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阴阳录-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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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劳总管了。本宫这边的事已经了了,待本宫和众姐妹简单梳洗下,这就去赴宴。”云瑶微笑道。
见江总管退出了椒华宫,云瑶这才让众妃回去准备,自己留下了皎星一个人回了殿内。
“皎星,我知道三的阴阳契可以辨别鬼魂的真假话,没想到竟这般神奇,还可以显现出所发生的过往只是,为何我的与她人不同?”
皎星仔细看了一眼四周,确认无人扒墙角,这才说道:“姐姐,三的东西,我哪里有那个本事啊,只是三算到今日姐姐有难,才将他这法宝给了我,只是为何姐姐的身边会出现凤凰绕身,弟弟也不明白!”
“如此说来,阴阳契不能影像所发生的事了,那些影像莫不是你变出来的?”
“那不然那?不过,那小宫人也是倒霉,那天夜里突然想去找三,走出椒华宫后我竟迷路了,本想变身飞走了便是,却听见丛里有人咿咦做声,待我向前一看,一只夜猫子窜了出来,我见它身上有些妖气,便追随而去,就发现那个小宫人偷东西,本想着不是什么大事,就不与姐姐说了,没过两天,就听说一个叫傅珠的丫头被她主子罚了,我知道傅珠冤枉,就想寻个机会为她讨个公道。”皎星挠着头嘿嘿傻笑几声。
“也罢,他要是紧守本份,也不会成了倒霉蛋,传令下去,赏几板子就是了。”云瑶唤来了喜儿:“喜儿,为本宫换装。”
这时一个宫婢弓身侍在门外道:“启禀皇后娘娘,唐夫人求见!”
云瑶顿了一下,说道:“请!”看着喜儿吩咐她们先下去。
唐夫人是位小户家的女孩子,温柔胆小是她最真实的性格,云瑶收回了思绪,看着唐夫人迈着碎步浅提着裙摆朝自己走过来,见礼“罪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吉祥!”
“罪妾?唐妹妹何出此言?”云瑶抬着手示意她平身,却见她暗自垂泪,曲身不起,甚是不解,虽然猜到她是为尹柔中毒一事而来,可是她只哭不语,倒是闹得人有些心焦。
云瑶倒了一盏茶,递给她,道:“别急,喝口茶。”
唐夫人接过茶盏,泪眼婆娑甚是可怜,稍稍定了神说道:“娘娘,罪妾不是有心要隐瞒的我自小出生在乡下,父亲原是个生意人,家里倒还殷盛,有一年父亲去外地采买,一连走了数年了无音讯,终于回来了,母亲那天特别高兴,准备了一大桌子的饭菜,可是见父亲进来院子的时候,竟牵着另一个女人的手,母亲便和父亲争吵了起来,那女人还打我母亲,我好害怕,蜷在那里不敢站起来,母亲怒推那女人,害她倒在地上出了好多的血,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女人已经怀孕了,可惜被母亲一推,孩子没保住,那女人也跟着去了,母亲被父亲押去衙门,路上母亲因为心中愤恨难平,撞死在了衙门前的石像上,从那以后父亲便整日赌博饮酒,每次回来都会狠狠的打我一顿,有一次他打我打的好凶,我就逃了出去,谁知慌乱中竟撞在了白丞相家千金小姐的轿辇上,我当时以为自己死定了,可是大小姐见我满身伤痕,不但没责打我,还把我带回了府里,我为了报答大小姐,便答应丞相去当秀女。”唐夫人垂下了头,抽泣声再一次响起来,又哭了一小会儿才说道:“娘娘,我怕死,我真的不想死,想起母亲的死就像噩梦一样,整整困扰了我十三年,大小姐有恩与我,我从来没想过背叛她和她的族人,可是今天我看春儿的断臂,夏淑妃娘娘的昏迷,尹妃的死,箫氏也被打入牢中等待处死,我真的好害怕!”
云瑶长叹一口气,听唐氏说了这么一大车,也没说清楚她到底知道了什么?到底怕什么?不过,唐氏说过她在白府生活过一段时间,既然与白家千金朝夕相处,那她所说的就不能全然相信,云瑶微皱着眉头,脸上却很平静。
唐氏见皇后并没有追问自己,险些有些错愕,转而又恢复了梨带雨的神态,说道:“罪妾知道箫氏从哪里弄来的鹤顶红毒粉。”
“哦?”云瑶只是淡淡的吱一声,仍不做任何言论,这倒是让唐氏更加慌乱,眼神流离不定,似乎在组织着语言。
看了一眼窗外,时辰不早了,皇帝可能已经摆驾庆安宫了!心里有些着急,却又不好丢下唐氏离开,本应该带着她一起赴宴的,可是她哭成这样,妆都了,像个鬼似的,怎么出去见人。云瑶打量着她,却发现她总无意中瞟着窗外。
“唐氏!皇帝设宴,时辰已到,本宫底赶往庆安宫了。”云瑶张身而起,走到她身边说道:“妹妹真是苦命,本宫听在心里深知妹妹有多不易,可是如今妹妹贵为皇室夫人,也算是光宗耀祖,苦尽甘来,妹妹应该放宽心才是!”说完,莲步轻移,朝殿外走去。
唐氏一下慌了起来,跪在地上抱着云瑶的腿不肯松开,紧张的说道:“娘娘别走!别走。”(。)
第一百零九章 养居后宫()
喜儿闻声闯了进来,掰开唐氏的手指头,说道:“夫人唐氏,您这是再冒犯皇后,不怕被斩么?”
唐氏一听说会被斩首,立即松开了手臂,可是她不能让云瑶离开的,今天要是不说出自己想说的一切,那日后被人害死了谁能为自己报仇?如果皇后念在自己举报有功,也许还能保全了自己。
唐氏拭去脸上的泪水,微微闭上了眼睛,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尹妃真的该死!她与夏淑妃争宠本就是自取其辱,可是她还收买淑妃娘娘宫内的婢女,说什么她出生时母亲梦见过金凤翔飞,算卦的说她是国母的命格,夏淑妃信爱鬼神怎么可能饶过她!”
云瑶凤目精光一闪,转身问道:“唐氏,尹妃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
“我?”唐氏被云瑶问得一愣,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话漏出来马脚,正懊恼那,只见云瑶玉一样的纤纤细指从自己眼前划过,突觉下巴传开疼痛,这才感觉到自己的下颌已经被云瑶掐了起来,抬目迎上云瑶鹰一般的眼神,赶紧解释道:“娘娘饶命啊!尹妃知道了什么,罪妾实在不知啊!罪妾只知道那毒粉是从夏淑妃那而来,臣妾发誓,陷害尹妃一事罪妾真的没参与,只是知道了这件事,未能立即回禀了娘娘!”
云瑶甩开了唐氏的脸庞,冷冷的说道:“唐氏可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含义?你既然举报夏淑妃,就不怕日后遭人算计了,你若真心投诚,弃恶从善,本宫或许可以保全你。”云瑶垂目见唐氏瑟瑟发抖,显然没有考虑好,“本宫给你三天的时间,你若想明白了,再来找本宫吧!”说完,便大步朝殿外走去。留下唐氏一个人瘫坐在地上垂泪,过了好一会儿,许是哭累了,拖着身子有气无力的朝自己的寢殿走去。
云瑶的轿辇正行进在庆安宫和金光殿之间,皎星跑过来耳语道:“姐姐,皇帝已经摆驾了庆安宫,不过江总管一直在金光殿等着姐姐,皇帝留言让江总管转告姐姐,今天的夜宴是专为沈严送行的,可是皇帝没想好如何制约沈严,不想他的路错得越来越远,误了往日的兄弟情意。”
云瑶垂下轿帘,吩咐道“知道了!摆驾庆安宫。”抬轿辇的八位轿夫加快了速度,朝庆安宫疾步而去。
“皇后娘娘驾到!”随着一声宫人的唱和,云瑶已经走出了轿辇,喜儿曲身为云瑶整理了一下裙摆,便虚扶着云瑶朝殿内款款而去,后面跟着二十位持婢女,裙摆无风微扬,如墨倾泻的发丝垂在耳后,像丝锻般的光泽,映着殿内的通明烛火,微微泛起了淡金色的光泽。远远望去,就像神下凡,伴着淡雅的香,如梦似幻。
云瑶福身见礼,蓝祈已经走到她身边,挽起她的手说道:“皇后无需多礼,随孤王来!”随着蓝祈引着,走到龙凤宝椅前坐下,竟瞥见蓝祈脖子里暗藏黑气,不由得心头一沉,望着美酒佳肴,纵然饿得前胸贴后背,此时也是索然无味。
席间,都是些恭祝沈严凯旋之类的官话,云瑶也听不进去,只是随着蓝祈也跟着举杯挂笑罢了。
直到沈严提到还有一桩心事未了,云瑶回过神接话道:“皇帝,沈将军是难得的将才,为蓝镛国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至今都把自己的终身大事给耽误了,依臣妾的意思,不如今夜就把尹长史的二小姐指给沈将军吧!”
蓝祈一听笑道:“如此甚好!孤王早想我们沈将军能有一个稳妥的家室,能有一位乖巧淑德的大家闺秀照顾再侧,孤王甚是宽慰!”
“臣妾听闻这尹二小姐可是色艺俱佳,多少王侯贵族都巴巴的等着提亲那,能有这样的奇女子陪伴身旁地老天荒,真真是一件美事。”云瑶莞尔一笑,看着沈严笑问道:“沈将军意下如何?”
帝后都赞同的事,就是你有一千个不愿意都要顺从,这就是蓝镛国的君臣关系,云瑶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才想起为沈严赐婚。
至于这二小姐是个庶出,泼辣,唠叨,总之蓝镛国的女子都是以德修身,各个端庄大方,唯独这尹二小姐是个特例。云瑶偏要把这样的女子许给沈严,她到要看看,白莹莹会变成什么样?要是沈严和白丞相掰了,不正合蓝祈的心意么!
沈严闻言是尹二小姐,黑着脸跪下谢恩,总之不是白莹莹,他倒也心里有些安慰,毕竟他是人,白莹莹是妖,他一想起将来会和一只黄鼠狼精床笫之欢,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是,他想要的原本是城南屠户家的斗西施。
云瑶见沈严同意了婚事,忍不住掩唇而笑,心想,以后有好戏看了!
蓝祈更是耐不住性子,硬是连夜吩咐宫人天下张榜,其实云瑶心里明白,蓝祈是想给尹氏一个说法,或者说是一个安慰更妥帖,不管尹长史投靠了谁,最终尹柔的意外都是很让人心痛的事。
夜宴散去,云瑶掺着蓝祈回了金光殿,本想留下来陪他,蓝祈却不解风情的说道:“孤王今日累了,皇后也审了那么久的命案,想是也累了,早早回宫睡吧。”
云瑶怔在那里,许久才回过神,语气暗淡道:“臣妾告退!”
回到椒华宫,躺在软塌上,今日发生的一幕再一次显现出来,一遍接着一遍,扰人清梦。不知不觉中,天已经亮了。索性披上外袍,唤喜儿服侍自己洗漱,却听喜儿跪诉道:“娘娘,唐夫人得了失心疯了,皇帝已经将她打入落云宫。”
“怎么回事,昨夜她从这里离开不是还好端端的么?”云瑶正色道。
“就在昨夜,说是唐氏梦魇,见到了尹氏的鬼魂。喜儿是要禀告娘娘的,可是皇帝说娘娘今日劳烦,不易惊动,叫奴婢今早上等您醒了再来禀报。”
“皇帝昨夜也去了康宁宫?”这倒是新鲜!云瑶走到梳妆案前,看着镜中的人儿,不知何时竟显得如此憔悴,吩咐道:“喜儿,吩咐御膳房,煮些安神汤给皇帝送去,就说本宫谢皇帝垂怜,近日却是凤体违和,打算养居后宫几日。”
“是!”喜儿退了下去。(。)
第一百一十章 云瑶拟旨()
白丞相的事盘枝错结,他这一入狱,震动朝野,不仅如此,就连西域王也是蠢蠢欲动,一时间,蓝镛国内忧外患,而蓝祈迟迟找不到致白沐野于死地的证据,一时心急,得了头风之症。
喜儿端着金嵌丝银盘走了进来,“娘娘,这是南国圣果,皇帝吩咐内务府赏下来的!”喜儿见云瑶专注阴阳录,放下果盘悄悄起身退出去。
“喜儿!”云瑶叫住了她。
“娘娘!”
“金光殿里怎么样了?”
“娘娘,莫不是喜儿多嘴,皇帝与娘娘伉俪情深,娘娘这样担心皇帝,为何不去请个安啊!”
“后宫的事,皇帝从来不会过问,那夜唐氏竟梦魇失了心智,皇帝都亲临了,却不肯知晓本后,前朝风云多变,皇帝是不想本宫被牵涉其中,本后自然体会皇帝的良苦用心。”
“原来是这样!娘娘,奴婢去取瓜果的时候,听说了一件事,涉及前朝,奴婢,不知当不当讲?”
云瑶放下阴阳录,微笑道:“本宫在喜儿眼里何时成了虎狼之人啦!有话但说无妨。”
喜儿忍不住笑出了声音,“娘娘惯会取笑奴婢。”喜儿正色道:“奴婢听闻很多朝臣要为白丞相抵罪,皇帝找不到致命的证据,朝臣们要联名上书请皇帝放了白丞相那,近日,朝堂内乱,西域王得知沈将军驻守南疆,早已经是虎视眈眈。”
云瑶轻挑眉脚,笑道:“这后庭怎会传开这样的闲话,莫不是有人故意告诉你的吧!”
喜儿一听连忙跪在地上,唤着“娘娘。”
扶起喜儿,望着朱漆门外,心情与这天气一般,阴霾压抑。云瑶吩咐喜儿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