是好的。

    二人如此邂逅,又各怀心思去了。

    晚间的时候,韩先生和徐纪文都得了信了。

    徐纪文就不必说了,韩家对外的说辞自是密而不破的,毕竟在此地经营了十年,若是连这点本事也无,也不必谈什么恢名复姓了。不过,徐纪文对此事却是将信将疑,他总觉得韩先生不是常人。

    韩先生当然也觉得那郑牧不是一般人,只不过他这样四处飘忽,有些让人摸不清头脑。韩先生想到那次他那个大胆的猜测了。

    若这郑牧当真是忠勤伯的四子,那他来襄阳府干嘛呢?是投靠亲戚?

    似忠勤伯这种开国元勋,早就合家迁居京城了吧。忠勤伯夫人于氏出自孔孟之乡的于家,也是名门望族。可这是襄阳,忠勤伯府能有什么亲戚在襄阳呢?

    突然,他想了起来,襄阳李氏大房的嫡长女不就嫁到了忠勤伯府么?好像还是忠勤伯府的世子夫人。

    韩先生忽然笑了,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同样,反过来推,这位郑牧若是真的投靠了李家,那他十之八九就是那位假死托生的徐四了吧。

    不过,他不在襄阳城呆着,怎么频频出现在下面的县镇?难道不是来投靠李家?或者,时隔半年还没能联系上李府的人吗?这又让人云里雾里了。不过,这件事目前看来与韩家无甚关系,即便他是徐四也不会识出他们舅甥二人的真实身份,况且他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里管的了旁人呢?

    不过,韩先生虽没告诉元姐他的猜测,却认真嘱咐了她,道:“若是再遇上郑牧,也不必问他为何没回乡之类的话,毕竟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如此,他也懂得我们的好意的。”

    元姐也知道这个道理,他们这般身份,当然最能体会郑牧的处境了。

    不问,就是最大的善意。

    从韩先生书房出来的时候,元姐想起了小驴和大牛,那还是郑牧去年送给她的呢。他送的来的时候,还只是两只小兔儿,如今不过半年,都成了一家五口了。

    元姐转到兔园,正瞧见三只小兔崽子在篱笆里乱蹦哒,它们总是晚上精神,白天睡觉。元姐让绿萍拿了红薯过来,它们爱吃这个。

    元姐喂了一会,看着那一家五口团团圆圆的,忽然又想到了郑牧。

    郑牧真的是逃命的吧。他不像她,她好歹还有舅舅一直陪在身边,而且如今二舅一家也来了楚地,时常还能见上一面,日子过得安稳又温暖。

    可郑牧呢?只看他居无定所,便知道其中艰辛了。他也不过还没及冠的样子,不知从哪一路逃出来的。先是躲在林子里打猎,还被老虎钳子夹了腿,若不是冯老爹,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命了。后来便是在襄阳府四处漂泊,瞧着穿的是好些了,可身边也没个人照看,都是独来独往。元姐想,若是他娘知道,还不定怎么心疼呢。

    元姐这边对着郑牧心生怜悯,郑牧可不知道,不过他也是真的想他娘了,可他回不了家也是事实,早该在决定逃命的那一刻便明白的。

    他大哥来信说,吴王在京城越发横着走了,皇上本就是万事不管的做派,如今中了风,更是任由朝政被贵妃母子把持着。

    大哥还说,皇上如今颇有几分被吴王看管起来的意味,连着皇后娘娘等闲也见不着皇上了。不过,不知怎地,年初千秋节的时候,皇上执意要给皇后娘娘办千秋宴,谁劝也不听,只说这些年亏待娘娘了。虽不是整寿,却也逢五,场面可不小。皇上撑着病体也来了,还亲自给几位老臣赏了菜,而且看起来,不似从前那般与吴王亲近了。

    千秋宴一过,皇上就病的起不来身了,说是有旨意让吴王监国,吴王一时之间风头无两。

第四十九章 重逢() 
朝堂上的风云变幻,一时间还影响不到王家的女学里。

    嫦姐从自家回来了,元姐见她那喜上眉梢的样子,便知道此事估计是得了她母亲的首肯了。

    课间的时候,嫦姐打着邀了元姐去赏花的名义,拉了她说悄悄话。

    真沁园的那丛黄素馨还迎风开着,花枝随风上下摆动,影影绰绰,别有韵味。约莫是今年倒了场春寒的缘故,一众春花都把花期推了又推,反而迎春却始终挺立不倒。

    嫦姐眼角眉梢的喜意犹如那迎春花一般,美丽夺目。她笑着把话说了。

    “我娘和我姐姐都觉得那样是极好的,让我一定当面谢谢你,好妹妹。”赵嫦说着,端正给元姐行了一礼。

    元姐并不敢受,连忙侧了身,又还了礼,扶她起来,问了她最关键的:“令尊那边,可有把握?”

    赵嫦说到着,顿了一下,又道:“虽没跟父亲提及,不过我娘说到时候会好生劝了他,我姐姐也说,会让姐夫也去父亲处游说的。”

    她虽是这样说,可元姐看得出来,她的把握不是很大。

    行哥虽是少年秀才,可家贫也是事实,若是赵老爷只注重眼前的利益,怕是难以说服他。何况,为着这个前途不明的女婿,还有可能得罪了王家。这样的买卖,不知道赵老爷肯不肯做。

    元姐还是先言语恭喜了赵嫦一番,表示自己会尽快与舅舅提及的,让她先耐心等着些。

    赵嫦听了,耳朵都红了。偏偏元姐不以为然,无甚知觉,弄得赵嫦就更不好意思了。

    不过,元姐还是对赵老爷的行事做派不甚放心,她又开始琢磨起,怎么才能让这件事进行的更妥帖一些。太多的时候,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不会自己蹦出来。

    待回到家门口的时候,就听见院里脚步声有些乱。离得近了,更有孩童银铃般的笑声传来,然后又有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宝丫,别去抓那兔儿!”

    那管声音正是秀姐!

    元姐眼睛一下亮了起来。她前几日还听舅舅说了,说行哥想把母亲妹妹接到县里来住,可能她很快就能见到秀姐了。没想到,今日秀姐便来了韩家。

    “秀姐!”元姐快步走上前去,绕过影壁,正见秀姐那苗条的身影,怀里抱着个手脚乱动的皮实丫头。

    “元姐回来了!”秀姐听见元姐叫她,连忙转过身来,笑盈盈地道。

    连她怀里圈着的妹妹宝丫也不乱动了,睁大眼睛朝着元姐看过来,还呵呵地笑,露出的大门牙正滴溜溜挂在牙龈上。

    元姐看得目瞪口呆,指了宝丫的门牙问向秀姐道:“她这是开始掉牙了?怎地不扯下来塞床底去?”

    此间孩童换牙的风俗一向是这样的,上门牙塞床底,下门牙抛屋顶,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缘由。

    秀姐听着却捂了嘴笑,道:“她这门牙本来不过是松动了些,昨个儿我大哥抱她的时候,她不愿意,用牙撕扯大哥的衣袖,大哥衣裳到没事,结果她就成这副模样了。我娘想着还没正经住下,也没个合适的床底给她扔,就让她先这样挂着了。”

    元姐听了,哈哈大笑,她好久没笑得这般爽快了。于家这个小妹宝丫忒般调皮,也只有两个哥哥用武力才能治得了她。

    二人笑过,元姐又拉了秀姐去屋里坐了,让院子里的小丫鬟看着宝丫,小心别把兔儿闹坏了咬了她。

    秀姐刚开始还有点放不开手脚,毕竟元姐再不同往日一样了,如今身边大丫鬟小丫鬟的,真正是大家闺秀的模样。不过元姐待她并未有丝毫的改变,还是十分亲近,又让秀姐放下心来。

    “你们可要住下了?找好房子了么?”元姐递了一碟子瓜子给她,问道。

    秀姐还没吃过这东西,并没拿,只道:“大哥早就找好了,是个四方小院,整齐着呢。”秀姐说着,笑着眯了眼睛,她一向最以大哥于行为荣,又道:“大哥让娘领着我们姐妹俩先过来,家里的东西也只带了一部分,明日我爹和二哥再把剩下的也运过来。”

    元姐听着乐呵呵的,这样她就能时常见到秀姐了。

    于家本来不过是普通的村户,秀姐的爹娘都老实肯干,家里还算过得去。后来,于行跟着韩先生进学之后,读书很有些灵性。可他家里还指着他帮着做了农活过日子,对他读书颇有些犹豫。韩先生不忍他宝珠蒙尘,为了照顾于家生计,把他父亲送到韩家的农庄上做事。后来秀姐二哥年龄大了,又不是读书的料,韩先生就让他去镇上的那家笔墨铺子当伙计,平日里秀姐母亲带着她们姐俩在山上做些农活绣活的,日子过得还算宽裕。

    可这二年,兄妹三人都大了起来,到了说亲的年龄,家里这番光景怕是难以说到好亲事,行哥便趁了下学的空当,写起了话本子。

    韩先生知道以后,劝了于行一次,毕竟举业在即,不容他浪费心思。韩先生本来应了他,再帮他家想想办法。可没成想,于行的话本子竟广受好评,陆陆续续地赚了不少钱。

    有了这笔钱,于行的学业也能不受到家境的制约了,他还在县里租了个小院,让母亲妹妹搬过来,准备在光化慢慢扎下根来。

    于行不知道,他这一举措,竟是后世赫赫有名的光化于氏的起源,他的后人提起这位从山村里走出来的进士出身的先辈,总是带着万分的崇敬与感激,他的画像也被贴在于氏祠堂的正中间,受着后世的香火敬仰。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今日元姐却因着秀姐的到来欢快不已,吩咐了灶上去蒸一碟子秀姐最爱的红枣糕来。她自己又拉了秀姐问她路上可否顺利。

    “确实有些坎坷的,不过都顺利解决了。”秀姐道,说着还笑了笑。

    “咦?可是有什么事?”元姐问道。见她不去碰那瓜子,亲自剥了几颗递给她。

    “倒是有些意思呢。”秀姐不好意思让元姐剥给她吃,也学着元姐的样子自己弄起来,又将昨日在路上遇上的事娓娓道来。

第五十章 缘分() 
昨个儿下晌,于家一行人坐着于行租来的马车往光化来了。待到离着光化还有二十里的时候,突然在转弯处与另一道上过来的马车差点撞上。

    好在车夫反应快,使劲儿把马勒住了。可那马拐了方向,马车一下轧在了路边的石头上,把轮子别坏了。

    秀姐和母亲妹妹坐在车里,本来还说说笑笑的,突然间马车骤停,三人差点摔下座位,接着又是一颠,具往一侧倒去。

    秀姐和母亲吓得魂都飞了,连声“老天爷”地喊着,可宝丫却拍着手咯咯地笑个不停。

    于行坐在车前,早被甩了下去,此时反应过来,又赶紧来看母亲妹妹,见她三人具无事,才放下心来。

    可这车轮坏了,虽也能走,却不稳地很,若是只带着东西,还能勉强行进,可人坐里面可要危险了。

    此事甚是棘手,于行和那车夫商量半天,也没个对策。不过就在这时,他们避开的那辆马车,派了人过来。

    来人正是那边的车夫,他也帮忙看了看车轮,也无甚办法。倒是因着为了躲避他们才坏了车,那家的主人使他过来问明情况。

    那人回去复了命,将于家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那家一听,于家三位女眷无处可去,而且此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有心搭把手,又派了车夫过来问话。

    ??“我们家姑娘说,多亏您家车马掉头才免去一段祸事,甚是感激,不如请您家女眷过去同坐,聊表心意。”

    于行一听,原来那家是个姑娘家,竟如此通情达理,颇有些喜形于色。不过转念一想,还是谨慎了些,若是上了黑车可不好了。当下要与那车夫同去,道谢一番。

    于行仔细打量了那马车,确实不像是租车行租来的模样。车帘都是些上好的料子,车身也维护地很好,马儿都精气十足,应是自家车马。

    于行放下心来,朝着车内拱手道谢:“姑娘高义,在下在此谢过,多有叨扰,还望姑娘海涵。”

    他说了这话,车内之人也回应了他。那是一管温柔的女声,轻声道:“公子不必多礼,应当的。”

    果真是女眷,于行便没什么担忧的了。

    此等难题有了解法,一行人总算松了口气。于行专门嘱咐了母亲,千万看好宝丫,莫要惹事。人家小姐一人出行,还能伸手救助,已是不易,莫要惹人嫌弃。嘱咐再三,才放心让她们往那家马车上去了。

    秀姐说,那家姑娘带了面纱,看不清楚脸庞,不过一双眼睛似秋水般照人。头发乌黑亮泽,一举一动都温柔可人,还让身边的丫鬟端了点心给她们吃。

    元姐听着,心中一动,不过并未做声,又听秀姐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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