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宠-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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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硕是聪明,但他自己却想不到这种用示弱的方式来推卸责任,同时还将他拉了进去,毕竟折损近百名精英的原因是他提出要找九死还魂草。
果然,宣德帝听了这话,眉头微微一皱,心里自有一番计较。
秋猎时候的事,要不是顾准提出来,他都忘得差不多了。
当初是皇帝让唐硕找的,唐硕说他是在九月末停止了搜索,唐硕瞒着不说自然是因为他的阳奉阴违,虽然他没做错,但这事到底挑战了皇帝的威严,按理是该杀头的,所以唐硕瞒着不说,这也是正常的。
如果顾准不提起这事,恐怕唐硕会一直瞒着吧?
看来这回的事唐硕是真的为将士考虑,才敢对他阳奉阴违吧?
想通了这些,宣德帝对唐硕没有找到九死还魂草和剪绒花的事一点芥蒂都没有了,甚至对顾准一再拿这事来说有些不满。
怎么怀楠最近只顾着自己的小恩小怨,倒是都忘了大是大非呢?
“唐爱卿欺君,本来罪不容摄,然念其一片赤诚之心,死罪可免,自去领了五十板子罢!怀楠,这事…以后也莫要再提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虽说没芥蒂,但君威不可侵犯,罚还是要罚的。
顾准躬身应是,斜眼看着唐硕,只得了五十板子,算便宜你了!(未完待续。)
第163章 通敌()
闹也闹过了,这正事还是得说,“怀楠,红狐可盗走了什么?”
顾准摇头,“因为九死还魂草已经被臣入药,现下府上早已没有了,倒是药房被翻的乱七八糟的,还撕了好多账册、笔记等,应该是他没找到要找的东西,气得吧?好在被撕掉的那些不过是臣平时随手写的,并不重要。”
听了顾准这话宣德帝放心了。
顾准是医正,宫中的贵人有哪个没找他看过病?
基本上每个人贵人都自有一个病志,虽然病志都是存放在宫中,但顾准平时也会记录一些特殊的病例回去继续研究,这事皇帝也是允了的,毕竟顾家有宫中派出去的功夫良好的护院,加上又只是个太医的住所,谁能去顾家的药房偷东西呢?
要说想要去偷医书的话,那也该去顾准的书房偷,而不是去药房偷药!
但万万没想到这红狐竟然会跑到顾家的药房去偷东西,他当真以为顾家的药房里能有比皇宫的药还好的药不成?
想到此,宣德帝怔了怔,他这么想莫不是希望红狐跑宫中来偷吧?
以他神出鬼没的功夫,说不定真有一天会跑宫中来偷!
“罗爱卿,在红狐这件事上你可得上点心,若你再抓不住他,你这尚书的位置还是趁早别做了!”
罗力承跪地认罪,朱康道:“皇上,臣觉得红狐会不会是在找别的东西?”
顾准的心咯噔一下,修平在说什么?
他稳了稳心神,修平不知道丫头的身份,会这么说是巧合,但…
修平是个厉害的人,万一被他察觉到什么异常,也不知道丫头能不能躲得过?
皇上却疑惑道:“能找什么呢?不过一个盗贼罢了,以往偷的不也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只是去怀楠家偷东西,确实稀奇。”
朱康看了看顾准,又看了看唐硕:“皇上可知道当年被红狐屠杀的人是谁?”
这转变有点大,宣德帝不禁疑惑的看着朱康。
朱康继续道:“是云州张家,当时轰动了整个云州,上报上来的时候随着报了一件让人很奇怪的事,云州的百姓对张员外一家被屠并没有多大的愤怒。”
宣德帝嗤笑:“一个员外能如何?就算是土财主也左右不了百姓的情绪吧?”
朱康笑了笑:“皇上,那是因为张员外一家在当地可是出了名的‘慈善之家’呢!当地的穷人都管张员外叫‘弥勒佛’、‘善老爷’。按理说张家一家被屠杀应该有很多人愤愤不平才对…”
宣德帝一听这话也来了兴致,如果是那样为何没有多大愤怒?
莫不是云州的百姓都是忘恩负义的吧?
“盖是因为住在张员外家偏院的一户人家和一封信。这户人家平时横行霸道,欺压百姓,就连当地是官员都拿他不得,听说是背后有大势力呢!可这样的一户人为何要住在张员外家的偏院呢?百姓中恰好有一个从乡下庄子上回来的人说了,这人以前可是乡下张家庄子里的力巴,哪里有什么势力呢?”
“至于那信是与被匈奴人来往的信笺,与此同时也不知道从哪流传的一个流言也被人提起,说有人曾看见过张员外跟北匈奴人接触,只是当时那人以为是他看花了眼,此时想想,莫非不是眼花而是真事?”
宣德帝听了这话敛了眉头,张员外以老好人的姿态敛财,还通敌卖国?
朱康又道:“当年臣看了送上来的消息便好奇,这才查出当年的这些事,于是深入调查发现,张员外一家确实通敌卖国,甚至欺压百姓的事也是他暗地买通别人干的,然后他在背后帮忙收拾烂摊子,之后臣便顺藤摸瓜,想查出证据之后禀告皇上,只可惜查到盐运上,结果爆发了盐运的案子,涉案的人五品以下都死了,线索也断了…”
经朱康这么一提这才想起来,可不是嘛,前两年确实有过一次盐运私吞的案子,当时那个案件牵连甚广。
更何况盐运这方面总是出各种各样的事,最后他下令间接涉案者五品以下革职处死,家人男的发配,女的充入官奴,至于直接涉案者抄家,也算是杀鸡儆猴了。
当年那件事了了之后,盐运上确实也安稳了这些年,却没想到竟是断了通敌的线索…
不,不对,盐运上一直都有问题,为何偏偏那个时间段爆出来呢?
朱康见皇上的脸色便知他也疑心了,于是便不说了。
皇上的脸色变了几变后终于打定主意,有些事还是要左相私下去查吧!
“那朱爱卿说的找什么东西是什么意思?莫不是红狐是朝中大臣?”
朱康垂眸,皇上是打算私下去查这件事,想要在面上将这事引到红狐的身上担着?毕竟朝中势力复杂,也就他一个不结党的人,他就是有心通敌,也没人附和。
“这个臣就不知道了,但臣直觉就是红狐在找什么东西。或许真如皇上所想,他是在找通敌的线索,但若说他是朝中大臣,臣不赞同,或许是谁收买来的江湖人物。”
宣德帝点点头,脸上露出一抹疲惫,召了顾准来给他把脉,又对罗力承道:“查找红狐的事,你可上点心,不然朕就让你回家吃自己去!”
罗力承躬身应下,宣德帝又说让其他人若没事就退下,众人都便退了出去,右相李正浩走到左相的面前,“左相不愧是掌着刑部,这洞察力也不可小觑。”
朱康笑了笑:“右相大人可说笑了,如果是你,你看到下属说百姓心中的老好人全家都被杀了,但百姓却没什么愤怒,右相不觉得怪吗?”
怪,当然会觉得怪了,但一般不会有人去查的,像他们这样坐到了相位的人,哪是那么清闲的?就算闲下来了,也不必事事都亲力亲为!
顶多让人留意一下罢了!
唐硕看着两人说话,眼眸闪过一抹算计。
以前左相跟右相不合,现在右相却有心示好,若两人联合了,定不是好事!
就算不联合,左相和顾家交好,对三皇子定是个障碍,看来晋晟这颗棋子是时候让右相知道了,到时候就看看这左相怎么选择了…(未完待续。)
第164章 相询()
穆颜清将东西都收拾好之后,就等着顾准回来跟他告辞后离开,可左等右等也不见他回来了,穆颜清有些担心了,昨天的事是不是有点闹的太大了…
她为了让人知道红狐出现在顾家了,因此在偷了账册之后,将带着以假乱真的假账册撕碎,然后将药房里的东西砸了些,还特意将药柜放倒一个,惊动了护卫。
随后她又带着一群护卫在京城里饶了饶,最后看着惊动了巡城卫她才消失。
也不知父亲怎么说的,怎么过了这么久还不曾回来呢?
等将近午时时刻,终于等到顾准回来了,可顾准却不是自己回来的。
朱康是跟着顾准一起过来的,他看着穆颜清的时候,轻轻的笑了,可那笑容里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
穆颜清心知,以朱康的聪明他早晚都会找上她的吧?
众目睽睽之下,顾准和朱康也没跟她说什么直接去了书房,这边穆颜清让人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顾夫人拉着她说要说点私房话,两人就去了内室说话。
“丫头,看左相的那眼神,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你打算怎么过去?”
“母亲放心就是,这大白天的,外面的人这不也来来回回的帮我收拾东西呢吗?我混进去就好了,左不过我这里还有师傅给我的人皮面具,倒也不怕!”
顾夫人看着穆颜清易容之后竟然真的变了一个人,惊奇不已,她是真没见过,可是等穆颜清一说话就暴露了,“丫头,你这声音不能改变一下吗?”
穆颜清摇头,“我没有我师傅那份能耐呢!她能模仿好多人说话,可我只能借助外力,好比我那个红狐的面具,下面就有机关能改变声音的。”
顾夫人点头,随后放了穆颜清去书房寻找两人。
当穆颜清大大咧咧的到书房的时候,顾准一时间也没认出来,加上心里有事,也不曾多想直接不满道:“你是哪来的?来干什么?没看到左相大人在呢吗?”
穆颜清还没等说话,朱康却先说了:“怀楠,你家中可有人敢这么大咧咧的走进你的书房吗?若是真的有,那我可觉得红狐不值得了,他根本不用半夜来偷,趁着大白天的时候,直接走进来就好了嘛!”
他看着眼前易容后的穆颜清问道:“你…是穆姑娘吧?这是变脸吗?”
“咦,您怎知是我?万一不是我呢?您就不怕别人说什么吗?”
朱康轻笑:“我怕什么?如果不是你,真的会传出什么来的话,损的也该是你的名声才对,我一个已过不惑之龄的老头子怕什么?”
“我是从你的身高、身形以及眼睛判断的,加上这是怀楠的书房,若没有得了怀楠的允许哪个丫鬟那般大胆敢私自闯了进来?据我所知,怀楠有两个禁地呢!”
一个是书房,一个是药房。
药房不用说,他是一个医者,对药材的看管自然严格了些,闲杂人等自然不让进的,而书房嘛,顾准的书房跟药房有什么区别吗?
穆颜清轻拂一礼,“左相大人不愧是左相,只刚刚匆匆一瞥大人便能分辨。”
可不是吗,就刚刚匆匆一眼,就能从她的身高身形和眼睛来判断了。
朱康呵呵的笑,“谁让怀楠对你这丫头比较看重呢!”
说完瞥了一眼顾准,顾准尴尬了一瞬就放开了,一个是至交,一个是闺女,哪个没见过他的糗态?他的这张老脸在这两人面前从来就没要过!
“左相大人,不知您这一趟来,目的是什么?想从颜清这知道什么吗?”
朱康疑惑的看着她。
“不瞒大人说,我正打算回家呢,要不是知道左相大人过来,看起来也是有事的,还可能跟我之前说给令公子的故事有关,颜清是绝对不会过来的!”
朱康抬眸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子,又看了看顾准,只见顾准安安静静的坐到一旁去研究药材去了,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多,怀楠似乎很相信她?
“我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想问一下,你的目的是什么?”
穆颜清的心咯噔一下,他竟然不是问晋晟的事吗?
看着她疑惑的目光,朱康解释道:“他的事我早就知道了,也在暗中搜集一些证据,只是毕竟是我提拔上来的,加上一时间没有能接手他位置的合适的人,这才拖了下来,我不怕他们抖出来,但他的位置可是很重要的,不能说拉下就拉下!”
穆颜清颔首,她离开京城六年了,对于京中的人和事确实不够了解。
“那么你可以回答一下我的问题了吗?”
穆颜清歪头想了想,忽的笑了:“左相大人那么聪明,何不自己猜一猜?”
朱康眼中闪过一抹精明,“真的要我自己猜吗?”
心,突然见跳的很快,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穆颜清努力的平复乱蹦的心,左相大人他不知道,不论是以前的自己,还是现在的自己在今天之前跟左相都没见过,他不可能猜的到的!
却听朱康说:“我从怀楠的言辞间可以感觉到,怀楠对你很疼爱,可据我所知,怀楠只对他夫人和他女儿的事上心,甚至遇到她们两人的事,他还能把脑子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