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凰途之权相风华-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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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权重之人,更是为了先声夺人,才会仗着自己的郡主身份先行开口。却不成想,楚叶竟然会反驳于她!
“你!”
“郡主,大家都是前来东尧作客,驿馆之中,何谈郡主的地方。此事我西晋绝不会善罢甘休,楚叶定会修书我朝陛下,将此事如实相告!”
“珍珠也是不小心才会伤到贵国皇子,贵使何必如此较真。”
燕凝脂身后,一身着海青纨绮的男子缓步走来。他腰佩石兰白玉,长发束以黑檀,并不怎么彩绣辉煌,但自有一段上位者的贵气。
楚叶认得他,北夷的传奇丞相,独孤信!
“独孤丞相此言差矣。”楚叶毫不畏惧的直视于他。司马瑾多次帮助她,这一次受伤也是为了保护她。如果她今日连一个小小的北夷郡主都收拾不了,又何谈助他荣登九五!
“楚叶奉旨携我朝七皇子出使东尧,那么保护七皇子便是楚叶的职责。如今七皇子受伤,楚叶又怎么能隐瞒不报。既然要上呈陛下,就必然要将前因后果解释清楚,这又如何是较真呢?”
楚叶笑容不变,却不达眼底,说出的话语也很是强硬。
独孤信停下脚步,站在楚叶身前。
“贵使这是一定要……”
“独孤丞相,”楚叶打断他,“楚叶只是一届小小侍郎,不比丞相位高权重。但也知道此事已经不只是小打小闹。贵国郡主殴打我朝皇子在先,侮辱我朝皇子在后。早已不是独孤丞相所说的‘不小心’。楚叶要将此事拟书上奏也是职责所在,还请丞相大人体谅。”
“想来贵国皇子也是体弱,不然怎会连珍珠的鞭子都受不住。”
独孤信寸步不让,语重心长的说到。
“月牙金鞭当世神器,想来,哪怕是江湖高手也受不住几下吧。”
燕凝脂手上的鞭子是不是普通的马鞭,真当她楚叶看不出来吗?
司马瑾深知楚叶的维护之意,却也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对上独孤信这种人于己并无大利。准备出面做个和事佬:“小。嘶…。”
司马瑾虚弱的想开口说些什么,楚叶暗中按住他的伤口,他疼的倒吸一口冷气,心中却是异常温暖。
“丞相大人若是没有其他指教,楚叶就先告辞了。”
说着,楚叶便搀着司马瑾,准备离开。
独孤信伸手将他们拦下,语气稍软对楚叶说到:“还请贵使留步,本官当然知道月牙金鞭的厉害,伤到了皇子也确是无心之失。本官此行带了些上好的金疮药,过一会,便命人给贵使送去。”
“丞相大人是当我西晋穷的连金疮药都制不起了吗?”
楚叶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她回头瞥了一眼燕凝脂,后者正呆愣的望着他们三人。
“贵使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本官当然不是那个意思。我方此行还带来了我北夷至宝‘养元玉芝丹’贵使若是不嫌弃,我也可以送给贵使几粒,权表愧疚之心。”
“愧疚?”楚叶呵呵一笑,“丞相大人若是真心愧疚,我为何到现在都不曾听到一句道歉?”
038诅咒()
独孤信张口,楚叶却再一次打断他:“丞相大人,皇子殿下从小打大都不曾受过如此严重的伤,若是一个处理不好,说不定还会留下伤痕。这样的损失可不是几粒养元玉芝丹就能弥补的!”
“楚叶,你不要欺人太甚!”
燕凝脂大步上前,指着楚叶的鼻子破口大骂。
“养元玉芝丹是我北夷国宝,此番前来是要先给东尧帝后的。司马瑾一届纨绔废物,能吃上一粒就已经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楚叶好整以暇的看着独孤信,独孤信将燕凝脂拉倒自己身后,恭恭敬敬的对着司马瑾行了半礼:“殿下,独孤在此替珍珠郡主向殿下致歉,还请皇子殿下宽宥。”
“独孤大人,你这是在做什么!一个废。。。。。。”
“啪”楚叶扬手给了燕凝脂一个巴掌,她甩了甩手退回到司马瑾身边,对着独孤信嚣张大笑。
“丞相大人,贵国的郡主的嘴巴实在是不太干净,我西晋的皇子,是她一个小小的异国郡主可以置喙的吗!”
楚叶昂首挺胸,气场全开,压得燕凝脂喘不过气来。
独孤信脸色青紫,却硬是闲闲的开口道:“贵使言之有理,下官代珍珠谢过贵使。”
楚叶也是征战过朝堂之人,自然能看出独孤信此人心计之深。但她却不依不饶,死死咬着燕凝脂。
“独孤大人,您这声谢楚叶可万不敢当!我西晋虽不比北夷之铁骑,但也并非好欺之辈。今日我朝皇子所受的侮辱,他日必定一丝不剩的讨回来!”
“贵使。。。。。。”
楚叶拉着司马瑾,直接绕过独孤信,向西晋的院落走去。
独孤信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邪笑。
“那位大人说的果然不错,楚叶此人胡搅蛮缠,毫无心机,却也不好对付!”
“信哥哥,现在怎么办。”
燕凝脂收起了方才娇蛮的模样,但面上仍是惊魂未定。楚叶的气场太过强大,楚叶厚重的压迫之感,竟还有铁血杀伐之意。着实不像是一届文官所能带有的。
她的本来是随了信哥哥的意思,假借失手试探楚叶的虚实。按照主人之前的传信来看,楚叶其人着实是深不可测。却不想竟让司马瑾坏了好事。
不过她那一鞭子,如果不是武功高强的人是绝对无法躲过去的。司马瑾既然能迅速的将自己与楚叶调换位子,就绝不会是想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纨绔。
这次出手,虽然没能试探出楚叶,却有了司马瑾这个意外之喜。
想来如果那个人得知了这件事,应当也不会再怪罪于她。
一想起那个人,燕凝脂的双颊不禁微微的红了起来。
“怎么办?过一会便派人将养元玉芝丹全部送去,在送上些金银以表歉意。”
“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燕凝脂咬着牙,恶狠狠的说到。
“要不然呢,真的等楚叶修书给西晋的老皇帝吗!”独孤信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许再搞砸了事。
燕凝脂跺跺脚,看了独孤信一眼。见独孤信没有任何反应,径直跑走了去。
独孤信冷哼一声,暗暗咒骂:“没用的东西。”
话音刚落,便见有一个黑影迅速在他眼前闪过。他心下一惊,急忙追了出去。
待他走远之后,司马瑾和楚叶从假山后走出。
楚叶骄傲的看着司马瑾,毫不客气的邀功:“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司马瑾掐了掐她的鼻子,宠溺一笑:“对,你说的没错。独孤信的背后的确有人暗中支持。”
楚叶仰着头,学着燕凝脂故作娇蛮道:“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司马瑾看着他娇蛮的模样,笑出了声。
楚叶依旧喋喋不休的说道:“虽然是你及早发现燕凝脂,但是是我将计就计才能把独孤信引出来。所以主要功劳还是在我身上的。独孤信已经是北夷的实际掌权者,又何必为了燕凝脂付出国宝那么重要的东西。既然如此,就只有可能是燕凝脂更为重要。可看燕凝脂刚刚的反应和他们的对话,仅仅是燕凝脂,还并不值得独孤信付出那样重的代价。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燕凝脂对于国宝来说微不足道,但在意她的人可要比国宝重要许多。由此可以推出,独孤信这个实际掌权人的背后,还有更高一层的人在掌控着他,而这个他,要么是燕凝脂的亲人,要么是她的爱人!”
楚叶突然回过头,她斟酌着开口:“司马瑾,你说,他身后的人到底是谁呢?”
司马瑾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能有谁,你这几年一向深居简处,唯一一次和人当众起了冲突就是在奉天殿前和宋瀚飞那个遭老头子。当时在场的人数众多,要是一个一个排查,还不知道要查到何年何月。更何况你我现在身在东尧,如果那个人不想一下子与西晋东尧两个大国对上,就最好安分着些。”
楚叶点头,司马瑾说到的有些道理。但她这心里还是不安稳。
当日在奉天殿前,除了宋瀚飞方宏旷,剩下的人都不过是些芝麻小官,根本不会有能力控制住独孤信这样的人。可有些时候,却又往往是这些不起眼的小人物,对最后的结果影响巨大。
楚叶双眉紧蹙,这几日得到的消息秘辛实在太多,原本的楚叶的灵魂又时不时出来作祟,让她难以集中。
就好比当日在定淆关城主府,她被司马瑾带回房间清醒后,曾瞧瞧派人将赵妈带到她面前。
赵妈的精神已然错乱,可却依旧说出了不少的隐秘往事,这些事,甚至不曾记载在浮生阁的秘闻录上!
就好比,她的大小姐!
城主府原是一大户人家的私宅,三十年前,整个楚家当主被府上的一个下人指认通敌叛国。城主以“皇城遥远,如不快速审判,恐有生变”为由,一面派人快马将此事送往帝京,一面当众审判楚氏当主。当主在公堂之山高呼冤枉,甚至当堂碰柱而死。紧接着,官兵将楚氏族人全部逮捕入狱。更为诡异的是,就在楚家全族被投入大狱的当晚。定淆关城的监牢便失了火,大火烧了一天一夜,整个楚家,无一存活。只有楚大小姐的尸首不知所踪。
可事实上,朝廷并未收到定淆关城主的“通敌”奏报,浮生阁中也仅仅记载了那一场监牢大火。自此以后,楚家老宅就成了新的城主府,经历过这件事的人们都将此事压在心里避开不谈。仿佛定淆关从来不曾有过楚氏一族一样。
楚姓一族难不成是受了什么诅咒!
楚叶闭上眼睛,甩了甩头,刚一睁眼就看到司马瑾紧张的看着她,她不由得失笑。
“好了,我的皇子殿下,你在看什么呢?”
“我怕你再晕过去。”司马瑾目光灼灼,说出的话臊的楚叶脸红。
这人说的明明不是情话,却总能让楚叶心跳加快,做出一副小女儿样。
不过照理说,司马瑾应该不知道她是女儿身啊!难不成,真的像帝京中摇床的那样!司马瑾实际上在府中豢养了娈童!
楚叶被自己的想法惊道,细细想来,这一路司马瑾对她的保护也确实怪异!
难道司马季真的喜欢她!
“小叶子,你又在想什么呢!我刚才和你说的话你到底听没听到?”
楚叶从自己想法中抽身回了司马瑾一个“啊?”。司马瑾看她这样子就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只好屈尊再次重复一遍。
“我刚才说,今夜在南大街上好像有晚集,咱们带着小杉出去逛逛。”
司马瑾的声音在楚叶耳边回荡,她的脑中还是有些混乱,一些话就这么不经大脑说了出来。
“南城的晚集有什么好的,这个时候,城西的晚集上还有杂耍的呢。既然是带着小杉,还是城西更吸引小孩子!”
司马瑾愣了一下,自打进了这南塘城,他就隐隐有所感觉。楚叶应当不是第一次到南塘。之后在驿馆门前,楚叶对县丞说的那番话,以及她独自一人在这偌大的驿馆中出入自如。种种迹象表明,他的感觉并不是无中生有。
司马瑾突然觉得自己看不透楚叶!
他以为,这一路上,他和楚叶已经建立了亲密的关系。他帮她隐瞒那些她想隐瞒的。对她的秘密不去过问。尊重她的一举一动。
他承认,他有些大男子主义。但面对一个他对其有好感的女性,他觉得自己并无不妥。
他喜欢她,甚至想过找个机会将自己的秘密也全部告诉她。
司马瑾突然觉得自己的喉咙上,好像涌上了一团火,灼的喉咙沙哑
他咬了咬唇,最终还是问道:“你怎么知道。”
楚叶愣住了。
她虽然早就知道司马瑾并不简单,但这一路相处下来,她下意识的忘记了这一点。将他当作普通朋友对待。
不,或许不是普通朋友。
她,好像喜欢上他了!
但现在,她却突然觉得自己被侵犯了!
她将自己的周围划出一块领地。她将自己可以信任的人划为亲密挚友。
但现在,她觉得司马瑾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自行闯入她划下的边界线!
这让她,很不爽!
她蹙眉,冷淡的瞥了司马瑾一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当然也是听人说的。”
话一出口,她便后悔了。
在回答别人充满质疑的问题时,最忌讳的便是不具有实际意义的反问。
她既然这么说了,岂不是不打自招自己其实有事情瞒着他!
楚叶突然生出了一股罪恶感,而这样的罪恶感,就连她自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