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凤鸣欢:倾城国师醉华裳!-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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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中,月君和无名相对而立,均看着躺在石床上昏迷不醒的月惜。
月君怜惜地抚上他女儿洁白无瑕的脸颊,动作温柔,像对待稀易碎的珍稀宝物一般。
“无名道长,若你真能为我女儿聚魂,我必谢你!”
父女之情也当得上是情深义重了,只是你这女儿可未必领你的情。
由昔九欢化为的无名,心微微有些感慨地想着。
“城主大人,你女儿借由魂火续命,如今,必须将魂火取出来,我方可为她重新聚魂。”
“这……”
月君有些迟疑,聚魂阵乃是他在历练时偶然寻得的上古阵法,当初为了摆这个阵法,他也是耗尽了心力。
“道长,这聚魂阵阵势强大,很难成型,一道我撤下此阵,你能保证我女儿无碍吗?”
无名背过身,缓慢踱步到聚魂阵的阵眼之上,自动忽略了月君的话,转而问道
“城主,聚魂阵阵法图早已是流失多年,你又是如何寻来的?”
“老夫年少时,偶得一本上古奇书,里面记载了很多上古奇阵。”
“哦……”
昔九欢的眼中幕然闪过一道光,有关于阵法的上古奇书?她师兄研习阵法多年,这上古奇书虽对她无益,但对师兄而言,应是有大用处的。
“城主大人,将聚魂阵撤下,我立刻就为你女儿聚魂续命,届时,城主口中的那本书,可否赠与我?”
“好!若你能救我女儿,一本于我无甚用处的书,予你又何妨!”
看月君应得如此爽快,昔九欢看着石床上的女子,不禁感慨,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偏偏要觊觎那月上仙。
聚魂阵一撤下,躺在石床上的月惜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半响,全身的皮肤开始变得蜡黄,脱水,就好像死了许久的干尸一样。
而昔九欢,在聚魂阵撤下的同时,也动了起来,一股绯红而又古朴的灵力在她手上被发挥到了极致。
聚魂续命之术,她确实没有,之前那人,只不过是因为有一丝游魂之息尚存,她才能依靠精湛的医术将人救回来。
不过这月惜,靠着聚魂阵续命多年,一旦聚魂阵撤下,那她的魂魄便会消散,聚魂之术,哪里是说说这么简单的。
不过她虽不能聚魂,但却可以将消散的魂魄尽数锁在魂体之内,这样,被锁魂的人,不会死,但是也无法苏醒过来,犹如一个活死人。
绯红的灵力古朴精纯,宛如游丝将消散在密室中的魂魄缚住,然后钻进月惜的体内。
本是静谧如许的密室中,只能听见微弱的呼吸声,月君屏住呼吸,绷紧身体,一刻也不敢放松,看着面前的女儿,逐渐变回原来的样子,他不禁狂喜。
然,正处于狂喜状态的月君,却在下一刻,毫无预兆地顿住了。
一股恐惧之感从脚底爬起,绝望蔓延,爬上了他灰白的脸上,猛然转过头去,就看到了身穿着一黑一白劲装,脸上皆以面具相遮的两人。
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密室的入口处,正像勾魂索命的黑白无常一样盯着他。
第174章 凰宗篇章: 赏罚堂 六()
“赏罚堂办事,月城主跟我们走一趟吧。”
不容置疑和拒绝的一句话,平淡无奇,却让人听而生畏。月君绝望地瘫坐在地上,他知道,这一次,他逃不过了。
同时,昔九欢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心里不由暗骂一句,她的阵法书还没有到手呢!
岂能容你坏了我的计划!
上前一步,昔九欢颇为大义炳然地说
“赏罚堂又如何,打扰我办事救人!”
“狂妄老儿,口气倒是不小。”
那名穿着黑色劲装的男子,语气一沉,话一落定,刀锋已到前,杀气浓郁的刀锋从昔九欢的耳侧划过,一丝墨发无声地掉在地上。
幽幽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断发,昔九欢忽然就笑了,咧开的嘴角处锋芒毕现,一抹残忍嗜血的笑意倒映在寒光中。
“断我一丝华发,必要你以命相赔!”
双手祭合,昔九欢将体内的丹田运转到极致,绯色之灵漫天而下,带着无尽的杀机,化成一道道利刃冲向黑白二人。
然而,就在此时,昔九欢庞大的灵力,却在瞬息之间,被化解掉了。
人未到,寒气却先一步弥漫在密室之中。
也不过片刻,那抹踏着漫天月色而来,清冷绝尘的身影一在密室中站定,整个密室都因此笼罩了一层淡淡的月色,而气压却是低到了极致,冷到了骨子里。
凤留白幽幽地睥睨了一眼昔九欢化身的无名,眸子深处波澜不惊,一汪深潭不见一丝起伏。
转而看向月君,眼中已然多了一份凛冽
“可记得,本尊说过什么”
月君趴在地上,心里明知绝望。却还是垂死挣扎
“尊主!奴知错,但幼女尚小,望尊主饶她一命!”
“求尊主饶奴幼女一命!”
面对月君嘶声力竭的求饶,凤留白眉宇之间依旧是薄凉如初。
缓慢踱步到月惜面前,说出的话,残忍至极
“已死之体,未散之魂,留存于世,乃是大忌。”
毫无起伏的话语之间,凤留白手掌一握,月惜就化为了灰烬。
不过是瞬息之间,月君剧烈睁大的瞳孔中死气沉沉地盯着他的女儿在顷刻间化为灰烬。
颤抖的嘴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凤留白薄凉如许的眸不带一丝的情绪,只是淡淡地挥了下手,让让人将其拖走。
月君被带走了之后,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昔九欢,却突然说了一句
“我本来,难得的,想救她一回的。”
半响,凤留白背对着她的身影突然转了过来,万年不变的眸中似被打下了一片涟漪
“早就不该存在的人,却存于世,只会乱了这大千轮回。”
笑,昔九欢只是轻轻地笑,望着凤留白,一句话也没有回他,只轻轻地笑着,而这笑里,却多了一些让人看不懂的复杂。
她,好像也是不该存于世的人呐。
最终,昔九欢只淡淡地给他这句话下了一个定论
“殿下心真大,装得下大千轮回,芸芸众生。”
“走吧,那只狮灵兽该是醒了。”
凤留白并没有应她的话,而是有些生硬地扫了她一眼,下一刻,似狂风而过,环腰而起,转瞬,昔九欢就到了凤留白的怀里,瞬移到马车之上。
第175章 凰宗篇章:赏罚堂 七()
到了马车之中,昔九欢似乎才恍然回过神来,冷不防看过去,就见着凤留白那略带别扭的俊美线条和绷紧的轮廓带出的寒冷气息。
正当昔九欢想开口打破这不合时宜的宁静时,凤留白却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个物体扔给她。
拿起来一看,是一本古书,昔九欢大略翻看了一下,脑子一下子就清明了。
“这……这是月君所说的那本记载了许多上古阵法图的古书!怎么会在你这?”
“你的目的,难道不是这本毫无可取之处的废书吗?”
额……废书?倒也不至于吧,这上面的阵法图,确实是大有用处的,说着,昔九欢又忽然想到一件事,便开口问道
“你那悬赏令是不是还挂着?”
“嗯”
嗯?
昔九欢楞了一下,正襟危坐于凤留白的前方,神情肃穆,一副说教的模样:
“殿下,对待欢喜的女子,应当温柔体贴,怎可做这等不入排面的事呢。有哪个人会下个悬赏令去捉拿自个喜欢的女子呢?您说是吧?”
闻言,凤留白眉宇之间剑眉微蹙,如月孤寒的脸上似乎闪过了一丝疑惑,在沾染了一丝俗世情绪的脸上,那紧抿的唇,透露着薄凉的禁yu气息。
时过半响,凤留白才端着脸吐出一句
“赏罚堂悬赏令,一经发出,无可回撤,若想撤下悬赏令,需亲赴赏罚堂,败二使。”
又是赏罚堂,昔九欢虽知凤阁名下有许多分堂,但这赏罚堂,她好像没有听凤追影说过,于是便又追问了一句
“赏罚堂?是凤阁所管辖的分堂吧。至于你口中的败二使?就是那两个黑白无常?”
“并非”
……
罗河城以罗河为界,划地为城,属四国之外。
罗河之滨,更是有一竹雾林,漫天迷雾经年不散,而竹雾林之中,时常有兽嘶吼,寻常人,更是不敢接近竹雾林半里之地。
马车隐入竹雾林之中,没过多久,昔九欢就嗅到了一股熟悉的灵力波动,那是专属于狮灵兽灵焰的灵力波动。
跳下马车,跟在凤留白旁边。穿过一片迷雾,前面就出现了一处院落,不算华美,却也别致意趣,令人注意的是,这布置虽简单,昔九欢却也从中看到了许多隐藏的杀机。
凤留白进了院落,就只冷冷地看了一眼在一边作乱的某只,波动激烈的灵力,就瞬间平息了下来。
待凤留白进了内院,紧绷的某只才突然飞起来,扑到昔九欢怀里。
“姐姐!”
将白嫩嫩的娃娃抱在怀里,昔九欢忍不住捏了又捏,真是,好像又胖了不少。
“小屁,想起姐姐了!”
“嗯!想死小屁了!”
看完这一场认亲大戏,凤追影面无表情地闪进了内院,要说这焰拾也真可怜,一直惦记着自家弟弟,可是自家弟弟却一心扑在昔九欢身上。
“对了,姐姐,哈哈它不说话了。我叫他,他都不回我。”
小屁委屈地抱怨了一句,就屁颠屁颠地跑进去将哈哈给拿出来凑到昔九欢跟前,期间还用力地拍了几下。
昔九欢皱着眉,接过哈哈的身体,拿到一边坐下。
第176章 凰宗篇章: 赏罚堂 八()
哈哈作为一只吸收太阳热量为自己充电的高科技机器人,要是出现问题的话,通常都会通过休眠来自助修复的。
人工重启了几下,哈哈还是没有反应,昔九欢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将外壳打开,把里面的线路一条一条地翻过来检查。
检查到最后,也没查出什么来,线路也没有问题,难道是进入了深度休眠中?
最后,昔九欢将外壳安装回去,把哈哈放进了囊中的小空间,现在只能先放着了,暂时找不出原因也只能如此了。
“姐姐。哈哈死了吗?他都不陪我玩了。”
看着他冒着火星的眸子,昔九欢伸手摸摸他的头,安慰道
“没有,哈哈睡觉了,可能要睡很长时间。”
“哦~好吧。”
“昔姑娘,关于悬赏令的事,您有何打算?”
凤追影从内院中走出来,询问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八卦的意味。
“凤护法何时变得如此八卦了?”
凤追影讪讪地笑了一声,压低了声音说
“殿下拉不下脸皮说,姑娘其实可以不去挑战赏罚堂二使的,他们也不会对姑娘怎么样的。”
“这赏罚堂二使的具体情况,凤护法可否跟我说一下,”
昔九欢没有回凤追影的话,而是又问了一句。
闻言,凤追影不由诧异:“姑娘这么问?可是有了打算?”
“这赏罚堂二使乃是管理赏罚堂的两位堂主,为双生兄弟,善暗杀辩机之道,行踪诡秘,往往只有遇到棘手的敌人时,才会出现。”
“是吗,这么听着也并无任何特别之处。”
昔九欢心想,精通暗杀辩机之道,却能管理整个赏罚堂,此二人恐怕不会简单到哪里去。
现在距离凰宗本宗尚有过半路程,而她们在罗河城也耽搁了太久,至于这赏罚堂二使,来日再讨教一番,也未尝不可。
招来云祀雀,传讯息给火炼,而后,昔九欢就抱起一边白嫩的娃娃,这次路途凶险,带上小屁,有备无患。
离开前,昔九欢踱步到院前,跳到窗柩上,吹着口哨,对以慵懒之态躺在卧榻之上的凤留白说
“凤留白,我先走一步了,凰宗见。”
说完,就跳下窗柩,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地沿着来时的路离开了。
昔九欢走后,凤留白才幽幽地睁开眼,深不见底的眸子注视着窗柩处,微风吹过,泛起阵阵涟漪,许久之后,才恍然传出一声叹息
“你说,她如何知晓,本尊会去凰宗?”
“或许,是猜的吧。”
凤追影站在院子外面,看着迷雾漫天的竹林,心不在焉地轻声回了一句。
至今,他都未能想明白,为何殿下清修多年,会,独独对这一女子动了心思,而且,这女子也不怎么安生。
到了约定的官道,昔九欢才发现,宁疏他们,也跟着过来了。
“宁公子,我还以为二位已经离开罗河城了呢。”
“昔姑娘哪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