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效救星-第22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朴姑妈就是这么个神经病,天朝这边分享情报是希望能够获得本土官方的支持,以共同解决危机,可她居然试图用天花爆发的消息分散自己插手检察系统遭曝光的压力。这一愚蠢行为直接导致南半岛进入了紧急状态,被切断了几乎所有跟外部的贸易、人流,一夜之间变得比他们北边的亲兄弟还要凄惨。
梁葆光现在则颇有点树人先生“躲在小楼成一统”的意思,无论外面闹出多大的动静他都不去理会,一心泡在地下的实验室里跟天花病毒较劲。然而针对病毒的研究毫无进展,如果这种病毒有得治,也不会成为人类史上最大的杀人了,更何况他在此之前也没有任何研究天花的基础。
“程科长,帮我联系一下邱老大吧,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他说。”看着电脑上的数据,梁葆光揉了揉干涩的眼睛,顾不上汹涌袭来的疲劳感,拨打内线电话通知了此时正在一楼值班的程学农。
梁葆光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撇开他传染病专家的身份不谈,光是诊所里的医疗器械,对于无法大规模获取国内资源的天朝大使馆,也有着极为明显的战略意义。鉴于这些情况,邱老大不但派出了两队武官专门来次负责安保工作,还特意调了几个医生过来打下手,无论最终是好是坏,至少要尽快得出结果。
程学农接起电话后精神一振,如今局面崩坏至此,任何新消息对他们而言都会是好消息了,“难道说,您已经找到对方天花病毒的方法了?”
“哪有那么容易,天花病毒可是人类历史上最大的屠夫,好对付的话前人就不会束手无策好几千年了。”梁葆光感觉身边的人都有些奇怪,一个个把他当神看而不是当人看,他要是能在四五天时间内解决天花,别说拿个诺贝尔医学奖,以后自己设个梁葆光医学奖都更盖过发明tnt炸药的那个家伙,“就是我已经找到投放天花病毒的凶手了。”
“没事儿,上头也知道天花病毒的恐怖,不会强求您……什么,您刚才说什么?”当反应过来梁葆光说了什么之后,程学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度以为是幻听了,他们总参三处发动了首尔市区里几乎所有能发动的力量,至今还一点儿线索都没找到,可呆在诊所里一步都没离开的医生,却忽然告诉他找到幕后黑手了。
如果梁葆光说的是真的,那么整个总参三部首尔站的成员都会脸上无光,因为这从侧面说明了他们的无能,然而事关重大由不得程学农多想,赶紧打了卫星电话和大使馆里居中调度的邱老大联系。
天花爆发之后邱老大比朴姑妈还忙,因为天朝的留学生、外派员工、旅客以及侨民的数量实在太多了,这些人都把大使馆当作主心骨,所以他这个全权特命大使必须稳住局面。电话打来的时候他正在安排天朝侨民的新隔离区建设,人不在大使馆内而是在距离市区两小时车程的江南未来都市,那里划了一大片空地给天朝人避难用,依靠国内空投来的物资,已经有几千帐篷竖了起来。
“葆光,就算我跟你是你爷爷的学生,你爸爸的师兄,也不能由着你在这个节骨眼上胡闹,火急火燎地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场灾难的始作俑者是世宗大王?”要是自己有《22世纪杀人网络》(不知道的请自行百度)里救世主尼奥的本事,肯定顺着电话线过去打那混账小子一顿。
“我没开玩笑,这场风波的始作俑者,确实是世宗大王。”梁葆光跟邱老大进行的是视频通话,调转手机的镜头向那边展示了他身后的一块白板,而板子的正中间用磁钉压着一张万元面额的韩币纸钞,“就是这位。”
“他的墓室被人开了,里面的病毒跑出来了?”邱老大只能这么猜测。
梁葆光没接话茬,而是自顾自地进行解说,先是招手让李侑晶把桌上的首尔市区地图拿起来固定在白板上,然后用笔指了指被他圈出的地方,“根据首尔各医院的最新急诊病人入院记录,我发现第一批受感染的病人出现在明洞、新村、建国大学和梨泰院,幕后黑手选择这四个地方投放病毒肯定有他的理由,所以除了人流普遍较大之外一这些地方也肯定还有其他共同点。”
“你找到了这个共同点?”邱老大已经有些明白了。
“没错,我动用私人关系进入了首尔警方的系统,破解了这四处主要路口的监视摄像头,然后用人脸识别将画面上出现的人与医院的入院记录进行匹配,然后找到了四百多个确定的样品,根据他们的行动路线建立了一个数学模型,最终找到病毒扩散的源头。”梁葆光将镜头对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上面是一个印着各国货币符号的看板,“没错,这个源头就是明洞、新村、建国和梨泰院随处可见的换钱所。”
“犯人将病毒沾在钞票上进行传播?”邱老大被梁葆光的结论惊呆了,无论是谁想出的这个主意,都太恶毒了,南半岛不比移动支付发达的天朝,纸币还是最为常用的支付手段,把病毒沾在钱上几乎没人能幸免。
第四百七十三章:四个目标()
马上就是天朝人最为重视的农历新年,大使馆里很多人要趁着有限的假期回去过年,而国内也派了新人过来接手值班,所以新人和老人就在明洞找了个馆子聚餐,既是接风宴也是践行宴。
国内新过来的使馆工作人员身上,多多少少都带了一些个人经费,如果在银行换成韩币汇率是很低的,所以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在换钱所兑换。恰好明洞最大的换钱所就在大使馆的对面,所以那天晚上大家都是在那儿换的钱,邱老大也知道下属们聚餐的事情,却万万没料到居然会因为换钱而感染了天花病毒。
“你的推断我们能信,可是别人未必买账啊。”邱老大不可能只凭梁葆光的一面之词就到处宣扬这件事情,即便想靠这个获取南半岛官方的帮助都有难度,所以他希望能拿到更直接的证据。
“数学建模不是直接证据,但随便找个懂行的人来都会支持我的观点。”被吹得神乎其神的所谓大数据,其实就是数学建模而已,而且还是最简单最无脑最没有技术含量的一种,那种破烂都能取信于人,内行们对自己的结论当然不会有任何质疑的理由,“而且我也锁定了制造这场灾难的嫌疑人。”
“你不说嫌疑人是世宗大王吗?”邱老大的嘴角一扯,又有点想打人。
说始作俑者是世宗大王,不过是某人的恶趣味罢了,如果没有真正找到怀疑的对象,他不会卖弄不合时宜的黑色幽默。鼠标轻点了两下,把刚才截取的照片通过笔记本电脑传到了大使馆的邮箱中,“我已经用邮件把照片发过去了,就是画面中的这个家伙。”
那头的邱老大和手下们伸长了脖子去看电脑屏幕,技术人员赶紧麻利地调出了照片,时间现在不仅是金钱还是生命!梁葆光可以慢条斯理地卖关子,可其他人却不敢在大佬们面前表现出丝毫不爽利的样子。
图像上显示的是一个戴着蓝色棒球帽,下巴上贴着ok绷的男子,看整天氛围应该年纪不很大,可身上的衣服鞋子都是随处可见的地摊货,一点儿也看不草有用的线索,搞情报的几个专家忍不住摇头,“这是个高手啊,下巴上贴个ok绷不像口罩那样显眼,却破坏了脸部轮廓对面部识别造成极大的阻碍。”
“没错,而且他里面层层叠叠穿了不少衣服,看不出来原本的身材,别说不知道是胖是瘦,连是男是女都还不好说呢,不排除女人扮做男人的可能性。”冬天找犯人麻烦,就是因为着装上的可操作性太大。
“我既然能通过数学模型找到这个人,又怎么可能摸不清他的行踪,你们打开第二个压缩文件,里面的四个人是最有可能的目标。”因为不能面部识别,梁葆光没法完美锁定单个对象,但他还是通过明洞各处的监控找到了四个可疑的目标。
除了跟画面中的那个人身高体形、走路姿势相似外,四人都是出入过换钱所的,且在那个时段背着大容量背包在地下商店街驻留了不短时间的人,很可能是在厕所进行了变装。梁葆光没有继续深挖,因为再进行下去首尔的警方、国情院、地检特勤队之类的都要对他有意见了,“剩下的交给青瓦台去烦心吧,我们只要催结果就行。”
邱老大摇摇头,他们这些老派干部果然都是吃了没文化的亏,总参三部首尔站的情报人员和他手底下的大使馆武官们,到处乱转忙活了足足四五天,却比不上梁葆光坐在电脑前看看监控视频来的有效率,“你小子真是个人才,做医生的还懂数学。”
“我拿着两个博士学位证书啊。”梁葆光除了是d之外还是个ph。d,在数学上的才能并不逊色于在临床医学上的才能,很多顶级高校都曾在他博士毕业后寄了offer请他去做数学教授,他在医学上的执念更深才选择了当个医生。
由于剿……查案不力,大使馆里够级别的几乎都挨了邱老大一顿猛批,可他们普遍觉得冤枉至极,找不到人的责任压根就不在他们身上。这次是客场作战本就束手束脚,而首尔警方除了一开始被朴姑妈的“突然袭击”弄得不知所措,可后面反应过来便轻松控制住了局面,使得他们的活动空间更小。毕竟南半岛的武器管制严格,不同于加急乎乎都藏着火药武器的希望国,普通人是没法跟暴力机关炸刺的。
此时外面已经实施戒严令了,大街上随处可见安装了铁网和钢板的警用大巴,穿着防爆服戴着防毒面罩的机动部队24小时不间断巡逻,把所有乱逛的人都揪出来塞进车里,送往郊区的隔离区。
如果说首尔有比alpha++级城市(不知道的请自行百科),那一定是发达的地下铁系统,整个市区都被地铁串联了起来。如今这个发达的系统被利用了起来,因为地铁本身就有通风系统,改造一下就能变成大型层流空间,约等于简陋的层流手术室,所以很多民众都被击中到了住处附近的地铁站里。
地铁站里有洗手间有医务室,还存有打量的求生物资,官方保证食品、日用品的正常供给,便成了完美的避难所,然而里面的空间有点压抑,而且随着收容的避难者越来越多,恐慌情绪不可避免地蔓延开来。
“今天晚上我们就溜出去,大家都做好准备。”人多了情况就会变得很复杂,大家是进来避难的,可谁也不能保证进来的人里面就没有天花病毒的受感染者,更不能保证别人的东西上没有天花病毒附着,所以在身边冒出几个咳嗽发热的病人后,新堂站避难所里的一部分人的心理崩溃了。
“我们必须做两手准备,车子里头不一定有汽油。”新堂站出来后沿着清溪川的分支向往十里站方向走五分钟,就是城北区公交车停车场,牵头逃跑的人里面有好几个都是公交公司的司机,他们准备开公交车离开首尔。
“没事儿,林科长他们经常私藏汽油拿出去卖,我知道他们的储油地点。”另一个司机小声地说道。
“那么,对一下时间吧,一切就看明早的了。”
第四百七十四章:向釜山行()
因为地铁站下面见不到太阳全靠电灯来照明,所以避难者们也只能靠机器来掌握时间,十点钟一到很多人都下意识地去看自己的手表或手机,接着便交换起了眼神。大家都不是专业人士,想出来的计划也非常简陋,可对于生存的渴望能给人以巨大的勇气,让他们去完成平时根本不敢做的事。
人群忽然骚动了起来,好像是因为其中一个偷了另一方的东西,两个男人正在大声地争吵起来,然后推推搡搡地动起了手。矛盾升级后聚集了一大圈围观的群众,生存物资越来越在当下变得越来越重要,所以这几天他们已经见了不少次类似的事件,不但不紧张还露出了看好戏的神情。
防暴警可不敢放任两个男人在避难所里打架,一旦引爆了其他人的不安情绪,光靠他们有限的警力根本压不下去,必须得在萌芽状态掐灭一切隐患。当他们拿着手铐和橡胶棍去拉架的同时,几个普通人则偷偷摸近了无障碍电梯。
“你们几个干什么?”地铁出入口的卷帘门已经放下,无障碍电梯是唯一可以去地面的通道,不可能没有人把守的,一左一右的两个防暴警看到有人接近,非常紧张地把手按在了腰间的枪套上,这是他们的职业习惯。
“警官,我儿子忽然发热了,您快帮他找个医生看看吧。”颇有几分姿色的年轻女人,一脸焦急地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帐篷,因为女性常被看作弱势群体,不会给人太大精神上的压迫感,所以她才被推出来做这是事儿。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