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继阁小说网 > 耽美电子书 > 葬天宫gl >

第147章

葬天宫gl-第147章

小说: 葬天宫gl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稀�

    一进屋,暖烘烘的热气扑面而来,炉子刚生着火,残留着呛人的烟味,煤块木柴胡乱的散在地上,烟囱有些裂了,正从连接的缝隙处飘荡着逸出灰白烟雾,炉中火焰燃烧正旺,时而噼啪几声响。

    两个三十岁左右的警察愣愣的看着她们闯进来,脸上给烟雾熏的深深浅浅,衣服脏兮兮的,眼见着进来的人尚算干净整洁,他们不自觉摸到毛巾擦擦手。

    赵庆快步过去,“小赵,小张,辛苦你们,这里有我,你们就不用忙活了,紧张一晚上,快去休息。”

    他们立时摇摇头表示不辛苦,视线左右乱飘,没多久,又忍不住朝进来的人望去,慕颜夕悠然瞥过,俩警察一下子红了樱桃。

    赵庆恨铁不成钢,推着他们就撵出去,然后清理房间,布艺沙发不大,还好有几把椅子,勉勉强强够用。

    外面寒意渐浓,她们在外许久,骨子里都透着寒气,给缓和的气温一烘,反倒激发渗透衣服的寒意,高昭然牙齿打颤,哆哆嗦嗦的捧着一杯热茶在喝。

    这样的天气,风雪交加的,八里河村在群山环绕的地方,地势偏低,温度大概能达到零下十几度,连沈凝都有些受不住,隐形眼镜扔了,她没有预备的眼镜做掩饰,将额前头发拨弄下来些,挡住金色竖瞳。

    萧墨染坐在靠窗的位置,没什么表情,眸光幽深,淡雅清濯,犹如兀自绽放的透彻莲花,静静的盛开在暗淡的黑夜中,手上捧着青桐古镜,黄铜镜面迷雾朦胧,金光一闪一闪,不多时,悄然散去。

    她身上笼着厚厚的霜雪,在温暖的室内融化了,透成衣服上深深浅浅的水泽痕迹,许是她发颤的幅度太小,让人不易察觉,可缚魂镜仍然偶尔轻颤一下。

    她们之中,只有慕颜夕和叶纯白若无其事,若不是身上跟众人一样残雪初融浑身冰凉,几乎看不出来跟平常有什么不一样,房子杂乱老旧,叶纯白容色妖冶倾城,灼灼其华,与所在环境格格不入,恍若不真实的梦境,虚幻重叠,让人分不清真假。

    赵庆看的目瞪口呆,纳闷的问岳征:“以前没发现叶小姐这么好看,她最近去整容了?”

    岳征哭笑不得,“赵队长,这种事我怎么会知道,况且你在成都,我在军区,我跟叶小姐都不挨边,哪里能清楚她有没有去整过容。”

    他们说话声音很小,奈何叶纯白耳聪目明,如此距离完全听得见,目光直勾勾的晃过来,嘴角微勾,冷冰冰的笑一下。

    慕颜夕坐在萧墨染旁边,其实她总会不自觉的朝她靠近,哪怕走的远些,也是没多久就赶紧回来,九尾天狐绝顶聪明,她又是那样的经历过往,心防极重,这些人里,谁都不可信,谁都神神秘秘,目的不明,唯有萧墨染才值得信赖与托付。

    这是一种奇怪却近似浑然天成的感觉。

    只要萧墨染在,纵然什么都不说,都不做,慕颜夕也会觉得自己有一丝的安全,不是那样无依无靠,独自面对所有的不怀好意和复杂难明。

    她要的不是安全,不是一个不必防备的轻松环境,而是可以在处处防备却不能及的地方,还有个人愿意保护她,需要与否并不重要。

    慕颜夕将她微凉的手收在掌心,暖和的温度一点点蔓延开来,萧墨染淡淡瞧过,眉目低垂,眸光落在她手腕交缠的清脆玉珠,剔透晶莹的珠子光华内敛,慈航坐像宝相庄严,透着几分慈和悲悯,“你途经峡谷,衣衫尽湿,于风雪中行走许久,可受了寒?身子是否有恙。”

    慕颜夕眼尾一挑,笑的轻浮肆意,凑近说:“我不怕冷,怎么会着凉,不信的话,你感受一下。”

    她牵着萧墨染的手就往衣裳里伸,旁若无人,旁若无人。

    萧墨染微微蹙眉,稍稍挣一下,胳膊定定的搁在腿上不动,凉凉的觑着她:“你皮毛甚厚,自是不易受寒,狐妖莫非天性妖荡,教你这般轻浮,现下诸事烦扰,已无思绪可解,你竟闲情逸致,不正不经,可见连日来虽规矩本分,却无半分长进。”

    慕颜夕翻个白眼,整个人都不好了,果然不能借着亲近的关系就放肆招摇,因为道长必然不会允许她趁此机会得寸进尺,温情脉脉还是温情脉脉,可是温情完了依然正经无私。

    “你怎么总是这幅样子,轻松一点不好?”

    萧墨染道:“重任在身,友人性命攸关,既不解法,亦无从开脱,如何轻松。”

    慕颜夕沉默许久,姿容妖孽,神色却极淡,“你想太多也于事无补,事情还那里,精神紧张,也容易疏忽一些关键的地方。”

    萧墨染手指略蜷了蜷,碰到木质念珠,闷闷的响一声。

    慕颜夕绷的严肃正经,死心眼,没话说了吧。

    慕颜夕看向赵庆,道:“我现在有两个不明白的地方,第一,它们的年限必然不短,如果早就有异常的情况,不会相安无事这么多年,那是什么突然让它们狂性大发跑出来;第二,它们所在的地方是哪里,八里河村是不是某种情况下的必经之路,不然,怎么解释它们拼死拼活也要往这里来。”

    她的话实在太跳跃,赵庆一时没能从刚才看到的画面回神,有心想要回答却无从开口,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

    赵庆琢磨好一阵,“这个问题……比较复杂,我手上资料很少,估计没什么帮助,对了,那些案发现场的照片慕老板需不需要看?”

    “照片等会再看。”

    慕颜夕给高昭然递个眼色,高昭然心领神会,直截了当说:“赵队长,这院子是不是死人啦,肯定有尸体,我闻到一股很浓的血腥味。”

    赵庆立刻惊的弹起来,身体紧绷,“哪儿?!不会!那些碎的尸体都统一放在村子里单独开辟的荒房里,而且案发现场也不在这,我和那两个同事住过一天,压根没发现尸体,也没闻到血腥味。”

    他反应太大,倒不是心理素质不过关,而是他实在被看过的那些碎碎的尸体残骸恶心吐了,下意识往那方面想。

    高昭然道:“你们当然闻不到,味道很小,但是挺新鲜的,不是濒死就是刚死。”

    她说着往窗外一指,小格子窗户玻璃上结了层白霜,只有中间留出一点点地方透明,方位正好将院子里没有堆积干柴,房门紧锁的小平房包括进去,外面昏沉黑暗,平房影子映过来,就像一副颜色不一样的剪纸窗花,粗糙的一塌糊涂。

    赵庆说:“不可能啊,房子是村长的,那是村长家放杂物的地方,怎么会有死人,村长一家在那天晚上死在了一起,尸体只拼全一半,八里河没有外人来,所以没旅店住,我们查案急,村支书就把我们安排在这里。村长德高望重,村民对他的评价很好,为什么要藏尸体在家?”

    萧墨染望向窗外的平房,道:“既高施主有此疑虑,赵施主不若将那门打开,让我等一观,也好探个明白。”

    赵庆神情严肃的点点头,顾不上穿衣服就跑出房子,慕颜夕让萧墨染在屋里等,她和高昭然过去。

    三个人走到小平房门口,这间房子窗户和门明显比另外一间放柴的更严实,窗户门缝都挂着厚厚的棉布门帘遮了,烟囱从不起眼的地方穿过后墙伸出去,刻意的被涂黑,平房和后墙距离很短,若不仔细,还以为是碎掉的破砖。

    慕颜夕笑道:“赵队长,谁家杂物房还点炉子,难道怕不会引起火灾?”

    赵庆讪讪的笑一笑,他就来了一天,村长有心藏着掖着,烟囱又是从隐蔽的地方伸出去,如果不是刻意去找,根本很难发现。

    房门上锁,慕颜夕抬腿就踹,哐当一声,铁锁崩断成两半掉在地上,她推门进去,屋里又闷又呛,隐约的血腥味混合着烟味,潮湿的木头气味散发出来,格外难闻。

    平房里漆黑的什么都看不清楚,只门口地方被主屋的光照的稍稍亮些,大概只有十几平米,角落里搁置了火炉,炉子周围落着一圈煤炭燃烧过后的灰烬残渣,平房紧靠里面有张简陋的木床,被褥极厚,血腥味的源头就是那里。

    赵庆往前一步,高高大大的身体挡着慕颜夕,一点点靠近床边,伸手抓住棉被,猛地掀开。

    高昭然紧盯着床铺,看见棉被底下的人立时愣住,不相信的闭了闭眼,再看,结巴着说:“赫……赫连……赫连凌悦?!”

    慕颜夕蓦然转身,脸色沉的可怕,“你确定她是赫连凌悦?”

    高昭然严肃的点头,“是。”

    慕颜夕拂开赵庆走过去,俯身仔细瞧了瞧,眸光沉的深不见底,幽然冷寂,她缓缓呼出口气,“你说她是赫连凌悦,她这个样子,五脏六腑具残,勉强苟延残喘,起码已经十几年了。”

    高昭然听见她的话,神色也慢慢的变了,脊背蹿起一股冰凉意味,她浑身发冷。

    忽然之间,这里好像就剩下她们两个,周围是无边无际的浓重黑暗,寂寥的,沉默的。

    主屋的灯灭了。

    四周静悄悄。

    寒风呼啸,霜雪交加。

    屋里残破木床上躺着一个被绷带破布紧紧裹住的女人,殷红鲜血透过洗了不知道几次微微泛黄的绷带印出来,渲染成大团大团凄惨的血污。

    她像是马上就要死了。

    慕颜夕的声音显得格外响亮。

    “她这样十几年,曾经出现在李家墓园的那个声音,那个人,又是谁。”

    小说

第168章 危Вǎ�
凌晨两点。

    屋内昏黄的灯光随着夜色深沉逐渐熄灭,北风烈烈,夹杂霜雪呼啸着拂远,扬过高耸的树木伸展的干枯枝桠和凌乱房屋,凝聚成呜呜的低诉。

    回音穿梭来去,覆在深山围绕的八里河,像千千万万求而不得的泣鸣,仿佛映透心里的诉求渴望,无关表情悲欢喜乐,深心里,最真实坦白的想法。

    人若沧海一粟,孤岛扁舟,永远得不到回应。

    佛说尘世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因愿望而执着,因执着而难以舍弃,红尘俗世命途千千万万,不一而足,却总是想着得不到的,想着失去,当下拥有并不珍惜,似乎从未明白,逝去就代表无法重来,既已逝去,再追逐便如镜花水月,并非真假的区别,而是幻梦一场,也再难得到。

    可惜,世上聪明人很多,看透的人很少;看透的人很多,做到的人很少。

    死亡永远离我们最近,无法得知它什么时候来临,希望永远最是缥缈,不知道它什么时候眷顾你。

    二层小楼孤零零的矗立在低低矮矮的老旧平房间,里面的灯一直亮着,厚实的门帘时有挑起,有人进进出出,端着煤炭返回房屋。窗户上凝了层霜白雾气,映着窗外冻结的漂亮冰花。

    屋子里的血腥味浓的不可思议,一个浑身缠满绷带碎布的女人躺在简易担架上,她浑身上下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只有脸还能看得出具体模样。

    她容貌普通,轮廓深邃,眉骨稍高,黛眉浅弯悠远,长得委实平凡,偏生一双狭长眼眸,眼尾略略挑一些,无端透出几分明朗英姿来,十分漂亮,浓密的睫毛遮下淡淡的暗影,鼻骨高挺笔直,脸色因失血过多苍白憔悴,嘴唇紧紧抿着,偶尔逸出几声忍痛吟。

    高昭然跪在她身边很久,僵硬的身体微微动一下,望向慕颜夕,声音沙哑,“她还有救吗?”

    这人实在凄惨,李墨凡和朱翊只瞧了一眼就不敢再看,其他人也若有若无的避开她在的地方,听到高昭然这般问,所有人的目光一时间凝落在慕颜夕身上。

    慕颜夕沉默片刻,摇摇头。

    她起身,拽着萧墨染过去,缚魂镜里金色符文动荡的愈发厉害,碰撞交错,高昭然抬头看了看她们,稍让开些,两人俯身蹲在高昭然旁边。

    慕颜夕掐破指尖,挤出血,随便的抹在赫连凌悦的绷带上,然后摸出纸巾垫着,衬着鲜血红晕位置,重重在赫连凌悦的眼睑,口唇,鼻子,耳廓下方按几下。

    “道长,用锁魂禁咒把东西逼出来。”

    萧墨染应:“嗯。”

    萧墨染执着缚魂镜,青铜镜轻然翻转,骤然亮起金光,明亮庄重的,渲着满室金色光晕,金光扩散开来,金色字符漂浮在缚魂镜和赫连凌悦之间,符咒古朴苍茫,威严磅礴,锁魂禁咒克尽天下妖邪,无往不利,可现在落吓的速度却极其缓慢。

    萧墨染微微蹙眉,神情凝重,乌黑如墨的眸光轻轻晃了晃,手上猛然一沉,缚魂镜狠狠压下去。

    金色符咒蓦然落在赫连凌悦身上,似乎跟什么激烈融合一般,发出滋滋轻响,金光明暗不定,在第一道符咒消融的瞬间,第二个金文字符落下。

    与此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