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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凤本天成-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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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声把传铃叫进来:“我要洗澡。”

    ……

    椒房殿一整日寂寥。南月把自己关在房里一天,传铃也不敢轻易进去。

    丫鬟们在前殿很是奇怪。

    银环问木槿:“你今天怎么老是怪怪的?是不是偷吃东西了?”

    木槿地后退两步,眼里一直在躲闪着什么。

    绿儿最喜扶弱,把木槿掩在身后:“你呀你,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满脑子是吃。”

    “她就是很怪嘛。”银环咂咂扁扁的嘴,不再说话。

    忽然殿外一声响亮的呼声:“皇上架幸椒房殿——”

    “快快快都站好,真是皇上来了。皇上怎么突然就来了呢?”

    “那还用说,谁不知道除了皇后娘娘,后宫里的其他娘娘哪个还能入得了皇上的眼。”绿儿趾高气扬。

    木槿听了这话却是脸色一变,刚好落入传铃眼中。传铃当下没有太在意,急着跑去后殿找南月。

    不料完颜旻进了正殿,丝毫没有看丫鬟们一眼,更是没有理会她们的行礼。而是留一路随从在外面,径直进了后殿。

    “小姐,小姐不好了,你快开门呀。”传铃急拍着门,而南月此时沐浴更衣过,很快便强行驱逐出脑子里的纠结,正专心致志地从几十种草本植物中提炼一种成分,听到传铃这一声叫,根本就是不胜其烦。

    “怎么了?”南月疑惑,眼睛滴溜瞅着传铃。

    “皇……皇上临驾椒房殿!”传铃叉着腰,揉揉跑岔气的肚子。

    南月瞳孔瞬时放大了一倍,慌忙扔下手中瓶瓶罐罐。

    “就说我不在!”

    “可——”

    传铃一口气喘匀,准备回话的时候却不见了南月踪影。

    天啊,小姐到底跟皇上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又一时任性把皇上给惹着了。小姐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怎么今日要这么躲着皇上。

    传铃正努力发挥自己的想象力揣测着她家小姐又闯了什么事端。房门猝不及防被踹开。

    传铃的膝盖是瞬间着地的,就是在看见那身熟悉衣袍的一瞬间。

    完颜旻的脸上看不出情绪,这是最让传铃惶恐的。

    “见,见过皇上。”传铃跪在屋子正中央挡住完颜旻去路。

    小姐啊,你要是真犯事儿了,就赶紧地藏好些啊。

    “出去。”完颜旻淡淡扫视一眼四周,只吐出两个字来。

    “皇……小姐她……”传铃在心里扯好的谎和颠倒好的次序到了嘴边却嘎然打了结,硬是说不出什么来。

    她本来是想说,就算小姐做了天大的错事,也请皇上饶过。实在不行,让她这个丫鬟代主受过也好。

    “出去。”完颜旻声音清冷。

    “是。”传铃惴惴不安地退让出去,不忘本分地把门掩上。

    南月躲在一个大箱柜后面,听到门板合上的声音后暗叫完蛋。整个人靠着墙和柜壁形成的角落堆瘫了下去。干脆采取鸵鸟政策闭眼抱头。

    完颜旻并没有急着把南月逼出来,虽然他凭借功力可以清楚地感知屋内任何一丝最细微的气息。

    他的目光停留在南月那个不伦不类的“试验台”上,上面叠落着大大小小的瓶罐。横陈着几株降霜草的尸体。

    真正让完颜旻眼里有利光闪烁的,是那十二支琉璃皿柱里贮藏的鲜红血液。这种颜色的刺激让他喉头不自觉地一滑,想起昨夜自己对南月血管中液体的饥渴,顺带,想起了比这种饥渴更加荒谬的行为。——昨晚的荒谬,正是他今日来找南月的原因。(未完待续。)

一百四十二章 拥眠() 
“这些是什么?”完颜旻停在一片狼藉的几案前,手里把玩着一管血柱,不轻不重地问道。

    半晌无声。

    “别装傻,朕知道你在。”

    “什么也没有,那是我……我自己无聊捣鼓的一些小玩意儿。”

    南月心虚,但又知道自己躲不过,悻悻地答。只是,到底不敢出来。

    做了那样的事,到底怎样才可以无所顾忌地面对面相见啊。果然是暗夜人胆大,做的全都是不靠谱的事。

    “小玩意儿。”完颜旻唇角起弧度,眯起凤眸不以为然。

    “皇后还真是爱玩儿啊,什么玩火的事都敢做。”

    一语落毕,已经瞬间内移步换影到了南月脸前,两只精致纤长的指托起南月的下巴。

    “朕一直把皇后当作女中豪杰,做都做了,竟不敢承认吗?”

    南月被完颜旻从天而降的动作惊得好不呆住,却是抬头看到那张熟悉的,妖孽的脸,脸上刷地涂上一片绯红。

    南月被完颜旻从箱柜后捞出摁在凤榻上,欲挣扎却毫无反抗之力,她被他固定住,纹丝不动。南月像一只被擒的兔子那样贴近床面,手臂也被压在锦被上,头向四方扭转却都不得势,最终只得认输,偏着脑袋挺尸样仰躺,眼睛盯紧了帐帘上的穿花帷幔,并不看完颜旻,她有些慌。浑厚气息迎面而来,温热的体息与语调的冰凉分明而又共生。

    完颜旻并没有接下来的动作,他只是死死地盯住南月,像要从她眼里找出什么来。

    那种眼神,让南月按捺不住的慌乱里有又凭空生出一丝穿越千年的镇静,像来自久远而古老的蛮荒。

    缓缓,声音才像惊起的薄尘从四周飘忽响起:“皇后不是,喜欢这样。”

    完颜旻起初或许是愤怒的,但所有的错杂情绪都在这场对视里慢慢消亡,如同雪水融尽后空剩的平阳。

    南月强作镇静的平静脸容忽然迸开了。完颜旻没错过她眉心那簇昭示着疼痛的忽皱,他控制他的那只手下意识动了一下。

    这一动使得南月脸上的神色更为难看,手臂上的伤口撕裂一般的疼。

    完颜旻就算再后知后觉也不会被瞒过第二次了。在琼林他就发现她手臂有异样。

    完颜旻像剥粽子一样剥开了南月用束带缠得紧紧的手臂,三条潇洒的暗红有些触怒地排列在眼前。

    完颜旻先是愣了一下,继而想起几案上的那些管状容器。他松开南月,起身走到那张凌乱的“试验台”旁,从架子上取下一支盛满鲜红色的容器细细打量。

    南月急忙从榻上飞奔过来想要护住,有些语无伦次地解释道:“我……我最近身体不太舒服,想查一查血液也没有什么问题……”

    说着飞快地将那支容器从完颜旻手中抽走。藏到了那只被解开的袖管里背到身后。

    “给我。”完颜旻声音如玉清泠。

    “不给。”南月双手在后,把容器护得严实。

    完颜旻忽然漾出一抹莫名其妙的笑意,眼里星子一样的融温晃得南月心乱。

    他靠近她,在她耳边呼气如云。

    还是热的,软软的云。

    南月一时间晕眩,冷不防手里的容器被完颜旻偷渡到她后腰间的手一把夺走。

    “你……”

    “是你心志不坚,垂涎于朕的美色。”完颜旻撂出一句让南月眼珠子都要出来的话。

    感情他素日所有的高冷,都是装……装的?!

    “你还我。”

    南月被他这样说,脸上泛起一片潮红,气急败坏地伸手去夺容器。怎奈她到底抵不上完颜旻的身高——他只需令那容器稍稍过于头顶就足以让她无可奈何。

    南月抢夺容器心切,忽视了自己与完颜旻的身高差,全副注意力都在那只容器上,却忽视了自己整个身子已经欹倒。没抢到容器不说,却顺势被完颜旻揽入怀中,一个力道翻转将她环肩抵在几案前。

    完颜旻将手里的容器渐渐放下,头渐渐低了下去,对着南月,视线却游移在别处。

    南月只听到一阵低低细细的声音飘忽入耳,带着沙哑的幽沉:“没有用的,月儿。”

    南月所有的情绪被这句话平定下来。完颜旻看来已经看穿了她,只是这人的反应有些出她所料。

    她以为他会暴怒,因为这个内心阴暗的男人总是怀疑自己在可怜他,她怕这样会引来他极大的反感。

    可是,可是此刻伏在她肩膀上又称呼她月儿的完颜旻是怎么回事。为何此刻没有完颜旻的冷酷和暴戾,反而只有属于小旻旻才会有的虚弱,甚至有些激起她莫名其妙的保护欲呢。

    “小……完颜旻。”南月轻轻地,试探地抚上完颜旻后背。“你相信我,我可以……”

    话没有说完,唇已经被轻轻封上。完颜旻的头俯下一个刚刚好的角度低下来,这次不是粗糙的,暴躁的,因为时急势危而山雨欲来的生杀予夺,而是温柔的,深沉的,姿态平等的真正的吻,尽管动作里流露着疲惫——惫态也是完颜旻不会轻易显现的东西。

    南月觉得自己很怂,不知怎的就被一个吻牢牢套住,失了全身的方寸。

    房间里忽然熄灭的灯给了南月三分清醒,她想把完颜旻推开去看看怎么回事。完颜旻没给她这个机会,直接将她带上了床榻。

    “呃……”唇瓣被松开的南月小声惊呼,莫非灯是完颜旻故意熄灭的。这个家伙的内力都到了九阶的程度什么做不来的啊。

    可是熄灭了蜡烛,完颜旻倒也并没有做出什么,只是将南月小心安置在自己臂弯里,拉过一床锦被覆上。紧紧地,贴住她一头秀发。

    南月被这举动吓到,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就被完颜旻捉住了手。更让她手足无措的是完颜旻接下来的话:“朕今晚,留宿椒房殿。”

    南月被这话吓到,想转过身去找他理论清楚,却已经听到了均匀细微的鼾声。

    南月蜷缩在完颜旻坚固却不再那么坚硬的臂弯里,平生第一次,尝到了被人拥抱的感觉。

    仿佛这拥抱的存在,使得身后纵有万千风雪,也无惧。

    一众丫鬟在正殿守候。

    “皇上这么晚都没有出来,该不会是……”绿儿眉眼飞扬着莫可说的神采。

    绿儿自从被分差到椒房殿以来,就听说南家新来的皇后又蠢又丑,生怕自己跟了没前途的主子。如今……今晚看来……

    身旁的几个小丫头也顿时明白了绿儿话里未道明的意味,全都吃吃地笑起来。

    木槿的一双漆眸下意识望下后庭,那里除了柴房余着一豆灯火,其余什么光亮也没有,皇后寝殿在深空下沉寂得祥谧。乌眸里并无波澜,小丫鬟又深深低下了头。

    银环的反射弧有点长,茫然了一脸,忽然就两眼放光:“天呐,皇后娘娘和皇上,他们,他们……”银环被肥肉挤细的眼睛弯出以一种不胜娇羞的弧度。用两只骨节短促的小胖手捂住自己桃粉色的脸,多余的肉肉从指缝里溢出,也泛着健康的红。

    瑞祥宫里,庭院深深,皓月长清。庭中央摆下一盘围棋。

    “听说皇上,今夜留宿椒房殿。”兰气倾吐,带的是事不关己的漠然清霜之气。

    “是。”伏地低头的婢女熟稔而老练地回答。有些欲言又止地补上一句:“听说,皇后娘娘每日寅时彻夜外出,怕也是……”

    “也是什么?”素指拈子,如净佛拈花,断无烟尘气。

    “听人说,有次晨起,见皇上与皇后娘娘一同从后山归来。”

    美人手里的棋子抖了一下,但是,这次并没有掉到地上抑或落错地方。酝酿了九十九步的棋局,怎可在第一百步的地方,因为一个偶然因素的出现被一夕毁掉。

    不能,不可能。

    “本宫知道了,早些回去。”

    “奴婢告退。”

    那婢女迅速离开后,林苡兰一身素氅从棋盘旁起来,唤了身旁丫鬟道:“半夏,陪本宫去看看开春新种下的忘忧兰开得如何?”静嫔把十指摊开,用兰草特制的蔻丹在月色下分外清艳。

    “主子,主子没事吧。”半夏小心问。

    苡兰回头美目流转地看了贴身丫鬟一眼,笑道:“能有什么事,只是乏了,去看看那些通灵气的野草,解解闷儿。”(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 暗流() 
南月醒来时,天已大亮。她在神志惺忪中隐约记起了什么,撩开身上的被子一个轱辘做起来,急急忙忙朝床铺四下看去。

    屋子被晨起的阳光充溢得透亮。尽管还没开窗,曦光已经透过窗格子星星点点地撒进来,在白褥子上烙上金黄的小方块。

    听到南月起床的动静,传铃推门进来,满脸喜兴的笑意,道:“小姐?小姐可算睡醒了。都快晌午了。”

    “啊?!你怎么不叫醒我,还有好多药材都没有试啊,怎么就让我睡这么久。”南月懊恼地整整衣服,从床上跳下来。

    谁知传铃扭扭捏捏起来,支吾到:“不是说,不是说女孩子第一次的话,第二天都需要睡好久,有的老嬷嬷说她们伺候过的主子,有的要睡上一天才缓过来呢。若不是小姐习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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