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凤鸣欢:倾城国师醉华裳!-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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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你去皇宫干什么?!”
夫挽趴在地上,还未从飞檐走壁中回过神来,他有些夸张地看着着,一脸崇拜
“你是灵修者?!你会飞?那你回御剑吗?!”
昔九欢唇一抿,眸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一直到他收回了嘴边夸张的笑意,才将冷气收了回来。
夫挽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乖巧地将手放在身侧,站直,挺着背,随后有些郁闷地开口
“我……我就是……就是……有事。”
磕磕巴巴地说完一句话,夫挽就将头埋得更低了。
“有事?夫挽,你要知道,以你刚才那三脚猫功夫,现在恐怕早就被侍卫给发现了。”
昔九欢一说,夫挽就更加地羞愧了,他知道自己那点花拳绣腿,除了在……家里人都让着他,在外面,根本就是连最基本入门的都算不上!
但是,他是不会放弃的!
这一次,他一定会做到的!
答应了父亲,便不能食言!
“恩……人,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只是,我有事,一定要去皇宫里!”
昔九欢看着他小小年纪,眼睛里却闪着坚定而执着的光,这就是他,在那天,支撑着他活下去的执着吗?
不知为何,昔九欢不知不觉,放松了语气
“你若真是要入宫,那明早便起早些,随我一起进去。”
一听,夫挽就如触电一般抬起头,不可置信地开口问
“真的可以吗?你……你都不知道我要进宫去做什么?这般,你还是愿意带我进去?”
“我相信,若你想说,那我必定会知道的。好了,先回去吧,如今云雀,夜里不大太平,还是少些出来比较好。”
夫挽猛点头,应声:“嗯嗯!”
回去了当铺之后,将夫挽送回他的房间之后,又叮嘱了他一番,,昔九欢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关上门,昔九欢就将那盛着那株红杏盆中土壤的小瓷瓶子,拿了出来,再取出那已经收集起来的,由红杏枝端枝液,浸泡出来的液体。
昔九欢小心翼翼地往上面撒了一下土壤,土壤一沾上那粘稠的黑液体,就开始慢慢地沸腾,冒出浓黑色的烟,气味极臭。
液体经过几轮的变幻,最后,变成了清澈见底的透明色液体,只是,在液体的底部,形成了一株曼陀罗花,妖艳而美丽,散发着致命的月色诱惑。
鹤戾鹤戾,其实就是曼陀罗花中的主要成分,这两样东西混合到一起,那就是曼陀罗花的毒性。
难怪那些太医们无法诊断出,就算能诊断得出,这是中毒,但是根本就发现不了,这就是曼陀罗花毒。
下毒之人心思之缜密,可见深沉。
能够从十几年前就开始谋划这件事,那就必定是这宫中之人。
既然是这飞不出去的宫墙之内的人,就那不愁,揪不出来!
收好那已经配置成型的曼陀罗花毒,昔九欢拿出毛笔与宣纸,在上面写了一句话。
第389章 喜鹊透枝哑 二十三()
第二天,夫挽早早地起来了,且在昔九欢房间外面,站得笔挺。
当昔九欢打开门出来的时候,差点被门口立的一尊佛给吓到了
“夫挽,你这是干什么?”
夫挽看昔九欢出来,就迫不及待地上前去
“我……我今日起得有些早,便过来等着。”
闻言,昔九欢双手环胸,偏着头,打量着他,随后出声调侃了一句
“一说到进宫,就这般积极啊。”
夫挽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没……没有啦。”
“行吧,既然都答应你了,那你先去吃点早膳,等下马车过来的时候,我让追影去喊你。”
……
马车上,凤追影端坐在一边,眼神凌厉,搜刮着面前一直低头,不敢说话的少年,十分地不理解
“我说,带这么一个人,是何用意?”
昔九欢理所当然:
“带他去宫里见见世面。”
凤追影一声冷笑“你觉得我会信吗?”
昔九欢摊开手,耸了一下肩
“你看,我说了你也不信。”
看她一副摆明了是不想说的神情,凤追影也不揪着,只是带着警告的眼神扫了夫挽一眼,并且,冷厉出声:
“不管你是为何要进宫,但是给我记住,安分一点,不然,我可是不会像这个女人一样,这么好说话的。”
“嗯嗯”
夫挽点头如捣蒜,缩着肩膀把自己缩到马车的最角落里,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只要能进宫,就可以了!
马车到了宫门前,夫挽明显焦虑,一直伸头看外面,但是似乎走在忌惮着什么,只能偷偷地用眼睛斜着看。
马车进了宫,还是如往常里一样,直接进了内宫,直奔安和殿。
到下马车的时候,夫挽紧张得脚一软,差点滚下了马车。
“夫挽,不要到处乱走,知道吗?想去哪里,等下我再带你去。”
面对昔九欢的严肃叮咛,夫挽用力地点了下头,然后就跟在他们后面进了安和殿。
一进去,他们难得,第一次看到了,皇夫竟然在太监的搀扶下,坐在了前殿的卧榻上。
清俊消瘦的脸上淡然如水,一手拿着竹简,在细看着。
昔九欢上前,拱手道
“皇夫今日,看上去精神比起往日,要好上许多。”
看到他们进来,卧榻之上的人动作缓慢地放下了手中的竹简,对他们笑道
“来了,这还是九大夫的功劳,快些免礼坐下吧。”
“多谢皇夫!”
昔九欢坐下后,照例给他把了脉,然后又将分炼好的草药,交给了一旁随侍的太监,并且嘱咐道
“一日早晚各一次,水要适中,不可中途打开,且慢火熬制,现在,就可以先去煎药了。”
拿着药,随侍的太监就匆匆退了出去,吩咐御膳房那边了。
“九大夫医术精湛,实在是令本宫佩服,其实啊,这几日,有九大夫来这,陪本宫说说话,这安和殿,也热闹了些。”
昔九欢一边将银线收起来,一边笑着回道
“皇夫若是喜欢,也可与草民说说体己话。”
“好好,对了”
皇夫看向昔九欢的身后,多了一个少年人,于是便问了一句
“这位,也是九大夫的药童吗?”
昔九欢回头扫了一眼夫挽,自然地接了话
“正是。”
第390章 喜鹊透枝哑 二十四()
夫挽闻声,悄悄地抬了一下头,但是,目光却被不远处的红杏,给震惊到了,他不敢置信地看着那株红杏,双目瞪圆
“这……红……红杏!怎么会?”
看到他如此震惊,皇夫有些意外地顺着他的目光扫过去,看到那株红杏,也是有些诧异
“这位小药童对红杏如此震惊,莫非是西洲国人?”
“皇夫说笑了,我这药童自小就长于山野,对红杏如此诧异,也不过是因为,草民跟他说过,红杏只长于西洲而已。”
在夫挽要开口之前,昔九欢自然而然地插了一句话,听到昔九欢的话,夫挽自知,自己的言行,可能会引起旁人注意,所以,心下反省,便应和了昔九欢的话
“这红杏不是说只在西洲生长吗?为什么在这里,也能开得,如此……鲜艳?”
“哈哈”
皇夫温润地笑道
“其实,这个本宫也不是很懂,这株红杏,是陛下当年差人移植过来的。至于它如何能在这里生长,本宫就不甚知了。”
“哦,原来如此”
昔九欢眸色微动,语气却没有泄露了一丝她此刻的情绪。
斟酌许久,昔九欢语锋婉转地问了一句
“恕草民冒昧了,这几日在草民看来,陛下都甚少到安和殿,最近可是国事繁忙啊?”
由此一问,卧榻之上,皇夫倾泻而下的浓墨黑发掩过身前,忽而一顿,脸上温润地笑意,也减了一份,昔九欢见此,心中一惊,连忙站起来,诚惶诚恐地拱手,曲下了身
“是草民多嘴了!”
“没事,坐下吧”
皇夫脸上的笑,虽然有些勉强且无奈,但是却还是脾气温和地对她招了一下手,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呐。
皇夫眸中带着迷离,望向了大殿门外,长长地一条宫廊,幽深寂静,似乎看不到头
“宫外如今一定很热闹吧,本宫已经许久,不曾看过了,铮铮少年郎,鲜衣怒马来,你是不是觉得很可笑,一个男子,却被束缚在这一隅之地?”
“想必皇夫,对陛下也是有感情的吧?不然,以将军府的势力,您若是不想进宫,谁又能勉强得了掌握云雀国兵权的将军府嫡子呢。”
昔九欢言语斟酌,小心翼翼地说了这一番话,末了,还用袖襟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珠,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
皇夫眸光微眯,打量了一下昔九欢,忽然说了一句
“九大夫恐怕不单单是一位江湖游医吧?一介江湖游医,又怎会对云雀国的局势,如此熟悉?”
颔首,昔九欢语气佩服
“皇夫心思缜密细腻,其实,战场,才是最适合您的。”
昔九欢一句话,戳到了他的痛处,少年将军,谁不曾期盼能征战沙场,肆意挥霍英雄少年豪情,只是,一入宫,他的前身,不管过得多尊荣肆意,都成了梦幻泡影。
凄苦一笑,皇夫仰头望上殿中的梁柱,多年来压抑的情绪,似乎要在一瞬间相继涌出,他再出声,嗓音沙哑,浓郁而沉重
“我入宫,是为方面那让我一见倾心的女子,只是,多年后才发现,你一见倾心的女子,她未必,将你放在心上。”
第391章 喜鹊透枝哑 二十五()
看他身上这般凄苦的语气,昔九欢嘴唇微动,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若他知道……
“我知道,九大夫如此在意那株红杏,是否因为,我所中之毒,就是因为这株红杏?”
他心思本就剔透玲珑,又怎会不知呢,从第一次过来,她就注意到了那枝红杏,而后又多次注意,他忽然想起,当年陛下命人将这株红杏搬到殿中时,那眼中一闪而过的愧疚,原来,竟是因为这般吗?
“红妆相宜媖,绿柳缠硕和,就因为这一句话,我便赌上了这一生。”
女帝闺名唤宜媖,而他,唤硕和,宜媖宜媖,这个名字,他在心里低吟浅唤了无数次,可是,叫出口的,除了陛下,再无其他了。
自他们大婚以来,帝后从未同过房,这是何等的讽刺,宁愿顶着满朝文武大臣的逼迫,她都不愿给他一个孩子,给云雀一位嫡统。
“罢了,本宫与你们说这些有何用,你们今日先回去吧。若是想在宫中逛逛,便拿了令牌,去吧。”
看他脸色十分苍白,昔九欢也应了声,适时地站了起来,弯腰退了出去。
安和殿外,昔九欢抬头看向这身后的朱漆大殿门,竟觉得是这般的讽刺,活在自己妻子亲手给自己编造的谎言中十几年,想必,很累吧。
“追影,你说,女帝为什么,要这么做?”
昔九欢问凤追影,其实,也是在问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让他知道,害他的人,正是他最亲近的人。
凤追影目光悠远绵长,语气淡漠
“有些事,如果问了为什么,那就没有了任何意义了。”
“是啊,所以人们才说,有些事,不知道,或许才是幸福的。”
“才不是!”
夫挽突然怒吼了一句,就好像被刺激到了的野兽,目光中闪着幽冷的寒光,就好像,是狼的瞳孔,在收紧,发怒,嘶吼,但是却是只悲鸣野狼
“不知道才不是最好的!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活一辈子有什么好!”
“痛苦又如何!之前不会后悔!至少……至少……”
至少能见到一面,哪怕是远远地,她不认得自己也好。
昔九欢知道,每个人心里都会有一道伤,夫挽的伤,就在这皇宫之中吧?
昔九欢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感受到肩膀上的温度,夫挽渐渐地冷静了下来,倚靠在宫墙上,双手掩面,发出小狼一般的呜咽声
“你们不知道,父亲总说,后悔当初放手,成全了大义,却弄丢了母亲,父亲他没有多少时日了,他一直说着,想在死前见母亲一面,可是,我却连母亲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茫茫人海,我该怎么办?”
昔九欢静静地站着,手放在他的发顶,轻轻地上下抚动着,虽然无声,但却温情
“那你要进皇宫,也是因为要找你母亲是吗?”
“嗯嗯!”
夫挽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快速地点了一下头
“我偷偷从父亲的密室