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见倾城与倾国-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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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甫夜寒爱着元倾城的时候,罗子启的心里其实也曾经衍生出一些本不该生长的情愫,他曾经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忍心对她说一句重话,可他却真的说了出来。或许,在爱与忠诚之间,他还是更忠诚一些吧!
“我早就说过,宁国是他的责任,而华国也是我的责任。他不会放弃宁国,我也没有道理放弃华国,既然他怕我干扰了他的兴国大业,我也不会再想着借着他的力量来扶持自己的国家。”元倾城顿了顿,维护自己的自尊还是说出了最绝情的话,“既然如此,咱们以往的情分就此做个了断。你南我北,再也不复交集!”
元倾城一说完就调转马头往回赶,罗子启下意识的张口想拦住她跟她解释皇甫夜寒的心意,可他却一个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元倾城怒气冲冲的离开。解释?又解释什么呢?断了的牵扯,不正是他们想要的吗?
皇甫夜寒心焉的骑在马上,连马车里的扈娇容叫了他好几遍都没听见。扈娇容见他一直不搭理自己,有些火了:“表哥!你到底在想什么,干嘛不理我?”
“你又有什么事?”皇甫夜寒原本就有些烦躁的心此刻更加不耐烦起来。
“外面天寒地冻的,你要不到车里来暖和暖和?”扈娇容在家里被母亲好好的说了一顿,自己也领悟到了为人妻子的一定得温柔体贴才能留住丈夫的心,可她好不容易才装会儿贤淑就碰到表哥的一脸不耐,因此火气又涌了上来,嘴里虽然说着体贴的话,可语气里却有股火药味。
“不必了,你安心坐在车子里就是了!”皇甫夜寒不自觉的又往后看了一眼,子启怎么还没有回来?
“你!”在扈家的时候还跟她柔情蜜意的,一出来就给她脸子看,扈娇容刚要发火,可想起母亲的话又强忍着换上一副温柔的嗓音道:“表哥,你伤才好了没多少日子,还是要多注意身体,还是进……”
扈娇容的话还没有说完,罗子启就赶了上来,皇甫夜寒也顾不得扈娇容刚才在说什么,急忙策马迎了上去。
“她怎么说?”派罗子启去就是伤她心的,这会儿再问似乎做作了些,可不担心又怎么可能。
“公主很生气,”罗子启迟疑着又补了一句,“公主说以后大家划清界线,不用再有交集了……”
“只是很生气?”见罗子启点了点头,皇甫夜寒心里总算放下心来,生气总比伤心好。可不知怎的,听到她只是生气,他心里竟突然又有些失落起来。
“咱们这样是不是太狠了些?如果跟公主说明其中的原委,公主或许愿意等呢?”他被公主误会心里就够难受了,陛下心里想必更难受。原本很简单的事,为什么一定要让大家都这样难受呢?
“这世上没有什么比更痛苦的事了,她总有一天会明白我所做的一切。”
“可公主这样误会陛下……”难道陛下就不怕上官景轩趁机而入?罗子启想说,可最终还是没敢加上最后一句。
“若是有缘,总有再续的一天。”皇甫夜寒未必不担心,可路已经摆在前面,他只能走下去,“上官景文一直对咱们虎视眈眈,咱们还有很多事要干,这件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到了咱们该专心对付上官景文的时候了!”
“是!”
第一三八章 谁是谁的劫()
上官景轩正和红婵说着话,元倾城忽然怒气冲冲的从外面大步走了进来,连马鞭都忘了放下,“啪”的一声马鞭被摔到了桌上。
这么大的火气?上官景轩有些奇怪的望向红婵,红婵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一无所知。
“这是怎么了?”上官景轩关切的问道。她不是追皇甫夜寒去了吗?表哥一直十分忌讳他,所以他就没敢跟去,怎么她一个人去还生这么大的气回来?
元倾城刚要告诉他皇甫夜寒嫌她红颜祸水的事,可一看见旁边的红婵,想起她一直不盼着她和皇甫夜寒好的事,不能让她看了笑话,所以又闭口不言了。
红婵何等聪明,立刻明白了元倾城的意思:“公主刚从外面回来,想必渴了,奴婢去倒杯茶!”上官景轩也明白元倾城的心结,就佯装不知,没有留她。
红婵一走,上官景轩又问了一遍:“这是怎么了,出门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新君的事元倾城一直没有下决定,为的就是想听听皇甫夜寒的意思,难道两人意见不合,又闹起来了?
“你……你根本猜不到他说的是什么话!”元倾城怒气冲天的说道,“他一定是被那个泼妇迷了心智,要不然怎么会说那种话!他……他觉得我妨碍了他,我还没嫌他威胁到我呢!”
“你妨碍到了他?”上官景轩一皱眉,对华国,皇甫夜寒一向投鼠忌器,上次安宁之战,宁国惨败,他也料到了自己这个表兄一定会吸取教训,改变自己的策略。他这般明显的与元倾城决裂,难道是他真的要对华国出手了?
“我能妨碍到他什么,我甚至一年都见不到他!现在把责任都退给我,还说我红颜祸水,他……他简直不是人!”元倾城想起罗子启的那些话就火冒三丈,可气归气,在她的心底依旧觉得皇甫夜寒不是会扔下她的人,所以那些话虽然听进了耳朵里,但在实质上她还是不信的。
上官景轩忽然浅笑起来,元倾城气道:“我正气着呢,你笑什么?”
“我笑你,这些日子你一直愁眉不展,为新君的事费尽心思,都把自己愁成一个老太婆了!”上官景轩不知死活的说道,“你自己都不知道你皱眉的样子完全不像是一个公主,那分明就是一个太后!”
元倾城怒视着上官景轩,用眼神警告他小心自己的舌头。
上官景轩心里一阵苦涩,但他还是笑着说道:“可你一见完皇甫夜寒回来,这火冒三丈的样子又变得像一个公主了,虽然你生气的时候有点可怕,但和忧愁的时候相比,还是生气的时候更可爱一些!”
这算是夸她还是骂她?元倾城刚要反驳回去想起初遇时的情景,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嗯,我生气的时候是比忧国忧民的时候可爱些,就像上官殿下,挨打的时候也比文绉绉的时候要可爱的多!”
好心开导她还要被贬,上官景轩不服气的看着她,元倾城也一脸挑衅的看着他,两人对视了半天,终于同时笑出声来。
“虽然你的话听了让人不高兴,但是你说的倒也是很有道理,宫里的意外一件接一件的发生,在宫里闷了这么久,我也都快忘了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样了!”元倾城感叹道,“明明才两年多的时间,可我却觉得这两年多比我过得那十几年都要长!”
“人生只有一次,每个人都该对自己好一点。”上官景轩也感叹着,他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劝道,“倾城,一个国家的兴亡单凭你一个弱女子的力量是掌控不了的,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应该选择一个点的生活!”
如果可以,上官景轩宁愿元倾城永远是那个在街头棒打他的刁蛮公主。
“如果我没有记错,前不久似乎还有人劝我登基呢?”元倾城一脸想不起那个人是谁的样子。
上官景轩的笑容里有一抹不易察觉的苦涩:“或许是因为我不是华国人的缘故,华国的国运如何都与我无关。倾城,我在意的只是你的安全。无论是你登基为王还是你去投入皇甫夜寒的怀抱,只要没人能伤害到你,于我而言都是最好的结果。”
元倾城其实最怕的就是上官景轩一本正经的跟他说话。当他们闲聊的时候他是她最知心的朋友,甚至说此生的知己,他能逗她开心,帮她看清她看不清的动心,帮她完成一些她没法完成的事情;可当整个气氛严肃起来的时候,她就不得不面对另一个事实,这个呆子喜欢她,而她的心里只有他的表哥,他的深情就像一个沉重的道德包袱,时刻都在提醒着她,她于他有愧。
爱情算不算是一种劫难呢?不管你的出身如何,才华怎样,只要遇到它就只能毫无反抗能力的任它剥削自己,而在它压榨你的时候,你却依旧甘之如饴。
“哎呀,怎么连你也这么说!”元倾城见苗头不对,急忙拧开话题,“我不是早说了吗?华国是我的责任,我们元家的人是不会抛下自己的责任的!我虽然做不了什么重大决定,但国君若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也可以监督他改正啊!这件事不用再说了,我是不可能离开华国的!”
这原本是十分义正严辞的一番话,可元倾城却说得磕磕绊绊,口不应心。她甚至都不敢抬头去看上官景轩的表情,他们原本是最好的朋友,为什么要变得这么尴尬呢?
上官景轩心里也有些懊恼,明明知道她怕自己表白心迹,他也一直提醒着自己不要再给她增加压力,为什么还是要说出来呢?既然已经决定了以后安安分分的做朋友,又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来徒增尴尬?
两人之间一阵诡异的安静,两人都在想着要不要说些什么来化解尴尬的气氛,就在元倾城刚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红婵突然走了进来:“公主,元世子求见!”
第一三九章 谁做王()
“他还敢来见我!”元倾城勉强敛起怒气,对上官景轩道,“你先回去,回头我再去找你!”
上官景轩点点头,这是他们的家事,他在场确实有些不太合适。他往外走,元霄往里进,两人在门口擦肩而过,都不自觉的多看了对方一眼。这匆匆的一瞥让上官景轩心里蓦地有种极其陌生的感觉,这个元霄似乎哪里变得不一样了,可具体是哪里他却说不清楚。
“姑姑!”元霄恭敬跪在地上冲元倾城行了一个礼。元倾城却只是冷“哼”了一声,并没有像平常一样叫他起来:“你还敢来见我!”
“姑姑此言何意?”元霄一脸茫然的看着元倾城。元倾城使了个眼色让婢女们都下去,独独留下红婵在一旁:“元朗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
“姑姑!”元霄一脸冤枉的大喊道,“元朗身兼华国大任,又是我的亲弟弟,即使我不江山社稷着想,也不可能泯灭天良杀害自己的亲弟弟啊!”
“正因为你是他的亲哥哥,所以才只有你能让他不顾我的嘱咐爬到冰面去滑冰,你还敢狡辩!”元倾城厉声训斥道,“这些日子我一直没有拆穿你是因为不想让华国在风口浪尖上再起风波,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我都不知道吗?”
“姑姑明鉴,此事我是天大的冤枉啊!”元霄忽然道,“一定是丞相那一伙人,一定是他们怕我兄继弟位才故意造谣诬陷我!姑姑,我害死自己亲弟弟有什么好处?丞相的势力比我们大的多得多,即使姑姑你我上位我也未必争的过他,我又怎么会拿自己亲弟弟的性命去将王位拱手于人呢?”
元倾城说他是谋害亲弟的凶手其实也完全是依靠着自己平日对元朗的了解,手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这会儿元霄抵死不认,她也丝毫没有办法。但是仔细想想元霄的话,也不无道理,元朗在,他也勉强算个幕后君王,元朗死了,丞相那伙的势力比他强的多,他又有什么理由冒这个险呢?难道真的是自己猜错了?
元倾城的态度稍有松动元霄就立刻看了出来,他原本还有些忐忑不安的心就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慢慢安稳了下来,他一把抱住元倾城的脚道:“姑姑,先王虽然为华国开辟了这千里江山,可时至今日,元氏在朝野之中却势单力孤,只剩下我们姑侄二人,若是姑姑再对我心生猜疑,分裂了元家的势力,这大华江山岂不是要白白的拱手让人!”
虽然在辈分上元倾城是元霄的姑姑,可毕竟血缘相去甚远,他又不是元朗一般的年纪,他一个成年男子这般的抱着自己元倾城一阵羞窘。元倾城几次想试着踢开他的束缚,可怎奈何自己一个弱女子的脚力怎么敌得过一个成年男子的臂力。他又口口声声都为华国为元氏着想,那一脸正经的神情丝毫看不出半点不轨的意图,元倾城的别扭反倒显得她自己不够专心国事。
“你……你先放开我再好好说话!”元倾城好不容易挣脱开他,红着脸坐到位上。
元霄也一脸仿佛才意识到自己失态的样子,语气里满是惶恐不安:“姑姑……我……”
“刚才的话题,接着说下去!”元倾城毕竟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虽然刚才失礼的人是元霄,可作为被吃豆腐的一方,她是万万不好意思再重提出来质问他的意图是否单纯的,所以她只能含含糊糊的将他的失礼一语带过。
“是,姑姑。”元霄对元倾城的觊觎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他几乎是从见到元倾城的第一眼就想把她弄到手,他的身边并不乏美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