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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君不见倾城与倾国-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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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一肚子的话要问他,可要问的太多了,她反而不知道等他来了自己究竟该问什么。宁王宫中的宫人们对她态度的转变浇灭了她原本就不多的勇气和信心,她不管不顾的就来了,皇甫夜寒又会怎么想呢?他从来没有给过她感情上的许诺,他或许觉得自己亏欠她,却从来没有透露过只言片语的喜欢他,或许父王是看错了甚至根本就是骗她来才故意说他喜欢她的呢?

    元倾城越想越心乱如麻,在位子上坐不住就在屋子里四处走动,不经意的看到北墙的正中摆着一把上好的玉箜篌,玉身通体晶莹,色泽温润,即使不作为一种乐器,在玉器里也可以算的上是价值连城。

    “我那把玉箜篌的确是天下的奇物,送给你也算两不相负,就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弹箜篌?”

    想起皇甫夜寒答应娶她的那天晚上曾经提过的要以一把玉箜篌作为两人的定情信物,说的就是它吗?当时他人在华国,得等到回国之后才能取来给她,如今婚约未成,两家却成了仇家,这玉箜篌又算谁的呢?

    罗子启去找皇甫夜寒不巧他刚走就扑了个空,皇甫夜寒今天心情不太好就在各宫里都转了转。这座宫殿太寂静,寂静到让人除了孤独什么都感受不到,他一直以为父王常年征战在外是拓展宁国的疆土,可当他长大了也站在父王曾经站过的地方的时候才突然发现,或许那并不只是因为野心更是因为一个帝王对孤独的害怕。

    仿佛是感应到了他的孤独一样,在这座寂静的宫殿中,几个同样孤独的音符越过一座座宫墙飘散进他的耳朵里,皇甫夜寒情不自禁的驻足聆听,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时候会突然想到了元倾城……

    “谁准许你进到这里来的!”

    皇甫夜寒一直明令禁止人碰那把玉箜篌,元倾城又是突然前来,所以他并没有料到屋子里的那个人会是元倾城,可话已出口,即使看清了动箜篌的人再想收回也来不及了。

    元倾城被突来的怒喝声吓得往后连退了两步,因为退得太急,放在案上的一个花瓶被她的衣袖扫到,“啪”的一声掉到地上碎成了好几片。

    元倾城从来没见过他生这么大气的样子,原本就忐忑不安的心此时更变得惊惶起来,她努力压抑着浑身发抖的反应,抱歉的蹲下身去捡地上的花瓶碎片:“对不起,对不起……”她不该来的,明知道皇甫夜寒恨死她家的人了,她竟然还跑来妄想得到他的原谅!她太天真了,她不该来的!

    “我……”皇甫夜寒没想到两人一见面就被自己弄得气氛这么僵,正想着怎么解释,元倾城已经收拾完东西,神色慌乱的就要离开。“对不起,是我太冒失了,我这就走,你的花瓶我回头让人赔你……”

    元倾城说着就要离开,被皇甫夜寒冷着脸拦下:“我刚才并不知道是你!”皇甫夜寒的意思是玉箜篌本来就是送她的,若知道动的人是她,他自然不会怪她。可他不解释清楚,听到元倾城耳朵里又变成了另一番意思,他似乎一直在忍受她,救她的时候、带她回宫的时候、说愿意娶她的时候……他的本意是想离开她,可总是因为各种原因不得不忍受她,而这次也是一样。

    “我知道我不该未经过你的同意就来这里找你,以后再也不会了。”在见到他之前,元倾城有很多话想问他,可他脸上的漠然让她一个问题都问不出来了。是她太天真了,她本就不该来的。

第八十五章 咫尺天涯() 
元倾城下定了决心往外走去,皇甫夜寒听着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虽然没有回头,可心里却有种冲动想让她留下来。

    “你来宁国,不是只打破一个花瓶的吧?”

    皇甫夜寒慢慢的转过身,看见窗棂上投下来的光线打在停驻在不远处的元倾城身上,元倾城没有回头,可从她微微颤动的肩膀上他不难猜出,小公主的眼睛里这会儿肯定已经泛滥成一片汪洋了。

    他缓缓的走向她的身后,轻声问道:“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说?”她千里迢迢赶到宁国来,必定是听说了他要处决她姐姐的事,如果她求他,不管多难他一定会答应,她为什么不开口?

    沉默,在皇甫夜寒的印象中每一次他问她话的时候,元倾城都要抢着回答,好像一个字说慢了就会被别人抢答了一样,她几乎从来没有对他沉默过,可这一次她却沉默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强忍住眼里的泪水,不知过了多久,元倾城才又说道,“你又希望我说什么呢?还是我该问你,你不希望我说什么?”

    皇甫夜寒的身子一僵,难怪他总觉得她似乎哪里变了,她都知道了。皇甫夜寒刚刚开出一条细缝的心门一下子又紧紧的关了起来,倘使她不知道他还可以当她是事情的局外人,可她既然知道了,那她就是元家人。

    元倾城隐忍许久的眼泪终于还是流了下来,可她不想再在他的面前掉眼泪,再也不想。元倾城慢慢移步到放玉箜篌的地方,背对着皇甫夜寒,抚着玉箜篌光滑的琴柄仿佛自言自语般的说道:“不管你有多憎恨我姐姐,可你也不得不承认,在很多事上我的确远不如她。其实寿宴的时候,我不跳舞并不是因为有脚伤,而是因为我根本就不会跳;你送我玉箜篌的时候,我急着离开,也不是因为怕奴婢们担心我,而是因为我对乐律也是一窍不通。”

    “我是我父王身边唯一的女儿,所以他对我宠溺的程度你几乎无法想象。我从小不学无术,琴棋书画也是样样都不会,可我乎,我是国君的女儿,没必要去学那些东西取悦别人。直到我遇到了你……”

    “你对我的态度忽冷又忽热我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怎样才能讨你欢心、让你高兴。我以为收敛自己的脾气,跟天下的女子一样学跳舞学弹琴学一切女子该学的东西就能让你多看我一眼,可又有什么用呢?我的姐姐杀了你的母亲,而我又偏偏生了一张跟姐姐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你在恨着元家的时候想必更恨我吧?”

    “曾经你的忽冷忽热让我对你心怀怨恨,可如今想来,你没有趁机杀了我报仇我也该对你感恩戴德!”

    皇甫夜寒想说些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来,可还是来了,也或许是最后一次来了!夜寒……”或许是因为羞涩或许是因为害怕,她从来不敢当着他的面叫他的名字,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叫他,也或许是最后一次,“再见!”

    她终于还是没有开口求他,他已经为她忍受够多,她再也不想让他忍受什么。元倾城出来的时候,阳光直射着她的眼睛她有一瞬的晕眩,就在那一瞬的晕眩里她仿佛听见有什么人在喊她的名字,还有一双熟悉的眼睛躲在明亮的阳光后面,像是在诉说着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等晕眩过去,元倾城才发现真的有人在叫她,她强打精神向宫柱后面那个小小的身影走过去,宫柱后面的皇甫夜笙刚要冲上来抱她又突然面带畏惧的看着她,缩了回去。

    “怎么了,夜笙?”元倾城奇怪的上前拥住他,可皇甫夜笙依旧一脸戒备的看着她刚才站着的方向,元倾城循着他的视线望去,远处皇甫夜寒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那里,看见她拥着夜笙,又一言不发的走了。

    元倾城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着她,可原因已经不了,或许这就是他们两个人的命,注定了每次要靠近的时候都会被再次隔开。

    “他是你王兄,你为什么怕他?”皇甫夜笙以前张口王兄闭口王兄的,现在却如此畏惧他,看来宫变的事连夜笙都受到影响了。

    “他不是我王兄!他是刽子手,他杀了父王,还要杀母后,以后也会杀我!”皇甫夜笙不知被什么人教唆的,一提起他王兄就歇斯底里。

    元倾城“啪“的给了皇甫夜笙一巴掌:“谁教你这些话的!你父王是因病去世,国不能一日无君,太子继位有什么错?他没有杀你父王,也不会杀你母后,更不会杀你!那个人胆敢造谣生事,妄图分裂你们的兄弟感情,他才该杀!”

    元倾城虽然没有开口求皇甫夜寒,可以她对他的了解,他最后应该不会处死姐姐。夜笙这么小,宫里的那些恩恩怨怨他即使知道了也不会明白,元倾城并无意告诉他实情。可究竟是什么人如此恶毒,这般挑拨他们的兄弟感情呢?

    “王姨母?”腮帮子火辣辣的疼,夜笙委屈的捂着半边发麻的腮帮子看着元倾城,不懂明明王兄关押了母后不让他们母子相见,王姨母为何还要为王兄说话。

    “你是你王兄唯一的弟弟,不管你母后跟你王兄之间有什么样的矛盾,你们终究是一家人。一家人的矛盾不管有多大,最后还是要住在一起,吃在一起,守在一起过完这一辈子。我打你,不是因为向着你王兄,而是因为你宁愿相信小人的谗言也不相信你王兄这么多年来对你的疼爱!你王兄和你母后的恩怨,各有各的过错,你是他们最亲的人,在这种时候你非但不设法消弭他们之间的仇恨反而受小人蛊惑仇视自己的哥哥,你觉得你该不该打?”

    皇甫夜笙默然无言。元倾城叹了口气将他揽入怀里:“你年纪还小,宫里的事连王姨母自己都看不明白,又怎么能要求你都想清楚呢!夜笙,以后的路,只能咱们两个慢慢的摸索了……”

第八十六章 上元节() 
皇甫夜寒和元倾城谈崩了的事,谁都没有说,可又似乎一夜之间大家都知道了。众人小心翼翼的都尽量避开这个敏感话题,生怕多提一个字就会再伤了元倾城的心。

    元倾城本身却并没有众人想的那般脆弱。她来宁国的时候心里七上八下,在一种近乎绝望的希望中期盼着皇甫夜寒能放下仇恨。可到了宁宫,这里的种种变故却一点一点的击破了她原本就脆弱不堪的希冀,直到见到了皇甫夜寒,她心中的希望才彻底的幻灭了。很多人都以为一个人看不到希望了才是最痛苦的时候,却不明白其实希望才是痛苦的源头,当一个人对一件事真的不抱希望的时候,于那个人而言,这非但不是痛苦反而是一种解脱,因为这世上没有什么比在希望和绝望中来回摇摆更让人感觉。

    元倾城原本打算立刻回华国,可罗子启等人却劝住了她。大家都觉得她好不容易来一趟,又正好赶上了上元节,不如等过完了宁国的节日再走,甚至连一向不她来宁国找皇甫夜寒的红婵也有意无意的劝她等等再走。元倾城是个软耳根的人,虽然她并不想留在这个伤心地,但大家难得意见一致,她也没有再拒绝答应多留一天。

    “公主,上一次走的匆忙我也还没来得及问问,那灵位你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上元节在宁国是个君民同庆的大节,即便是王室贵胄也要放下身段到民间来一同庆祝,可这罗子启非但这的时候好好守在皇甫夜寒身边履行护君大任,反而死皮赖脸的请了个病假非要陪元倾城一起出来逛。

    “罗将军上次离开是用走的吗?在下怎么记得是用飞的?”俞子高不是个多言的人,但难得今日是个普天同庆的喜庆日子,沾着节日的喜气也忍不住开罗子启的玩笑。

    “我……今天沾公主的光,我不与你计较,有本事改日单枪匹马的来,我非打的你用爬的回华国不可!”罗子启说完还不忘拉笼元倾城统一战线,“是吧,公主?”

    “如果是用舌头比较,子高将军是输定了;至于拳头嘛,我劝子高也不要比了,”罗子启喜滋滋的听元倾城说着,以为她是在夸自己威武,却不料她接下来转口说道,“子启相好的姑娘组建个胭脂军都绰绰有余了,你若是伤了他,姑娘们到时找上门来,你可招架不住!”

    “公主!”罗子启跟要不到糖的小孩子一样,就差满地打滚着撒娇了。

    “你也不要觉得冤屈,我来的时候宫里的姑娘们可是都踊跃报名都想跟随着,我还没治你这偷心之罪呢!”元倾城正说着就看见人海中突然分出一条道来,八匹高头大马拉着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疾驰而来,人群因为惊吓而出现短暂的混乱,元倾城险些被人挤倒,好在罗子启和俞子高护卫两旁,才让她有惊无险。

    “这是谁的车子?”元倾城有些气愤的看着车子越行越远,上元节这里人这么多,那人还驾马疾驰,难道就不怕伤了人吗?刚才马车疾驰而过的一瞬间,她透过车帘隐约看见里面是坐着一个身着华服的姑娘,感觉有些眼熟,却记不起是谁了。但能用的上这般排场的马车,必定身份不凡。

    罗子启面露尴尬,吱吱呜呜的解释不出来,红婵在瞥了他一眼,在旁边冷冷的说道:“如果我没有看错,那应该是静北侯的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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