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皇后升职记-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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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苏慕白一时没回过神来,待回过神来便反应过来:“是啊。”
“猜度帝皇之心,本是不该的,为何皇上并不因此而责罚臣妾呢?”陆安安微笑问道:“其实皇上也不想任何人猜到的吧,要不然就不会故弄玄虚那么久了。”
“你想朕罚你什么?”
只要不是洗厕所,陆安安忽然脑洞开了开,下次不如在宫规加一条惩罚就是洗厕所吧。
“臣妾当然不希望皇上罚臣妾啦,只是臣妾就是想知道一下为何您不罚我这个?”
“这件事,迟早都是要让你知道的,你的作为虽然离经叛道,甚至称得上恣意妄为,但错有错着,不仅令平亲王接受了赐婚,还让太后她也”
“她也不去反对对吗?”陆安安笑得更开了,这明亮的笑容即便隔着屏风,苏慕白还是看得很是清楚。
“所以皇上觉得臣妾今日反而帮皇上解决了个难题,才不罚臣妾的对么?”陆安安走到桌子前,拿起那碗半冷的姜汤慢慢饮了一口继续说道:“因为臣妾行为有失,但歪打正着为皇上解围,功过相抵,皇上才没有因此怪罪臣妾。”
“你究竟想说什么?”苏慕白不解地问道。
“臣妾想说,臣妾之所以能看得清皇上的想法,能先一步为皇上解围,并非臣妾天资聪颖,而是臣妾将自己从情爱中抽离了出来。”陆安安关于这点心底也是十分感叹,陆青舒虽然也不笨,但她被情爱迷住了眼睛,才没有将自己的聪颖发挥出来,才让殷云霜有机会攻击她不堪为后。
但自己,没心没肺没情没爱,冷着一颗心去看问题,才会将苏慕白的心理剖析出来为她的计划所用。
“臣妾现在说不恨皇上了,但也不爱皇上,可臣妾却能为皇上分忧,这样不好吗?”陆安安笑道:“臣妾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做的,无一不是为您分忧,所以皇上,与其纠结臣妾恨你爱你,不如接受这样的臣妾,这样能为您做事的臣妾好了。”
“可”苏慕白哑口无言,承认吧,当初他无视陆青舒何尝不是觉得她满脑子除了爱他以外什么都不想不做,不必殷云霜总能在关键时刻为他分忧解难,可现在的皇后能干是能干了,却再也不会爱他,甚至连情爱都抛却,他得到了一朵完美的解语花,为何心里却依旧闷闷不乐。
“皇上,春寒还是十分厉害的,明日还要回宫,还是早些去歇息的好,往后,臣妾还是会恪守本分为皇上分忧,只是皇上就不必再问臣妾是否爱您的话了。”陆安安说完,就默然福身要恭送他出去,不容他再多说什么。
苏慕白的嘴巴张了张无话可说,转身只得默默离去,陆安安目送他离去的背影后对着自己的影子低语道:“你看吧陆青舒,其实当皇后很容易的,只要你学会不爱不憎,就可以了。”她笑笑,又走回到古筝旁,一边毫无章法的拨动琴弦,一边放空思维。
她并不是要帮助苏慕白,其实谁当皇帝都一样,反正她压根就不是这里的人,只是她放心不下陆家和那些关心过她帮助过她的人,一旦苏慕白倒台,她又没有足够的准备安置好这些人,只怕他们出事的话,自己也会难过的吧。
苏慕白回去是一夜无眠,独坐饮酒到天亮,喝的便是陆安安酿制的梅子酒。小泉子哭劝不得只得由着他去了。
苏慕白想起很久以前,他迎娶陆青舒的那日,那百里红妆的迎接回来的她,对着自己那一抹真心的笑容,笑得那么甜美真挚,不像现在的她,连笑容包含着防卫与掩饰,却可以做到了真正的母仪天下,做到为他分忧,这样的结果难道不是他想要的吗?
陆安安送走了苏慕白,又乱弹了会琴才爬上床睡下,大概是把话都说开了,今晚的她睡得特别好,压根就没有留意到在她睡着后,有一个人借着夜色来到她的床边。
那人守着她,守了大半夜才离去。
到了后半夜,被人迷晕的紫蘅等人才从婢女们住的房间铺上醒来,一摸脑袋糟了,自己的记忆怎么就停留在给陆安安打了洗澡水后?
几人连忙连跑都奔的冲去了陆安安的房间,看见陆安安睡得那么香稳才放心下来,可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呢?紫蘅几人想破脑袋都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让紫苏和碧萱留下来加强戒备以防有人有可趁之机。
而宋太后却也是大半夜的睡不着,一想起自己今日被苏慕白摆了一道,又被他的话堵住,后来连陆安安都擅自去见那什么祝婉芝就气得心肝痛。
她都安排好了正妃和侧妃的人选了,结果这次帝后联手搞了这么一出好戏,打乱她的全盘计划,对于苏慕熙手上的军队,只能再从侧妃的人选下手了。
好在,苏慕熙还小,那祝婉芝也不大,即便是赐了婚,要真正成婚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万一这个祝婉芝是个福薄的,保不齐还未必能等到成婚后,宋太后想了想心中浮现出了一个狠毒却不失有效的方法。
祝婉芝啊祝婉芝,你也别怪哀家,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问手段方能成事,若是一味优柔寡断在那些无谓的仁义道德上,别说做事,就能生存都未必保证得了。
在无人知道的夜晚,危机悄悄拉开了它的序幕。
第一百三十九章 谁人欢喜谁人恨()
平亲王被赐婚与祝家小姐结为连理的热闹过了些时间也平息许多,百姓们茶余饭后一说起那祝家小姐都是说她是个有福气的人,祝家苦寒出身,现在不仅儿子博得了好前程连带着女儿都不声不响的成了未来的王妃。om
祝家阖家都沉浸在这天降殊荣的喜庆之中,祝家老爷现在连出门都觉得自己走路生风,但祝松却再三叮嘱自己家人务必低调再低调,不可得意忘形不可太过招摇,最好还是像以前那样该如何就如何。
对待那些这时候才找上门来的远方亲戚们,或是借着来贺喜其实来拉关系一律以礼相待,但礼物这头收了,那头就回给对方,要来求帮忙的也不许诺,该公事公办还是公事公办。祝家的这些看起来不通情理的作为在那些找关系的人看来是不通人情,但在苏慕白看来却十分满意对方不卑不亢的态度。
这说起来让群众们喜闻乐见的励志故事,落在某些人耳中却很是刺耳,比如说一心以为自己能够中选的陈冰儿还有被苏慕白当枪使使完回家被陆正德责罚的陆青鸢。
陈冰儿是博安候的嫡出女儿,因为是博安候老来得女,又是茹氏的第一个女儿,自幼就被这两人捧在手心里宠着,那日茶花宴明明茹氏再三提示她是被宋太后属意的人,只差一道明黄黄的圣旨就能成为苏慕熙的正妃。
结果她不仅在茶花宴被陆青鸢那个小庶女夺了风头,现在又被不知道打哪冒出来的祝婉芝抢走了本属于她的位置。
这口气她是怎么都忍不下的,同样忍不下的还有茹氏,她本以为通过这次让女儿成为平亲王王妃就能一扫她作为继室而被看轻多年的憋屈气。
谁知道这事都还没开始就黄了,博安候府里这两母女现在都成了黑面神一样,谁见到都要绕开路走,免得触霉头。
“大小姐,奴婢瞧着二小姐最近心情不好,您说要不您去看看她,安慰她一下?”说话的是博安候嫡长女陈冰心身边的大丫鬟丁香。
陈冰心站在自己房前回廊下,逗弄着她养了许久的鹦鹉,闻言冷冷一笑:“为何要去看她?自己胡乱猜测圣心本就不该,现在猜错了难道还要别人为她们负责吗?”
陈冰心是博安候原配夫人王氏生下的女儿,因为王氏高龄得女生下她之后落下了严重的月子病,加上身体本身就不好,没过几年就撒手人寰。
对于陈冰心,博安候的态度一直模糊不定,自己的夫人因为生她而病,说起来都觉得晦气。om但陈冰心又是自己的骨肉,又是当年第一个女儿,在没有娶回茹氏以前,博安候还是比较关心她的,她上面的几个哥哥则更多的是保护和宠爱,生怕自己自小没有享受母爱的妹妹受到丁点委屈。
待到茹氏入门,为自己父亲生下陈冰儿后,情况就不同了,茹氏背后隐藏着宋家的势力,这个主母虽然不能说是苛待于他们这些原嫡子嫡女,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尤其是陈冰儿生下后连博安候都不再关注于她。
她这个嫡长女除了能依靠前面几个哥哥,在内宅是无人可靠,茹氏又是个见风使舵的人,见到博安候对她态度冷淡,自然也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只要过得去就行,要想更好是不可能的。
要不然,怎么她都十六岁了都没人给她提起议亲的事情,怎么这京都中的贵女们都只知道陈冰儿而不知道陈冰心呢。
现在陈冰儿吃了这么大的苦头,她看笑话还来不及呢,哪里会去关心这个平日就骄纵蛮横的妹妹。
“可是二小姐每次心情不好都会来找大小姐您的麻烦的,到时闹起来只怕夫人又会”丁香欲言又止的将后面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陈冰心一听,手一抖就把手里逗鸟的小竹棍掉到地上,下意识的就拉起衣袖遮过自己手腕,隐去了手腕上那道淡紫色的痕迹。
茹氏是不苛待她,起码是吃穿用度上该给就会给,但不代表她经常用些内宅妇人常用的伎俩来对付自己。
也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一旦她和陈冰儿发生冲突,茹氏每次虽然笑眯眯的说着没关系都是自家姐妹拌嘴两句很正常,可背地里自己不是走在花园的石子路上滑到扭到脚踝,就是不知道打哪惹到什么花粉搞得全身过敏起了一片片红斑。
再不然就是明着就让她为老夫人抄经祈福,可她抄到夜晚手边的蜡烛却忽然倒下烫她一手热蜡油。自己手腕上的那道疤痕就是因这蜡油而来,她又怎会忘记。
“去看看她吧。”陈冰心没了逗鸟的兴致,叹了口长气就让丁香去打点,自己这次去肯定是要被陈冰儿狠狠羞辱一番的,但她又有什么方法,只要不离开博安候府,自己就没法逃离这对母女的玩弄。
陈冰儿正和茹氏在房里说话,她狠狠的撕扯着手里的锦帕,一边带着哭腔向茹氏诉苦:“女儿都委屈死了,当日又是母亲您说的,太后娘娘对女儿很是满意要将女儿许配给平亲王当正妃,现在女儿都没法见人了。”
“乖女儿啊,你别这样,什么叫见不得人,你样样都好,哪里见不得人了。”茹氏忍着心里的火气细声细气的劝慰道。
“哪里见的人了,那日在茶花宴女儿已经丢死人了,现在更好,连带着那些贵女们都不来找女儿,纷纷说要去给那什么祝婉芝贺喜的。”陈冰儿一想到自己从云端跌倒地上的区别,心底就恨。
“她们那些见风使舵的小人,你早些看清也好,让她们蹦跶吧。”茹氏说道:“反正那平亲王出身就低,不嫁给他更好。”
“平亲王出身再低也是亲王,女儿就不明白了论家世论样貌,女儿哪里不过那该死的祝婉芝,皇上好没道理,什么眼光啊。”陈冰儿气急都开始胡说八道,茹氏也没留意她这话是如何的大不敬,反倒是一只脚已经踏进来的陈冰心闻言心里一沉,本想出言提醒两句,但话到嘴边却忍住了。
“母亲,小妹。”陈冰心悠悠走来,向茹氏行礼后转身向陈冰儿道:“小妹心里委屈,姐姐都知道,那祝婉芝哪里比得上妹妹天人之姿。”
“就是嘛,母亲,你看连姐姐都这样说了。”陈冰儿看连平时不对盘的大姐都难得为自己抱不平,心里更觉得苏慕白有眼无珠。
“你怎么来了?”茹氏到底年长,看见这个平日自己没少磋磨的继女脸色一沉,目露怀疑的审视着她。
“女儿听说小妹心情不好,特意来找小妹出去逛逛,听说朱雀大街那脂粉铺进了批夜月国出产的新胭脂,想带小妹去看看有没有中意的。”陈冰心柔弱恭顺的样子一如她平日的表现,微微垂眸隐去眼中的精光。
“唔,难为你有心了,出去转转也好,憋在家里也是难受。”茹氏只当自己调教得当,陈冰心已经完全臣服于自己之下,加上这些日子在家看着陈冰儿那哀怨的样子看烦了,挥挥手便许了她们出去。
陈冰心谢过后连忙转身就安排下去,等她出了房间,茹氏方对陈冰儿说道:“你也别哭了,待会和你大姐出去看看有什么喜欢的就买,只要喜欢就行。”
“嗯嗯。”陈冰儿心里那道火根本没法排解浑浑噩噩的就应了下来,她和茹氏都没有察觉到为何一直被她们欺负的陈冰心会主动提出带她出去。
陈冰心带着陈冰儿出去逛了一会,在脂粉铺和成衣铺满载而归,逛得累了在天香楼的雅间歇息吃东西,一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