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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大唐初见-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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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当我是鸭子呢,赶了就得遂意?怒,坚决不向恶势力低头。

    跑出了院,推开杜安的屋门,管不上安慰他受惊的心脏,直言命道:“杜安,今晚本少爷在你屋里睡。”

    杜安抚着他受惊的小心脏,震惊之色未消又被我的一番话惊住,半饷,哆嗦道:“少…少爷,您睡了,小的睡哪?”

    “你去跟他们挤挤啊,府里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小厮”我回道

    “少爷您放过杜安吧”杜安突然热泪盈眶,“适才他们说了,夫人吩咐,如果小人将床让给您,就赶小人出府。您可怜可怜小人吧,念在小人家里还有六十岁高龄祖母要养活……”

    我是失忆不是傻,‘杜安’,既然姓杜那就是家仆,哪来的家里六十的祖母?

    无奈了,看来杜母是要赶尽杀绝,冷冷地看了杜安一眼,走过去拽过他的被子。

    “少爷您做什么?”杜安大惊,抓住被子不放。

    “做什么?不给床,被子都不能给吗?”我大怒,喝杜安。

    杜安满脸委屈,“夫人说了,不能,让您回去睡……”

    怒!当真是赶尽杀绝!

    我狠狠瞪着杜安,杜安虽害怕,可抓着被子的手一点没松开,猛扯了两下,都被杜安拽了回去。

    百般无奈,赌气摔了被子,瞪了杜安一眼夺门而出。

第28章 妥协() 
今夜府里人睡得都好早,似是商量好一样,早早就灭了烛光。夜风很冷,和心的温度一样。说好的宠溺呢?说好的独子,为何如此这般对自己儿子?心在淌泪。

    十日前还那般宠着,十日后,却这般相对……

    心里还是不愿意相信一切是杜母做的。是不是杜构,是不是他下的命令?是不是杜母争取过,可是没胜过杜构?是不是,杜母现在,在担心自己的儿子有没有地方睡……

    紧了紧身上裹着的衣裳,我只有这些细软可供保暖。盯着眼前快要燃尽的蜡烛,只有它陪着我,它燃尽了,我如何度过这磨人的夜?

    烛火在空中摇曳,尽其所能照亮它能照亮的每一寸地方,陪伴我这个可怜人。我这个唯一的观众,看过了它生命的消亡……

    翌日清晨,被冻醒,打了个哆嗦,起身,摇摇晃晃了一会才稳住身子。出门到了杜母院里,找杜母,问个清楚。

    “少爷,夫人出去了,您请回”还是昨晚拦我的丫鬟

    面无表情看她半天,她依旧毕恭毕敬的模样。出去了是吗,好,那我等着。

    从屋里搬了个矮凳过来,坐在院门前,正对着院门方向,静坐抗议。

    丫鬟们只开始时窃窃私语了几句,随即都散了各自忙碌,一点不在意坐在院里中央的我。失败!我想要的效果为何一点都没达到?

    可真狠心!想哭,饭时都没人来问我……自己找了个白面馒头,坐在院里啃着。

    我看了日升,又看了日落,杜母还是没回来,莫不是在躲我?

    “少爷,您回去吧,老爷夫人刚刚差人传回了话,说是今夜在程国公家有宴,估摸得明早才能回来。”

    ……

    丫鬟看了我一会,见我还不走,没了耐心,两句退了下去。

    又一夜,府里烛光一点一点熄灭,院子顿时被黑夜吞没。

    提起矮凳,提着自己那颗受伤的心,蹒跚地回了书房……

    熬夜伤身,尤其还挨着冻,身子几乎没了抵抗的能力。冷风入侵,风寒不期而至。

    “咳咳”疼,嗓子眼似乎要裂开,脸发烫,整个人都有些晕乎。

    “我娘可回来了?咳咳……”不死心,再次到了杜母院里。

    丫鬟见我模样瞪大眼睛,没回话小跑进了屋里,等了片刻,却见她慢走了出来。

    “少爷,夫人让你回去,夫人说,如果您身子不舒服,就去请大夫……”

    ……无语凝咽

    我看着那扇紧闭的屋门,苦涩不已,果真是不给退路吗……缓缓叹了口气,转身,落寞离去。

    咳嗽一天,浑身难受,再受冻估计就是重度风寒了。罢了,不过是借个床而已,有什么可怕的。

    亥时,猛鼓起勇气,像当初拿着《论语》找她一样,冲进了她屋。

    屋里三人皆被我惊到,站着看我。

    我只看了她们一眼便转过脸,怕看下去自己会尴尬到连路都不会走。咬了咬牙,三步并两步奔到床榻上,踢掉鞋,抖开被子,整个人裹进去挤到最里,动作一气呵成。

    “少夫人,这……”虽然背对着三人,可丫鬟的话还是听的清清楚楚。

    “你们退下吧”姚淑文的声音,有些低,听着有些远。

    只听到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然后就是木门吱呀给关上的声音,屋里突然安静了,半饷,才听到姚淑文微微叹了口气。

    等了好久都不见再有别的声响,心道莫非她也尴尬?皱了皱眉,突然看见里面还有床被子,右手从被窝伸了出去,以极其缓慢不会被发觉的动作,将那床锦被放到背后,留给她盖。

    眼前突然黑了,姚淑文将蜡烛熄灭了。

    听到逐渐接近的脚步声,急忙闭上眼装睡。她在床沿坐下,伸手取过了我留的那床被子,一切都是我凭着声音猜测的。

    感到背后的她躺了下来,半饷没有一声响动,凝神听着有些无聊,意识渐渐迷糊了。困,两日几乎没睡够四个时辰。

    再睁眼已是翌日清晨,睁眼时发现自己夜里翻了个身,不过不见姚淑文,她已经起来了。

    套上靴,没说一句话出了屋,回到书房洗漱吃早饭。

    “咳咳”睡着还好,醒了感冒又冒出来了,嗓子眼挠着,痒痒。

    “少爷,月儿将碗碟收了”见我放下了筷子,月儿上前收拾起来。

    我抬头看她,只见她一直低着头收拾,一眼也不看我。心里觉得这丫头不对劲,自刚刚进来就一直冷冰冰的,完全不像平日里的模样。对了,好像从放了假,今天是第一次见到月儿,这丫头前两日去哪了?

    正要问,月儿却收拾了东西出了门。

    ……

    饭后不久,苏、萧、孙三人来访,拖着病体见了三人,三人皆是一惊,问我为何两日未见就染了风寒。我打了个哈哈混过去,这里面的事,不足为外人道。

    三人提议秋游曲江池,我没反对,因为我觉得自己该出去走走,这身子实在太弱,才两天就感染了风寒。

    曲江还是曲江,可感觉却大有不同,上次来时池畔还是绿树环绕青草葱茏,这次来,只见远处青黄相间,虽有一丝萧索之意,但风景也是绝美。

    “羡慕你们,上学是上学,可还有假期,我了?哎”孙禄堂叹了口气。

    能在国子监上学的,都是蒙祖宗福荫的。孙禄堂父亲是商人,商人是有钱财,可社会地位不高,在初唐,商人即便花大钱,也进不了国子监六学。

    我苦笑一声,凭着祖宗的福分才有的机会,实在没什么好得意的。其实我倒羡慕他,毕竟是在自己家里。进了国子监,跟进牢狱没两样,与外界隔离十日,十日才“放”你出来透一天的气。

    “再过些日子,一起去秋猎吧,过了这假期,再想见你们就不容易了”孙禄堂言语中有伤感之意,我想他是被这秋景给感染了。

    我不得不感慨一下长安可真是小,过百的里坊,怎么就这么巧能碰上王茂时?还有他旁边那个,依旧着男装的小公主。

    两人也看到了我们一行,刚想避开,却见王茂时的船朝着我们的船直开了过来。

    “可真巧,怎么?才游到这你们就要回去了?”是那个小公主,揶揄的语气,想必看出了我们在躲他们。

    都被正面看见了,再怎么也躲不过去了,只得出面回话。

    “见过……”

    “在外面就别这么客气了”苏宝同、萧守规刚准备行礼却被衡山打断。

    现场只有孙禄堂不知衡山的身份,不过见苏、萧二人都如此客气,孙禄堂也能猜出眼前的人不简单。

    “杜三全,你竟敢不行礼!”衡山突然盯上我

    我愕然,刚刚不是她说的不用客气吗?

    “不是……”

    “所有人都可以不行礼,唯独你不行!”

    ……忍,谁让小丫头身份高。

    “公主有礼……”

    “晚了”刚一抱掌就被衡山打断。抬头看,只见小丫头鼻孔朝天,好一副嚣张模样。斜了眼她身旁正取笑我的王茂时,心里只想让两人赶紧走。谁知这丫头竟然耗上了,跨过船板,跳到了我们的船上。动作轻盈,轻功了得,我有些嫉妒。

    “那边玩的没劲,我要和你们游江”衡山说完径直走进了船舱,丝毫没有不好意思。

    王茂时见衡山进了船舱,急了,唤人搭了木板跳到我们船板上,追进了船舱。

    我与苏宝同对视了下,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隐忍。眼睁睁看着王茂时走木板过来,而忍住踢掉木板的冲动,很难受。

    咳咳……给憋了半天,嗓子眼那股难受劲又冒上来了,忍不住想咳嗽。

第29章 伤风寒(一)() 
四人皆是无奈,走进船舱,只见衡山已坐在主位,王茂时紧坐在其旁。看了眼衡山另一侧的空位,与苏宝同对视一眼,特有默契地推了萧守规一下。不是我二人不讲义气,只是,衡山其人,早有耳闻,亦有眼见。唐太宗的女儿都是给宠出来的,其中几个,不说是蛮横无理之辈,其实也差不多那样。萧守规之母是唐太宗长女襄城公主,虽然衡山年龄小,可按辈分,衡山是萧守规的姨母。小公主之侧的空位,于情于理都该萧守规坐。

    萧守规略带幽怨地看了我与苏宝同一眼,他其实也不想坐那,但现在已经这样了,只好硬着头皮坐了过去。

    我与苏、孙二人随意找了座坐下。

    咳咳……咳……没忍住,又咳嗽了几声。声音引起了衡山与王茂时的注意。

    “杜三全,你怎么了?”小公主问话

    正想回答,却被王茂时抢了话。

    “你不会是染风寒了吧?”王茂时瞪大眼看着我,忽又转头看向衡山,劝道:“公主,我们还是回去吧,风寒易传染,再待着,传染上就不好了”

    正合我意!船舱坐四人本来宽敞,现在挤进他两人,感觉都有些闷了。

    我心喜,装样子猛咳嗽了两下,不想装过了,勾起了嗓子的瘾,止了半天才止住……

    却见衡山瞪了王茂时一眼,怒道:“要走你走,我可没喊你过来!”

    得,白费力气咳了……

    王茂时哑言,不说话了。

    小公主不走,我也不好开口送客。敢撵这祖宗,谁知道后果是什么。

    萧守规负责外交事宜,就是与衡山叨叨。话题涉及到我与苏宝同时,我二人才开口说句话。孙禄堂在小公主眼里,完全没存在感。我觉得孙禄堂身后的背景有些昏暗,衬托得他更加凄凉。

    萧守规与衡山也没什么多聊的,聊了些,发现小公主对国子监有兴趣,萧守规索性就只和衡山聊国子监。

    船夫还在敬业地划船,只不过船舱内没一人在看风景,浪费了他一番力气。

    我感觉脑袋有些昏沉,脸有些烫,正昏昏欲睡时突然听见衡山喊我的名字。

    “杜三全,你可真弱,随便就伤了风寒”努力抬眼,见衡山略带鄙夷瞧着我。

    无奈了,我得风寒是自己的事,与她何干?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了,没搭话。

    片刻无人说话,又听到衡山问话。

    “你看了大夫没?”

    呆愣了片刻,想了想,她应该是问我,因为只有我需要看大夫。

    “没”撑着力气回了句话,困,想舒舒服服躺着好好睡一觉。

    “……病了怎么不去看大夫?就你这弱身子,还想着扛过去不成?”衡山质问道,“算了,让船夫靠岸,再过会,他就该睡在曲江上了!”

    不明白,不明白小公主怎么突然就发火了。我困得要命,没往深想。上了岸,找到自家马车,辞别众人。

    车夫技术好,马车虽摇晃,可幅度不大。我闭眼本想小憩会,不想睡深了,回府后车夫喊了半天才醒了。撑着力气下了马车,摇摇晃晃往府里走,步伐有些飘。习惯回了书房,上了门前石阶太意识到自己的床已经给拆了,无奈地苦笑了声,下了石阶晃到邻院。

    推开门,没看到姚淑文在屋里,有些奇怪,平时这时候她一般都在屋的呀。咳……咳嗽将我注意力带了回来,顾不上想别的了,上了床榻,抖开被子躺了进去,折腾了一会后沉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外面黑着,但还有些亮光。脑袋有些昏,没想到睡了半天。转身平躺,余光突然瞧见旁边有人,一下给吓清醒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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