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阴阳录-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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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宝自然更加孩子气些,嚷着要漂亮的衣裙还有鞋子。对于云宝的衣饰,都是云瑶闲暇时亲手为她缝制的。
说来也巧,三日后便是秀女入宫之日。
宫门外百名秀女,百列车架,远远望去,甚是壮观。
云瑶站在金光殿的揽月台上,吩咐道:“喜儿,安排秀女入宫,依照惯例检查合格被留用的秀女只能带一名贴身侍从,所带的衣物首饰都要控制在五套之内。”
喜儿略迟疑下,立刻下去照办。
听到皇后口谕的那些秀女很快骚乱起来,虽然云瑶所在地方太远,听不清她们说什么,可是可以看得见一些秀女表现出了不满。只有一些小家小户的秀女本份的站在原地,不去参与她们的是非。
经过体检筛查,剩下的秀女正好是六十位。
喜儿端着名单送到了椒华宫,云瑶正好坐在凤座上品茗。
“娘娘,这是被定下来的秀女名单!”
“念来听听!”
喜儿一一念完,嗓子竟干哑起来,云瑶赏给她一杯茶水,喜儿竟激动的留下了眼泪。可见云瑶为后前的后宫是多么黑暗,也因为云瑶对喜儿等人的仁慈,椒华殿了,皆是主仆一心,上下团结。
云瑶见喜儿的嗓子好了许多,这才吩咐道:“传秀女们过来吧!”
不出一柱香,秀女们换好了衣饰侯在庭院内。
云瑶仔细排查着,正千年号第一次选秀,入宫的秀女不易过多,依照主制,二十名即可,云瑶自然也不愿意留下太多的女人与自己共同侍奉一个男人,可是要想筛选出二十名,着实让云瑶感到艰难,看着本人,再看一眼画像,怎么都觉得不像,在云瑶看来,这些个秀女都没有云宝可爱,也没有喜儿秀气,与被自己释放的那些前朝后妃相比,真是有种上不得台面的感觉。
端起一杯茶,想清醒一下头脑,却被一位秀女吸引住了眼球,这位秀女叫仲初夏,就是夜宴献舞的那位白沐野义女,色貌才情自是不必说,可是这样的女子若入了后宫,只怕永无宁日了。
云瑶看着仲初夏,只让她保持着曲身见礼的姿势,也没有说留或者不留。
若是问心,云瑶当然不想留下这样的女人,可是她是白沐野的义女,是永州县丞的独养女,按照祖制她身家清白无不良嗜好,皆可入选。
半晌,云瑶淡淡的说道:“留!”
却在仲初夏闪身离去的那一个转身,云瑶看见她的发髻里别着一个精致**的银簪,而银簪上便有一撮火红的毛翎,长短粗细与短剑内的无二。
难道刺客所指的便是她?云瑶隐约觉得事有蹊跷,按照刺客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个性,俨然不是白沐野的同伙,那他到底在暗示自己什么那?还是说这撮毛代替什么而存在?
见二十名秀女由尚芳苑的姑姑引回去,云瑶这才取出了那两把短剑翻看着。
这时一些没有留用的秀女闯了进来,对云瑶的评判指指点点,云瑶冷眼看着这几个不知死活的秀女,真想把她们丢出皇宫。
“你们有什么不服的,尽管说来。”身为皇后,遇事就要沉着冷静,行事就要光明磊落,处事就要谦和公谨,绝不能偏颇。所以云瑶要给她们申辩的机会。
其中一个秀女长相倒是有几分惊艳,只可惜是个大嗓门,叽叽歪歪的没说道点子上,还吵得云瑶脑瓜仁疼。
紧接着第二位秀女站出来,简单的福身见了礼,说话也很得体,可是她言语里不免刁钻刻薄,这样的女人,云瑶断断不会留在后宫的,俗话说“一条臭鱼腥了一锅汤!”
第三位秀女长得也算端庄,可是言不由衷,表里不一,就在云瑶吩咐喜儿消减她们的衣饰时,她便带头挑事。这样的人留在后宫,怕是后宫以后永无宁日。
最后一位秀女长相平平,她是侯爷的千金,而侯爷是白沐野的一个世交,听闻此女子善于用毒制毒,将这样的女子留下来,早晚要头疼的。
云瑶没有回答她们为什么不留用她们,只是冷淡她们,让她们消了一些气焰,趁她们不防,将茶壶和杯盏全都丢在她们身前,滚烫的茶水和瓷器的碎片全然迸溅在她们身上,顿时被激怒的四位秀女骂咧出来。等她们反映过来也为时已晚,为了警示后宫前朝,云瑶责令了她们每人五十个立蹲起,三十个俯卧撑,二十个掌嘴!(。)
第一百章 心生嫌隙()
对于皇后安排的侍寝,蓝祈充耳不闻,那些被抬去的妃子都哭闹着来椒华殿讨公道,云瑶冷眼看着得意洋洋的夏淑妃,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无奈,赏赐了一些奇珍异宝,才算安抚了那些女人,整理了一下衣饰,唤着喜儿摆驾金华殿。
蓝祈正在书房与朝臣商议南疆一事,云瑶只好等候在殿外,此时天空飞雪,北风呼啸,漫天的冰晶刮在脸上如刀子般。
许久,朝臣才散去,云瑶进了殿内,脚下一滑,险些摔倒,蓝祈只是余光斜睨了一眼,继续审阅奏书。
云瑶扶着门棱站直了身子,却因为夫君的冷漠,寒上心头。若不是为了大局,云瑶真想折回椒华殿,拧着头皮走进来,福身见礼,仍不见蓝祈抬一下头。
正不知如何开口,蓝祈先问道:“皇后今日怎么得空来金华殿内?”
“回皇帝,是为后宫众妃临幸一事。”
蓝祈放下毛笔朱批,冷冷的看着云瑶,似乎再看一个陌生人,说道:“皇后想说什么,直说就是!”
“是!皇帝喜爱夏妹妹,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可是其他妹妹都思念皇帝,她们一样需要皇帝的宠爱,还请皇帝雨露均沾!”
好一个雨露均沾!别的女人都思念夫君,唯独你云瑶,心里就从来没有想过夫君么?
蓝祈瞪圆了眼睛注视着她,半晌,移开了视线,淡漠的说了一句“知道了!”便继续翻阅奏折。
云瑶见状知趣的退下了。
她却不知道,她走出金光殿的每一步,在蓝祈的眼里,是伴着泪的。
他们都有属于自己的骄傲,都是为了对方,可是就被误会深扰,此时的情与意,表面上看来就是这数九寒天,冰炸人心。
夜里,云瑶将整理好的香草塞进了缝制好的香囊里,交给了喜儿说道:“明日是皇帝的生日,你把这香囊放进锦盒子里收好!”
喜儿不解,忙问道:“娘娘,不送给皇帝么?”
云瑶摇摇头,落寞的看着自己的软塌,说道:“我累了,扶我安歇吧!”
这个黑的让人发怵的夜里,蓝祈临幸的是尹妃,只是后半夜,蓝祈见尹妃熟睡,便披上了衣袍跑出了金光殿,直奔椒华宫。
尹妃缓缓睁开了眼睛,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很快将软枕打湿了一大片。
云瑶早已经睡下了,这些日子,被那些后妃扰的头疼,今日皇帝算是给了她面子,只要雨露均沾,想来那些个女人也会收敛很多。
蓝祈偷偷跑进来,没有惊动任何宫人,轻轻的推开了寢殿大门,又将门缓缓合上。
“阿嚏!”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回头看着软塌上的人儿,紧紧了衣服,走了过去,轻轻的撩起被角,钻了进去,冰凉的身子紧紧贴在云瑶后背上,吓得云瑶回身“咣”的一拳,狠狠的砸在他的眼眶上,左右各一脚,硬是把蓝祈踢倒了地上。
门外守夜的宫人听见了响动,揉着惺忪的眼睛横冲直撞的往殿内跑,云瑶点亮了烛火,才发现躺在地上,用手遮挡脸面的采贼不是别人,而是皇帝自己的夫君。
忙喝退宫人,低头垂目望了一眼蓝祈,暗骂道“学什么不好,学人家做这种事!”便各顾自的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蓝祈看着云瑶的背影,捡起衣袍,失落的朝门外走去。
云瑶终是狠不下心来,道:“哪去?冬日里,跑来跑去不怕冻坏了身子么?”
“皇后先睡吧,孤王还有事要处理。”蓝祈披上衣袍,打开殿门走了。
云瑶没有转过身,也没有叫住他,在她眼里,蓝祈是个男人,是个帝王,选择哪个女人是他的权利,而自己不过是他生命里一个最不起眼的女人罢了。
次日,众妃椒华殿内请安,得知皇帝又开始雨露均沾,大家都很有精神,一个个打扮得枝招展的,唯独尹妃,双眼红肿,低头不语。
云瑶自是知道怎么回事,也不好劝解她。
谁知皇帝半夜丢下妃子跑到皇后宫里一事竟被夏淑妃知道了,当场就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尹妃原本还感激皇后为她安排侍寝,没想到自己两次被宠幸都坏到皇后手里,气的她是咬牙切齿,却碍于皇后身份尊贵,不得不忍气吞声,表面上还要极力迎合皇后,这对一个千金大小姐来讲,如此屈辱怎堪忍受。
云瑶迎上夏淑妃的眼神,不羞不恼的反问道:“皇帝确实来过,不过不到半柱香,只是草草待了一会儿,便离开了,难道皇帝没有回金华殿?那就奇怪了!”
尹妃抬头看了一眼皇后,最后把目光定在夏淑妃身上,只见夏淑妃尴尬的干笑了两声,便不再说话了,只是脸上还留有羞红的两片霞色。
蓝祈答应了云瑶雨露均沾,他确实做到了,只是夜半十分,他还是跑了出去,只是他去的地方不再是椒华宫,而是夏淑妃的寢殿云泽宫。
蓝祈痴迷上了夏淑妃,甚至懒于上朝,每日云泽宫内歌舞升平,舞姬大跳艳舞,如此荒淫无道惹来朝廷百姓的不满。
三见今日皇帝又没有上朝,便赶来了椒华宫。
“主子,快劝劝皇帝吧,再这样下去,朝野动荡,便趁了小人之心啊!”三看着云瑶正在梳妆,急坏了,明知道白沐野野心勃勃,觊觎皇权,谁愿意自己用命打下的江山让给别人,可是云瑶却不紧不慢的梳妆打扮,急得自己不知如何是好。
云瑶张身而起,淡漠的说道:“那能怎样?我们夫妻心生嫌隙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算他顾及夫妻情份,可是那些图谋不轨的人也不会让后宫之人参与进来的。”
“难道我们坐视不理么?皇帝的身子越来越不好,膝下又无子,白沐野已经蠢蠢欲动了。”
“他再怎样觊觎皇位也不过是他一厢情愿,有我在,他就圆不了那个梦。你且不急,我去云泽宫走一趟,是否成败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了。”
“好好,主子只要肯去,一定会劝回皇帝的!”三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盏烛火,云瑶是他全部的希望了。
云瑶欲言又止,只好先摆驾云泽宫。
云泽宫坐落在金华殿西侧,与椒华殿相隔三座宫殿,乘坐轿辇,转过几个弯便到了。
坐在轿辇里,远远的便听见云泽宫里管弦之乐,还有男女嬉闹的声音。(。)
第九十九章 雨露均沾()
这件事后,云瑶这位皇后彻底立下了威望,被留用的秀女每日早早便来问安,也没有谁再随意造次,接连数日,皇帝都留宿在椒华宫,如此的宠爱,那些秀女自是望尘莫及。
可是皇后若是不能维持后宫平和,雨露均沾,那么就等于是搬起石头等着砸自己的脚。
其实后位云瑶并不是很在乎,她在乎的是蓝祈在前朝的权利和势力,她在乎的是与蓝祈的夫妻情分。而这些都与后宫这些个女人有些密不可分的关系。
所以云瑶纵使一万个不愿意,也要做到国母该做的。
替蓝祈浸湿了毛巾,擦洗了脸和手,说道:“夫君,今日就安排秀女们侍寝吧!”
蓝祈略微诤了一下,冷漠的说道:“皇后安排吧!只是孤王今日朝政繁忙,不易行走留宿各宫,侍寝的秀女就安排在金光殿里吧!”
“是!”见皇帝转身要走,赶紧曲身见礼道“臣妾恭送皇帝!”
夜里,被安排侍寝的是一个长史的千金,名为尹柔,他父亲尹长史是个明事理的官,为了明哲保身一直保持中立,蓝祈看中他的治世之才,一直想委以重用,苦于没有机会,云瑶得知才留下尹柔,又安排她第一个来侍寝,以彰显皇恩浩荡。
夜里的金光殿内外烛火通明,皇帝大婚后的第一次驾幸算是宫里的一个大事,所以云瑶特意吩咐执礼总管备了许多的干果,寓意“早生贵子”。
尹柔乘坐着轿辇直至金华殿的偏殿,在暖池里洗过了身子,由赤脚宫人用薄如蝉翼的锦纱包住了身子,再送进寢殿,等待皇帝临幸。
这是女子的初夜,尹柔自然也很紧张,不停的打量着四周的布置,一抹温柔多情的眼神聚焦在旁边的绣金祥龙软枕上,那是她夫君的软枕,她还不曾见过皇帝,只听父亲提过,皇帝年轻有为,长相俊美,文武双全总之一切美好的词语都被父亲用在了他身上,尹柔心里不禁暗暗祈祷,希望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