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皇后升职记-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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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却想起昨晚杨肃借着来未央宫请脉的机会,对自己说的话。
“安贤贵妃体内的毒素虽然已经清除干净了,但也伤及了她的根本,此生除了小皇子以外,她是不会再有孩子的了。”
殷云霜还不知道吧,她再也不能当母亲了,也就是说,她怀里的吉儿,就是她此生唯一的一个孩子。
而吉儿的身体,又是那般的弱小,既不能吹风又不能多动,杨肃说了,现在看起来没什么但将来也难说,很可能随着年纪越大越会有些问题出现,最严重的可能一个风寒都可能要了他的命,而且吉儿这孩子,比起别的同龄婴儿来说反应总是满上半拍,四肢的动作也不很协调。
杨肃的医术她是服气的,他说不好,那就是真的是不好,而且可能还没什么法子能去调理,尤其是吉儿很可能有脑瘫的问题,以现在的医疗水平,是不可能治愈的。
这一点,殷云霜也不知道,她现在整个人都沉浸得子的喜悦当中,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被人顶礼膜拜的荣耀,都让她狂喜得意,她的孩子,她的吉儿,真的册封为皇长子了,甚至她都能越过皇后,享受现在这一切的荣耀。
陆安安与苏慕白当日在未央宫的那场大闹,也多少传到她耳中,只是没想到陆安安果真是恼得那么彻底,今日见到了苏慕白连笑都不笑一下,反而对着自己还有些笑容,说她是个慈母将吉儿养的很好。
未来,吉儿不仅会是皇长子,还会很快成为储君,到那个时候皇后再无所出的话,自己要将她搬倒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陆青舒,且让你再坐几天皇后的宝座吧,很快,我就能将你赶下这个位置,你也别怨我,只当是你自己蠢罢。
她现在这般得意,哪里注意到,即便陆安安连半分笑容都不给苏慕白,也不见苏慕白有任何怒意,反而是纵容她对自己无礼,由着她大喇喇的坐着,也不训斥,更加注意不到,从陆安安出现开始,苏慕白的眼光就没怎么离开过她的身影。
还是宋太后看的真切,这两人就没有好的时候,现在这样也好,皇后也要硬气些,不然苏慕白还真的当人家是个柿子让他想捏就捏的。
至于废后?苏慕白经过那晚之后就再也没有了这个念头,自己给不了她情深,难道还要夺走她的荣华吗?虽然,她可能连这皇后的位置都已经是不屑的,但自己能补偿的,能给的,都想给她。
最近一段时间,苏慕白总是难以安眠,每每睡着,总会梦见陆青舒当日在梨花林中的样子,对自己巧笑娉婷,羞红着脸向他行礼的样子,可一转眼,却梦见她一身凤袍立在悬崖边上,对自己露出一个凄婉决绝的笑容,便纵身跳了下去,自己在梦中大喊着,奔跑着想要拉住她,但总是拉不住。
一次又一次,在午夜梦回的时候,经历着陆青舒与自己的诀别,每次梦见后,自己总是浑身大汗的惊醒过来,然后就再也无法入睡。
今天见到陆安安,他本想上前和她说些话,可她那副拒人千里的模样让他心塞,自己即便有满腔的话都被堵着无法说出口来。
再看她对旁人的态度,简直是春风拂面般的和煦,苏慕白只得苦笑一下也不说她什么,终究她对他,现在也只是空顶着夫妻的名分,却无夫妻的任何情分。看着这喧哗的场景,苏慕白内心却是生出孤寂之感,他本以为,自己给到心爱之人无上的荣耀,看着她满足的笑容,自己也会跟着开心起来。
但是当他看见,那曾经无限依恋的另一个人那冰冷如霜的面容时,他连笑都有些牵强。她在笑,他看见了,她的喜怒哀乐,都看见了,但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相比起苏慕白那莫名其妙的哀伤,陆安安却觉得这画面十分讽刺。
陆安安想着要是殷云霜知道了自己再也不可能再生孩子,而吉儿的身体又是那样脆弱会有何种反应,她真的有些想知道,她想看看,当殷云霜知道她所期盼的终究都是她的妄想,都不会真的发生的时候,她还能不能笑出来。
这个月来,借着耿四娘的关系,她查到了许多当年陆青舒小产的事情,比如那几个在陆青舒小产后就消失无踪的宫婢及其家人的下落,比如那尊动了手脚的观音像,比如陆青舒每日都会饮用的六安茶里被放了慢性毒药的事情,这桩桩件件,矛头直指殷云霜。
看来,当年陆青舒小产真的不是意外,而是人为,而且对方还想要她终生不孕甚至命丧九泉,要不是杨肃及时赶到,想来陆青舒早就香消玉殒了。
陆安安一想到当年陆青舒无可申诉,无可依靠的场景,心就一阵一阵疼,初为人母的喜悦,遭丈夫嫌弃的悲伤,失去孩子的哀痛,心如止水的度日如年,她就不能原谅殷云霜,她是给了殷云霜重活一世的机会,但不代表她能做出如此恶事去伤害一个无辜的人。
她会慢慢来,在世人面前,将殷云霜的假面具一层层的剥落下来,让世人,让苏慕白看看这个安贤贵妃的真实嘴脸。
第一百零一章 你们争吧我不理()
满月礼后,吉儿这个小名就不能用了,只能用他的正名苏景栎,但殷云霜私底下还是吉儿吉儿的叫着。om
苏景栎的身体如同杨肃所言,一有个风吹天热的都要病上一段时间,这可愁坏了殷云霜,隔三差五的就要把杨肃请到长庆宫中为苏景栎把脉治疗,而且他生长极为缓慢,像沐阳三个月的时候已经是能用小手撑起自己的上身到处张望了,可苏景栎的头还是不能很好的抬起来。
殷云霜自然是瞒着这些事情的,就连每次去请杨肃都是以为自己请脉为借口。
杨肃对外的身份一直不过是陆正德从外面收养的旧友之子,现在不过是个小小的太医,连院正都做不上,十分甘于平庸的状态。
殷云霜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在用杨肃这个问题上十分矛盾,一来,她怕陆安安会借此对吉儿不利,二来,也怕杨肃走漏了风声,但她见杨肃虽然冷口冷面的,但为人嘴巴还是很严,像苏景栎的情况不好的时候,他也没有多对外说半个字,也没曾见到陆安安有什么动作。
想必,苏景栎的情况还是能保密的,加上杨肃的医术的确高明,往往能很快调理好孩子的病症,这孩子现在又十分喜欢杨肃,甚至有些依赖于他,殷云霜也十分佩服,只好继续信着他。
她这样想就大错特错了,杨肃对别人那肯定叫一个闷嘴葫芦,但对陆安安那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苏景栎的所有情况,乃至殷云霜的身体情况陆安安都了如指掌。
正因为了如指掌,陆安安才没有动作,这孩子眼看就是个不堪大用的,没什么好对付,好生养着也算是她有善心,至于殷云霜那自欺欺人的行为,她只觉得好笑。
宫中现在只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每一双眼睛都会死死盯着那孩子的,她还以为现在是原来那个只手遮天的时代?太井底之蛙了。
“你想怎么做?”这日,杨肃照常为陆安安请过平安脉后,一边记录她的情况,一边问道。
“什么怎么做?”陆安安反问,心里却明白对方说的是那病怏怏的小吉儿。
“那孩子和他的母亲。”杨肃挑明了话语说道:“要是你想保住那孩子,我自然有办法能好好调理他,即便不能说痊愈吧,也能和常人差不多,至于殷云霜,你想怎么办?”
“我在想,殷云霜那般心高气傲之人,要是知道了她的孩子终生都是个病秧子,她自己再无生育的可能会怎么做呢?”陆安安露出她招牌狡猾笑说道:“大概,会让这宫里所有的女人都再也生不出孩子吧。”
“的确很可能,但站在殷家的立场上,他们手里还有能用的人。om”杨肃点点头表示同意,但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雪昭仪的身体现在已经是比以前好很多了,那些什么寒症之类的也在胡院正等太医调理上好得七七八八,对于生育也是无碍的。要是让殷家知道了嫡长女已是强弓末弩,会不会将宝压在那不得宠的雪昭仪那?”
“不会,当年殷云雪之所以被远送,就是说她命带煞气会克殷家,殷家人忌讳得不得了,又怎会将宝压上去,不过,也不排除借腹生子再除之后快的计谋就是了。”陆安安沉吟片刻说道。
“你是说,狸猫换太子?”杨肃惊觉这想法的确是可能的,只要殷家知道了殷云霜的情况,保不齐会做些手脚,反正都流着他们殷家的血液,谁生都一样,只要挂在殷云霜名下都是可以的。
正是担心自己好不容易安插进来的棋子就这样被拔除,陆安安才按兵不动许久没有动手,但是,她不动手不代表没人动手。
这眼前不还有个司马如意吗?
司马如意这段时间分外低调,只安心在朝云宫养育沐阳公主,别的事情都不参与其中。连陆安安都有些奇怪这人不会是换了性子吧?
还好自己的情报网不是盖的,司马如意是安分,但不代表司马家安分。耿四娘手下的一个小姑娘在几个月前被司马如意嫡兄司马流明一见倾心,接了回去当自己的妾室,在那个男子口中探到了许多消息,比如说司马家最近的布防有了变动,比如说,南边又有了新的商队来到京都做起了香料贩卖的生意,再比如司马家用暗藏的旁系亲属与世家权贵的联姻更为频繁了。
相比起之前那次想要全力阻止,陆安安选择了坐山观虎斗,完全置身事外,不仅她自己如此,她还让杨肃传话给陆正德和陆青山还有一众陆家人都不得妄动,也不需理会那些暗涌,只要做好本分,同时又让杨肃悄悄处理了一些陆家的产业田庄等等,为陆家和自己留下后路。
司马如意生的是公主,自然不能就这样起兵造反,司马家的主意是想让司马如意再度有孕,一举得子,自己在慢慢侵蚀各方势力,最终达到终极目的,谋朝篡位再挟稚子上位,让司马如意当上太后,荣国公再幕后把控朝政。
好一场大戏啊,殷家也好,司马家也好,都想着把苏慕白的宠爱握在自己的女儿手中,待生下适合的继承人后再把苏渣渣一脚踢下来,看来,这当中苏慕言对司马家的帮助也是有些的吧,不然以司马家的本事,手再长也伸不到南方去。
她陆安安对谁当政谁上位毫无兴趣,她之所以叫陆家不动,甚至开始悄然处理财产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举家避难的,陆家世代虽然靠中立忠君保持了荣华昌盛,但那是对姓苏的皇族,对司马家和殷家则不会有这样的情感在,自然这两家无论谁得势都不会放过陆家的。
那个嫁入陆家的司马家女儿,刚刚为陆家生下了一个男孩,司马家借着这个关系多少以为陆家会偏向自己吧,只要他们存着这样的想法,在司马家这边她就有一丝先机。
那殷家呢?
陆青岚和殷云望在莲花灯会见了明面后,宋太后本想就此赐婚来拉郎配的,谁知道她话都没出口,先是陆家通过陆安安递了话说二小姐年幼懵懂,还不到婚配的时机,再来是殷云望也对自己说暂且不想成家的意思。
自己要是硬要赐婚,也开不了口啊。
其实殷云望自从那日见过陆青岚后,就记住了这个与众不同的陆家二小姐,她在月下吹笛的样子,她自凉亭跃下的身姿,她对自己说“恭喜你当了舅舅。”时真诚的喜悦笑容,都鲜活得印在他的脑海里,加上那莫名的熟悉感,说句可能有损陆青岚闺誉的话,就像很久以前就相见相识一样。
可是那少女却不想嫁给自己,甚至还亲自来对自己说要去找太后回话,不愿意嫁。自己再对她有什么心思,总不想勉强于她,省的即便娶进门来都是对着一张怨气满满的脸。
他就是觉得,这样的一个女子,不该有任何忧虑哀愁的时刻,她就该每天都过得舒心自在,每天都能笑得开怀。
陆青岚哪里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惦记上了,每天还是练剑抚琴吹笛子,逍遥自在得很。
可陆安安还是嗅到了些苗头,她现在唯一为难的就是这点了,陆青岚的脾气自己知道,那叫一个后知后觉型,说她心无城府那是抬举了她,真的该说就是一个不会读空气的丫头,能将自己的事情弄明白就不错了,还指望她知道殷云望的心思吗?
而殷云望对她,又是不是如前世一样的爱慕至深?不得而知,如果当真两世相同,自己促成一桩姻缘也不难,但怕就怕殷云望只求新鲜而且又存着利用陆青岚的心思。
“杨肃哥哥,你说那殷云望如何?”陆安安忽然来这么一句,搞得杨肃闻言就皱起了眉头。
他的身份,只有陆正德夫妇和陆青山、陆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