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录本-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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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世人皆爱谈因果,每人每世皆有姻缘。一本《姻缘录本》说尽世间前缘……月娘被贬,冥王相救,这是缘还是劫……或者只是为了给《姻缘录本》一个最完美的结局,谁知道呢?“希望每一个喝到这碗孟婆汤的人不再是在痛苦中挣扎,这样的量身定做希望每一位客人都可以忘记痛苦记住幸福。我是客栈的主人,我愿意倾听你的悲欢喜怒,也愿意完成你的夙愿,只希望你黄泉路上一路走好……”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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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锲子()
《姻缘录本》*冥爱
有一种爱,就算它将你抛弃,你也愿意为之等候,因为你愿意;
同样也有一种恨,你愿意为之丧心病狂,只因为你希望用它来惩罚那个或许还爱着你的人。
黑陌说,这种爱,是一种劫难,逃不脱,甩不掉。愿意此生都坠落于此,可惜他没这种福气。
今天是七月初七,乞巧。人间一片欢闹,痴男怨女们都在秦淮两岸吟诗放灯,这样一个欢庆的节日,不仅人间热闹,连带着我的茶馆里要来渡魂的客人都少了。
我端起茶碗,轻轻的抿一口茶,望着镜中欢欣鼓舞的人群,一时凡心大起,起身准备到人间走一趟。突然门口风铃骤响,有客人到了。我轻叹一口气,打消去人间玩乐的念头,整整衣襟,端坐在桌前,静等客人上门。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
送子涉淇,至于顿丘。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
清雅哀怨的歌声由远及近的传来,触目之间只能模糊的看到一身穿着大红嫁衣的女子手抱琵琶弹唱着向我走来,歌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哀怨。
“乘彼垝垣,以望复关。不见复关,泣涕涟涟。
既见复关,载笑载言。尔卜尔筮,体无咎言。以尔车来,以我贿迁。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
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
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桑之落矣,其黄而陨。自我徂尔,三岁食贫。
淇水汤汤,渐车帷裳。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
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
言既遂矣,至于暴矣。兄弟不知,厀其笑矣。静言思之,躬自悼矣。
及尔偕老,老使我怨。淇则有岸,隰则有泮。
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
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一曲唱罢,红衣女子已经坐到我的面前,音曲已经暂停,我仍然沉浸在那巨大的哀伤中。
我默然的看着对面已经来了三天的女人,无奈的开口:“你要求的我没有办法办到,冥界有冥界的规矩,我不能牝鸡司晨。”
话落,随手在煮沸的泉水里,放入一把把香料,一阵茶香随着香料的落入,四散开来。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为你调制一碗孟婆汤,投生去吧。”沉默片刻,我还是开了口。
“我知道你的规矩。”女人将背后的包袱取下,摊开在我面前,里面是一个个游动的金色精魄。
金色,忘川河里最完美的结晶。
女人神色坚毅:“只要你帮我给他无尽的苦难他受尽这世间的折磨,这一切都是你的。我知道你不是冥差,你是那里的人,你一定可以做到。”
我合盖上包袱将精魄推还回去“给十倍的精魄也不可以。”
看着女人原本带着期颐的眼神最终幻灭下去。我沉默的站起身,走到茶室后面。新店刚刚开张,还没有伙计,上茶招待客人只能靠自己。
是的,她说的没错我不是冥界的鬼差,我是神。
我出生于九天之上,是十二颗集天地精华成长的姻缘果幻化而成。那个地方的人都称我为月娘。
我每日都忙碌于为人间的痴男怨女牵线搭桥,给他们在三生石上勾画命运。是喜还是悲哀,是圆满收场还是获得生死相隔的下场。都在我的一念之间,一笔之下。可是终有我算不到的。
又是一年姻缘果成熟的季节,我如同往常一样去采摘姻缘果,为做红线做准备,可谁知,出了月老阁,我的不是已经成熟的姻缘果而是满天的兵将。
我就这样在毫无防备之下被押上了诛仙台。这时我才知道原来天后最小的女儿在姻缘果尚未成熟之际便偷偷采摘,询问姻缘,私配了凡间。
天后不忍女儿的苦痛,迁怒与我,惩罚我看管不严的罪过。将我绑在诛仙台上忍受剥骨鞭。我被绑了整整七天,神尊都被请来观刑。
我还记得第七天,我神识混沌,潜意识里已经感到要离世的痛苦。可是当我醒来是,我已经在冥界,原来是冥王救了我。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秉持着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原则,我留在了冥界成孟婆。
我的神识在诛仙台上受到了重创,只有忘川河的精魄可以弥补,作为神身的我,没有办法接触。所以除了日常过桥投生的魂魄外,总有些特殊的客人。他们就以此交换来得他们想要的。
记忆回笼,我将手中滚烫的茶水倒入白釉瓷杯中,端出茶室,放在女人面前
:“尝尝冥界特有的茶叶煮出的茶水,味道我很喜欢。”
女人无动于衷,我叹了口气:“你只有一天时间了,再不走,就只有忘川成为精魄了。”
女人的睫毛轻轻的颤动下,最终选择了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一滴泪落了下来。
“希望你看到我的凡尘,可以改变主意。”
我的将这滴泪接入竹筒中,这是每一位喝下这杯茶的魂魄都会有的反应。我将这滴泪放入香炉中,炉中香烟慢慢涌起,逐渐弥漫至整个房间,一瞬间铺天盖地的哀怨,不甘,痛恨都朝我涌来……
第二章 冥爱1()
云裳是秦淮两岸船舫里有名的歌姬,从小被妈妈买来娇养。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天文地理,无不涉猎。当真是比那闺阁里的小姐还要娇贵几分。
今日是七月初七,鹊桥相会,既是正经大家小姐出来寻找佳人的时节,却更是秦淮船舫最热闹的季节。云裳今年十六,生的花容月貌,倾城倾色,正是开阁的好年纪。
悦阁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贵族的公子们都知道,今日悦阁妈妈最娇贵的宝贝今日出阁,早都准备好金银准备一睹佳人风采。
夜,越来越深,秦淮两岸船舫越来越多,悦阁的大船首当其冲,灯火辉煌。在船舫的最顶端,一栋单独的秀楼内,一美貌的女子对镜梳妆。粗糙的铜镜也无法遮掩她的美貌。当真是: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
她就是今晚的主角,悦阁的镇阁之宝。
突然房门被猛地推开“姑娘,姑娘,姑娘……”
一阵急促的脚步伴随着呼喊由远及近传入耳中,女子放下手中的木梳,回头看去,原来是自己的侍女竹梅,只见她气喘吁吁的跑到自己面前,兴奋的冲自己喊道:
“姑娘,你可不知道,今日悦阁周围围满了游船,大家都等着目睹姑娘的风采呢!今日这般多的人,我刚刚偷偷看到妈妈都笑的合不拢嘴了,姑娘今日可要好好打扮打扮!”
喘气间,竹梅突然发现自家姑娘还未上脂粉,顿时着急道:“姑娘,你怎么还不梳洗打扮啊!快要到你上场了!”
说罢转身向衣柜跑去,挑拣起衣服来。
云裳静默的笑着,看着左挑右捡的竹梅,她笑着起身,抓住竹梅忙碌不停的双臂,柔声道:
“不要挑了,今日我就没打算穿。”
“不穿?!”
竹梅大声喊道,片刻之后又开始忧伤:“可是妈妈那……”
“别担心,山人自有妙计。”云裳笑的开心。
夜幕已经降临,画舫外聚集了无数人群,除了有锦衣华服的贵族公子,也有那嫉妒传闻中云裳美色的雍容华贵的贵妇人。前者是一睹美人风姿,聊以慰藉心中的梦幻,后者是嫉妒。
人群越来越多,画舫的妈妈心情越来越兴奋,她抬头看了看月梢已经被柳树遮住,时机已到,是时候请自己的乖女儿出阁竞价了。
画舫的绸条被拆扯下来,换上了喜庆的大红色,就连灯光都被调试成暧昧的暗红色,音乐陡然变得婉转,清雅。靡靡之音从画舫里传出来。
众人都知道,这悦阁的娇娘子要出来了。可谁能想到,伴随音乐出来的不是那众人期盼的娇美人,却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婢女。
人群大失所望,有势力的挥动着手中的入场券,大声喊叫让妈妈赔钱,场面一时混乱。画舫的妈妈惊慌失措,大声责骂婢女,询问云裳的下落,被临时推出来的婢女慌乱的摇着头。
正当画舫嘈杂,混乱时,清丽的琵琶声从船外传来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
送子涉淇,至于顿丘。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
宛如夜莺啼鸣的声音让焦躁的众人渐渐安静下来转头向船外望去,只见河水中一优雅的女子在洗澡歌唱,旁边的柳树上有琵琶手在弹琴。
那河水中的女子回头,众人看清她的面容都倒吸一口冷气,不施粉黛的面颊伴随着滴滴水珠的滑落,当真是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只见那女子缓步从水中起身,一点一点秀露出自己娇美的曲线向众人走来。画舫上的男子们紧盯着女子,紧咽口水的声音细微的从中传来,女子突然回眸一笑,六宫粉黛尽无颜色,只见她从河水中腾空而起,消失不见,画舫突然黑暗,正是这时月亮从柳树中升入高空,照亮整个夜色。
朦胧中一女子轻着薄纱缓步走来,后人有诗记载
“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
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
女子浅笑着站立在舞台中央,妈妈看着那些看着自家姑娘呆滞的男子,得意的笑道:
“各位恩客,今日小女开阁,妈妈我尚未起名,价高者既可为我这镇阁之宝起名,在今晚也可与美人共赏这秦淮两岸的风光。”
看着听到不能**一度有些躁动的人群,妈妈眼带诡计的再次开口:
“至于能不能和我这宝贝**一度,就看各位少爷的风采能否获得咱家姑娘的心了。”
话音刚落,人群暴然热闹起来。只见一位红衣男子大声喊道:“姑娘如此美貌,一百两黄金,是否愿与在下共度**,共赏这乞巧的美景?”说罢,一个媚眼拋闪过来。
云裳静笑着不开口,一人开头自然会有人跟随,贵族公子们大声呼喊着竞价,都期望可以得到美人的回眸一笑。
“一万两,黄金。”
一声低沉的嗓音从人群中传出,瞬间压下了的价格,云裳疑惑的望向人群,只见一位坐着轮椅的男子被人推动着向人前走来。
云裳仔细看去,只见那男子,一身白色锦袍,宫铃腰配各色,恐怕不是寻常人家,待他走进,云裳才发现此男子
“面若中秋之月,色入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花,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嗔视而有情。”
难得的美男子。
人群见是个残废的男人,都大声哄笑:
“一个残废都来**,下身行不行啊!哈哈哈!”
“就是,回家跟丫鬟姐姐玩吧,别在这丢人现眼。”
男子对人群的谩骂,嘲讽毫意。只是定睛看着云裳,笑道:“姑娘,觉得在下的价钱值不值得您的身价?”
妈妈眼珠子一转,趁云裳开口前谄媚的笑道;“
这位公子哥,你看你这身体……”
“三万两”
男子仿若能看透妈妈的心思笑着加价。
妈妈垂下眼眸,转瞬遮去眼底的贪婪,继而为难道:“公子,我们画舫从不接待……”话尚未说完。
“五万两,黄金。”
男子眼神终于从云裳身上挪开,注视到身边的老鸨:
“这个姑娘甚合我心意,这个价,妈妈可还满意?嗯?”
意味深长是眼神,捎带危险的语调,怎会逃过老江湖的画舫老鸨。
妈妈嬉笑着改口:
“满意,满意,我这个女儿还未起名,不如公子取了名,再去潇洒快活?”
“也好。”男子歪着脑袋凝视着云裳良久,慢悠悠的开口道: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弗兰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姑娘生的如此美貌不如就叫云裳吧。”
今此一夜,秦淮两岸的画舫都知道悦阁的镇阁之宝在开阁之夜被一不良于行的男子花高价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