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后袭世-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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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因为他是太子,因为他出生在帝王之家。能做的,只有报复罢了。
“我爱他爱得不够深,他却爱我爱到愿付出生命,放弃自己的兴趣,宁愿双手沾满血腥,也不愿放弃我。”倾非卿推开连城烬墨,仰头看着天,闭上了眼睛。
寒离,你曾说要以我之姓,冠你之名,可是我不忍,你不该忍受孤独啊。
可现在,我错了,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啊,因为是一样的人,才会为了那温暖不顾一切,舍弃生命。我们都是孤独的人,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本可以忍受这孤独。
寒离,你太狠了,太狠,留我一人在这世界戴上面具,笑着杀人,笑着生,亦笑着死。
寒离,我的面具戴得太久了,拿不下来了。
寒离,我怕你在地狱受欺负,所以我屠尽了世界上所有优秀的人,让他们到地狱陪你好不好?
寒离,原谅我,不能下去保护你。
寒离,你带着那些人,让那些人助你好不好,助你做冥界的王,这样就不会被欺负了。
寒离,你在冥界等我好不好?
寒离,下一世,再让我好好的爱你吧,好好的爱你……
“寒离,下一世在让我好好的爱你可好?”倾非卿轻轻呢喃着,眼里是期许,期许他等她,等她再爱他。
连城烬墨看着她,眼里闪过复杂的情绪:“他已经死了”
“嗯,他死了,连同我的心一起死了,真残忍,竟把我的心带走了。”倾非卿眼里的甜蜜在连城烬墨看来格外刺眼,那个男人就这么值得吗?
“你就这样为了他也不愿再付出真心了吗?”连城烬墨不甘心的问道,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你要问。
“不知”倾非卿也没有准确的答案,感情这种事,凭感觉吧,她无法承诺。但是,她唯一能承诺的即是寒离会一直住在她的心里。“小墨儿,想喝酒!”
“好”连城烬墨眼里全是笑意,这语气,怎么有点像撒娇呢?
“走吧!”倾非卿跃下屋顶,看着在屋顶上不明所以的连城烬墨。“亲自去,一起?”
“嗯”连城烬墨握住那手,拉着她去念楚阁。
桃花树下,
倾非卿倚在桃花树上,看着连城烬墨像个孩子一样毫无形象可以的用手把土扒开,脸上全是愤怒。看着桃花酿已经露出一半瓶身。
倾非卿一脸得意,早知道暴力这么好解决,早就应该这样做了,迅速离开原位,飘到连城烬墨身后,快速夺过桃花酿,打开闻了闻,:“嗯,不错,不过还差了点”
小墨儿,不要离开了吧()
“倾,非,卿,我和你势不两立!”连城烬墨怒吼出声,咬牙切齿的说。要不是她一身诡异的功夫,他的身体也不会不受控制的做出这么有辱形象的事,现在还把他好不容易挖出的桃花酿给抢了。
倾非卿没理他,靠在桃花树下,黑衣飘然,勾勾手:“小墨儿,过来”
“哼”连城烬墨傲娇的哼了哼,可还是乖乖坐下了。
倾非卿突然抓住他的手,神情非常认真,声音低沉沙哑:“小墨儿~”
“嗯?”连城烬墨看着倾非卿,她才11岁啊,也太……不行,不能这样,要矜持,矜持。不过如果她实在忍不住的话,看在她长得还勉强可以的份上,他也可以勉强要了她的。
倾非卿用指甲划破连城烬墨的手腕,任血液流出,打开酒坛的封盖,把血液滴在酒里。
“你?”连城烬墨感觉他的肺快炸了,嗯?感情她就是为了要他的血。
倾非卿抱起酒罐喝了一口,酒不醉人人自醉,转头看着连城烬墨,傻傻的笑着:“痛啊?吹吹,吹吹,小墨儿就不痛了”把连城烬墨的手拉到自己面前,轻轻的吹这。
连城烬墨抬头看着倾非卿,认真的吹着,温热的气息撒在伤口上,看着那认真的神情,那皱起的眉头似是心疼,竟让人有那么一丝心动,心动?
“不痛”把她搂入怀中,紧紧的抱紧,为什么,这情景,该死的让人熟悉,好似重复了千万遍一样。
倾非卿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着连城烬墨,为什么,本该没有痛觉的啊,可为什么头撕裂般的痛,好熟悉的感觉,好似在哪看到过,在哪?“呃……”嘴里不由发出一声闷哼,好痛。
“你怎么了?”连城烬墨感觉到她的不对劲,放开他,见她脸色苍白,像是在忍受着什么,抱住她,轻轻抚摸着她的头,想要为她减轻疼痛。
倾非卿皱着眉头,越来越熟悉了,眼神逐渐迷离,眼前却是
冰冷的宫殿内,一位身穿白衣的绝色男子抱着一位黑衣女子,女人一脸痛苦,似在忍受什么,男人轻轻抚摸着女人的头,冷清又缥缈的声音中带着点点温柔,
“影儿,不痛了”
“影儿,我在”
“影儿”
“……”
“墨”倾非卿呢喃出声,眼神一瞬变得邪魅凌厉,头也不痛了,那,是梦吗?
“嗯”连城烬墨以为倾非卿喊他,应道。
“我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倾非卿眼里泛起残暴,周身都是杀气,这不是她,不是她,她才是主宰,没有人可以掌控她的命运,她要清醒,要冷静!倾非卿把剩余的酒往自己头上一倒,酒与血液混合,血浓于水,血色睡着脸庞滴落,头发,早已粘稠。
“你在干什么”连城烬墨浑身泛起怒气,为什么她每一次都要这样自伤,该死的,她知道这样多么让人心疼吗?等等,心疼?
倾非卿不理会她,朝念楚阁里的浴池方向走去,下了浴池,躺在水底,没有反应。水早已淹没身体却不自知。
心疼()
连城烬墨瞪大了眼眸,名为嫉妒的火焰熊熊燃烧,她为了一个男人如此吗?为了一个已经死了的男人自杀吗?
他不会如她的愿的。
下了浴池,把她从池底抱起。看清她的模样,却是让人如此心疼,倾非卿邪魅的神态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确实恐慌,痛苦,害怕,像个被丢弃的孩子一样,蜷缩成一团,脸色早已苍白,眼神空洞无神。“小……墨儿,我……我……不知道为什么,好冷好冷,刺骨的冷,冷进了心里,我,好像又看到……看到寒离的泪了……凄美的,不舍的,留恋的全部融合在那泪里,小……墨儿,你,你为什么要讨厌我呢?我不讨厌……不讨厌你啊!因为,你……你愿意,把,把最真实的自己展露在……在我面前,你,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我,我没有,没有……”紧紧的揪住连城烬墨的领子,眼神如此真诚,话没有说完,手却无力再抓住,手渐渐垂下,却又不甘,想哭,却哭不出来,因为已经都没有泪了,在寒离死去的那一刻,滴滴血泪,染红了墨瞳,再不流泪。
“……本王不讨厌你,本王甚至喜欢你……不管你有没有杀木楚,本王都喜欢你,喜欢你……”连城烬墨小心翼翼的说道,把脸贴到那人儿的脸上,头发交融在一起,可青丝与那银丝却无法混合,那么的分明,刺眼。人儿的体温越来越低,血液从人儿的嘴角留下,连城烬墨横抱住那人儿,慌乱第一次出现在那张俊脸上,眼神里是恐惧,惶恐不安“墨晨,把鬼医叫过来!快!”
“是,爷”墨晨从空气中出现,亦在空气中消失。
鬼医火燎火燎的赶来,看到连城烬墨怀里的倾非卿,心疼的要死“女娃!”连忙快步过去,把手搭在倾非卿的手腕上,脸色变得沉重,“心底的痛苦积压太久,日渐成为郁结之气,郁结之气慢慢化为毒,寒毒!若女娃意识坚定,还有醒来的可能,可现在女娃的求生意志很低!”
“结果是什么?”连城烬墨转头看着倾非卿,痛苦?是因为寒离吗?
“生死由命”鬼医闭上眼睛,寒毒太过强大,无人可以抵御,哪怕倾非卿是百毒不侵的体质也难以抵御,他只是祖上遗传下来的医书里见过寒毒,从未真正碰到过,寒毒可大可小,心里悲痛欲绝时就会发作,全身寒冷,寒毒也会于心碎之际可解除,只是寒毒发作的会比任何一次来的猛烈,能不能熬过也是一个问题。
“她会醒来的”连城烬墨感觉自己的心似乎被一只大手给拧住,痛得他不能呼吸。她会没事的,她那么厉害,只不过是寒毒而已。连城烬墨自欺欺人的想,连鬼医都奈何不了的毒时何等霸道,想想便知。
“女娃会醒来的”鬼医垂下头,话语里没有一丝信心,反而透着点点哽咽,女娃的求生意志极低,颇有赴死的情绪。
我真的喜欢上你了吗?或者,是爱上你了()
“嗯,你走吧,本王想静一静!”连城烬墨转过身,复杂深意的眼神看着脸色苍白的倾非卿。
“如果女娃出了什么情况,要第一时间赶来通知我!”鬼医见连城烬墨如此,交代了一句便离开了,也罢,让这小子理清自己的思绪吧!
墨晨不敢违抗主子的命令,也退了出去。
连城烬墨坐在床边,骨节分明的手抚上那张苍白的脸。
以往的她,嚣张跋扈,花痴草包,目中无人,把谁都不放在眼里,让人不免心生厌恶。可是,她从地牢中出来后,就变了,变得彻底!以往的她,总是一身白衣,自以为是什么九天玄女。
而现在的她,一身黑衣,金边为衬,暗红为辅,一头墨发,微做束起,随意披散,香肩半露,红色的曼珠沙华烙于肩上,把肌肤显得更为白嫩,手执一把黑金骨扇,似魔似妖,拉人坠入欲火,永为其沉沦。
性格的变化更为大,现在的她,邪魅,轻佻,风流,嗜血,无情,残忍!亦或是妖邪!
不知从何时起,她偷走了他的心,为她而怒,喜欢让她生气,因为那样的她好可爱,可看到她生气就会很心疼。他真的喜欢上她了吗?倒底是喜欢,还是爱呢?
“本王好像真的喜欢上你了,哪怕你杀了木楚,本王这是背叛她了吗?也背叛了本王自己呢!明明说要报复你的,可却舍不得,舍不得……”连城烬墨褪去了伪装,吐出了自己的心声,只为,唤醒她。
“真嫉妒那个叫寒离的男人,让你这样念念不忘,住进了你的心里该有多幸福啊,本王,可以吗?可以挤掉那个叫寒离的男人,住进你的心里吗?”
“你的故事可真让人心疼,虽然调查来的资料上你小时候一直养尊处优,从未有那样的经历,可本王相信那是真的,本王知道你一定以为本王是无条件的相信你吧!本王只想说,你想多了。你知道吗?哪怕你面上邪魅,可是你墨蓝色的眼睛,看上去那不是一双眼睛,而是一片黑暗死寂的沼泽,没有生气,只有沾满血迹的冰冷的匕首及一滴泪。如同你的故事”
“你醒过来好不好?”千言万语终究化为一句祈求。
倾非卿感觉自己处在一个黑洞之中,你醒来好不好,你醒来……缥缈的声音往外方传来,是谁?是谁在呼唤?寒离?
连城烬墨看到倾非卿的手指动了动,紫眸里装满了欣喜,她挺过来了?他就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的死去的。
倾非卿睫毛闪了闪,眼睛猛然睁开,反手钳住了连城烬墨的脖颈,直逼要害。
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
“你,你要杀本王”连城烬墨的紫眸里满是受伤,她要杀他,那一身的杀气不是假的,她要杀他,她竟然要杀他!
“对不起,职业习惯,不要再我没有意识的情况下靠近我,除非我熟悉了你的气息。”倾非卿皱了皱眉头,连城烬墨?她这是怎么了,不是记得去了浴池吗?然后怎么了?看连城烬墨的样子,他肯定误会了她,刚想出口解释一下。话一出口,却把倾非卿自己下了一跳,天噜啦!只是她的声音吗?怎么这么哑,她脖子受伤了吗?后知后觉的感觉嗓子又干又痛,像火烧一样。只好再次开口“我最最亲爱滴王爷,可不可以劳烦你给人家这种小小弱女子倒一杯水?”
见她这幅样子,连城烬墨无奈扶额,这家伙,起身倒了一杯茶,递到她的嘴边。
倾非卿的确有点受宠若惊了,他他他真的就这样倒水给他了吗?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不可一世的太子吗?他是不是发烧了,怪异的看了一眼连城烬墨,接过水来大口喝干,感觉嗓子好了很多,真想开口,却见连城烬墨一脸温柔的问道:“还要吗?”
尼玛!这是个什么情况?倾非卿快步下床朝窗子的方向走去。
连城烬墨见倾非卿如此,不解问道:“你要干嘛?”
倾非卿没好气的瞪了连城烬墨一眼,还能干嘛,当然是看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
走到窗外,之前的傻样消失的一点不剩,邪魅再次席卷而上,却多了几丝悲伤,声音还是有些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