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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素婚-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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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如此蹊跷,素池却什么也不能讲。往近了说,伏南乔家中没有姊妹一向把素池看做家人姐妹,她的父母长辈素池不该评议;往远了说,长公主皇室血脉,身份尊崇,素池不能说。所以素池只能说能说的人,“你究竟是不想嫁还是怕嫁不了想嫁的人?”

    素池一向婉转,却极有主意,以至于伏南乔听到她如此直接的话有点懵,反应过来已经低下头,耳根都已经红了,手帕几乎绞在一起。

    素池一看心下了然,倒是难得的地存了几分八卦心思,“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呀!那你大可不必吓自己,说不定你父亲早已洞察了你的心思,待你锦服制成,心上人就到了益阳王府提亲。”

    素池也是抱着缓一缓气氛的心思,却没想到伏南乔的语气斩钉截铁:“不可能!”

    素池看着伏南乔的脸色不佳,绕着她转了一圈,就在伏南乔已经忍不住准备坦白的时候却听到素池向司扶挥挥手,“去拿笔墨。”

    伏南乔还是懵懵的,小声问:“拿笔墨做什么?”

    素池眨了眨大眼睛,一双远山黛眉也跟着挑了挑,语气无辜:“自然是录口供啊,既然你不肯说,就由我来拷问吧!金陵城里年龄适合的未婚公子也就这么多,咱们一个个来,就不信问不出个答案。”

    没想到素池也不是说着玩的,满满的名字写了两大页,看得伏南乔睁大了眼睛:“阿池,你就算要选夫婿也还得两年,这么早就把花名册备下了?”经过素池这么一打岔,伏南乔也没有之前那么愁了。

    素池果然指着每一个名字都问了一遍伏南乔,问的方式不同,但是宗旨都是一样的简单粗暴:某某某可是你的意中人?经过两个时辰过去了,纸上的名单都问遍了,素池亲手把每一个名字又划掉。素池已经在怀疑前世学过的微表情侦查水平了,伏南乔却十分得意:“不用猜了,你这单子上根本没有他的名字。”说完又忍不住地惆怅,“爹爹更加不会把他列入名单了。”

    素池还在低头思索,伏南乔这话倒是给了她一些提示:伏南乔能够结识到的男子要么是亲友宴会,要么是讲武堂,这两处认识的人无不是富贵之家。上不了名单自然不可能是因为没钱没权,难道是?

    素池张开嘴正要说话,伏南乔已经给了素池一个白眼:“好了啦,就是他,就是他,你要笑就笑吧!”

    素池仍然不敢相信,还是忍不住确认:“真的是兰琦?”

    伏南乔点了点头,声音闷闷的:“我就是喜欢他啊,爹爹偏要给我弄什么议亲,谁议谁嫁!”

    素池不理伏南乔的气话,北宛与南齐互相换质子,兰琦正是南齐在北宛的质子。质子一则身份敏感,二则归期难定,若伏南乔家世不这般显赫二人成婚还有个联姻的名头,可如今长公主是万万舍不得的。素池不愿意说假话宽慰伏南乔,只得实言相告:“你我几乎是同时认识兰琦的,他虽然看起来不羁潇洒,但是这么多年了你可知道他的父母家世、亲朋故友、喜好偏爱,细想起来,我们对他几乎一无所知。你也说过,他孤身一人在异国他乡自然有许多不得已,但是你看陛下待他可谓不薄。谈天说地、开宴会宾,兰琦是极好的朋友,他见识广博、言辞大胆新奇,可是你若是成婚恐怕很难。”

    素池对于兰琦常有相见恨晚之意,她甚至从素渊、墨狄那里都打听过兰琦的事情,除了知道他本家姓蔚之外一无所获。伏南乔是益阳候府唯一的孩子,她喜欢的人无权无势大不了入赘就好了,可是如此心机还身份敏感恐怕长公主容不得;况且益阳候伏修来自南齐,难不成长公主府还有一位来自南齐的姑爷?陛下也容不得。

    伏南乔却仰着脸,她的看法与素池迥然:“我是中意他不假,但他既然无意我也绝不会强求,母亲常说世间之事唯有爱情是不能强求的,是你的终会遇到;不是你的,纵然百般求索终究要归了别人,所以随缘罢了。只是我嫁不成兰琦,也不想把这一生都托付给一个脸面都没见过的男人,我伏南乔要嫁的男子就算不是伟岸英雄,那也须七尺男儿仗剑青锋方得我心。”

    素池联想了一下兰琦,想起他说过自己十八般武艺样样不会,伏南乔却这样说?素池低头沉思,两手五指交叉,想了想说:“原来你只是想拖一拖好有时间选个如意郎,这就不必愁了,我有个办法。”

    伏南乔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只听得素池声音苏苏的:“前日爹爹吩咐我收拾行装,说是再有一个多月要去聊城为外祖一家扫墓,好像还有些公差要办,陛下的意思是请益阳候或者廉王爷随行。好在人选还没定下来,你父亲身在要职,廉王爷是当今陛下的亲叔叔年事已高。我跟父亲说道说道,你看长公主能不能出面跟廉王爷那边说说,想办法把廉王爷留在金陵,让你父亲去一趟聊城。”

    伏南乔一副遇到救星的表情:“阿池,你鬼主意可真多!聊城都快接近南齐了,这一来一回说不定要半年一年呢,等爹爹回来和母亲和好,母亲舍不得我自然要多留我几年。廉王妃从前就疼我母亲,而廉王爷又最听廉王妃的,我看这事能成。阿池,我可真羡慕你,若是我爹爹也能像靖国公一样多听听他女儿的话该有多好。我要回去了,事不宜迟,赶紧找我母妃去!”

第三十八章 沙入蚌中谁曾见() 
月余的时间说过就过,已是九月深秋了。

    众所周知,素岑是素渊在素氏旁支中过继的孩子,而素池之所以备受宠爱是因为她是已故的霍氏唯一的女儿。霍氏生产之后不久就去世了,素渊待素池越发怜爱。聊城霍氏本也是北宛门阀,后来渐渐没落,霍氏本来是送入宫中的,不想没成为嫔妃倒是阴差阳错做了宫中女官。后来与素家少主素渊一见倾心,当时还身负婚约的素渊便不顾家主、族人的反对退婚,然后风风光光地娶了霍氏,不想年纪轻轻却已经殒命。

    以素渊对霍氏的情深回去祭祖定然十分隆重,素渊已经告假许多日子了,吩咐素池把家里的事情交代下去。素池本来应该把账册钥匙统统给几个姨娘的,但是她偏偏把账册给了谢彧,把钥匙给了婶娘,这样就算她们想动什么东西也没办法做平了账簿,还得收敛些。

    素渊要带着女儿去聊城祭拜霍家,却把素岑留在了金陵打理国公府事物,素岑自然是垂头应了。素岑骑马将素渊素池一直送到城门,一路上想说的话却始终没有出口,临了的时候她摸着素池的脑袋:“你一向很少出远门,好好照顾自己。聊城那边湿热,也不是我们这边思想开阔,女子出门也要带着面纱或者斗笠,千万不可以一个人出去。”

    素池瞥了瞥嘴,说得好像你去过似的,她拽着素岑的袖子不松手,就那么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素岑不自然地把她的手扒拉下来,不看她的眼睛:“还不快走,这么多人等着了,小心父亲生气起来直接把你留在金陵。”

    素池却不放手,梨涡浅浅:“大哥这么不放心,不如亲自看着我好了?”

    素岑仿佛被人一下子戳中了心事,尴尬地收回了手,笑笑就打算掉马回城。素岑刚打马砖头,不到片刻就听到素池的声音在后面吼:“爹爹说,要是想来就赶紧跟上,再耽搁时间就早些回去吧!”素岑紧紧勒马,看着素池无辜的笑脸气的说不出话来,素池已经上了马车掀起马车的帘子,“大哥可不能生气,,若是大哥如我一般在爹爹面前闹上一闹,爹爹不答应也得答应。可是大哥板着一张脸,爹爹哪里知道你想去还是不想去。不过爹爹也学坏了,分明早就让我安排了大哥的物事,偏偏什么也不说。”

    素岑这才想起来,素渊虽然要他留在金陵却什么事也不曾嘱托,倒是他自己一番失落什么都没想到。车队的前头是素渊打马走着,整个车队其实只有素池带着侍女司扶坐车,其他的马车上都是些东西,就连素渊本人也不爱坐车的。

    素池十分无聊,带的话本子被并排而行的素岑从车窗上掠去,素岑大眼一撇,嘲笑道:“父亲总夸你手不释卷、学问广博,你看你都看了些什么书?再过一个月你就十一岁了,过了十二岁生辰你便可以议亲了。”

    素池最不爱听这话,给了素岑一个白眼:“大哥你还真别吓我,我大抵是不用议亲的。倒是你已经到了可以娶亲的年龄,有时间多愁愁你自己吧!”

    素池本来只是顶回去的意思,却没想到被素岑听出了端倪,“什么叫你不用议亲?是父亲说的么?还是旁的什么人跟你乱说的?早告诉你不要和太子殿下私下来往,你偏偏为个谢彧就乱了分寸,让我说你什么好!”

    素池嫁给太子这件事情在金陵的人看来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除非陛下废太子立豫王为储君,这样豫王妃也可以做素家的棋。只是现在看来太子几乎有地利人和,太子的根基越稳,素池的婚事便越不容动摇。素岑固然知道太子是个不错的妹婿人选,但是素池若是可以不嫁入宫中最好不过了。夺嫡之事后果难料,素岑的婚事只能像昔日的贵妃娘娘一般先拖着,等到尘埃落定再谈婚娶,谁让素渊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呢?这事不能赌。所以素池的婚事谈得越迟,素渊才越放心,否则一旦素池嫁入东宫,素家就只能被卷入这场风波。不过素姚已经嫁入豫王府,为了一碗水端平,素渊便常常暗示素池和太子殿下走得近些,为了将来有个回旋的余地。

    素池不想跟素岑谈这件事,于是便开始扯话题:“大哥,不是说驸马要和咱们同行的么?怎么也不见踪影?”素池担心事情出了变故,影响了伏南乔的计划。要是伏修不去聊城,等素池明年回来,说不定一切都不可挽回了。

    素岑接过素池递的水袋,说:“毕竟咱们是办私事,用朝廷的仪仗总是不好,所以才分开走。”

    素池还是有些不明白,便问:“大哥,你日日在书房里待着,你说陛下安排的会是什么事啊?”

    “谢彧也日日在书房待着,你怎么不问他啊?”素岑打开水袋喝了一口,差点被呛到:“你竟然一路上都在喝酒?你才几岁呀就喝酒?”

    素岑上一句本来是暗讽素池,素池说是因为在谢彧那里上课所以成日都在蚌居,现在她不去族学,讲武堂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居然去蚌居的时间比去素岑那里还多,素岑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情绪,却没想到被素池的一壶酒就给打了岔。

    素池吐吐舌头:“这一路山高水长多无趣,醉了睡一觉多好!”素池前世爱喝酒、爱饮料、也爱喝茶,唯独不喜欢白水,可是行路途中煮茶哪里有酒来得方便,于是她趁着打理行装之便带了不少好酒。

    “都是跟你那好老师学的坏毛病,不要再喝了,喝醉了头疼,晚上冷若是吹了风就不好了。算了我坐到你车前面跟你说话,你把帘子放下来免得吹风。”素岑从马上一跃而下,坐到了马夫的另一侧,那马夫有些懵便被素岑赶到后面的车上了,素岑就这么做了素池的马夫。

    得了这么一个好把式的马夫,素池十分得意,却学着素岑平日挖苦自己的语气忍不住挖苦素岑:“也不知道我们身娇体贵的公子会不会驾车?若是这马车翻了,可得把马车重罚才是。”

    素岑听到“身娇体贵”四个字几乎一抖,于是把车赶得飞快,“大小姐,您可千万坐好了!”车子飞驰而去,外面的景色步步后退,素池的心也跟着欢快起来。

    后来有侍卫隐隐听到兄妹之间的对话,隔得远不怎么真切:

    “阿池,你走的时候让东榆给谢彧的那张纸上到底写了什么?”

    “他问蚌居之名的由来,纸上就一句话:沙入蚌中谁曾见,一朝成珠天下奇!”

第三十九章 聊城往事() 
一日一日地总算出了金陵,金陵之外沿着淮河畔走了几日,素池不是没出过远门。小时候素渊代天巡狩,也带着素池四处游玩;素岑更是带她把周围的好风光转了个遍,为此素岑挨了不少骂。

    素池在车里坐地久了,闷得很,便骑上一只小马和素岑并列而驱,素岑看了看素池的坐骑,想起件事:“太子殿下不是送了你一匹三河马,你怎么不骑?反用来拉车?”

    素池一点不觉得自己暴殄天物,反倒振振有词:“没办法,我坐车的时候比骑马时候多。”

    素岑要她和自己共骑一匹,素池却把“男女有别”说的头头是道。素岑打趣她,“你这说法实在是双重标准,往日我们说什么男女大防,你完全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如今反过来教育我倒是用得得心应手,可见你实在不怎么公允嘛!”

    素池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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