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琏为奸佞-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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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脚步声响起,只见几个身强力壮的老婆子,在邢夫人的哟喝下,手脚麻利的将秋桐捆成粽子,抬了出去。邢夫人扭身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贾琏,带着婆子淡出贾琏的视线。
贾琏抬起手指,吸了一口手指上残留着未干涸艳红的血滴,目光阴郁的盯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贾赦。
今日之事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惩罚,如果往后还胆敢这样对待弟弟,不闻不问,任意漫骂,□。比爆菊更危险恐怖百倍的方法,只怕会让贾赦应接不暇,眼花缭乱。
摊开来说,邢夫人挨了一盘子打比起贾赦的爆菊之危,倒是显得弱爆了。
没一会儿功夫,贾琮带着气喘吁吁的太医,和一个拎着个医药箱子的侍从赶了过来。
贾琏满面焦急搓着手将太医迎了进来,太医半眯着眼睛瞧着地上满地狼藉,心中惊讶,这里莫非鸡飞狗跳了不成。
贾琏神色凝重的将太医带到贾赦身边,太医看着贾赦臀部眨眼的千人球,只觉得自己活了半辈子的脑袋不够使唤了。
太医姓王,与贾府多有来往,深知贾家这位大老爷,贪淫乐色,屋内娇妾成堆。可也不带这样玩的啊,莫非大老爷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特殊嗜好。
王太医神情恍惚的瞧着贾琏,见他欲语还休,难以启齿,张了张嘴,没蹦出半个字,最后索性,摊手一指贾赦,心中更加确定自个儿的想法。
贾琏一脸憔悴的,拉着贾琮,对着王太医说道:“劳烦太医了。”
贾琏携着贾琮迈着小碎步一步三挪的晃到门口。
王太医摇了摇脑袋,但凡世家子弟,脾性都有些怪异,只是这位大老爷,未免花样也太多了点,玩的出阁了,搞的自己一身伤不说,竟然还伤在了隐秘之处。
王太医淡定拍一了下满脸惊讶的带有恐慌的侍从,缓缓说道:“远离稀奇古怪的玩意,珍惜生命。人生百态,无奇不有,别惊讶,要像师傅一样淡定从容,你年纪还小,多学着点,总是有益处的。”
小侍从红着脸蛋狂点脑袋:“谨遵叔祖教诲。”心中暗暗发虚,豪门大院富家子弟爱好与众不同,匪夷所思。眼尖的发现师傅的手也在微微发颤,心中愈加笃定,一定要远离这样的人群。
师徒俩人稳了稳心神,打开医药箱子,翻箱倒柜找器具。
贾琏一把将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兴儿拽了进来,笑骂道:“猴崽子,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呢?”
贾琏暗暗腹诽,即使自己有意误导太医,他们也不至于一见到贾赦就露出奇怪的表情。定是这个怪小王八羔子胡乱嚼了些什么。
贾琏冷笑:“你这个猴儿崽子,就该打死!有什么瞒着爷的,是不是想尝尝爷的手段。”
兴儿见贾琏沉着脸,眼皮子狠狠跳了几下,膝盖一软,瘫倒在地,战兢兢的朝上磕头:“回二爷的话,奴才只是照着爷的吩咐,去请太医。”
贾琏抖了抖身上的灰尘,目光犀利如电扫着兴儿,兴儿冷汗沉沉,抬眼瞟了贾琏,嘴里咕咕哝哝:“奴才只是和太医说,家中有病人,病的蹊跷有点儿玄,叫太医将心放肚子里,慎重对待,切莫声张。”
贾琏听了兴儿的话,怒极而笑:“小兔崽子,这有什么好瞒的。”
兴儿赶着磕头:“奴才刚才说的,字字是实话。一字虚假,二爷若是问出来半点佳话,只管打死奴才,奴才也无怨的。”
贾琏忽然间扬声骂道:“哎哟,都这么老的老头了,怎的就入了老爷的眼,做出这等事情。啧啧,怎么老爷年纪越大,脾性愈发怪异,定是你这个老不休的勾引老爷,看我不揭了你一层皮。”
兴儿狐疑的看着贾琏,贾琏用力踹了一脚兴儿,兴儿吃痛,惊呼道:“二爷就饶了奴才吧,奴才再也不敢胡诌了。”
正在拿针给贾赦挑刺的王太医听到贾琏和兴儿拔高的对话,老手一抖,贾赦半昏迷半醒的哀嚎一声“嗷。。。”。王太医头冒冷汗,小侍从哆哆嗦嗦的给王太医擦汗。
小侍从紧张的瞄了一眼王太医,一面暗暗祷告,大老爷你千万别看上我家叔祖啊,他老人家身体经不起折腾。一面松了口气,好在是喜欢年纪老迈的,不是喜欢粉嫩的粉头,没俺什么事。
小侍从愤恨:“别爆老子的菊花,老子喜欢软妹子。”
王太医瞧着侍从不停变化的脸色,啐了一口,下死劲的挑刺,老色鬼,看我治不死你。瞪了一眼侍从:“剪子,胡思乱想什么呢?”
悲催的贾赦被王太医和他的侍从打今儿起,自动规划到危险品之类,见之要躲避远远的。
却说贾琏这边和兴儿驴头不对马嘴的对话,让里屋的两人惊的一身冷汗。
贾琮抬头望屋顶:“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鸡同鸭讲,对牛弹琴,好歹我也读了点诗书,为毛完全听不懂两人对话啊。”
贾琏一手托腮:“可怜的老爷啊,从此在这两人眼中添了一个诡异的嗜好。”
兴儿内心哀叫:“二爷你的道行越来越高了,说的话不是奴才能明白一二的,以后奴才只能仰望二爷的背影了。”
作者有话要说:哎哟可怜的贾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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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邢夫人智斗贾母()
一个时辰后,王太医带着侍从,走出来对贾琏说道:“大老爷此贵恙,乃虚火上炎,需要好生静养几个月,补其阴虚,方才好得。”
王太医又细细嘱咐这些天饮食要清淡,照方服药,抹药,散开火。
王太医告了声罪,连茶都没喝上一口,急急切切的带着耳尖发红的侍从在贾琮的陪同下出了贾府。
贾琮回到贾赦住处后,见贾琏正拿着白色的纱布在贾赦的手上绕来绕去,贾琮狐疑的问道:“哥,你在做什么哦?”
贾琏将纱布系好,拍了拍手老神在在的说道:“我刚问太医要了帖治感冒得药,现在回去让人煎药给你服下,横竖这里我们什么事了,自有人伺候老爷。”
太医表面看起来风光无限,实质上差事当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自古太医都秉持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原则。贾琏从王太医的谈吐和所开的药方中,便能猜测出王太医为人谨慎,老奸巨猾,心思九曲十八弯。即便削尖了他脑袋,他也不敢随便声张。
事实上贾琏的猜测一点儿没错。
马车内,侍从拍了拍胸脯,松了口气,疑惑的问道:“贾老爷下边肾囊肿胀,后面重创严重,日后溺尿方便甚难。前面明显有被击打痕迹,叔祖您老人家怎的说他虚火导致呢?”
王太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侍从压低声音道:“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但凡大户人家都好体面,尤其这些王孙贵族之家。难不成你要张口直白揭他家**。你家大老爷因房事折腾的太过凶狠,长年浸淫声色,才会遭受此劫难,以后切莫贪色纵欲,须知嗜欲深者生机浅。”
王太医捻着胡须,脸色严肃说道:“须知祸从口出,我们经常与这些达官显贵打交道,每句话都要在心中过滤个三四遍再说出口。话不能说太满,只能说一半,另一半烂在肚子中。点到即止就可。
侍从一副受教的恍然大悟的模样,对着王太医点了点脑袋。
贾琏带着贾琮回到住处,贾琏问屋内小丫头:“你们二奶奶呢?”
小丫头答道:“回二爷的话,老太太那里传晚饭了,二奶奶前去伺候了。”
贾琏吩咐小丫头去通知厨房做几个贾琮爱吃的小菜。
贾琏夹一筷子鲈鱼脍放到贾琮眼中笑道:“在哥哥这里拘束什么,多吃点。”
贾琮拿眼神瞄贾琏,余光盯着碗里堆积如山的菜,哥哥准备将自个儿当猪养?
贾琏倒了一杯酒,灌了一口,笑而不语。
兄弟两人正享受着美食,外面有人回话,二门上的兴儿有事求见二爷。
兴儿将抓好的药材交给贾琏,附耳说道:“太太已带人去老太太那边了,二奶奶那也通过气了。”
贾琏玩味拿过杯子倒了一盏,递给兴儿:“悄悄带人去将秋桐送走。”
兴儿受宠若惊,咂咂嘴,抿了一口,眨巴眼睛,送多远?贾琏遥手一指天边,意思再明显不过,能送多远就送多远。
兴儿灌完一杯酒,匆匆去办差事,贾琏揉了揉贾琮的脑袋:“今儿个别回去了,和哥哥住一起。”
贾琮楞了一下,打退堂鼓,刚才和贾琏回到这里的时候,那些丫头看自己的眼神都透着古怪不屑惧怕。
贾琮心中发慌,生怕留在这里,一会二奶奶回来少不得对自个儿发难,一顿辱骂铁定跑不了。凤姐儿在贾琮的眼中明显就是一个雷霆火炮,一点就炸。
贾琮这点小心思哪里能蛮的过贾琏,不用脑袋想也能猜到个七七八八。贾琏嘴角勾起,递给贾琮一个宽慰的眼神,一切有哥哥在,你不用担心任何事情。
贾府的糟心事真心不少,贾琏也不指望短时间就能将可用之人收拾得妥妥帖帖,献上忠诚。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反正现在也回不去,贾琏多的是时间处理这一团错综复杂的邋遢事。
只待秋桐的事情被传来,敲山震虎的目的就已经答到。那些心怀不轨,奴大欺主的家伙,便会心生忌惮。
有自个儿的庇护,胆大包天的奴才,再不敢怠慢贾琮。这也是为什么贾琏非得留下贾琮的原因。
贾琏唤了人去煎药,兄弟两人吃完饭后,在院子内消了会食,贾琮喝完药后,张大嘴巴,讶异的看着贾琏:“装病?”
贾琏用手戳了戳贾琮的脑门,贾琮缩了缩肩膀,贾琏气定神闲笑道:“笨弟弟,别介,你我本来就是病人,何来装病一说。”
贾琮说不过贾琏,只得随他,脑门上顶着白毛巾,跟同样覆着白方块的贾琏并排躺在床榻上,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兄弟两人这厢温情脉脉,贾母那边却是别开生面的热闹非常。
贾母独端坐在榻上,不悦的盯着下首,拿着袖子遮脸,红着眼眶的邢夫人。贾母一直瞧不起大房,从不将寒门小户出生的邢夫人放在眼里。
贾母老脸一沉,眉毛往下一搭,半翻眼皮子,阴仄仄的扫过低垂着脑袋请安的邢夫人,喝道:“你这个老背悔的,吊丧着一张老脸杵我这里干嘛?你不要你这张老脸,我还替你臊的慌呢。我眼里见不得脏东西,别把你们小门小户不讲规矩的那套带我这屋来。”
贾赦打小养在其祖母身前,与贾母一向不亲厚,母子情分浅薄如水。哪里比的上自幼由贾母亲手抚养的贾政讨她欢心。
贾赦又是个贪色贪杯,好吃懒惰的主,自然不被贾母待见,连带着出身微门的邢夫人同样入不了贾母的眼。
贾母眉峰一敛,瞥着邢夫人通红的眼眶,潜意识断定是那不争气的大儿子,灌了黄汤,倚酒三分醉在屋内逞起威风,作践了一通这个成日只知一味奉承他,胆小怕事的邢夫人。
贾母心中冷笑,老大家的没个眼见力跑到自己屋子里丢人现眼。
王夫人手持帕子掩唇角温和说道:“大太太,这话原本不该我说,可眼下宫内娘娘省亲事情在即,万一有风言风语传到外头,落人口舌,你让娘娘如何在宫内立足。你也合该劝劝大老爷好好保养身子,不能再如此一味纵容下去。”
王夫人这话很有意味,一针见血的点出邢夫人软弱无能,辖制不住花名外胡天海地的贾赦。又指出贾赦行为不检,乘机道出二房是如何显赫尊贵,地位无人能及,将大房脸面往地上踩。谁让人家二房有本事出了一位金枝玉叶的娘娘。
贾赦常在屋内和小老婆花天酒地,阖府皆知。王夫人见邢夫人手捂着脸,自然会往争风吃醋那方面想。
邢夫人垂下眸子,冷冷一笑,放下袖子,骤然抬起头来。
屋内所有人心头狠狠突地一跳,吓了一跳,惊呼出声,原因无外乎,邢夫人半边脸肿胀的跟发酵的馒头一般,看起来可骇吓人。
贾母眼皮儿一跳,脸色阴沉的能拧出水来,啐了一口:“我这老冤家,是那一世里造下的孽障偏偏生了这么个孽障,没有一天不叫我操心!罢了,眼不见,心不烦,我也没本事管道你那屋子的杂七杂八锥心的事情,今儿个这里也不用你服侍了。”
邢夫人阴笑,老太太何曾操心过我屋内的事,打骂都来不及,何来的关心一说,真是可笑。
王夫人劝道:“太太,您先别发火,身子要紧。”
王夫人上前几步,关心的说道:“大太太,您还是快点回去吧,万一老太太被气出个好歹,我们如何担当得。冷眼瞧着到吃饭的点了,等会姑娘们都来了,看在眼里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