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录本-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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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的碎片狠戾的在自己身上刮出一道血痕,鲜血的流淌和皮肤撕裂的痛楚让她得到短暂的清醒。
鲜血的味道刺激刘邦猩红了眼眸,使他的动作更加的疯狂,就在就在一切快要水到渠成的时候,未央宫大殿的龙椅突然的一声巨响。
“彭!”
龙椅掀倒在地,刘邦被这一声巨响给惊吓到,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头缓缓的朝响声发出的地方看去,一道熟悉的身影从那个隐秘的地道里爬出来,身后还拉扯着一个那人,那个他曾私自救下的楚国败将。
吕雉刚刚从地道上上来想要处置掉那个男人,却没想到看到这样惊诧的场面,辛追好像看到救星一样,头无力的朝吕雉的方向转去,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嘴里呢喃着:
“救我……救我……”
吕雉瞪大了眼睛看着浑身是血的的辛追,慌忙的把人交给身后的涟漪。自己紧张的跑到辛追的身边将她零碎的衣物聚拢起来,企图遮掩掉一些。
刘邦被彻底的冲击到了,他颓然的靠做在地上,吕雉的眼睛里冒着怒火,可是又无法不顾及怀里的辛追,药效又发作了,辛追浑身滚烫的在吕雉怀里扭动着,看着面若桃花的辛追,吕雉一眼就知道这是宫里污蔑嫔妃最常用的下三滥的技巧。
她来不及去训斥刘邦,只能慌乱的从涟漪手中接过披风给辛追包裹住,努力的往外带,场面一片狼藉的时候,门外一个偷偷守门的小太监慌乱的跑进来报道:
“陛下,陛……陛下,韩信带着亲兵闯进来了!”
还没有回报完毕,韩信就浑身是血的提着佩剑闯了进来,场面一下子就安静了。韩信看着被吕后护在怀里的辛追,又看看一旁衣不蔽体的刘邦,当下就明白了一切,愤怒中的他直接提起剑柄砍杀掉了刚才进来禀报的小太监。
手起刀落,小太监来不及呼喊就没了性命,鲜血溅了一地,饶是见惯了后宫血腥场面的吕雉和一向帮吕后处置那些肮脏事情的涟漪在骤然看见这样的韩信也不免恐惧,脚步不禁的退后几步,心生胆怯。
第二十一章 素纱禅衣21()
鲜血一滴一滴的从剑锋滴落,“啪嗒,啪嗒,啪嗒。”的声音让听者胆寒。韩信像一个已经没有感情的木偶一样麻木的一步一步的朝刘邦走去。剑尖滑落在地板上带出一条血痕,与韩信的充满鲜血的脚印交相辉映。
吕雉不小心的朝门外看了一眼,当下便抱着辛追摔落在地,她惊恐的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唇。门外,门外居然尸横遍野,似乎整个皇宫里的人都已经被这个像恶魔一样的男人厮杀殆尽。
这是很多年后吕雉都无法忘记的场景,终其一生她都记得这一天那个嗜血的男子一个女人杀尽天下的勇气。都说帝王一怒,浮尸千里。可是在这个男人身上,她仿佛看到了一个女人,坠入阿鼻地狱也无怨无悔的信念。后来在这场灾难中活下来的史官记载:
“冲冠一怒为红颜,血流成河亦成魔。
挥剑洒泪为情痴,可恨今生南柯梦。”
辛追还在冰火两重天的困苦中挣扎,可即便这样她还是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韩信的到来,朦胧的视线里仍然可以看见那个像天神降临一般的男人充满鲜血的朝一旁已经瑟瑟发抖的帝王走去。
韩信的眼神里充满愤怒,佩剑慢慢被举起,沾满血迹的剑锋就要朝着那个曾经不可一世,如今溃败的如同蝼蚁一样的帝王的脖颈上砍去,四周都静悄悄的,就在剑尖已经在刘邦的动脉上划出一道血痕时,一个颤抖的声音从韩信的背后传了过来:
“韩将军,刀下留人!”
剑锋在一瞬间定下,他冷漠的回头:
“理由……”
吕雉努力稳住因为害怕而颤抖的嗓音,尽量让自己不去对视那因为充血变的煞气的眼眸,她低垂着眼眸,眼睑在眼下投射出一道阴影,只听见她开口说:
“今日帝王再有不对,他也是天下之主。韩将军一个女人已经杀尽了宫中之人,如今还要斩杀帝王,难道真的不怕天下人诟病吗?!”
佩剑只是稍微的停顿了一下,韩信咧开嘴笑出了神,嗓音是那么的空洞而且无力;
“呵呵呵,呵呵呵,天下人的诟病?”
剑尖慢慢的刺入血肉,刘邦痛苦的惨叫出声,韩信手中动作不停,旋转着的让利剑刺入刘邦体内,他似乎很享受此刻的过程,也很冷然的回答着吕后的问题:
“我韩信为投明主背弃对我有恩的项羽,听从萧何的指示投靠刘邦,可惜得到的是漫长的无视。终得重用,我韩信为他战场拼杀,卖血卖命。他却觊觎我的未婚妻。我韩信,学的是市侩求生的本事,读的是兵家的谋虑战术,干的却是让人山河破碎,家破国灭的活,可是如今,如今……”
说着韩信仰天狂笑起来,似疯似癫,似狂似痴,声音里充满悲戚:
“如今我要追随的帝王在背后捅我阴刀子,我曾经的信念被践踏的一无是处,都是你,是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那卑贱的身份如何担当天下之主的重任,今日让我了解了你吧……”
“不要……不……要……”
被剑尖刺破皮肉的痛苦,像冰冷的死神到来的感受,此刻的刘邦卑微的像要偷生的蝼蚁一般跪在地板上再无帝王的尊严,他的眼泪流淌的四处都是,沾满脏污的手指无措的拽住韩信的双脚,他在那里无力的祈求着,忏悔着:
“朕,朕错了,朕……求你,求你放了朕,朕……再……也不会……不会……觊觎辛追了。”
声音微弱,态度低贱,可是韩信对这一切都置若罔闻佩剑还是不住朝刘邦的血肉里刺去,切到大动脉表层的皮肤不停的涌动着鲜血,韩信的眼里闪动着冰冷的寒芒,眼见刘邦就要因为疼痛和失血过多而休克吕雉在情急之下,大声吼出:
“你不顾及你在世人眼中的你,可是你总要顾及辛追被世人对待的态度吧!”
被韩信握在手里的剑柄一顿,时间静静的流淌,吕雉见有效便大声的解释着:
“今日你可以杀遍这宫中人,也无法堵住那些史官的笔录,他们会因为你的举动将辛追描绘成祸国的红颜,即使陛下有错,可是权势总是可以改变真相。我想你不会不顾及辛追的名声吧,你一定不希望她一辈子活在别人的唾骂中,一定舍不得她一生都要担负着红颜祸水的名声……”
吕雉咽了咽口水,看了一眼已经在怀里呈半昏迷的辛追,朗声说道:
“更何况辛追姑娘今日已经受到伤害,韩将军不如先带她回府医治,不要耽误了治疗的时辰,以免得不偿失啊,报复的再痛快也比不得心爱之人的性命啊!”
“哐当!”
是佩剑摔落在地的清脆响声,韩信的双手颤抖着,吕后字字刻心。没错,他可以不顾及天下人对他的看法,可是他却不能无视天下人随辛追的言论,他不要她担上红颜祸水的名声,也不要她今日因为痛苦而万念俱灰的死在这里。刘邦,着一时的报复的痛快,不值得……
韩信转了回首,一步一步慢慢的朝吕雉的方向走去,他缓慢机械的弯腰将裹在披风里的辛追温柔的抱在怀里,转身朝着门外走去,嘴里还温柔的安抚着:
“辛追,我们回家。”
似乎感受到了那一丝的安心,辛追放心的让自己沉沦在药物里,尽情的依靠着这个可以让她安心,暂时躲避一切纷争的港湾里。
吕后看着韩信踏出未央宫之后才慌乱的爬到刘邦身边,她留着眼泪双手努力的捂住刘邦脖子上的伤口,失声的呼唤着涟漪快去宣太医,大殿内混乱成一团,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男人的悄然离去。
钟离昧站在大殿的门口,看着那个抱着辛追的男人踏着满地的尸骨离去的萧索的身影,他伸手触摸了一下地上的血迹,放入嘴中细细的品尝了一下,镣铐带动的响声和鲜血的腥甜似乎取悦了他,他咧开一道嘴角,眼眸幽深的说道:
“好久不见,韩信。”
第二十二章 素纱禅衣22()
早上还温煦的阳光,傍晚犹如残血的晚霞。它们和那些躺在地上的尸骨一齐见证了今日血洗的惨剧,人都不断退却着,刚刚从兵营大帐里赶来的士兵拿着武器,围绕在韩信的身边,却不敢上前,只能一步一步的退却着。
他们看着那个男人浑身充满悲伤,看着那个男人抱着他最心爱的女人踩踏在尸骨之上一步一步的远离宫门,那是血色之上盛开的蔷薇,有毒却又美丽诱人。
萧何得到消息赶到的时候已经迟了,慌里慌张穿上朝服踏入宫门的他所能看见的只是沾染血迹的石砖,还有那个怀抱辛追的韩信。萧何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他小心翼翼的靠近那个已经疯魔了的男人,有些不安的询问:
“韩兄……你……”
话还没有出口,左手的剑刃就已经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萧何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冰凉的铁片贴在自己动脉上的感觉,那是死神来临的触感,这个男人已经疯了。
“萧何,我敬你为知音,可是你张开眼睛看看,这就是你所说的明圣之主?”
在萧何以为韩信会杀了他的时候,韩信冰冷麻木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萧何无言以对,惭愧的低下头,他看着韩信从他的身边经过,看着那个男人用冷漠的嗓音回答:
“萧何,就这样吧,真的,就这样吧。直到今日我才知道,没了辛追,我连剑柄都握不住……”
“什么?”
大脑有一瞬间的短路,萧何不可置信的看着已经离开宫门的韩信,嘴里无法接受的呢喃着: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是韩信啊,怎么会,怎么会,会儿女私情放弃你的穷图大志……”
说着,说着萧何双膝跪地,无可奈何的看着韩信的背影,那个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留念的背影,泪,开始朝眼眶外溢出。想当年,他、韩信、子房三人梅花树下畅谈饮酒,是何等的潇洒自在,后来大战将起,狼烟似火,子房说要拜师学艺,自己说要投靠明主,辅佐明君。只有韩信拔刀挥舞,他说,他要斩断这世间的不平,要一片盛世江山!
后来他们三人分道扬镳,各自为营,今日他们再相聚,子房还在战场上拼杀,自己还在为君王谋划,可是当年那个英豪的少年已经了,他有了更为的东西要去保护,时隔不过十年,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萧何也没有在去管那个未央宫里生死不明的帝王,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意识恍惚的朝宫门走去,也许韩信说的的是对的,自己跟随刘邦多年早就该看清他的面目了,早就该死心了,只是自己还在傻傻的期盼着罢了。
“呵呵,呵呵”
凉凉的水滴从天空坠落,滴在萧何的脸上,萧何抬头环顾,原来是下雨了,本应该是晴朗的天空,如今却大雨漂泊,自己也泪流满面,萧何傻笑着在雨水里游走,大雨冲刷着血迹,一切都是那样的悲怆和凄凉。
曾有人说,神哭天地同泣,日月同悲。闻者伤心,听者流泪。今日自己这般神伤,大雨这般瓢泊,是哪位神尊在哭泣呢。
萧何拒绝了跟随而来的小厮要为********的举动,他就这样失魂落魄的在雨水里走着,走着。他可以明显的听到,自己的内心在告诉他,累了,累了,想要休息了,就像韩信说的,就这样吧……
一个还在皇宫里不知生死的悲惨帝王,一个在大雨漂泊的街道上游离的谋士,还有一个在马车里紧紧怀抱住自己心爱女人的韩信,三人渐行渐远已经没有了轨道。
韩信在马车里担忧的看着在自己怀里不安的辛追,他紧紧的将她搂抱住似乎这样就是拥有了全世界,辛追干燥的嘴唇不住的在韩信的身上摩挲着,在触碰到那一点点裸露的皮肤,似乎得到了冰凉的甘泉想要得到更多。
药效发作的越来越厉害了,辛追不满的在韩信的怀里动来动去,撕扯着自己的衣物。如雪的肌肤像上好的绸缎一样一下子散开在韩信的眼前,因为药物上面还泛着点点滴滴的粉红。
看到这样美丽场景的韩信,喉结不由的一紧,他不是柳下惠,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心爱的女人在就在自己的怀里甚至。他渴望着这个女人,可是他也知道辛追今日刚刚经过如此的欺辱,自己不能再乘人之危。
这样想着韩信一个手刀将辛追敲晕,将她身上已经散落的披风重新裹好,然后朝窗外大声吼叫:
“速度在快些!”
“诺!”
车夫连声应着,挥动手里的马鞭是马车跑的更快了,在空寂无人的街道激起一阵水花。钟惺早就在府门前等着了,看到韩信抱着辛追下车,连忙将手中的雨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